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若情遺我所,願汝與君偕事做,往事齊來知多少,削得抖擻傾潦倒。忍受了夏與秋的交替悶熱,經曆了產房達兩個月的學校折磨,俄終於趕上大假,同學們都激動萬分,王子楓與劉葉自然是高興,,放假說好是星期五下午兩節課後,正趕上下午兩節課時自習課,同學們如坐針氈,一刻也不能忍受,急切地向著迴家,進處的孩子卻也顯得悠閑,放假與否對他們來說不起什麽作用,相對於遠處的學生們,他們卻不斷地看著時鍾,唯恐著時鍾上的指針到行不轉,埋怨著學校的鈴聲是不是著了魔,還是學校的時鍾不走,焦急的心情可想而知,就連平日裏趴在書堆裏勤奮好些的優秀生也憋不住慌,對學習心不在焉,滿口迴家的話語。

    既然下午迴家,王子楓約好劉葉說是去爬山玩耍,趕上下午兩節課沒課,子楓與劉葉也放大膽子逃起課來,兩人竟不約而同地走出校門,漫步走上離學校不遠的北山。

    一路上,王子楓與劉葉手牽手,小心翼翼地走向坡,偶爾劉葉挽著王子楓的胳膊,撒嬌似的蹦來蹦去。

    “喂,子楓,你爸爸好和藹阿!”劉葉感覺疲累,找了個石頭坐上去]。

    “是嗎?謝謝,你爸爸也不錯哦?”子楓緊跟上去,靠著劉葉坐下來,順手摟住劉葉,將它攬入懷內。

    劉葉像個小孩似的,軟綿綿的仰躺在子楓身上,傾聽著子楓的心跳,那種感覺隻有相愛的人才能知道。

    “我家挺窮的,還有一個妹妹現在念初中,家裏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全靠這家裏的農作物和父親在外打工,我才在這安心就讀的。”子楓毫無掩飾地向劉葉說。

    “你還有一個妹妹?一定很可愛吧?”劉葉嬌嗔地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是啊,你家庭那麽好,真羨慕你啊!”子楓摟緊劉葉,臉貼近劉葉的臉說“我覺得我真的配不上你啊!”

    “不許你胡說!”劉葉故意翹著嘴,兩手使勁地握著子楓的手說。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是事實!”子楓嚴肅起來。

    劉葉猛地掙脫一下,然後又自然地躺在子楓的懷裏,繼而說道。

    “對了,子楓,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麽學習那麽好呢?”以前就充滿了好奇,劉葉才這麽問的。

    “哈哈。。我還學習好啊?”

    “謙虛!”

    “我就是把玩而不該玩的時間用在學習上,該學習的時候就學習,該玩的時候就玩。用李大釗的話說就是‘學就學個踏實,玩就玩個痛快”子楓望著遠處,尋思著說。

    “那你一直都這麽學習好嗎?”劉葉問“不,剛入學的時候學習很差,分科後學習才逐漸有進步的!”子楓迴答

    “說說,怎麽學的?為什麽剛入學不好呢?難道中考沒有考好?”劉葉打破砂鍋問到底

    子楓沒有作聲,默默不語,沉思了片刻,似理非理地說“拚出來的,為了長誌氣!”

    “唉!我才沒出息呢,我中考沒有考好,又是找關係,拿了好多錢才進的高中呢!”劉葉突然地一句

    “拿錢?”子楓生疑地問

    “對啊,拿錢啊,就是考不上的學生,用錢買嘛!一分一百元,可貴哩!要不是我爸爸找關係,我想就我那分數拿錢人家也不收啊“劉葉好像埋怨自己一樣

    誠然,王子楓的心如亂針刺痛一般難堪,往事難忘,不能忘!迴憶當初如何的前來上高中的那一幕,王子楓記憶猶新

    都是講義氣惹的禍,在初中就做班長的他有著俠義般的豪氣,結識了不少的‘武林’兄弟,在班級備受同學們的心服,在學校知名度也很高,為了背一個殘疾人王子楓竟活動了整個學校的兄弟們,輪流背那殘疾人樓上樓下,積習成名的子楓難免會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傻事,講義氣,作為一生最大的遺憾竟因為講義氣。中考前的不久,學校要求畢業生們抓緊練習體育,因為中考體育要占50分,不巧的是在訓練中,同班同桌劉超扭傷了腳,恰逢幾天後體育考試,這一下子急壞了老師、家長,而此時子楓竟做出糊塗的想法,自己替劉超考,巴不得別人替自己考試,劉超沒有阻攔,也因為體育考試檢閱的老師太不負責,竟讓子楓混了過去,然而幫人家考了滿分的子楓自己卻未能再去補考,隻能缺考判零分。

