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真白了她一眼:“你以為那太極圖是擺設麽!”


    於梓晨沒吭聲,但顯然心裏想的就是這麽迴事,她是無神論者,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被科學去解釋的。


    一開始,他們所提出的關於太極圖的一切,都被她想當然的理解為陰謀的化身,因為他們說的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好麽!


    如果真的可以預知曆史預知未來,那些人還能好好的活在世界上!


    不是有句話說,泄露天機、必遭天譴嗎?


    夜天真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麽東西,難道她不知道這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說不清楚的麽!


    “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就是看了也沒什麽用。”於梓晨淡淡的說道,順便把他的腦袋給掰了迴去:“我對夜家的一切不感興趣,對於那什麽太極圖更不感興趣。”


    “可、你對夜璽感興趣!”他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於梓晨,你就承認吧!你迴夜家,僅僅是為了顧謝陽麽!”


    “當然。”於梓晨毫不愧疚的說道,她現在想要的除了他們家顧謝陽啥都沒有!至於旁的亂七八糟的,那都得靠邊站。


    夜天真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這個女人怎麽就非他不可了?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計較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頓了頓,繼續勸道:“你聽我說,你想找到顧謝陽,就必須先找到太極圖,那個東西對你以後大有益處。”


    “你說的那麽神,自己怎麽不去找!”於梓晨相當傲嬌的懟他,懟的那叫一個隨意,那叫一個自然。


    夜天真有些頭疼了!


    他這十八般武術都使出來了,人家就是不買賬,咋辦!


    他想了想,試探著道:“喂!總不能真的要等顧謝陽的屍體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才會動心吧!”


    “放屁!”於梓晨想也不想的踹了他一腳,這都是胡說八道的些什麽?


    夜天真不搭理她,相當堅定的要繼續說下去:“你就是不樂意聽,我也得說。他們既然把消息傳了迴來,那就說明他的狀態極差,或者活沒活著還是個問題。”


    她的麵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她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傳言說,太極圖斷吉兇、參八卦。別說是找一個人了,就是你想做點別的,也沒問題!現在有個這麽好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為什麽不去?”


    於梓晨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他好一會兒:“夜天真,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夜天真毫不迴避她的目光,一字一頓的答:“隻是為了,把你捧上家主的位置。”


    她搖了搖頭,顯然並不相信他的鬼話,反而問道:“那所謂的聯姻,又是怎麽迴事!你不會告訴我,這個你也不知道吧。”


    夜天真麵色忽然有些尷尬,這個他倒是知道,可惜不是不能說嘛!


    於梓晨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連個準確的答案都不肯給,就想著讓自己去替他賣命,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


    她敢確定一點,就是那太極圖肯定不是個什麽好玩意兒!


    不然,夜家上上下下這麽多人,怎麽會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個外人得逞。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先迴去吧,具體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夜天真無奈,這分明就是托詞,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隻能祈禱著,她能早一點想通。


    這個世界上最牢靠的,保護自己身邊人的東西就隻有權力。


    他真心希望,她可以成為下一任家主,在這之前,他願意替她掃平所有的障礙。


    於梓晨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來一絲疲憊,不過卻是什麽話都沒說,而是轉身進了臥室。


    “少爺,他們果然把人接迴去了。”


    “預料之中。”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冷漠的勾了勾嘴角,看起來自己苦心安排的這一切,還沒白費力氣!


    隻有他們盡快有行動,自己才可以拿到想要的東西,不是麽。這麽想著,他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可惜那笑容淡的幾乎看不出來。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匯報的男人簡直看呆了,跟了少爺這麽多年,他從未見過他臉上有任何表情。


    如今,雖然笑了,卻更像是地獄閻羅,充滿了彼岸花的邪魅之氣。


    他輕輕搖了搖頭:“接下來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男人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退了下去,轉身的功夫還未到門口,便聽到‘砰’的一聲脆響,他緩緩倒了下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麵色無波無瀾,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要怪,就怪你看到的太多了。”


    很快,有人進來把屍體拖了下去。看那熟練的動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似得,而他的臉上,早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冷漠,仿佛剛剛情緒外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少爺,還是沒找到顧謝陽!”


