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沉沉的天，壓得天空都透不過氣來，
灰沉沉的雪花，
落寞地飄散在山林之間，
無聲無息落在五道靜止的人身上，似有無休無止般的惆悵，
仿若永遠那麽漫長。
韶華白首間，
朱小白望著月芽兒的俏臉，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堅定如昔。
仿佛從來都沒有什麽東西讓她畏懼。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
無數外圍的修士驚駭莫名，伴隨著慘叫聲不斷傳出，
“不好了，有大批蒙麵修士殺過來了，身份不明，意圖不明。”
話音剛落，此地已經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困。
月清淺見到那些黑衣人胸前的標誌，微微一驚，
是傳說中幽冥道的死士麽，據說他們從無自己的思維，對付起來相當麻煩。
而就在此時，
一道黑影自黑衣人的後方，衝天而起，人人看得清楚，正是讓人談之色變的閻羅老怪。
“布血煞大陣！”閻羅一身黑袍，盤坐虛空，目光冰冷無情，
大手化為一張無形的網，將數百名修士籠罩在其中。
黑衣人分列不同的方位，儼然形成一座大陣，打出一連串的法決，無盡的黑氣噴薄而出，
頓時天昏地暗，無數的鬼魂在其中遊蕩，淒厲的叫聲讓人雙腿發軟，而這些幽魂不知道比黃九幽召喚出來的強多少倍，其中不乏有大妖期實力的惡鬼，更是神出鬼沒，收割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此等詭異的情景，簡直猶如身在地獄一般，不少人驚慌失措，為之膽寒。
“不好，快逃啊，”
“原來一切都是陷阱，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天才地寶，一切都是閻羅老怪的陰謀。”
有人剛剛飛起，想要突圍而出，
頓時被人在空中抓爆，
正是先前的黃全出手。
“黃全，你竟然也跟閻羅聯手了。”莫消愁怒吼，
“形勢所迫，老夫不得不如此了，各位老友聽天由命吧。”黃全此前早已收到閻羅傳音，這時倒戈相向，全部念舊情。
莫消愁和葉滄瀾雖怒，也是堪堪自保，更別說一般的修士，
頓時一眾修士人人自危，感覺身邊都是敵人。
月芽兒早已被月清淺護在一邊，
朱小白在這人潮中，與六耳連站在一起都極為困難。
權衡之下，看來這是閻羅早就算計好的計謀了，
逃，唯一的辦法就是逃，他當機立斷，
“走，六耳，這裏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了，待會我們合力殺開缺口，”
朱小白為了自保，不得不變身成最強的姿態，
但，顯然有人並不打算放過他，他的一舉一動早已在別人的視線中，
“哈哈，乖徒兒，怎麽每次見到我就想逃，替為師殺光這些雜碎，“正是閻羅的聲音。
朱小白冷然道，”老家夥，我可不是你什麽徒兒，我要走，相信你也攔不住我。“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拚著實力受損，也不做這甕中之鱉。
以自己如今的實力，用血遁加上蒼龍之翼，勝算應該會有六七層，
“那也未必，老夫籌劃這許久，這次可由不得你了，乖乖地就範吧，”
閻羅獰笑聲中，突然雙目圓睜，一道隱秘的法決打出，
刹那間，朱小白隻感到手中的斷魂傳來一股暴動，其中嗜血的情緒顯然比此前更為狂暴。
這是從來沒用過的事情，
陡然間，似乎心智都被魔刀斷魂給蒙蔽，
不好，這斷魂中似乎還有一個潛伏的強大的靈魂。
突然，腦中轟的一聲，精神已經全部給邪惡的念頭占據，
腦中隻有一個聲音，殺殺殺，
頓時，他雙目赤紅，狀若殺神。
尤其是那青麵獠牙，真如惡魔，
“大師兄”
六耳見他情形不對，剛問得一聲，
隻覺一股沉重的大力將自己擊飛，頓時承受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他驚駭莫名，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出手，
