有些事煩惱無助,有時候寂寞難耐,高三的學生有著天生的玩性,不愛學習或是消磨時光的學生們最愛的事情便是看小說,進入武俠或言情世界的他們竟乎忘卻自己的身處,穿梭於時間與空間的想象中,他們學會了不少的經驗,高三的學習是十分沉重的,自然書本也就多起來,故意加長書本的高度,留有正好看小說的空間,深深地把頭插進去,好一個“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老師哭與笑”如癡如醉的他們決不會因黑暗傷壞眼,寧願戴上高倍的眼睛也要盡覽小說,博得精神上的興致

    庸人自聊,凡人寂寞,偉人孤獨,隻有那些真正無聊的人們才會去看那些無聊的小說,至於看什麽‘三國誌’‘西遊記’等的人們不算是無聊至少他們學得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

    李進是最喜歡無聊的學生,在班級是有目共睹的,整天蹲坐在教室的最後頭,裝作不以為然地樣子,穿梭於武俠與言情的隧道中,雖被班主任或任課老師抓住,卻也僥幸逃過,已經是上午第三節課,曆史老師還沒有進來,李進早就把小說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小空間內,專心致誌地研究故事裏的情景,別的同學看到他在看小說,都向他要這看,他惡狠狠地眼神望著周圍的人,使得他們不敢吱聲

    “吱…”教室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正是曆史老師,隻見他醉醺醺的樣子,十分可怕,沒有說一句話,便朝後麵走去,霎時,班級同學們都把目光灑向後麵一排,隻聽見曆史老師朝李進說道

    “把書拿出來!”

    沉醉於小說的狂熱中的李進真是一個會看小說的高手,速度絕對夠快,課桌上絕對沒有小說的存在

    “快拿出來!剛才你看得什麽?”曆史老師喝醉的站都站不穩

    “沒…”李進裝腔作勢

    “什麽?”曆史老師上前抓住李進的衣服領,使勁一拽,然後一鬆手,朝李進便是一拳,接著便是使勁地亂打,最後幹脆用書本抽打李進

    “快拿出來!”曆史老師吆喝著,聲音振動整個樓層,班級的同學們嚇得灰飛煙滅,李進周圍的同學嚇得青一塊臉紫一塊的

    李進不作聲,任憑曆史老師怎樣的辱罵和體罰自己,厲害!可是曆史老師畢竟是老師,帶著酒興,如同李白酒後吟詩一般,興致來臨,瞟一眼周圍的同學們,好像告訴他們誰知道快拿出來

    任玉青坐在那也被酒後的曆史老師嚇得不敢作聲,畢竟曆史老師是年級部主任,有一定的權威,看著曆史老師打過李進,任玉青忙去勸說

    不巧,好兄弟難當,講義氣不夠時機,不知道是誰把小說從桌洞裏拿出,李進沒有看清楚,傳得夠快,曆史老師接過書,

    “嘿…還中學生閱讀?”曆史老師看看書名,翻開一頁“啊?怎麽快!成了水滸傳,還弄虛作假!”

    班級的同學們包括坐在前排沒有往後麵瞧的劉葉在內的學生們個個都哈哈大笑,李進站在那羞澀著麵色

    “哈哈…你看看,又變成‘少女的麵紗了’了,本來就醉得不輕的曆史老師氣急敗壞的又是一擊即中李進,搖晃著身子,在班級拿著書亂逛,未及十分,曆史老師竟把書撕成好幾份,全撒在李進身上,朝李進就罵“你了不起是吧?”“啊?”

    李進這下可惱羞成怒,頂嘴道,“誰了不起,你憑什麽撕我的書?這是我借來的,叫我怎麽還?”

    “什麽?”曆史老師又是歪著身子朝李進喊道“我就是撕,你怎麽著?我是你老師,上課就是不應該看小說!”

    任玉青忙扶住曆史老師,“老師,你喝多了,先不用上課,我們上自習,你先迴去休息下!”

    “怎麽?連你都跟我來…”曆史老師看著任玉青,然後就說“你班班長是誰?”

