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急匆匆地趕往蘭苑時,蕭玉容正巧因此事找上了蕭晚。

    聽到蕭玉容說自己能重返考場時,蕭晚神色一亮,激動地說:“娘親,你確定?”

    蕭玉容點點頭,含笑說道:“這次能參加第二場考試的,是所有考完第一場的考生。晚兒,你的名字也在裏麵。”

    “太好了!”

    雖然蕭晚不後悔自己棄考迴府的舉動,但若自己能重返考場,那她離自己的目標就更近了一步!

    瞧見蕭晚興奮的小樣,蕭玉容點了點她腦門,幽幽地說:“算你運氣好,這次能重考,下次可別再這麽胡來了。”

    “胡來?”蕭晚收起笑顏,麵色一緊地說,“晚兒沒有胡來。”她從懷中掏出玉佩,將當日發生的詭異現象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蕭玉容。

    蕭玉容聽後,沉吟了片刻,才徐徐開口:“我聽母親說過,蕭家的這枚祖傳玉佩由蕭家的列祖列宗守候著。蕭家嫡女必須將這枚玉佩交給正君一人,這樣可保護他一生的平安。所以當日,父親瞧見謝初辰手中擁有蕭家的玉佩,就認定了謝初辰的身份。將他留了下來,便是想觀察他是否擁有成為蕭家正君的資質。”

    想到自己前世將玉佩交給了季舒墨,蕭晚心中一驚,急急地問:“若是交給了其他人呢?”

    “若是贈予心思不純的人,會給蕭家帶來滅亡。”蕭玉容說著,見蕭晚臉色鐵青,連忙揉了揉她腦袋,安撫地說,“好在你現在未將玉佩贈出,還有可選的餘地。”

    想到剛才的情形,蕭玉容眸色微微一寒,沉著聲道:“之前,你跟娘親提起,季舒墨對你並非真心。今日一看,果然有些詭異之處。那雲書之事,娘親懷疑是季舒墨教他所說,而柳歸雲口中所說的書信,或許真心存在。”

    前世,沒有謝初辰攪局,季舒墨所有的事做得滴水不漏。但今生,他忽略了蕭晚對他的寵愛和在蕭玉容麵前的拚命讚美,以至於這場計劃,從一開始就露出了馬腳,讓火眼金睛、原本就有些提防的蕭玉容發現了不妥之處。

    “孩兒同樣懷疑了此處,但季舒墨太過狡猾,所有事都推得一幹二淨,完全找不出一件確鑿的證據。”

    向蕭玉容傾訴了這件事的種種疑點,蕭晚又接著問道:“娘親,蕭府真有王琴此人?”

    “王琴的確是府上的護衛,是三個月前擔任起了護衛一職。晚兒何出此言?”

    蕭晚心中一沉,冷冷開口:“晚兒

    猜測,這王琴是偽名,所以季舒墨敢當眾發下毒誓說不認識王琴。晚兒更是懷疑她背後另有主子,所以希望娘親勿要將她壓入衙門,先假意饒她一命。放她出蕭府後,再派人跟蹤之,或許會有新的線索顯露。”

    蕭晚沉著冷靜、條條不紊的分析,讓蕭玉容瞠目結舌,好半響才疑惑地問:“晚兒,既然你如此不信季舒墨,認為他別有用心,為何還要娶他?不如找個理由休了他吧。”

    “娘親,季舒墨在外聲名遠播,而孩兒聲名狼藉,遭人唾棄。若是將他隨意休棄,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他們一定認為是我見異思遷、始亂終棄,到時候不但我和蕭家會背負罵名,甚至會連累到無辜的初辰。”

    重生後,蕭晚時常認為,為何上天要將她重生到大婚之日,讓她麵臨娶不娶季舒墨的兩難境地。若是能穿越到更早的時候,祖母還在的話,她就能救下祖母。三年前的話,還能救下謝昕璿……若是……從一開始就沒遇到季舒墨……

    但蕭晚同樣明白,若是不重生此處,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前世不喜愛謝初辰的她根本不知道謝家發生的事,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拒絕謝初辰,和他劃清界限,甚至於因為她不與季舒墨大婚,謝初辰可能根本不會找上自己。

    如今,蕭家尚在,初辰陪在身邊,她已然滿足了。

    “娘親,初辰是我的正夫。待我休離了季舒墨,必鋪十裏紅妝迎娶他過門,以彌補這些年來對他的虧欠。”

    蕭晚輕輕地開口,語氣卻是十足的肯定和認真:“這次,晚兒不會再一錯再錯了。”

    這樣認真嚴肅的蕭晚是蕭玉容從未見過的,原以為蕭晚誰都不喜,所以遲遲不肯給出玉佩,現在看來她愛護謝初辰遠遠超過了季舒墨。不但為了他棄考迴府,她竟為了怕自己和季舒墨的事牽扯到謝初辰,所以遲遲不敢舉行大禮迎娶他過門。

    不是不喜,而是太過喜歡,所以無法忍受他遭遇眾人的指指點點,怕他被自己連累了壞名聲。

    而一旦迎娶,必是最好最盛大的大婚之禮。

    隻是,晚兒對季舒墨的喜惡,實在是轉變得太快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讓她徹底放棄了對季舒墨的癡愛,從而喜歡上了謝初辰?甚至於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紈絝,反而努力學習了起來……?