隻覺得師兄力大無比，無法抗拒。
難道他真的不認識我了麽，
其實，情形正是如此，如今的他已經徹底淪為殺人的工具。
朱小白衝入人群，沒有任何廢話，眼裏隻有血紅一片。
而他的修為在魔刀的加持下，仿佛在暴漲，已經過了妖帝的修為。
憑借著一把魔刀，整個心神已經被人完全控製，
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凡是阻擋在身前的一律都不會放過，
一時間，無數修士慘死在他刀下，
就連月芽兒也不例外，與他拚上一陣，竟然是不敵，她一臉茫然地望著朱小白，
“小白哥哥，你這是怎麽了，你說話啊，怎麽連我也不認識了。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
可惜迴應他的是漠然，還有便是兇狠一刀，若不是她本身就是妖帝初期的修為，隻怕早已經香消玉殞。
吼吼，
無盡的怒吼，
自豬妖喉嚨發出，長發飄揚的他便是魔鬼的化身，
無數修士見到他無不退避三舍，膽戰心驚。
月清淺皺眉，“長空哥哥，殺了他，他已經瘋了，“
烈長空點頭，”不錯，此人已迷失心智，你我聯手，為妖族除害，速戰速決。“
月芽兒攔住他們，目中有著乞求，”不行，一定還有辦法的，他隻是暫時被迷了心智，不要殺他，“
”妹子，你還不清醒點麽，你看他這個樣子，隻會助紂為虐的，若是讓他逃離這裏，日後不知道有多少麻煩。“
“可是，可是他，”月芽兒急得淚水在眼裏打轉，
而此時，虛空中又是幾道人影電閃而至，
待看清楚，卻是五位老者，
前麵四人勾肩搭背如同散步而來，鶴發童顏，高矮胖瘦無一不全。
後麵一人顯然麵貌年輕一些，但也是兩鬢微霜，長得醜陋無比，隻可拿歪瓜裂棗來形容。
“哈哈，好熱鬧啊，這是做什麽，老大你知道麽，”任千蒙問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搶寶貝了，”萬一坑目光來迴掃視著，
“不然，看這情形不是啊，你看那連那些老怪都出現了。”李鐵拐眉頭緊皺，分明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倒是曾不騙眼尖，
“咦，那不是我們辛苦尋找的徒兒嗎，這丫頭跑這來了，哈哈，終於找到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功夫啊。”
這幾人正是四大惡帝，現在的五大閑人是也。
原來他們一路上相見恨晚，喝得天花亂墜，耽誤了許多時候。
“咦，老五，你做什麽，難不成是去打偏架。”
吳道德迴頭微微一笑，緩緩撕開了臉上的一層皮膚，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容，竟然長得頗為不俗。
“幾位可還記得老夫這張臉，？”
“不是吧，你搞什麽，玩變臉麽？”
“呀，不對，你，你是，這，”
幾人一看之下，頓時像見到鬼一般連連後退，
“啊，濟蒼生老怪，”
“不好，快逃啊。”
四大惡帝，紛紛作鳥獸狀，原來他們百年前在濟蒼生手上吃了大虧，
這時一見，自然是驚弓之鳥。
想到與其稱兄道弟，後悔得真想把自己給掐死。
濟蒼生也不見有何動作，大手幾張，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幾人一一提迴。
“各位老哥別急著跑，今日之事，事關妖族安危，不得不請幾位出手了。”
“咦，這是你求我們的語氣麽，”
“不錯，若是幾位肯幫忙，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說得有道理，你真當我們是兄弟，”
“幾位雖然名字不好聽，但也沒什麽惡跡，在下自然是樂意的。”
“哈哈，如此便好說了，說吧，你要我麽做什麽，”
濟蒼生眼望高空，“隨機應變，這些好都是我族的好苗子，此刻已經被卷了進來，哎，大禍將起，救得一個是一個吧，絕不可讓妖族生靈塗炭。”
他轉身而走，頓時像換了一個人，