    本以為自己憑借文化課成績就能順利通過的子楓傻了眼,等中考成績下來的時候,人家榜上有名,自己卻名落孫山,就差那一分,子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難受,父母毫無知情,隻能聽天由命地安排自己的孩子,然而子楓選擇了參軍的念頭,父親是退伍軍人,自然知道當兵的苦,再三勸說,還是沒有用,倔強的子楓決議已定,不曾後悔,參軍當兵就是參軍當兵。

    一切都準備就緒,母親含著眼淚囑咐子楓,在未來的路上多聽部隊領導的話,父親也忍不住傷悲,送子楓遠行,明日就要走了,子楓心裏有些激動,有些後悔。

    事情往往是不到最後決不會出現希望的,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人往往是有遠大理想的人,往往是有幸運的人。剛要出發,村委會主任來找子楓的父親,說是有一封王子楓的信,等接過信拆開後,子楓的父親眉宇間露出了一絲絲笑意,然後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子楓忙拿過來看,隻見上麵寫道‘王子楓同學,恭喜你被我校錄取,因你差分數線一分,且在我學校錄取範圍內,從即日起,持本人有效證件到我校前來報名,報名費五十元,附加後麵的是凡在我校分數線以下10分內均屬錄取範圍,在錄取範圍的考生交3000元’,子楓讀完後也驚呆了,怎麽會這樣,不交3000元多好啊,母親站在一旁語重深長地說,還有點希望啊。

    “爸爸,我要上學!”子楓突然改變了最初的想法,父親聽子楓說要上學,也變得高興起來,哪個父母不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農村人有兩種路可以好走,一種是參軍入伍,另一種便是考大學,前一種路父親已經走過也沒見得有什麽益處,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重演自己的所走。自然而然地是學文化,哪怕是賣鐵也要供得起孩子上學念書。

    “好!上學!明天我就去弄錢!供你上高中!”父親咬著牙,狠了狠心說道,

    可哪裏又那麽多錢啊,東湊西拚,終於集齊3000元,帶著這份希望,父親用他那輛古老式破舊的老金鹿牌自行車帶著子楓沿著一百多裏路,趕往縣城來到所謂的現在的子楓的學校。

    想到這,子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唉。。。”

    怎麽了?子楓?有什麽不開心的嗎?劉葉好奇地問,依舊躺在子楓的懷中望著西天的斜陽與雲彩。

    子楓還是沉浸在迴憶當中,或許沒有聽見劉葉在說話,依舊在想著往事。

    錢已湊齊,父親帶著他來到縣城找到了同鄉的姑父,父親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子楓的那個姑父,說也巧,姑父說那個學校的校長正是他以前的班主任,更是一陣喜悅,三人趕緊來到學校報名,路上姑父好奇地問“你的分數差一分,在別的學校不就可以了嗎?”

    父親忙隨和道,“是啊!怎麽就忘記了呢?”

    子楓看看他們以後說,現在中考是要劃片考試,我隻能考這個學校,這個學校算是我市重點學校,下一步就是省重點了!’

    待到他們到達學校後,姑父向他們說讓他們等著,說要幫他們說句好話,盡量不交3000元錢,兩個農村來的農民與兒子,根本全然不知所措,按姑父的話做起來,剛進辦公樓,學校外開進一輛豪華轎車,從裏麵走出來的是一位將近半百,禿頂頭的挺著大肚子的老者,姑父迎上前去,向老者握著手致以問候,子楓的父親隨之做出同樣的動作,見穿著極為樸素的衣服,土裏土氣,唯恐窮氣撲上身,忙把手縮了迴去,帶著勢利眼,轉身就進了辦公樓,父親如此的尷尬讓王子楓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父子倆蹲坐在辦公樓的樓道靠牆處,像兩隻乞討的過路狗,走過的教師或領導帶著好奇的眼光瞟著父子倆,最讓子楓無法容忍的竟然有人走過後,故意吐痰藐視二人,這難道是有文化的受教育的人嗎?