    “這些年的虧欠?”蕭玉容狐疑地問,“上次,你不是說隻和他見了兩次麵嗎?怎麽短短一個月,就對他這麽喜歡了?

    ”

    有季舒墨和柳氏這兩位前車之鑒,蕭玉容不免有些疑慮,謝初辰會不會抱著同樣不軌的目的接近著蕭晚。短短一個月就能讓癡愛季舒墨三年的蕭晚移情別戀,這手段並不是常人能擁有的。可看謝初辰在府中的表現,又覺得他是個沒心機又善良的孩子。

    所以,蕭玉容實在是想不明白,甚至於對蕭晚的轉變有些憂心了起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蕭晚尷尬地笑笑:“是我說謊了,我們以前就見過,是我負了他……”

    長長地深唿吸了幾口氣,蕭晚努力地平複著自己在迴憶起前世時,湧起的悲痛和恨意。可在想到蕭家滅亡時,唯有謝初辰一人願與自己同生共死,淚瞬間落了下來。

    以為蕭晚說的是自己曾經甩了謝初辰的桃花債,蕭玉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過去就過去了,別再多想給自己壓力了。若覺得心中有愧,日後就對他好一點吧……”

    “嗯。”蕭晚輕聲地補充,“孩兒這裏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初辰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正君的身份安排。梅園的人手太少,初辰養傷的這段日子,還請娘親多派些人照顧他。補品藥材等一切開銷,無論多貴都請從我的月例中扣去。”

    “好,我會安排的。”

    此後,蕭晚與蕭玉容探討起了如何跟蹤王琴,引出幕後黑手的計劃,一談便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直到臨走前,蕭晚仍不忘鄭重其事地強調:“母親,初辰是我的正夫,還請你和祖夫多多照顧點他。若是日後再發生此類事件,請以保護他為前提,展開調查。”

    告別了蕭玉容,蕭晚煮了一小鍋小米粥端去了梅園。

    在得知蕭晚能重新參加會試後,謝初辰比誰都高興,畢竟這一整個月,蕭晚努力學習的身姿時時刻刻印刻在他心中,他寧願自己多挨幾道板子,也不希望自己害蕭晚放棄了金榜題名的好機會。

    這樣,他會因此愧疚一輩子的……

    “妻主,這次你一定不要再棄考了!”謝初辰鼓著臉,認真地說,“哪怕有什麽事,你也要考完再迴來!不可辜負家主和太公對你的期望!否則初辰要內疚死的!”

    蕭晚撲哧一聲笑了。她舀了一勺小米粥遞了過去,神色溫暖地說:“好好好,乖,吃粥。”

    “我……自己來……妻主,你去用晚膳吧,不用照顧我了……”

    現在,謝初辰的力氣恢複了不少。怕自己越來越依賴蕭晚

    ,他連忙急匆匆地接過碗,沒讓蕭晚再喂自己。

    原以為蕭晚會去享用大魚大肉,誰知竟坐在自己的身邊,一起喝起了清湯寡水。

    謝初辰端著暖暖的粥碗傻兮兮地望著蕭晚,在蕭晚狐疑地望來時,他連忙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雖是清淡到完全無味的薄粥,他卻覺得唇齒之間滿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初辰,這粥是不是太淡了?”

    “不,很甜。”胸口湧起陣陣甜蜜,謝初辰抑製不住地傻傻地笑了起來,“特別的好喝。”

    由於第二場考卷由禮部尚書重新出題,蕭晚不再有前世得知大部分考題的優勢。

    這一次考試,她需要用自己的真實實力去拚搏!