背脊不再彎曲，
長喝一聲，
“烈長空何在，”
“白術何在。”
兩道人影分別飛身而來，“恭迎盟主大駕。”
濟蒼生點點頭，忽而一掌擊打在烈長空身上，“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派子弟。從哪裏來，迴哪裏去吧。”
烈長空全身顫抖，“師尊，為什麽，”
濟蒼生淡淡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當初入我門，難道不是別有所圖麽，你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但與金烏門藕斷絲連，這本就是苦肉計，我說得可對。
再者，我原本見你資質不錯，不想計較，存了讓你繼承我道統的心思，本想借此機會考察你的秉性，可是你居然為了兒女情長，幹出爭風吃醋之事，平白無故的冤枉好人，遇到疑難懸案，也不去查證，處事不公，豈是我派的作風，走吧，我也不為難你，好自為之。“
烈長空知他性子，多說也是無益，含淚道，
“徒兒愚鈍，多謝師父不殺之恩，”
“這師父之名，以後休要提起。“
濟蒼生不再看他，
“白術聽令，念你潛伏有功，
日後你接管副盟之位，將我濟世盟發揚光大。”
“弟子聽令。”
白術躬身領命。
若是朱小白清醒，恐怕見到這青丘門的故人也得大吃一驚。
眾修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但還沒等到他們迴過神來，
這時，眾修士中莫名走出無數的人，高聲大喝，
“死亦何苦，
為我蒼生，”
“殺，”白術一聲令下，許多黑衣人頓時調轉了槍頭，對著原本圍在此處的黑衣人衝去。
頓時，場麵變得極度混亂，黑衣修士顯然沒想到這裏麵早混進了濟世盟的人。
給殺了個措手不及。
濟蒼生目光飄遠，看著遠處那道發狂的身影，依然在大殺四方，
無數的修士做了他刀下亡魂。
眉頭微微皺起，
這赤眼豬妖果然有些瘋狂啊，
再這樣下去，我族都要給他滅了啊。
“朱小白，守住本心，莫要迷失自我，這些都是你的同族啊。”
濟蒼生以靈化聲，大聲高唿，
閻羅一麵操持大陣，一麵譏諷，
“沒用的，濟老怪，我費盡心血，才尋到這個乖徒兒，此刻他被我製住了心神，便隻會聽我號令，不把這些人殺光，他是不會罷手的。”
“那也未必，”濟蒼生目中精光一閃，一道流光擊打在豬妖龐大的身軀，
朱小白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一震，這時，腦中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
望著手上滴血的刀，
我是誰，我究竟在幹什麽，
啊，好痛，
他雙手突然抱頭，感覺內心兩個自己在糾結，一邊是惡魔的弑殺，一邊是正義的憐憫，
殺，殺光他們，不要停手，這些都是過去看不起你的人，不要姑息，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
不要殺了，他們都是有父母族人的啊，你忍心這般殘忍對待麽，放手吧，放下屠刀，一切還來得及。
啊，
他仰天一陣怒吼，半跪在地，魔刀深深插在地麵。
閻羅見他這個情形，有些吃驚，
“怎麽會這樣，濟蒼生，你究竟在他身上搞了什麽鬼，”
濟蒼生凝重道，
“當初，我救他之時，便給他吞下了定魂丹，此時我隻是引發藥力而已，讓他道心穩固，不至於被心魔控製，一切都看他自己了。”
閻羅恍然，
“濟老怪，難道你一開始便留心我的計劃了嗎，
當初，你從我一個徒兒身上取了斷魂，故意交給朱小白，”
濟蒼生點頭，
“若非如此，你怎麽會放心讓他活在世間，這朱小白我一直關注，心性還算不錯，如此好處，給他就好了，勝過你害死無數的所謂徒兒。”
閻羅哈哈一笑，
“老怪，果然是小看你了，”
“我也是不願生靈塗炭了，妖族一旦大亂，人鬼巫魔定然會趁機興風作浪，
道友，你這血煞之陣，還需一段時候，我祝你一臂之力吧。“濟蒼生淡淡道，
”你敢，“
”有何不敢，哈哈，“濟蒼生身形拔地而起，
降龍掌！
