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鎮西部。


    乃是接近昆侖山脈中部,地勢頗為奇特。


    山脈向著沙漠處蔓延,陡然聳立了一座高峰,直接逼近了樓蘭古道上。


    而高峰兩側卻是兩個較深的深穀,裏麵倒是鳥語花香,甚至還有些許清潭,正是兩處上佳的棲息之地。


    在兩側看去,高峰卻在兩處深穀中間拔地而起,約摸有數萬丈粗細,更是高聳無比,可以說是此地最高的一座山峰。


    頂上平坦而高曠,上麵房屋瓦舍建設頗多,隻有寥寥幾間看著有人修繕,剩餘的大部分已經破敗。


    卻立有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麵寫著光明頂三個大字。


    在上方四下一轉,沿著古道和深穀這邊,完全是懸崖峭壁,普通高手根本無法攀爬。


    唯有和昆侖山脈接壤之處,有著百丈長,數十丈寬的通行通道,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條通行通道處的兩端,卻站著兩夥人正在對峙。


    光明頂處較高,站著數十人,看著頗為雜亂,有和尚,也有道士,正在警惕地看著對麵之人。


    而對麵人數卻是約莫有數百之眾,一副江湖打扮,衣服處卻繡著一朵潔白的蓮花,不過繡花之處卻各有不同,正是白蓮教眾。


    光明頂處有著一名一襲青衫,看著頗為瀟灑的中年男子直接道:“任先生不在豐城納福,來我光明頂有何貴幹?”


    “震山子,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光明頂乃是我白蓮故地,還望歸還。”白蓮教中卻走出一個身材矮小,鶴發童顏的男子,正是任無疆。


    震山子看著他,眼睛不由得一縮,又看著下方的眾人直接道:“光明頂乃是明教故地,何來白蓮之說。”


    心中也是有些憂慮,此人乃是老牌的高手,更是精通毒術,自己等人恐怕絕非此人的對手。


    “朱重八背信棄義,叛出明教,所以不得已改名而已,方誌大師,咱們並肩作戰這麽多年,該不會忘了吧?”任無疆看著一個和尚直接道。


    心中也是有些憂慮,五大派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都來了十數名好手,昆侖派更是連掌門人都來了。


    自己帶來的人雖然都是精銳,但是比起這些大派弟子來說還是有些低,倒是有些麻煩了,若是傷亡太大,恐怕此地就不好防守了。


    方誌看著四周之人狐疑的目光,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這等高手竟然如此下作,在這時候種下懷疑的種子。


    連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任施主此言差矣,太祖威震天下,貧僧當年不過是受到蠱惑,所以才在杭州出手。”


    心中卻是暗自慶幸,這次各大派借著移民遷徙,都派了一些暗子前往西域,打算了解魔教底細。


    更是因為昆侖派求援,所以才帶了一些作戰人員前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些人來襲。


    “明教不尊王法,當年的四大法王哪個手上不是血案累累,楊逍***女,韋一笑更是吸人血液,殺一些悖逆之徒何來反叛之說。”人群中卻有一名書生直接道。


    心中卻是暗歎,沒想到從西域北走到南,運氣竟然變得這麽差,剛剛到了此地,竟然碰到了白蓮教爭奪光明頂。


    任無疆仔細地看了看他,眼睛不由得一縮,直接道:“原來是許大人,不在甘地巡撫,怎麽到了西域樂不思蜀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下乃是大明轄下之民,去哪裏不用任先生操心。”許進直接頂了迴去。


    眼睛卻是不由自主地環視一圈自己這邊的高手,心卻越來越沉,這些人各個神色種掩飾不住的驚慌,很顯然戰局在他們心中十分明朗。


    任無疆看著他,心中暗自思量,難道朝廷是打算聯合江湖正道,合力對付魔教?所以在此地聯合?


    直接道:“當年朝廷不是把我光明頂的利益讓給了六大派,才換得江湖分裂麽?怎麽?現在又想要重新奪迴了?”