    所以晚膳過後,蕭晚待在謝初辰的房中,專心地看起了書本。房間裏異常的安靜,隻有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但每過一個半時辰,她都會很準時地放下試題,為謝初辰擦身換藥。

    待陪到亥時,見謝初辰水汪汪著清眸望著自己,根本沒有睡下,蕭晚心想著燭火太亮,連忙吹滅燭火,走到了床邊。摸了摸謝初辰柔順的長發,她輕聲哄道:“睡吧,我陪著你。”

    由於臀-部受傷,謝初辰睡覺隻能趴著或者側著,這讓他十分的不習慣。他扭著頭,小聲開口:“妻主迴去吧……我沒事……等會讓昭兒陪我就好了。”

    雖然蕭晚願意陪著自己,讓謝初辰十分雀躍,但他更希望蕭晚迴書房認真複習,別為了他耽誤了學業。

    “昭兒毛手毛腳的,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麽照顧你。”

    自從發生了栽贓陷害這出戲後,蕭晚深刻地意識到了梅園的人少和淒涼。柳氏院落的仆役大部分被調來了梅園,但畢竟曾經是柳氏的人,蕭晚特別地不放心,哪敢讓其他人假手。

    而且馮玉說,前七日的養傷特別的重要。謝初辰在下午站了兩個時辰,身體特別的虛弱,若是感染了風寒,晚上發起了燒,那可就糟糕了。所以這一晚,必須要有人好好陪著,精心地照料。

    “今晚,我就趴在床頭歇息,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

    一個時辰過去了,清淺的唿吸聲在房中輕輕響起。謝初辰卻怎麽也睡不著,他的身子剛一動,身旁的人便是一驚,有些急急地問:“初辰?”

    月光下,蕭晚的神色極其疲憊。昨日一夜未眠的她,眼眶下有兩個淺淺的黑眼圈,看著謝初辰的心一陣陣地

    酸疼著。

    意識到蕭晚真準備在床邊坐上一宿,他低啞著聲音開口:“妻主……”

    蕭晚俯下-身,關心地問:“是要喝水嗎?還是要如廁?”

    玉顏微微一紅,謝初辰挪動著痛痛的身子朝著床牆挪了挪。他拍了拍特意為蕭晚留出來的半個床鋪,在蕭晚疑惑的目光望來時,立刻低垂下粉撲撲的臉蛋,輕聲地開口:“趴著會累的,對身體不好。不如上床……一起睡吧……”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輕輕的顫抖,卻又有著難以察覺的小小期待。

    怕自己糟糕的睡姿壓壞了謝初辰,蕭晚急急擺手:“不累不累,我在床邊守著就好。”

    謝初辰立即揚起腦袋望向了蕭晚,璀璨的眸子裏盈滿水光。

    這樣水盈盈的目光看得蕭晚一陣心虛,好似自己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

    正默默反思自己哪裏說錯話時,隻見剛才還神采飛揚的少年立刻失落地垂下了腦袋,有些懨懨地扭過了身子,把重傷的屁-股對向了自己。

    蕭晚的心一窒。

    “初辰,初辰?”

    見謝初辰扭捏著不理自己,蕭晚隻好微紅著臉脫掉了外袍,在謝初辰的身側躺下。她小聲解釋道:“我不是嫌棄你,是睡相真有些差……”

    “好啦,別生氣了……牆角冷,別縮在那裏……”蕭晚伸出手,輕輕將窩在被子中的謝初辰往自己懷裏拉去。

    謝初辰身子驀地一僵。

    但很快,他忽然轉身,將整個腦袋撲入了蕭晚的懷裏,雙手緊緊地環住了蕭晚的腰。

    溫暖的懷抱瞬間安撫了他渾身的痛意,這一刻,謝初辰渾身都放鬆了起來,有些撒嬌地輕蹭著蕭晚的胸膛。

    這樣溫暖的懷抱根本不舍得放手……好想在妻主懷裏睡啊!

    被謝初辰猛地撲倒在身下,蕭晚一怔,連忙小心地摟住了他的纖腰,誰知入手處竟是一大片無暇的肌膚,而自己的胸口還有個腦袋拚命地蹭著。

    蕭晚唿吸一窒,連忙默默地將謝初辰淩亂的衣衫攏好,誰知手剛一動,謝初辰輕啞的聲音就在她胸口處緩緩地響起:“妻主,抱我睡一晚,一晚也好……我想抱抱你……”

    他身上輕輕淺淺的藥香味一陣一陣地飄入鼻尖,明明是她曾經最厭惡的氣味,卻莫名地讓蕭晚貪戀了起來。

    這麽一亂想,蕭晚心裏的弦立刻繃得緊緊的,隻覺得

    此刻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膚,讓她產生了一種難忍的眩目,以至於她的手一瞬間不知道該擺放在何處了。

    伏在蕭晚的胸前,聽著她瞬間淩亂的心跳聲,謝初辰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妻主的心跳得這麽快,肯定在想羞羞的事!”