一雙肉掌，便如有千軍萬馬，勢不可當。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武器，已經多餘。
灰沉沉的雪花，
落寞地飄散在山林之間，
無聲無息落在五道靜止的人身上，似有無休無止般的惆悵，
仿若永遠那麽漫長。
韶華白首間，
朱小白望著月芽兒的俏臉，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堅定如昔。
仿佛從來都沒有什麽東西讓她畏懼。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
無數外圍的修士驚駭莫名，伴隨著慘叫聲不斷傳出，
“不好了，有大批蒙麵修士殺過來了，身份不明，意圖不明。”
話音剛落，此地已經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困。
月清淺見到那些黑衣人胸前的標誌，微微一驚，
是傳說中幽冥道的死士麽，據說他們從無自己的思維，對付起來相當麻煩。
而就在此時，
一道黑影自黑衣人的後方，衝天而起，人人看得清楚，正是讓人談之色變的閻羅老怪。
“布血煞大陣！”閻羅一身黑袍，盤坐虛空，目光冰冷無情，
大手化為一張無形的網，將數百名修士籠罩在其中。
黑衣人分列不同的方位，儼然形成一座大陣，打出一連串的法決，無盡的黑氣噴薄而出，
頓時天昏地暗，無數的鬼魂在其中遊蕩，淒厲的叫聲讓人雙腿發軟，而這些幽魂不知道比黃九幽召喚出來的強多少倍，其中不乏有大妖期實力的惡鬼，更是神出鬼沒，收割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此等詭異的情景，簡直猶如身在地獄一般，不少人驚慌失措，為之膽寒。
“不好，快逃啊，”
“原來一切都是陷阱，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天才地寶，一切都是閻羅老怪的陰謀。”
有人剛剛飛起，想要突圍而出，
頓時被人在空中抓爆，
正是先前的黃全出手。
“黃全，你竟然也跟閻羅聯手了。”莫消愁怒吼，
“形勢所迫，老夫不得不如此了，各位老友聽天由命吧。”黃全此前早已收到閻羅傳音，這時倒戈相向，全部念舊情。
莫消愁和葉滄瀾雖怒，也是堪堪自保，更別說一般的修士，
頓時一眾修士人人自危，感覺身邊都是敵人。
月芽兒早已被月清淺護在一邊，
朱小白在這人潮中，與六耳連站在一起都極為困難。
權衡之下，看來這是閻羅早就算計好的計謀了，
逃，唯一的辦法就是逃，他當機立斷，
“走，六耳，這裏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了，待會我們合力殺開缺口，”
朱小白為了自保，不得不變身成最強的姿態，
但，顯然有人並不打算放過他，他的一舉一動早已在別人的視線中，
“哈哈，乖徒兒，怎麽每次見到我就想逃，替為師殺光這些雜碎，“正是閻羅的聲音。
朱小白冷然道，”老家夥，我可不是你什麽徒兒，我要走，相信你也攔不住我。“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拚著實力受損，也不做這甕中之鱉。
以自己如今的實力，用血遁加上蒼龍之翼，勝算應該會有六七層，
“那也未必，老夫籌劃這許久，這次可由不得你了，乖乖地就範吧，”
閻羅獰笑聲中，突然雙目圓睜，一道隱秘的法決打出，
刹那間，朱小白隻感到手中的斷魂傳來一股暴動，其中嗜血的情緒顯然比此前更為狂暴。
這是從來沒用過的事情，
陡然間，似乎心智都被魔刀斷魂給蒙蔽，
不好，這斷魂中似乎還有一個潛伏的強大的靈魂。
突然，腦中轟的一聲，精神已經全部給邪惡的念頭占據，
腦中隻有一個聲音，殺殺殺，
頓時，他雙目赤紅，狀若殺神。
尤其是那青麵獠牙，真如惡魔，
“大師兄”
六耳見他情形不對，剛問得一聲，
隻覺一股沉重的大力將自己擊飛，頓時承受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他驚駭莫名，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出手，