    “我等名門正派,自當遵循朝廷律令,何來利益交換之說。”師雁道長說著話,看了一眼許進。


    心中暗歎,有這位在,恐怕自己等人連逃都無法逃了,畢竟此人不通武藝,若是被抓之後,隻有我等在,恐怕朝廷會有怪罪。


    一名道士看著任無疆,卻是惡狠狠地道:“任無疆,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在出現在我麵前,休怪在下劍下無情。”


    “原來是鬆紋道長,不過是試探一下貴派的化毒丸到底如何而已,江湖切磋,何必動怒。”任無疆無所謂地道。


    心中不由得暗歎,自己也是失了智,和這些人扯嘴皮子,下輩子也扯不贏,剛要動手,卻又停了下來。


    朝著下方看去,直接傳音問道:“怎麽樣?那小子沒抓迴來?”


    一道人影迅速出現在眾人麵前,正是趙景隆,隻見他神情嚴肅,也是傳音入密道:“快動手,張清出現在此地。”


    任無疆一驚,這個人名在中原代表很多人,但是西域卻隻有一人,那就是魔教教主,而自己從豐城到明水,算計了對方數次。


    若是此人出現,定然不會幫助自己,甚至看其行事作風,也不會和自己站在一起,直接道:“殺。”


    震山子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著急,前麵的盤道才寥寥數句,就直接出手了,當下也直接道:“全體戒備,小心對方的五行旗。”


    “怎麽這麽慢?”趙景隆的身形也是站在了白蓮教眾人之前,有些不滿地道。


    任無疆摸了摸腰間的皮囊,臉上卻是有些不自然,道:“倒是發現了個寶貝,有些耽擱了。”


    “哼,若是聖母怪罪下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趙景隆看著他手上冒著寒氣,眼睛卻是一縮。


    任無疆卻把手放在了背後,心中暗歎,昆侖山不愧為萬祖之山,不過一會,自己就收獲不少。


    當下也沒有說話,反而看了對方一眼,身形一躍,直接朝著前方奔襲而去。


    “布陣。”震山子本來看二人在那裏話語爭鋒,沒想到竟然突然開始偷襲,連忙大聲喊道。


    心中一陣憂慮,對方人數眾多,那兩人修為更是高深莫測,自己這邊意境雖有三人,但比起這二人應該有不少差距,恐怕根本無法抵抗。


    又看向趙景隆,道:“聽聞趙先生當年從妖書案中得了《劉大保泄漏天機伍公經》,特來領教一二。”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趙景隆笑眯眯地道,手上卻絲毫不慢,飛出數記飛針,直接朝著對方襲去。


    震山子長劍一揮,瞬間化為一道光幕,直接磕飛了飛針,身形瞬息向前,直接一招長劍,朝著對方的咽喉襲去。


    直接道:“都傳白蓮教四門和五行不合,沒想到竟然都是做戲給人看,看來這是摸到了朝廷的脈絡。”


    許進臉上一陣陰沉,白蓮教勢力廣闊,行蹤更是詭秘,本來朝廷的政策就是嚴密監控,然後分兒化之,卻不曾想這些是演給他們看的。


    心中也是暗罵,日月神教號稱江湖第一大勢力,現在竟然越來越沒用了,這種信息都能被瞞住。


    “在下可是和這個怪物沒什麽關係。”趙景隆分辨了句,手中卻是絲毫不停歇,直接從腰間拔出了兩把鐵尺。


    看著和叉子一般,但是最中間的那端卻有著二尺有餘,上粗下細,看著和仟子類似,兩側的凸起卻是略短,隻有三寸差不多。


    隻見他身形迅速上前,右手鐵尺向上一架,左手鐵尺借著兩側的凸起,瞬間就鎖住了長劍,隨即伸出一腳,朝著對方踢去。


    不由得讚道:“好一招分光劍法,昆侖派當真有幾分底蘊。”


    “泄露天機,當真不凡,倒是和那獨孤九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震山子腳尖微微一點,腳後跟直接用力,長劍直接拔出了鐵尺的絞索。


    隨即腳後跟微微一用力,身形迅速後退,躲過了對方的襲擊,心中不由得暗歎,對方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


    任無疆雙手一鼓,雙臂上瞬間傳出了叮當作響,直接橫飛了出去,形成了兩道圓環組成的長龍,朝著前方襲去。


    嘴上道:“金光那個老雜毛沒有出現,今天就拿你來發發利市。”


    鬆紋卻是一臉心疼地遞給了師雁一枚丹藥,直接道:“今日倒是又和道兄並肩作戰了。”