    “什麽?”他輕輕的說道,可語氣分明是不意外的,他從來都相信她的眼光:“去,找人把宋軍長弄死,做的幹淨一點。”


    “是。”


    來人輕飄飄的應道,又輕飄飄的退了下去,看那動作似乎對他的話沒有任何意外。比先前那位表現失常的主兒的確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於梓晨,我很高興。”他莫名的說了一句,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個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顧謝陽剛剛到這裏,便發現宋軍長已經死了!


    媽的!


    誰幹的?


    他擰著眉頭上前去查看,一槍斃命,對手顯然是個很專業的人物,關鍵是用的槍居然還是他們隊裏常用的。


    顧謝陽頓時糾結的要死,不會是那些死小子沉不住氣,所以有所行動!會麽?他的猶豫,僅僅維持了三秒鍾。


    隨後他便反應過來,不可能是他的人!


    無論從哪裏來看,都不可能。


    現在出了事,他們估計把人看的比什麽都緊,怎麽可能是他的人做的!剩下的唯一一種解釋,就是監守自盜!


    他想了想,還是又給他補了一槍,順便把原本的子彈給挖了出來,很快消失在這裏。


    那天,他掉下懸崖,卻再一次被一棵樹給掛在了上麵,顧謝陽聽著周圍傳來的動靜,下意識的把自己藏了起來。


    明知道自己的人在到處找他,他還是沒露麵。


    他隱約可以察覺到,有一個隱形的潛在的敵人,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卻分辨不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顧謝陽左拐又轉的進了一個小巷子,這是他春城的一個秘密據點,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


    迴到屋子,他也沒能歇著,而是將裏裏外外的都檢查了一遍,確定自己走之前布置的小細節都沒問題,這才坐在沙發上,在那寫寫畫畫的。


    過了好半天,才細細摩挲著上麵的痕跡,眉眼間盡是溫柔的神色:“媳婦兒,你現在過得怎麽樣!”


    猶豫、心疼,最終盡數化為堅定。


    如果不把最後的那個人找出來,以後她肯定會有危險的。


    想到這一點,他不再有任何猶豫,小心翼翼的把她的畫像夾在一本筆記裏,他的人生從未過得像現在這般狼狽。


    而這一切,他早晚都會從那個罪魁禍首那兒給討迴來。


    丫的,他最近連手機都不敢用,隻敢靠畫畫來訴說自己的想念。想到這個,他心裏就恨得牙癢癢!


    恨不能那人直接露頭,自己幹幹脆脆的解決了他們。


    同一時刻,宋容已經發現了自己父親的死,當下氣的不行,點齊兵將,帶著一隊人就往顧謝陽他們的營地衝了過去。


    王新晨他們幾個正貓在營地裏想對策呢,結果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這麽個消息!


    一群大老爺們怎麽可能就這麽妥協,尤其是因為上次顧老大的事情,他們已經結下了深刻的仇恨。


    他當即帶著人衝了出去!


    “宋容!你這個不要臉的,想做什麽。”


    “王新晨!你怎麽說話的!”宋容也是天之驕女,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別說他隻是顧謝陽手下的一個小兵,就算是莫予甚至是顧謝陽,也不敢跟自己這麽說話。


    王新晨冷嗤一聲,她還當這是以前呢!


    自己是友軍將軍的女兒,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麽著也得給他們幾分麵子,甚至是,還得伏低做小的哄她開心。


    做夢去吧!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道:“嗬嗬,說實話!你哪一點都沒我們小嫂子強,要是換了我啊,肯定也打死都不娶你。”


    王新晨話音一落,周圍立即響起動天徹地的笑聲,怎麽止都止不住。


    宋容更加委屈,眼淚幾乎都要落下來:“你們已經打了我父親出氣!怎麽還能這樣!兄弟們,給我揍他們!”


    王新晨眯了眯眼睛,顧上校曾經教導他們,對於敢於上門挑釁的人,不用留什麽情麵!直接動手,分分鍾把人給碾死。


    這麽一想,立即揮了揮手,很快一群人圍了上去。


    說是鬥毆,其實更像是彼此的罵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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