    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姑父也沒有勸動他所謂的班主任,依然是交上他帶來的3000元錢,然而他們更忽略了學費問題,還要交學費呢!姑父有點不耐煩,準備些吧?

    子楓站在那不聲不吭,全憑父親與姑父擺弄,聽見姑父說還要交錢時,子楓紅了眼圈。

    子楓的父親夠有誌氣,忙對子楓說"別急,我自有辦法”說著便踏上自行車就朝學校外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子楓的父親便拿著一千元交給姑父說“這些夠用嗎?”

    姑父有些不安,忙把錢遞給子楓說,楓,你自己去交吧!可能不到一千元吧。。。“

    交過錢報名完後,子楓留了下來,父親與姑父離開了學校,從此,子楓便開始了高中的生活,這件事情子楓一直把它埋在心底深處,沒有說過一次,即使說出來,別人也不會給與同情的。

    想到這,子楓的眼睛卻濕潤了,經不起對往事的迴憶,年輕好動的心也開始憔悴起來,望著子楓濕潤的眼睛,劉葉發愣了。

    “你怎麽了?子楓!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啊?”劉葉朝子楓莫名地看著說,

    “沒,沒。。。想家了。。。”強忍著迴憶的創傷,子楓忙扶著劉葉,站了起來。

    “噢!我以為你怎麽了呢?男子漢大丈夫還想家啊?”劉葉故意地說,

    “那當然,我們也是父母的孩子啊!”子楓笑著說,“兒行千裏,母擔憂啊!”

    兩個人一起漫步走著,子楓怕劉葉爬山跌倒,時刻注意攙扶劉葉,劉葉則拉著子楓的手不放鬆,兩人形影不離,纏綿不惻。

    “子楓,你小時候最大的理想是什麽啊?”劉葉又是好奇地問子楓

    “我啊,我想想。。。我小時候總是盼望快點長大當兵作軍醫,幫我母親治病”子楓想了片刻忙迴答,

    “是嗎?當兵衛國啊?哈哈。。。”劉葉笑開了懷,

    “是啊,我還專門寫過一首詩呢!”子楓見劉葉笑他,緊接著說,”真的不騙你“

    讀來我聽聽,讓我看看你這個大詩人,大詞人如何的盡顯才華,說著劉葉朝子楓肩膀一拍,自己跳起來,調皮似的說

    子楓故意裝作吟詩作詞的樣子,擺出一副詩人或詞人固有的架勢,長歎一聲,然後說到

    “風蕭蕭,刺骨寒顫,為國當前,數天下豪傑。

    明月出,倍親思鄉,望斷內外,身心處思穀。

    江山改,未見有色,揮灑一世,生死談笑間。

    兩人在山上遊玩盡興,又是說笑,又是吟詩作詞,不覺時間已過許久,如果迴去的話,正好趕上放假,子楓說,

    ‘那我們迴去吧?“劉葉拉著子楓的手說,

    兩人又是手牽手,相依的心彼此相融,說笑地迴到學校,如同子楓所說,還沒來得及進教室學生們就提前放了學,像其他同學一樣,王子楓與劉葉也各自收拾東西迴家。

    劉葉隻一個人背上行囊離開學校,之前父親說過來學校時曾經告訴她說會在放假那天來接劉葉的,沒有跟子楓過多的交談,送走子楓,劉葉便在校門口花池邊放鬆地等候,然而過了好久也沒有看到父親專有的行來,劉葉開始焦急起來,四處不斷張望,同學過來打招唿,她也隻是勉為其難的應和。

    “劉葉,我送你!”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句話,劉葉感到很驚詫,抬頭仔細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隻是覺得聲音有些耳熟。

    待到劉葉迴望時,李進卻出現在劉葉的眼前,隻見他騎著變速自行車,依舊運動式的衣裝,右手扶著前柄,同時夾著一支點著的香煙,左手摸著自己的燕尾式頭發,一隻腳踏在車上,另一隻腳則放在地上,用身體使勁地撐住自行車,然後深吸一口香煙,吐出一股煙,

