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別墅後,我冷靜了很多,總不能真的讓她繼續搶占先機,自己也該大度的做出“讓步”,好體現出自己在陸沉逸身邊的存在感。


    冰箱裏有柴伯準備好的鮮肉海鮮,我去後園摘了些青菜準備做飯用,順道看看小海浪。拎著做好的飯菜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我,他說駕駛證領下來前把司機配給我,在這荒僻的地方想讓我跟他客氣也不可能了,總不能每次想出門都跟蘭姐求救。


    提起蘭姐我還真有點想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麽樣,那個賀平應該沒再繼續給她找麻煩吧。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剛一打通那頭就傳來了蘭姐的獅子吼,我趕緊將手機拿遠一些,一聽這動靜就知道精氣十足,肯定沒被折磨死:“恭喜你還活著。”


    “我死了你也得負責給我燒紙。”蘭姐嘴毒的比白薇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哈哈哈,行,我是怕了你了,估計你要真到閻王爺那報道人家都得給你攆迴來:求求你快迴去吧,我這地府太小了容不下你這尊大人物。哈哈哈……”我一邊學著笑得前仰後合,就連開車的司機都被逗的不行了。


    “嗯哼!那是,也不看我蘭姐是誰。”這一誇還喘上了。


    “唉,那家夥真沒找你麻煩?”我就好奇蘭姐是怎麽把他搞定的。


    “姐姐我把他收了,當然不會再找麻煩,去給我倒杯水。”蘭姐後半句的口氣明顯是在命令……


    “你叫誰去倒水?”我似乎聽出來了什麽不一樣的味道。


    “當然是被我收了的那位。”蘭姐一邊說著還有些悠然自得起來。


    “賀平?”我聲音突然間拔高,嚇得司機一腳踩在了刹車上,我的頭都撞在了前車座上,“哎喲……”


    “夫人,您沒事吧?”司機擔憂的問,從前些天陸沉逸吩咐後他就改了稱唿。


    “沒事沒事,嗬嗬……”我嚇了人家一跳才這樣的,活該!“你說你把賀平收了是什麽意思?”她居然能那麽理直氣壯地指使賀平幹活,那家夥整天牛的鼻孔朝天,怎麽可能就聽話了呢?


    “這就是雌性的力量,你也應該學學。”其實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麽不可一世的賀平竟然被她給降服住了,就上了一次床開始便這麽聽話,他的女人應該快堆成山了吧。想想還真覺得有點惡心,蘭姐險惡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衝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大白天的你怎麽又洗澡?”端著水從廚房迴來的賀平不解的看著去洗手間的蘭姐。


    一直到醫院門口司機提醒我到了我都沒從蘭姐跟賀平的事情中迴過神來,渾渾噩噩的拿著保溫盒去病房。


    陸沉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林雨輕安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悄悄的進去將保溫盒放下,指了指睡著的林雨輕問:“她睡了多久?”


    陸沉逸拉著我出了病房,“她才睡著沒多大一會兒,你怎麽又來了,跑那麽遠送飯來多麻煩。”他招惹的女人我還給來送飯,讓他心裏有愧。


    “沒事兒,說到底這件事也與我有關,我們是夫妻有事兒當然要陪著你共同承擔。”我微笑著迴答,想讓他多一些安心。


    陸沉逸什麽都沒說,他將我轉了個方向,從背後緊緊的摟在懷裏,臉貼在我的頭頂,隻要感覺兩個人的提問快要摩擦出汗水時才鬆開手:“我待會兒叫保姆來照顧她,她其實也不用住院,隻不過怕她情緒不好所以才沒離開。”


    “沒事兒,隻要你不太辛苦就行。”


    其實我們走後反而給了林雨輕更多的空間,她繼續跟喬虹商量這如何演好這場戲的全過程。


    第二天我繼續來到駕校學車,已經到了最後一項,上公路,由於這幾天陸沉逸已經帶我練了幾次,想必其他人我要熟練地多,隻不過今天對這裏的汽油味格外的反感,甚至還覺得惡心。


    “我是不是暈車啊?”我奇怪的問教練。


    教練不解的說:“沒聽說過開車還能暈車的,那都是坐車的人才會暈。”


    “那怎麽有點惡習呢?”我疑惑著,這種感覺上不來下不去的格外難受。


    “這車有點老了,肯能是夏天空調打開汽油味出來的原因,有的人聞著汽油味會惡心的。”教練揮了揮手示意我向一旁靠靠,都壓線了。


    我也沒多想,覺得應該是正常現象,可到了晚上做飯的時候,那種惡心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本來想做點排骨湯,待會兒去醫院看看林雨輕,陸沉逸下班一定迴去那裏,我不該放任他們有太多的單獨相處的機會。


    終於忍著惡心將東西做好送到了醫院,才一到病房門口間看到林雨輕趴在陸沉逸懷裏哭的淒慘無比:“怎麽辦,怎麽會這樣,沉逸,上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的對我,嗚嗚……”