    真的是喝多了,平時曆史老師作為主任動不動就叫王子楓和任玉青去幫忙,今天竟然不認識任玉青是班長了

    “老師,我就是!”任玉青迴答

    “你就是啊!”說著曆史老師就朝任玉青一拳,正好打在胳膊上

    “你,你們班班長是誰啊?”曆史老師又是一句,喝得真多

    “老師,是我啊…”任玉青含冤都不知道上哪去

    “你啊?噢!過來!曆史老師拽過任玉青又是一拳

    “班委都給我站起來!”頓時班裏的班級幹部都嘩的一聲站起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委屈的受著曆史老師的折磨

    “你是班長對吧?”曆史老師朝一個高個男生說

    “不是,我是體委!”那個高個男生嚇破膽似的迴答

    “你們都給我過來!”說著就朝他們打過去

    再看看站在一旁的李進,曆史老師發了瘋的大喊“你…就是你!你讓你爸拿槍來打死我啊!”

    聽到這麽一句,大家可都嚇壞了,更加不知什麽原因了,一個女生示意任玉青趕緊去找班主任,任玉青剛轉身要走,隻聽見曆史老師就喊

    “你,站住!你們班誰是班長?”

    “老師,我啊,我是班長,不是剛才我說了嘛!”任玉青趕緊迴答

    “滾!你給我出去…”曆史老師朝任玉青又是一句,“出去!滾出去!”說著就推任玉青,教室裏立刻安靜的如同午夜過後貓抓老鼠

    任玉青很是無奈,迴頭看看,急忙朝門口走出

    “迴頭看什麽啊?”說著曆史老師朝任玉青就是一腳

    剛出教室,說也巧的很,十三班的班主任正好在外麵跟子楓談話上樓梯剛到四樓,聽著爭吵,十三班班主任就趕緊過來自問訊,任玉青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根他仔細的說了一遍

    “唉!難怪找他沒找到,級部開會老師都到齊了,主任不來,嗬嗬,倒上這裏鬧事來了…”十三班班主任喃喃自語道

    是啊,都將近一節課過去了,任憑曆史老師在這瀟灑,聲勢浩大,竟沒有一個老師前來勸架,原來如此!

    十三班班主任趕緊走進十四班教室,隻見曆史老師還在朝李進一拳拳的打著,李進不敢還手

    “你,讓你爸爸拿槍來打死我啊!你爸爸不是武裝部部長嗎?來,打死我啊…”曆史老師怒火三章帶著濃濃的酒味說道

    “徐老師,徐主任你在這幹什麽啊?”十三班班主任朝曆史老師說道,說著抱著拉著推著就把他弄到教室外麵去

    “去啊,你爸爸不是有本事嗎?”徐老師掙脫著身體,仍舊在罵喊

    李進實在忍耐不住了,徑自拿起撒在地上撕成幾瓣的小說,氣衝衝地就跑出去,無論怎麽勸說,李進還是騎上他那變速自行車離校迴家了

    安慰好徐老師,等他慢慢醒酒後,才從他那得知事情的原委

    原來啊,事情並不是因為李進看小說,而是其他原因,這天發生這種事情之前,曆史老師剛跟李進的爸爸喝完酒,酒場上李進的爸爸請徐老師徐主任幫忙,酒喝得多了,自然不悅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倒與最近幾天的一件事情有關,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火災的學校,前幾天在宿舍內發生了一起火災事故,經學校有關部門查實,原來是李進同學晚自習期間逃課來到別人的宿舍吸煙所致,冬季來臨,氣候幹燥,氣溫降低,李進便躲進人家的被窩裏與其他同樣無聊得有共同語言的所謂‘知己‘哥們兒在享受香煙的味道,吸就吸吧,竟然翹著二郎腿,蒙上被子吸,不巧煙蒂未滅,待到離開宿舍不久,未等晚自習放學,宿舍內便起火了,學校裏可亂成一團糟,嚇得同學們不知所措,損失嚴重

    經核查,李進等同學被學校給予嚴厲的處分,俗話說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李進的爸爸為了這件事情可操心不已,準備請有關的領導,當然,李進倒不以為然,恨不得學校裏可把自己給開除,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此的兒女豈能少哉?

    酒場上,徐老師徐主任倒也阿諛奉承李進的爸爸,拍馬屁道“沒有事,學生嘛!誰還不犯錯,知錯能改便是好學生!”