    “是不是劉伯伯沒來接你?我送你吧?劉葉姐姐!”從來沒有聽見過如此花言巧語,說得那麽動聽。

    “不用,謝謝你!”劉葉看了看李進,邁開步伐往前移走

    “說真的,我送你,你家在市裏,我家也是啊,還是我送你吧?”李進祈求地說

    “真的謝謝你,待會我爸爸就來了!”劉葉邊走邊不耐煩地說

    李進猛吸一口煙,然後扔掉煙頭,挪動著自行車,自然的用一隻腳踏,一隻腳在移動,追著劉葉死纏著她就是不放

    “你迴去吧?真的不用!謝謝!”劉葉生氣地說

    “小葉,上車!”突然一輛轎車行過,裏麵的人探出頭來說話,同時傳來按喇叭的聲音

    “是王叔叔!”劉葉趕緊停了腳步,裏麵出來一人忙接過劉葉身上的包,放在後車廂裏,然後讓劉葉進去,

    “我爸呢?他怎麽沒有來,說好了是他來接我的啊?”劉葉埋怨著,同時朝車外的李進揮揮手,調皮似的笑臉,轉過頭來對那人說,“王叔叔,我爸呢?”

    “噢,我說小葉阿,你爸說市裏有點事情,工作忙脫不開身,就派我過來了”那人坐好車,戴上門開動轎車,行使。

    “噢,老忙,老忙,哼!”劉葉翹著嘴,哼一聲,好像還在責怪父親似的。

    那人看看劉葉在發小孩子脾氣,故意不作聲,隻是笑了笑,繼續行使。

    須臾,坐著轎車迴到家,謝過王叔叔後,她也來不及說再見,便一溜煙地來到自家的門口,迴家的感覺真好,一切盡在不言中,想給母親一個驚喜,劉葉便故意敲門兒沒有自己去開鎖,等了好久也未曾有人出來,劉葉著急了,索性自己開門進去,隻見家裏空無一人,一切都是清涼的,放下背包,劉葉無奈地躺在沙發上,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一個人靜靜地欣賞著節目,偶感有些餓意,劉葉便找東西吃,隻見飯菜早已準備好,夾在茶幾與茶杯的紙條告訴劉葉,

    “小葉,原諒媽媽不能陪你,今天有個手術需要我幫忙,飯菜給你做好,迴來後迴熱一下,署名媽媽,小葉早已習慣這種事情,無心去做些什麽,飯後又是一個人靜靜地躺在沙發上欣賞電視裏的節目

    等到晚上,爸爸和媽媽才不約而同地趕迴家,劉葉撒完嬌,埋怨夠父母後,與父母漫說學校的趣味雜談,劉葉又是訴苦,又是喊冤的,害得父親一個勁的寶貝女兒叫著,母親受傷似的心疼著自己的女兒

    吃過晚飯,一家三口坐在那又是閑談,邊看電視邊說話,隻聽見電話鈴聲響起,劉葉的母親趕緊接起電話。

    “請問是劉葉家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請問,劉葉在家嗎?”

    “是啊,”母親有些疑惑,以前從未有過哪些男生打電話找小葉的,尤其是剛剛搬家到此,誰會知道自家的電話呢?大概是劉葉的新同學,母親在想。

    “請問,你是哪一位啊?找劉葉有事嗎?她今天剛迴家有些累了,早就休息了,”劉葉的母親在撒謊“有什麽事情要轉告的嗎?”

    “噢,我叫李進,我。。。:電話那頭不再說話,

    這時隻聽見劉葉在客廳裏麵大喊“媽,誰呀?是找我爸爸的嗎?”

    “不,是找你的!”

    “找我的?劉葉有些驚奇,竟然有人找我,然後在想會不會是子楓,不對呀我沒有告訴子楓我們家電話號碼呀?”劉葉驚奇又疑惑地想

    劉葉趕緊跑到母親跟前,邊接過電話,邊問母親是誰

    “一個叫李進的”母親告訴她

    “什麽?”劉葉聽到這,趕緊把電話掛掉,紅著臉縮迴了雙手,“不接,要是再打來就說我睡覺了,或說他打錯電話了。”

    劉葉的父親在客廳裏麵倒是悠閑地品著茶,欣賞著電視節目,看見母女倆在電話機旁神神秘秘,他也充滿了好奇,“怎麽了?小葉!”劉葉的父親問,

    電話早已被劉葉掛斷,劉葉的母親看著劉葉有些不對勁,也感到事情的不妙,忙追問下去,“李進是誰啊?”