隻覺得師兄力大無比，無法抗拒。
難道他真的不認識我了麽，
其實，情形正是如此，如今的他已經徹底淪為殺人的工具。
朱小白衝入人群，沒有任何廢話，眼裏隻有血紅一片。
而他的修為在魔刀的加持下，仿佛在暴漲，已經過了妖帝的修為。
憑借著一把魔刀，整個心神已經被人完全控製，
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凡是阻擋在身前的一律都不會放過，
一時間，無數修士慘死在他刀下，
就連月芽兒也不例外，與他拚上一陣，竟然是不敵，她一臉茫然地望著朱小白，
“小白哥哥，你這是怎麽了，你說話啊，怎麽連我也不認識了。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
可惜迴應他的是漠然，還有便是兇狠一刀，若不是她本身就是妖帝初期的修為，隻怕早已經香消玉殞。
吼吼，
無盡的怒吼，
自豬妖喉嚨發出，長發飄揚的他便是魔鬼的化身，
無數修士見到他無不退避三舍，膽戰心驚。
月清淺皺眉，“長空哥哥，殺了他，他已經瘋了，“
烈長空點頭，”不錯，此人已迷失心智，你我聯手，為妖族除害，速戰速決。“
月芽兒攔住他們，目中有著乞求，”不行，一定還有辦法的，他隻是暫時被迷了心智，不要殺他，“
”妹子，你還不清醒點麽，你看他這個樣子，隻會助紂為虐的，若是讓他逃離這裏，日後不知道有多少麻煩。“
“可是，可是他，”月芽兒急得淚水在眼裏打轉，
而此時，虛空中又是幾道人影電閃而至，
待看清楚，卻是五位老者，
前麵四人勾肩搭背如同散步而來，鶴發童顏，高矮胖瘦無一不全。
後麵一人顯然麵貌年輕一些，但也是兩鬢微霜，長得醜陋無比，隻可拿歪瓜裂棗來形容。
“哈哈，好熱鬧啊，這是做什麽，老大你知道麽，”任千蒙問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搶寶貝了，”萬一坑目光來迴掃視著，
“不然，看這情形不是啊，你看那連那些老怪都出現了。”李鐵拐眉頭緊皺，分明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倒是曾不騙眼尖，
“咦，那不是我們辛苦尋找的徒兒嗎，這丫頭跑這來了，哈哈，終於找到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功夫啊。”
這幾人正是四大惡帝，現在的五大閑人是也。
原來他們一路上相見恨晚，喝得天花亂墜，耽誤了許多時候。
“咦，老五，你做什麽，難不成是去打偏架。”
吳道德迴頭微微一笑，緩緩撕開了臉上的一層皮膚，露出一張陌生的麵容，竟然長得頗為不俗。
“幾位可還記得老夫這張臉，？”
“不是吧，你搞什麽，玩變臉麽？”
“呀，不對，你，你是，這，”
幾人一看之下，頓時像見到鬼一般連連後退，
“啊，濟蒼生老怪，”
“不好，快逃啊。”
四大惡帝，紛紛作鳥獸狀，原來他們百年前在濟蒼生手上吃了大虧，
這時一見，自然是驚弓之鳥。
想到與其稱兄道弟，後悔得真想把自己給掐死。
濟蒼生也不見有何動作，大手幾張，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幾人一一提迴。
“各位老哥別急著跑，今日之事，事關妖族安危，不得不請幾位出手了。”
“咦，這是你求我們的語氣麽，”
“不錯，若是幾位肯幫忙，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說得有道理，你真當我們是兄弟，”
“幾位雖然名字不好聽，但也沒什麽惡跡，在下自然是樂意的。”
“哈哈，如此便好說了，說吧，你要我麽做什麽，”
濟蒼生眼望高空，“隨機應變，這些好都是我族的好苗子，此刻已經被卷了進來，哎，大禍將起，救得一個是一個吧，絕不可讓妖族生靈塗炭。”
他轉身而走，頓時像換了一個人，
背脊不再彎曲，
長喝一聲，
“烈長空何在，”
“白術何在。”
兩道人影分別飛身而來，“恭迎盟主大駕。”