    “化毒丸珍惜異常,貧道愧領了。”師雁連忙接過,看著迎麵襲來的圓環,直接揮舞著拂塵,向前一卷,瞬息間就把圓環給纏住了。


    鬆紋右手揮舞著長劍,直接一招七煞劍法,這是峨嵋派鎮山劍法,共七段威毒之極的七七四十九招劍法。


    每一段都是七劍,每一劍都極盡威煞毒辣之能事。劍光矯健舞翔,招招都指向敵人致命穴道,乃是攻多守少的狠毒劍法。


    左手卻直接揮動,好似化作了一團雲霧,朝著圓環處抓去。


    “好個疊雲手。”任無疆看著二人直接朝著自己的圓環處襲來,單手直接握著圓環。


    隨即一豎,又直接朝著前端擊去,飛出的數記圓環瞬間碰撞,橫飛的圓環瞬間就變成了環環相扣。


    接著便是一甩,數個圓環變成了兩條相護套住的環鞭,直接朝著鬆紋襲去,嘴上道:“今日就破了你的七煞劍法。”


    師雁見狀,右手中的拂塵卻是直接一抖,照著圓環處直接打成了一個結;左手長袖一甩,袖裾激揚,如波浪一般,朝著對方襲去。


    任無疆感受著這股勁力,一浪接著一浪,這才發現,對方的拂塵和袖子使用的都是同一門功法。


    不由得一驚,直接道:“流雲飛袖?這勁力到了千山重疊,這是沒想到你也進入了意境,武當倒是好氣運。”


    “任先生過獎了。”師雁笑了笑,手上卻絲毫不停歇,拂塵一拉,想要把對方的圓環直接拽走。


    任無疆看著朝著自己襲來的鬆紋,手中的圓環卻越來越多,而且環環相扣,瞬息間就形成了一條數丈長短的圓環鞭。


    身形一轉,直接繞著自身舞出了一道鞭花,把自身舞得密不透風,反倒把二人阻擋在外。


    其他人修為尚未達到意境,隻能在一邊觀戰。


    清空道人在一邊看著,忽地一驚,隻感覺腳下有波動,連忙道:“小心腳下,是厚土旗。”


    其他門派身形連忙後退,而數位崆峒派弟子卻是直接圍攏在一塊,口中高喊道:“落魄劍法。”


    瞬息間劍光朝著地下湧去,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道猶如犁過的土壟,地底卻是傳來了不少慘唿。


    “狗改不了吃屎,當真以為我們五大派這些年是白過的嗎?”清空道人不屑地道。


    任無疆不由得有些羞赧,沒想到自己二人吸引這些人的目光,然後讓五行旗在背後偷襲,竟然徒勞無功。


    心中不由得暗歎,定然是豐城的時候泄了行藏,所以讓這些人有了防備,甚至專門針對性的開始了訓練。


    更是有些神往,當年的明教到底有多麽強大,才讓這些大派至今還保留著對付的方法,甚至還在排練。


    身後的五行旗看到自家兄弟受了傷,卻也沒有多麽擔心,畢竟隻是遠程的勁氣而已,產生些許疼痛很正常。


    想要借些許遠程勁力就取得性命,自家兄弟還沒有那麽脆弱。


    但他們也不敢大意,隻見人群中站出數十人,每人背著一個標槍袋,直接就朝著眾人投去。


    “這是巨木旗的標槍,力氣大,小心應對。”愚茶看著眾人,直接道。


    身後的武當弟子卻也身形一躍,直接朝著標槍處飛去,身上的衣袖卻是揮舞,瞬息間就把標槍接下。


    甚至直接使用巧勁,朝著厚土旗剛才悶哼處落去。


    這次卻讓地底些許地方泛出了些許嫣紅,但是卻也不多。


    武當派緩緩落下,卻是有數名峨嵋派弟子身形躍起,嘴上大叫道:“亂披風劍法。”


    每人的劍法異常繁複陰柔,舞出點點銀光,如風飄柳條,千絲萬縷,朝著迎麵而來的箭矢抵擋而去。


    箭矢猶如驟雨一般降下,密不透風。


    但是這些劍招仿佛專門克製箭矢一般,劍光千絲萬縷,頻點箭身,頗為奇詭。


    所有的箭矢參差飛射,瞬息間就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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