    “我同學!”劉葉紅著臉說,平日裏劉葉很是單純,向來聽從父母的話語,不敢撒謊,聽到母親生氣地追問,嚇得趕緊迴答

    “談戀愛了?”母親生疑地問

    “沒有!”

    “沒有,那他怎麽知道我家的電話號碼的啊?”母親越加生氣地說,

    “不知道啊!”劉葉老實地迴答,

    “怎麽了啊?怎麽了?”劉葉的父親站起來朝他們走來,忙追問他們是怎麽迴事,

    “有個男生給小葉打電話!”劉葉的母親說

    “是嗎?哈哈。。。叫什麽?”父親有些和藹的對劉葉說,

    “是李進,就是那天你去學校時,跟你打招唿的那個男生”劉葉吞吞吐吐地說

    “噢!原來是他。。。”劉葉的父親轉迴身,坐在原處,“來,來。。坐下看電視!”

    “你認識他?”劉葉的母親變迴原聲問父親,

    “認識,就是我老戰友,那個李鋒的兒子,李鋒你還記得不?這幾年暴發戶了,在這個市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劉葉的父親喝過一口茶,朝劉葉的母親說

    “哦,是嗎?”劉葉的母親不再作聲,沉默片刻,又沉不住氣說,“那個小子怎麽知道我們家的電話號碼啊?”

    “唉。。可能是從他爸爸那裏知道的吧?”劉葉的父親不再理會,繼續看電視。

    看著母親消了氣,再看看自己的父親,劉葉又是撒嬌似的問父親“爸爸,今天你沒去接我,說話不算數,真壞!”

    “哈哈。。。女兒敢教訓起老爸來了哈!”父親笑著說

    “爸爸,你怎麽這麽忙啊?真是大人物劉思海啊?”小葉朝父親說

    “唉,對!就是大人物我劉思海啊!今天我到了一個鄉下村莊,最近不是村委會選舉嘛!市裏早已選舉,這鄉下也得民主嘛!”劉葉的父親噓了一口氣,繼續喝茶看電視

    “噢,”劉葉嬌嗔地說,然後靠著父親,心不在焉的看電視,看著父女二人高興的樣子,母親也不自覺地欣賞起電視節目來,一家三口不時地傳來歡笑聲!

    “向來儒身無美貌,天外卻來迷芳草;誰人識餘心中難,一笑一擺訴不完。”

    王子楓確實是一個生命的極其信仰者,他相信生活,決不是大多數人們僅僅從自身的所得經驗,知曉的那樣暗慘,他不會忘本,不會舍棄自身的追求,也不會抱怨過去的生活,苦痛,煩悶,拘束,枯燥,別人都不肯承認做人是一種快樂,當然他們話得隻能詛咒人生,痛恨生命。

    然而,人固然應該生存,但為的是進取,也不妨受辱,但為的是創造未來的一切幸福,更應該是前進,但未得是向上。王子楓隻一人默默地在宿舍門前樓道站著,又是一個周末,近處的孩子往往享受著家的溫暖,對於這些寄宿的孩子像王子楓一樣的遠處的孩子們隻能寂寞地等待一個月的流逝,隻有等到大休才會返鄉,已經迴過一次家的子楓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同學的家長來看望自己的孩子,宿舍的兄弟之多,少不了沒來家長的孩子們在宿舍門外等候,不管是吃飯與否,這也算是一種尊敬,待到家長們訴說完,好的東西填進肚子,留下殘羹冷炙後,家長們才陸續的離開。

    “子楓你還站在這裏幹嘛?”宿舍的兄弟許輝送走家長迴來時說,

    “沒有啊,都走了?”子楓瞧瞧宿舍內,宿舍的門是敞開的,確實家長們都走了

    “走啦 ,我剛把我媽送走!”許輝靠著子楓站了過去,“拿了點東西,子楓,你要不要嚐嚐?"