濟蒼生點點頭，忽而一掌擊打在烈長空身上，“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派子弟。從哪裏來，迴哪裏去吧。”
烈長空全身顫抖，“師尊，為什麽，”
濟蒼生淡淡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當初入我門，難道不是別有所圖麽，你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但與金烏門藕斷絲連，這本就是苦肉計，我說得可對。
再者，我原本見你資質不錯，不想計較，存了讓你繼承我道統的心思，本想借此機會考察你的秉性，可是你居然為了兒女情長，幹出爭風吃醋之事，平白無故的冤枉好人，遇到疑難懸案，也不去查證，處事不公，豈是我派的作風，走吧，我也不為難你，好自為之。“
烈長空知他性子，多說也是無益，含淚道，
“徒兒愚鈍，多謝師父不殺之恩，”
“這師父之名，以後休要提起。“
濟蒼生不再看他，
“白術聽令，念你潛伏有功，
日後你接管副盟之位，將我濟世盟發揚光大。”
“弟子聽令。”
白術躬身領命。
若是朱小白清醒，恐怕見到這青丘門的故人也得大吃一驚。
眾修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但還沒等到他們迴過神來，
這時，眾修士中莫名走出無數的人，高聲大喝，
“死亦何苦，
為我蒼生，”
“殺，”白術一聲令下，許多黑衣人頓時調轉了槍頭，對著原本圍在此處的黑衣人衝去。
頓時，場麵變得極度混亂，黑衣修士顯然沒想到這裏麵早混進了濟世盟的人。
給殺了個措手不及。
濟蒼生目光飄遠，看著遠處那道發狂的身影，依然在大殺四方，
無數的修士做了他刀下亡魂。
眉頭微微皺起，
這赤眼豬妖果然有些瘋狂啊，
再這樣下去，我族都要給他滅了啊。
“朱小白，守住本心，莫要迷失自我，這些都是你的同族啊。”
濟蒼生以靈化聲，大聲高唿，
閻羅一麵操持大陣，一麵譏諷，
“沒用的，濟老怪，我費盡心血，才尋到這個乖徒兒，此刻他被我製住了心神，便隻會聽我號令，不把這些人殺光，他是不會罷手的。”
“那也未必，”濟蒼生目中精光一閃，一道流光擊打在豬妖龐大的身軀，
朱小白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一震，這時，腦中似乎有一瞬間的清醒，
望著手上滴血的刀，
我是誰，我究竟在幹什麽，
啊，好痛，
他雙手突然抱頭，感覺內心兩個自己在糾結，一邊是惡魔的弑殺，一邊是正義的憐憫，
殺，殺光他們，不要停手，這些都是過去看不起你的人，不要姑息，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死。
不要殺了，他們都是有父母族人的啊，你忍心這般殘忍對待麽，放手吧，放下屠刀，一切還來得及。
啊，
他仰天一陣怒吼，半跪在地，魔刀深深插在地麵。
閻羅見他這個情形，有些吃驚，
“怎麽會這樣，濟蒼生，你究竟在他身上搞了什麽鬼，”
濟蒼生凝重道，
“當初，我救他之時，便給他吞下了定魂丹，此時我隻是引發藥力而已，讓他道心穩固，不至於被心魔控製，一切都看他自己了。”
閻羅恍然，
“濟老怪，難道你一開始便留心我的計劃了嗎，
當初，你從我一個徒兒身上取了斷魂，故意交給朱小白，”
濟蒼生點頭，
“若非如此，你怎麽會放心讓他活在世間，這朱小白我一直關注，心性還算不錯，如此好處，給他就好了，勝過你害死無數的所謂徒兒。”
閻羅哈哈一笑，
“老怪，果然是小看你了，”
“我也是不願生靈塗炭了，妖族一旦大亂，人鬼巫魔定然會趁機興風作浪，
道友，你這血煞之陣，還需一段時候，我祝你一臂之力吧。“濟蒼生淡淡道，
”你敢，“
”有何不敢，哈哈，“濟蒼生身形拔地而起，
降龍掌！
一雙肉掌，便如有千軍萬馬，勢不可當。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武器，已經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