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知道他說的是原傑和項忠,原傑是以撫為主,在此開府建製,功成身退,人民愛戴。


    項忠以剿為主,毀譽參半,但也是功成身退,不過在民間的口碑就一般了。


    “你說這官和官的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錢掌櫃走在前麵,還是感歎著。


    “是啊是啊。”任我行隨口應承,看著這位老人,心中卻五味雜陳。


    項忠兵剿荊襄流民,而原主就在他麾下大殺四方,可以說是親身經曆者,以他現在的角度來看,沒有項忠在不斷地剿殺,原傑的安撫根本不會有用。


    荊襄之地在宋元大戰後,就地廣人稀,隻有流民聚集,元朝更是因為此,也從未發展此地,等到元朝末年,漢水中遊長期淪為戰場,這裏的人就更少了。


    而大明朝立國後,朱元璋更是把這裏封禁,不讓人們在此生活,可是隨著天氣逐漸變化,各地的天災人禍不斷爆發。


    就讓流民自發地跑到了這裏,這些流民從根上說,在荊襄封禁區,那可是有百年的曆史了。


    身在富饒之所,自己種田自己吃,風調雨順,沒有苛捐雜稅,可以說是法外之地。


    所以隻要早期到這裏的,其實各個都是家產不菲。


    唯一的問題就是個人安全得不到保護,出了事情就開始互相私鬥,那個時候的荊襄是法外之地,武林名利場。


    剿匪前,這裏的坐地虎就是三家,劉千斤劉通,石和尚石龍,太平王李原,甚至劉李二人都稱王建製,野心可不一般。


    大明朝建國以來,荊襄之地才是江湖的核心,嶽不群,方證,左冷禪,甚至莫大等人。


    這些幾乎在未來書中有名號的,都在這裏闖下了赫赫威名,才能在迴去登上高位。


    廟堂之高在外界,目光所至盡是王法管轄之地。


    可是江湖之遠就在荊襄,除了沒有朝廷律法,其他應有盡有。


    “想當年我們最想要得到的就是一張戶籍,重歸王化,可惜啊,我現在還能想起當年白大人清剿劉千斤,四十多人被淩遲處死,太過於血腥殘暴了。”錢掌櫃的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任我行聽到這話,內心倒是有些百感交集,他可是這荊襄江湖的全程參與者,這些人看似嘴上都是受害者,當年說不定如何呢。


    不由得又迴想起了原主的記憶。


    成化年間,荊襄之地已經成為了整個大明朝的毒瘤,漕糧從此路過,都要上繳買路錢,可見一斑。


    日月神教和朝廷的關係,在普通人眼中,那自然是敵對關係,可是在大派掌門眼中,那就是明牌。


    所以荊襄之地,普通人去了是學得一身本事,甚至是闖出個未來,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就此而起。


    可是日月神教的頂尖人物進入荊襄之地,那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日月神教被稱為魔教,幾乎一大半原因,都是荊襄之地所賜,不然隻憑借幾個門派造成輿論,那根本形不成這種深入人心。


    朝廷起初也是有招撫的意味,曾派了禦史金敬前來安撫。


    金敬也是戰功赫赫,跟隨宣宗巡邊,兀良哈率軍攻打會州,是他寇退班師。


    但是已經年邁,當時要求日月神教派人去保護,幾大高手紛紛推諉,最後就是任我行挺身而出,帶了三百勇士,闖這龍潭虎穴。


    到了荊襄開始招收流民編戶,卻不料剛上了戶籍,第二天上了戶籍的三十一戶,就是滿門滅絕,齊齊擺在金敬門口,建起了景觀。


    最終走出去荊襄之地的隻有他們倆。


    而後錦衣衛千戶楊英帶了手下查探,要不是最後關頭露出了牌子,恐怕根本無法出得了這塊地方,最後也是自己一人舉著牌子護身出了江湖。


    至於低級的探子,東廠錦衣衛的屍體不知道有多少,有人好收集腰牌,兩個月就收了一個大箱子。


    甚至有小孩拿著各個級別的腰牌當作撲克一般玩耍,可想而知,有多猖狂。


    出了荊襄,兩人都是身受重傷,金敬更是病榻數年。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太祖爺都沒在他們身上收到一分稅錢,現在想要改變這一百多年的規矩,從他們身上收稅,癡心妄想。


    而後又派王恕前來,這番卻又是點了任我行的將,因為他起碼對地形熟悉。


    這次倒是有些成果,有些人已經迴去,或者是編戶,隨後就引發了荊襄的反彈。


    因為王恕的成效不錯,已經動搖了這些人的根基,他們此番,其實就在逼著朝廷出兵,占據被動反擊的道義。


    別說稅吏差役,甚至王恕家都差點被滅了滿門,王恕的母親直接就是身首異處。


    而此時任我行正在鄧州養傷,就迎來了劉通的挑釁。


    鄧州本是內閣首輔大學士李賢的故居,劉通和一人打賭,非要得到他們家的珍寶赤兔玉馬,直接兵襲鄧州。


    任我行當時都差點栽在他的手上。


    因為這數次功績累積,才成為了光明右使。


    隨後就是劉千斤起義,朝廷剿匪,以撫寧伯朱永作為大統帥,王恕和白圭三人為首,開始清剿。


    原主卻舉薦李震出戰。


    李震一生都征戰苗地,被苗人尊為金牌李,武功更是超群,任我行就是和他打配合,徹底收服了五毒教,甚至把五毒教的毒室都搬到黑木崖。


    荊襄地形複雜,苗地地形更複雜,正是他的擅長。


    可惜武林也是有能人,結果二人率兵在梅溪,自都指揮以下戰死的有三十八人,至於小兵更是死傷無算。


    而後大統帥撫寧伯朱永,在南漳被數十位一流高手暗算,重傷垂死。


    最後以白圭和王恕為主,然後才開始繼續剿匪,殺了劉通等核心骨幹四十餘人,在京師明正典刑,淩遲處死,甚至十歲以上全滅,才算是鎮壓了下來。


    石龍石和尚四處流竄,最後日月神教齊出,又有內奸出賣,最終才殺了他。


    自此任我行終於成為了光明左使,徹底在日月神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本以為那白大人就夠殘暴了,可沒成想來了個更兇狠的,項大人那可真不把人當人。


    直接就要把我們遣返,誰不走就殺誰,我們上百年創下的基業,差點就毀於一旦了。”錢掌櫃越說越起勁,越說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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