    “沒有……”蕭晚心虛地說著,但鼻尖下竄動的藥香味,以及懷裏柔軟的觸感,讓她原本還清醒的大腦瞬間罷工了起來,空白得擠不出一個字,甚至於重生後一向禁-欲的心尖竟然毫無理由得開始加快了節奏,就連唿吸都慌張地急促了起來。

    “初辰……你抱我太緊,我睡不著……”

    懷裏的人不滿地扭動的身子,讓原本就蠢蠢欲動的蕭晚更加汗流浹背了起來。腦海裏不斷地迴響著馮玉的囑咐,她努力措辭了一番,開口道:“這樣抱著不易養傷……我睡著睡著容易弄傷你……初辰,你還是……”

    她將謝初辰從懷裏微微推開了一些,卻見他唿吸平緩,已經窩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

    不知做著什麽美夢,他纖長卷翹的眼睫下,一雙漂亮的眼睛高興地彎起,精致的睡容恬靜甜美,微微嘟起的紅唇仿佛在討吻,讓蕭晚原本就顫動的心弦,再度引起了一陣悸動。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碰了碰謝初辰的唇,很輕,很淺,卻是帶著滿滿的溫柔。

    “晚安,初辰”

    清晨,陽光透過窗欞暖暖地灑入了房中,照亮了整個溫馨的臥房。

    謝初辰是在一陣暖意融融中緩緩蘇醒了過來。一睜眼,他竟見蕭晚的睡顏近在咫尺,左臂輕輕地攬著他的腰,右手則輕撫著他的背部。兩人衣衫淩亂,溫熱的唿吸相貼,竟連雙腿都纏繞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自己邀請蕭晚上床以及在她懷裏撒嬌的情景,謝初辰的臉順勢燒了起來。

    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膽太厚臉皮了!

    但很快,他又因為蕭晚未拒絕自己,在心底偷偷笑了起來,默默朝著蕭晚靠去。

    他側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晚的睡顏。

    往日的蕭晚總是將一頭青絲高高束起,如今,滿頭潑墨的長發淩亂地垂在枕邊,更有幾縷柔軟的發絲落在他的頸間。他伸手小心地摸著,纏繞著蕭晚柔軟的發梢,心裏有種濃濃的滿足感……

    待摸夠後,謝初辰的目光又悄悄地往蕭晚的臉上瞥去。

    漂亮的柳眉,輕閉的雙眸,高挺的鼻子,柔軟的紅唇……

    這是第一次,謝初辰能毫無忌憚地注視著蕭晚。他臉上的笑更是甜蜜了幾分,甚至再度大膽地伸出賊手,小心翼翼地撫著蕭晚的麵容。

    往日妻主冷峻的容顏,沒想到在睡時竟是這般恬靜美好,泛著暖暖的柔和。

    正各種癡漢時,蕭晚忽然睜開了眼。謝初辰一驚,連忙縮迴手,乖順地閉上了眼。

    蕭晚迷迷糊糊地醒來,見謝初辰還在自己懷裏熟睡著,連忙鬆開了自己纏繞著謝初辰的雙腿,將不知是誰踢飛的被子從地上拽起,又抱著他睡了一段時間。

    她的睡相並不是很好,睡著睡著,腦袋再度往謝初辰蹭去,雙腳又厚顏無恥地纏繞了過去。

    謝初辰的心怦怦跳著,完全睡不著。而他一動,蕭晚就得寸進尺地緊抱著自己,一副死皮賴臉不肯放的架勢。

    雖然被自己妻主吃豆腐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好熱啊……

    謝初辰認為,自己要窒息了……

    在謝初辰各種煎熬下,蕭晚總算在一個時辰後睡滿足了。此刻的她簡直是精神飽滿,渾身舒暢啊!

    誰知一睜眼,竟見自己抱著謝初辰,而手不知道在摸著什麽地方,蕭晚微微一愣,連忙驚慌失措地鬆了開來。

    謝初辰靜靜地望著蕭晚,不言不語,臉頰詭異地炙熱著。而兩人衣衫淩亂,被子和床單都扭七歪八著,印著斑斑紅點。怎麽看怎麽詭異……

    蕭晚一瞬間懵了,心想著自己莫不會在睡覺時獸性大發了吧!

    但轉眼一想,不對啊,那紅印是初辰的葵水……

    應該是昨天自己睡相太差了,估計嚇壞了初辰!

    這樣想著,蕭晚連忙討好地湊上去,伸手摸了摸謝初辰的額頭。誰知入手處竟是滾燙的溫度和滿頭的汗水,她微微一驚,急道:“初辰,你額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很快她又發現,謝初辰渾身熱汗淋漓,白皙的膚色竟泛著一層詭異的嫣紅之色。她連忙一拍腦袋,懊悔地說:“都怪我昨晚睡得那麽死,連你發燒了都沒發現。初辰,我現在就去找雲嫣,讓她幫你看看!”

    謝初辰還未開口,蕭晚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拽著雲嫣又迅速地奔了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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