    “怎麽了?”我趕緊衝進去放下手裏的保溫壺,並沒有針對他們親密的姿勢。


    “好了,不是還有機會麽,我們好好治療,現在的一些這麽發達,一定會沒事的,別自己嚇唬自己了。”陸沉逸拍拍她的後背,心裏難過的不能自己。


    我看到了床頭櫃上的診斷書,密密麻麻的字讓人摸不出頭緒,但下麵最後初步判斷為:疑似惡性淋巴腫瘤。


    就算不懂疾病名稱,也知道惡性腫瘤就是指癌症,那麽說林雨輕就要……聽說淋巴癌的患者幾乎沒有活下去的可能,即便淋巴組織大麵積切除掉還是不能保證其無轉移。


    看著她趴在陸沉逸懷裏哭的可憐無比,我忽然覺得自己心裏的那點嫉妒壓根不應該存在。


    “你……別太……”好像任何的話語在此刻都是蒼白無力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們多一些空間,自己跟一個走在絕望邊緣的人爭什麽長短。


    經過陸沉逸身邊的時候我小聲囑咐了一句:“好好陪陪她。”無聲的離去。


    上天總是這麽喜歡跟我開玩笑嗎?在我全力以赴想跟對手一較高下的時候,卻讓對手一夜之間變得連還手智利都沒有,那我還較量什麽,可拱手相讓我的不甘心誰能體會。


    司機以為我會跟陸沉逸一起迴去,送我到這兒之後就裏去了,我沿著醫院的門口向外走,發現連一個想去的地方都沒有。


    天灰蒙蒙的,似乎要下一場大雨,無形之中我成了勝利的一方,可連勝利的喜悅都沒有。


    手機裏傳來陸沉逸的一條信息:“理解一下,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我快速給他會兒一條:“知道,你好好照顧她,我不會在意。”雨點落在了手機上,模糊了屏幕上已經發送過去的一行字,我將水滴抹去放在包裏,踩著帆布平底鞋,沒一會兒就被被雨水濕了個透。


    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快速攔了一輛車迴到別墅,換了身衣服還弄了碗薑湯喝上,聞到廚房輕微的油煙味時胃裏還是不怎麽舒服。


    唐海德坐在別墅的沙發上,頭疼的看著我的資料,陸秋燕坐在一旁忍不住開口:“不然……就認了吧,沉逸這孩子認死理,如果你非要跟他反著來,我怕他會……”


    唐海德如何不知。這是他好容易認迴來的兒子,能夠平靜的坐在一起吃飯,還能將已婚的妻子帶到他的麵前足以說明他在從心裏肯定他這個父親的存在。可是這妻子的出身差也就算了,竟然還離過婚,更要命的是新聞上傳出她曾經打過孩子,不管是因為新聞上的那個理由,還是她自己的個別原因,懷孕是事實,一個五個月大的孩子,跟生過有什麽區別,他怎麽能允許自己那麽優秀的兒子娶一個二婚的棄婦!


    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行,沉逸是什麽身份,不說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起碼身家也要清白,你看看這算什麽?”他氣的用力敲擊在那一摞資料上。


    “那你覺得那位林雨輕就合適嗎?”陸秋燕也看出來了林雨輕的不同,她那麽扒著陸沉逸不放,將來怕也是個麻煩的主,娶迴家來也要命。


    林雨輕將自己在國外結過婚生過孩子的事情隱瞞的死死的,甚至連唐海德都沒有想過去調查一下她的背景。


    人就是這樣,你有名望有本事他們就會理所應當的信服你;可當你什麽都不是別人對你更多的是質疑與猜測。


    “她那天的表現的確有些不像話,不過沉逸跟她從前的過往讓她無法接受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還有他讓導演的一半戲在裏頭。


    陸秋燕不知道唐海德讓林雨輕將事情鬧大的,她也想兒子能找一位匹配的對象,可為了這麽個麵子上了父子情分終歸是不好。“其實那個姚欣也不是很差,至少人還是不錯的,老實。”


    “我的兒子怎麽能這麽委曲求全的隨便將就個人。”唐海德聽她有些妥協不忿的拍了拍茶幾。


    “我知道,可是總得尊重孩子們的意願不是,別弄得像我們曾經……”陸秋燕說到自己心裏也忍不住酸澀起來。


    唐海德將她摟進懷裏,兩個人抱著惋惜了好一陣:“我們不一樣,我們是相愛沒能在一起,感謝你還為我生了沉逸這麽好的兒子。”他一下下的撫摸著陸秋燕的背。


    “我知道,可是孩子們也有他們的執著,就是因為我們也曾經曆過,怎麽忍心再讓他們經曆一次同樣的傷痛。”


    陸秋燕這句算是預言對了,可惜人往往都是錯過做過之後才來反省,隻因當初的不曾經曆。


    “就是因為他是你辛苦生下的兒子,才更不能讓他委屈了,我們的孩子什麽都要是最好的。”唐海德放開陸秋燕的身子,將她扶正,“你看著裏,他跟姚欣在一起是因為曾經的記恨,而姚欣跟他結婚卻是因為錢,這樣一份不因感情在一起的婚姻你覺得會長久嗎?”


    陸秋燕看著那份資料,也開始動搖了心中的肯定,茫然的看著唐海德,這個時候似乎隻有這個男人才能真正的給她拿一個主意。


    “他的幸福需要我們的給予,這樣才會完美。”唐海德認定的事實就一定要心願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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