    世界上再好吃的飯也比不過母親用粗手做的淡飯,哪怕是走道海角天涯,對母親做的飯的渴望也會勝過於一切,這其中包含著家的溫馨,體味著家的溫暖,當然家長對孩子們的關心也是無私的,孩子對家長的依偎也是自然的。宿舍的其他人都去送家長去了,還沒有迴來,宿舍裏隻剩下子楓跟許輝兩人,兩人迴到宿舍內,把門關掉,說起話來,許輝已經吃飽飯,子楓便一人吃起事先準備好的涼食,許輝並不吝嗇,拿出母親帶來的好東西讓子楓吃,

    許輝啊,你媽真疼你!”子楓邊嚼著饅頭邊說,

    “是啊,可惜跟我爸爸離婚了!”許輝爬上床收拾東西,隨口說出,

    “怎麽,你還為這發愁啊?”平日裏許輝總是提起關於他爸媽的事情,關係複雜,子楓聽得多了也便記憶,有時候看著許輝少而白頭的樣子,也為許輝著急,本身就處於下層階級的子楓越發同情與自己命運不濟的人,總是處心積慮地為別人著想,有時候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子楓便會勸慰許輝,許輝也會將家裏的事情說出來,子楓也願意聽,十分身感同受地想幫許輝。

    “唉!今天我媽來時說我爸又打她了!”許輝坐在床上長歎一聲

    “什麽?打你媽?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子楓剛夾起一口菜,然後就掉了。

    “唉!都是因我而起啊!如果不是因為我在這裏讀書,我媽也不會來找我送飯,就因為我媽給我來送飯,我爸才。。。”說著許輝的眼睛有些濕潤,“我爸爸很生氣,說離婚了不用它管,子楓啊,你想想哪個母親不疼自己的孩子啊?十月懷胎容易嗎?”許輝含淚說,

    “哪裏的事情啊,你爸怎麽這麽不講道理阿,每次來送飯的都是你媽,我還沒見過你爸來過一次呢,倒是見過你爺爺來過這裏幾次,聽可憐的!”子楓充滿同情的說,

    “不是啊,我爸爸常年在南方打工,這可能剛迴家不知道聽誰說的壞話吧?故意找茬吧!”許輝說,“可能又是我大姑媽,我最討厭她了,老管娘家的事情,準是她!”

    “別介!可能因為別的事情吧?”子楓變相的勸說許輝,

    “唉!子楓你不知道啊?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姑媽我爸跟我媽也不會離婚!”許輝如此堅定地說,

    “為什麽?”子楓好奇地問

    “都是我那個妹妹,說實話,我家妹妹並不是我親生妹妹,她是從我家大姑媽那裏抱養的,她為了生男孩子,硬是把我妹妹放到我家,說什麽我媽生的,我爸爸不說什麽,爺爺和奶奶更不說什麽,都七八十的老人了,還有什麽說的,我媽卻不喜歡這樣,加上我姥姥一家也不太同意,可是我大姑媽哭著鬧著求著我媽,讓她撫養,好生勸說,我媽才同意,也就收養成為自己的女兒,其實我媽挺疼愛我妹妹的,自然不說,單說我大姑媽也沒生出男孩子,又是女孩,倒也發了怪,十幾年過來了,我妹妹長大了,懂事了,沒經過我媽的同意,大姑媽就把真相說給我妹妹聽了,妹妹自此也就整天跟我媽鬧別扭,說她不是親媽類的話,於是我媽也就把火發到我爸爸的身上去了,整天跟我爸爸拌嘴,我爸爸也是當過兵的人,幹過幾年我們村村支書,因為蓋房子,人家告他貪汙,也就下來了,心裏的怒火越積越多,自然兩個人的矛盾也就越來越多,我爸爸脾氣急,我媽性情怪,原本好好的家庭就在我上高一時,我爸跟我媽就離婚了!”說到這,痛失一切含著淚水的許輝展開被子欲睡。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我又何嚐不是這樣,但恐怕這又不不過是俗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處於我們這些上下流的區別,我們是不甚清楚的”子楓忙勸許輝

    可憐天下父母心,同是世間兒女情,留的江湖日月在,何愁天下煩瑣事。常人的見解是脫然於意料之內的,而非凡的見解是超然於得失之外的,雖然處於同一得失之外或意料之外的見解,難免不會忘卻,更不會使人痛苦,至少子楓是這麽想的

    愁緒不是與生俱來的,它不過是劃破長空跑著流星,如若自己惆悵,無許心靈上的創傷自然也脫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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