    學校其他校長、副校長都沒敢言語,隻是喝酒,沒有多嘴,錢校長會意徐主任,隻是從其他方式上討好李部長的歡心

    酒喝多了,李進的爸爸也不分乾坤,朝徐主任便道“徐主任,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如果有點好歹,我就找你級部主任,而不是校長,副校長…”說話時李部長還歪著腦袋,又是拿酒杯,又是欲吐

    “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不像你一個女兒,長大嫁個男人就完事了…”李部長又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聽到這,徐主任可惱火了,“我一個女兒怎麽了,我一個女兒沒殺人放火,你一個寶貝兒子竟然無惡不作…”

    說著喝著,兩人就爭吵起來,在場的人們好生相勸才漸已平息

    “我兒子放火,老子我還會開槍打人呢!”喝得爛醉如泥的李部長朝徐主任張口便說,“辦不好,我拿槍打死你!我這裏有的是槍…”根本不知所雲的他們爭吵的愈加厲害,好不容易勸解才慢慢散去,迴來後,便發生了讓徐主任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事情

    獨不解為什麽有些人麵對權勢高的如此阿諛奉承,趨炎附勢,麵對卑微低下的人顯得那麽盛氣淩人,藐視不瞧,麵對同僚的人們更是那樣的爾虞我詐,苟且偷生,做朋友莫過於作政治上的好友,即使你關係貼近“你爸爸的朋友的同學的兄弟是我的…”隻要送上一丁點薄禮,憑著關係的關係絕對幫你搞定,至於經濟上的好友沒有十有八九的人敢拿出誠心來換取友誼,政治決定經濟,有權便有錢,有錢但不一定有權,至於狐朋狗友更是顯得重要不失,酒醒時分,徐主任與李部長依舊是紅花綠葉襯,友好如初,李進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哀莫這些上層階級的人們總是依偎著自己的關係支撐著整個生理與心理上的空虛

    冬日的陽光總是來得緩,去的早,透過窗戶冬陽斜落在教室的南側,即使有丁點的溫暖也享受不起時間的安排,處處因它而有,處處因它而無,時而仰望高空,天空如往常寂寥,夢醒初分,揮不去的浮沉漸已變得暗淡無光,在這似暖似冷的冬陽下,生存著的人們積習往年的過活,依稀暢想於未來之際,徜徉於生與死的輪迴,徘徊於愛與恨的邊緣

    曾日月之幾何,莫說君子情癡,更有情癡似君子者,刀光劍影,歲月無聲,情如逝水妄迴頭,骨如鐵崢嶸歲月,心似花笑看人生

    惟恐受驚,受冷的學生們漸已穿的結結實實,活像藥筒,老師們更是鴨絨毛裏夾棉花,一層暖一層。誠然,至於過冬的最好方法莫過於下身的厚與否,隻要下半身不受冬日裏氣溫的打擾,可以說上半身的運動絕對會保持全身的暖適,別的同學都裹得嚴嚴實實,走路的人之留有一雙眼睛在外望著前路,王子楓卻穿得很單薄,不像其他人,他覺得沒多大嚴寒,照舊穿得不算太多,隻是幾天裏連續下著冬雨,終於耐不住嚴寒的他也添上了棉衣,究竟想不通人生的百態與無奈,世間的不平與虛偽,子楓的心裏有些思愁,好像心裏有什麽發怪似的難以言賦,跟同學們聊天與劉葉說笑也心不在焉,勉強匆匆過之。

    上午吃過早飯已經度過一節數學課,子楓用心地記憶與計算,但忽然被外麵的保安叫出了教室,數學老師與班級同學也為之擔憂,以為發生何事,原來是父親在外麵找子楓“上課時間,父親著急找我,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子楓邊走邊疑惑地問自己。

    隻見父親在一出租車內坐著,見子楓出來忙下車走向子楓,手中提著東西。

    “爸爸,我不是說過嗎,大老遠的就不要來了,時間挺緊的,快放假了,用不著來啊?”子楓朝父親說到,說話間看看在一旁的出租車,見上麵司機正是同學範新的父親。

    “噢,沒事!我就是給你送雙棉鞋,天冷了,”說著,子楓的父親從手中所提袋中拿出一雙棉鞋,“楓,快換上試試!”

    看看自己腳上的運動鞋,真的改換了,都修補了好幾次了,忙接過棉鞋,子楓隨口說“等迴去再換吧!”

    隻聽見出租車內司機說了幾句“我說子楓他爸,給孩子買一雙不就可以嗎?用得著穿那做的鞋嗎?你看看我給我孩子買的,才花了不到60元錢,挺便宜的,學生嘛,在這裏又大模大樣的,別給咱丟了臉…

    原來司機跟王子楓他爸爸是老同學,加上鄰村的關係,恰逢一起來學校找孩子,就坐在一起談話,沒談幾句,子楓就出來了,聽了司機這麽話說,王子楓的父親倒是漲紅了臉,隻是隨聲笑著說“唉!他娘做的鞋暖和!”

    子楓望望父親,深知父親在想什麽,再看看父親的同學,敢怒不敢言,扶著父親就換上了新鞋,示意新鞋正合適

    此時,王子楓剛好站起身,腳踏幾步,就感覺“嗖”的一聲從身邊穿過一個什麽東西,待反應過來才發現正是吊兒浪當的李進騎著變動車從身邊劃過,害得子楓虛驚一場,猛地一刹車,李進就下車推進校門,迴頭帶著惡狼般的眼神,看看子楓,然後搖頭擺耳的,隻見他的變動車上掉了什物。

    “喂,小家夥!你的手套掉了!”子楓的父親和藹的語氣,趕忙跑上前去拾起來朝李進說道、

    “爸爸,你迴來!別管閑事!”王子楓朝父親說,示意父親扔掉手套李進迴望瞧見且聽見父子二人如此說話,轉身迴來,子楓的父親很客氣很友好地給李進丟的手套

    看看子楓,又看看子楓的父親,父子倆長相一般,接過手套,連聲謝謝也沒有說,扭頭轉身走掉,剛過門口,便拿起手套使勁往路一旁扔掉,嘴裏吐出一口沫,子楓會意,直到這是在侮辱自己,但又不好動幹戈,子楓的父親倒沒覺得什麽,隻是感覺這孩子有病,很好奇地又上前撿起那幅手套,喃喃自語道“好好的東西,怎麽扔了呢?不要我要…多可惜啊!”

    “爸爸,你給我仍了它,別讓人看不起,”子楓心酸生氣地說

    李進迴頭奸笑一番,低聲說道“窮鄉巴佬,真沒見過什麽東西!渴望得到的很…哈哈…”幸虧這句話聲音小,走進校園,又隔著子楓父子倆距離遠,沒讓他們聽見

    “爸!扔了!”子楓又是生氣地朝父親大聲地喊

    “怎麽了?扔了多可惜!多浪費!我幹活的時候戴著挺合適的!”說著子楓沒有勸阻成功,父親裝進塑料袋中

    這一切更讓車裏的司機看了笑話,包括周圍的幾個人,誠然窮困潦倒的人絕不像子楓的父親一樣沒有太多的尊嚴

    “走!子楓!你跟我去醫院看看你娘?”子楓的父親突然冒出一句

    “爸!什麽?我娘又怎麽了?”子楓忘記生氣轉而心有不安著急的問

    “你娘住醫院了,老毛病又犯了惡!住好幾天了,前幾天剛給你做好一雙棉鞋,這不僅今天在院你娘非讓我給你送來…”子楓的父親本無心去說這些話語,但當父親的畢竟對兒女毫無掩飾什麽,不經意間就說出來了

    “那你怎麽不早說呢?”說著子楓就急著想跑

    “跑什麽啊?讓你範叔叔把我們帶過去吧?占他的光! ”子楓的父親擁著子楓,拿著東西,就朝出租車走去

    看在老同學,孩子新同學的麵子上,範司機就帶著父子倆趕往醫院經過子楓的再三勸說,子楓終於想辦法把父親撿來的手套扔在車外,表示出自己絕不自卑於別人侮辱,甚而接近於家人

    這一切坐在教室裏上課的劉葉是全然不知的,她隻知道李進又是遲到來上學的,而且是上了許久的課才來的,她隻知道這幾日子楓告訴她說心裏話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心情頗有不安,待到下課去找子楓時,才得知子楓上課期間出校至今未歸,劉葉有些擔心起來

    趕往醫院,子楓卻見母親靜靜地仰躺於病床上,可愛的妹妹坐在床頭照顧母親,走近一看,隻見母親曬黑的臉色變得憔悴,額頭上留有隻有讓微笑才能撫平的皺紋,卻又見瘦瘦的母親聽是子楓的聲音,便張開了病態中不願掙開的眼睛,硬撐著坐起來,看見哥哥趕來,妹妹便哭泣,好再父親的不讓蔡中止了哭聲

    “娘,你怎麽了?好點了嗎?”子楓趴在母親的病床前,眼帶淚花地問母親

    “噢!楓啊!沒事!老毛病了,別害怕!不安心的上課怎麽來這裏幹嗎啊?過幾天就好了,”母親靠在枕頭上,十分困難地說道

    “我這幾天老是覺得家中有事,心裏可難受了”子楓朝母親說

    子楓的父親站在一旁,收拾東西,問子楓的妹妹走後發生的事情

    “我說楓啊!那雙鞋你穿著合適嗎?”子楓的母親真的說話很困難

    “嗯…合適!”子楓差一點就哭出來了

    “最近學習怎麽樣啊?是不是還順利?”子楓的母親問子楓

    ”娘!我很好啊!倒是你啊…娘!你到底怎麽了?“子楓哭著說

    “哥哥,咱娘都暈倒好幾次了,還是血壓低,嚴重貧血!咱舅的手指讓機器給弄掉了兩根,加上咱家裏有些人冤枉咱娘,咱娘好幾天不吃飯,又氣又急,本來就病,一下子…”坐在一旁的妹妹朝子楓哭著說

    “唉!沒事的!”子楓的母親又躺下,慢慢地說

    “爸爸,這醫療費和住院費怎麽辦的?”子楓問坐在一旁的父親”怎麽弄得?“

    父親吞吞吐吐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借的貸款!”

    “高利貸?”

    “不是!”其實真的是高利貸,子楓的父親也絕不會告訴子楓真相,因為妻子的病與兒女們的學業,老王可真的是操心太多,不像別人做生意,他隻會幫人家打工,有時候好不容易幹完活,老板卻遲遲不給錢,不得不讓他東借西湊,如此的丈夫與父親,奈何天下兒女不識目!有人勸他別再供孩子上學了,子楓葉老大不小了,下學賺錢蓋房娶媳婦,少學點文化也就罷了,可他就是拚了命地供孩子上學,令人佩服!

    “爸爸!我娘都這樣,幹脆我就不上學了吧?”子楓哭著說“下來幫幫你!”

    “你說什麽?不上學幹什麽?你說你能幹什麽?手不能提肩不能擔,要是下學的話,我早就讓你不念書了,何必等到今天呢?困難是暫時的,我都能闖過去,你還不行?年紀輕輕,有點骨氣!”王子楓的父親有些生氣,激動得打著顫音說

    子楓的母親仰躺子在病床上隻是唉聲歎氣,說不出話來,子楓與妹妹兩個淚人抱成一團,痛恨世間如此不公平

    “快到換藥的時候了!子楓快去叫大夫來再給你娘診斷下!”子楓的父親朝子楓說,並告訴他大夫在哪個室

    須臾,子楓按照父親說的就進了值班室,剛一進門,子楓就被眼前驚呆了,“啊?怎麽是她…”

    同樣值班室坐著的那個人也發出疑惑,“這小子又來幹什麽?”

    “大夫,請你到…”子楓告訴她去看看母親的病情有無好轉,看見她又有些緊張激動,怎麽這麽巧合,給我母親看病的竟然是劉葉的母親,這年頭怎麽放屁也能點著----毛著了,巧的很,再想想母親的病樣,心裏愈加難受,不知所想

    劉葉的母親看見眼前極為熟悉的子楓,想想近來劉葉發生的事情,加上一係列的問題,又看看樸素老實的子楓,帶著鄉土氣息的身味,劉葉的母親很隨和的一句“知道了!”說著便離開值班室去看子楓的母親

    人生最大的財富是健康,做職業莫過於做醫生,無論從道義上還是從盈利上都會壓過於別的行業,藥是你開的,針是你打的,你可以隨便地要多少錢,隻要能治好病情就行,病人及其家屬決不會說你狠,他們很欣慰地願意接受,因為他們的病好了,醫生也可以隨意地說上幾例病狀,反正生病的人異樣,因人而異,又可以討好病人的歡心,治不好說是沒有找到病根,治好了則揚其名,樹其威,繼續填足自己的腰包

    看過子楓的母親後,子楓追上劉葉的母親便詢問母親的病情如何,問她到底怎麽了,看看本來就討厭的子楓,又想想自己的職責,劉葉的母親很是隨意的說了一聲“白血病!好像是白血病!”

    “什麽?”子楓全家四口聽到白血病幾乎都昏倒,“大夫你說清楚了,不是診斷結果說是嚴重貧血嗎?”子楓的父親嚇得麵無血色,緊張地說

    “噢!我是說好像是白血病,又沒確認怎麽化驗單上是嚴重貧血嗎?”劉葉的母親見說話有些重,忙轉迴身佯裝疑惑的問

    “對啊!”子楓的父親與妹妹異口同聲地說

    “嚴重貧血就是嚴重貧血,可能是我弄錯了,沒事,多吃點鐵,補補身子就好了,別讓她很重的體力活,不要累著就行了!”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說了句醫生該說的話語,說話後,劉葉的母親就匆匆離開,病房裏子楓與一家人在談討母親的病,如若剛才劉葉的母親不那樣說,全家人也就很自然的過好每一秒,然而經這麽謊言的胡說,全家人可提高警惕,惟恐母親的病情那樣嚴重

    在醫院呆了不長時間,子楓便迴到學校,恰逢劉葉找他,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散去,子楓的心真的無法去形容,難以入睡,時刻擔心母親的身體,高三寶貴的複習時間真的沒有空餘去讓他哭泣,難堪,痛苦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過了幾天的時間,子楓才通過別人的捎口信得知母親的病情大為好轉,已經出院,身體業已漸漸好起來,子楓才得以安心學習,過好每一刻,當然家中的苦悲之事子楓未曾告訴劉葉,每次見麵說笑,總是佯裝隨和敷衍過去,劉葉全然不知,仍相信著子楓的思想與行為,雖然有時候發生衝突,子楓也會強裝使劉葉與之不會發生不快之事,

    無論身在何所學校總免不了鍛煉的機會,習慣決定命運,一旦習以為常,不想做的事情隨心無欲也不經意間做完,學校的領導們是同情高三的學生們的,特意上午課間操該廣播操為跑操,於是所有高三的班級站成排列按次序出操,十三班與十四班自然是挨著的,男生們站在後麵少不了一些閑言碎語,不堪入耳,時而打鬧時而說笑,盡管領導們在上麵大談闊論,也不會影響下麵的歡雀,心情不好的子楓靜心地站在最後排,調皮的兄弟同學們故意挑逗他,都無動於衷,好不容易說出一些話語,也不帶半點笑容,相反站在十四班後麵的李進則故意壓高自己的亮嗓,朝著自己班級的同學劉濤喊“套子,套子,男人的必需,女人的必要!”前麵的女生聽後都麵紅耳赤的,男生們都張口大笑,劉濤則不悅,“說什麽啊?注意點場合,說話這麽惡心!”

    李進故意看著十三班的子楓,繼而言之,“哎呀,你們想偏了是吧!我說的是手套!哈哈…”

    這一句話讓王子楓聽見了,這不就是繞著彎子罵自己嗎?看不起人帶著勢利眼的家夥可恨,可惡!轉身上前就問“你剛才說什麽呢?”

    十三班後麵的像皮皮,張帆,三根等幾個調皮的學生都以為子楓怎麽了,終於找到機會該收拾下那小子,緊張地問子楓“怎麽了?”

    李進則不緊不慢地充滿傲氣地說“沒說什麽,我說手套怎麽了?是不是想打架?”

    王子楓氣得怒火三丈,“媽的,你這混賬東西,人無不能用人也,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讓你硬,你有什麽了不起的?”說著就想上去打李進

    前麵的領導還在愉悅的大談高三複習的闊論,對後麵的事一無所知,女生們也沒注意他們的言行,隻是覺得他們有男生的專利私事,

    不巧王子楓不知讓誰給拉住不能掙脫,李進也想打,皮皮等十三班的義氣哥們剛想上去打,無聊的哨聲結束了他們的對峙,同學們都散去,王子楓與李進都相互用眼睛狠狠地盯著對方“哼”的一聲各自散去

    迴去教室,十三班的那幾個同學說什麽要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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