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打麻將,其中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在一旁做替補,看著沙發上睡姿不雅的我,嗤笑著拿屏啤酒往嘴裏喝,陪著他的美女跟陸沉逸身邊的女人遞了個眼色,那個女人趁著陸沉逸碼牌的空擋悄悄走到我的身邊,本來是坐著睡著的,可是慣性的往下滑讓裙子竄到了大腿根處,她將我的手放在大腿根部的隱私處,兩個女人沒憋住,“噗呲”笑出了聲。


    喝酒的男人看著那不雅的姿勢撩動了他不安分的心,撂下酒瓶子就想將手往我的大腿上摸,感受到有人碰我突然驚醒,看著他還未來得及收迴得手怒喝道:“你要幹什麽?”


    陸沉逸和其餘幾人聞聲瞬間轉過頭,那個人慢慢的收迴手嘴裏不屑的說了句:“靠,又沒把你怎麽樣。”


    “她你不能動。”陸沉逸平淡的聲音傳過來,我聽不出來他高興與否,可是剛剛那個男人卻立刻站了起來老實的坐到離我最遠的位置,而那兩個女人也站的直直的低著頭不敢出聲。


    “我要迴去。”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散開有些淩亂的馬尾,也懶得再紮起。陸沉逸攤開手裏的牌,“給錢。”走到我身邊,給坐到一旁的男人遞了個眼神,那個男人過去補上他的位置。


    跟著他的美女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個黑色塑料袋將陸沉逸桌子上的錢都裝好遞給他,從裏麵抽出一遝錢,估計能有好幾千,塞給那位美女,美女笑著想摟上他的脖子送上一個香吻,再次被他抬手臂擋開了。


    他將裝錢的塑料袋不容拒絕的塞到我手裏,“拿著。”摟著我出了這個房間,門關上的一刹那我聽到賀平的聲音,“我靠!”嘩啦一聲推爛手裏的牌。


    走廊裏我將手裏的袋子塞給他,“我不是那些女人。”


    “我知道。”他沒接,摟著我繼續往樓上走。


    “知道你還……”我站直身子不肯隨著他的力道往前邁步,我們倆一個在樓梯上一個在樓梯下的對望著。其實我有什麽資格說跟她們不一樣,就因為一張結婚證嗎?她們出賣的是青春,而我出賣的婚姻,說的更直白點就是我連青春都沒有。


    “你是我老婆。”他稍一用力,有些不情願的我就跟著他往上走了,其實他那麽說,卻連結婚的理由都沒有,讓我更想不通。


    我們到了四樓最裏麵的一見豪華套房,光客廳的大小都有百八十平,巧克力色的真皮沙發,水晶吊燈比床都大,如果跟我家裏比這簡直是天堂與地獄。


    “去洗個澡睡吧。”陸沉逸坐到沙發上,點燃了一支煙,朦朧的燈光下,飄渺的煙霧在他的指尖繚繞,我有些局促的看著他,“不洗了吧。”倒不是認為他會對我做什麽,隻是不習慣洗澡的時候外麵守著一個跟自己不是那種關係的男人。


    “頭發油了,我不喜歡聞著頭油的味道睡覺。”他輕吐著煙霧說的一點都不見外。


    可是我見外啊,他這話是要跟我睡……


    “我們……不是……”我頓覺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一個狐狸的圈套。


    “我們不是夫妻?”他微眯著眼睛玩味的看著我,那樣子真的像一個狡猾的狐狸。


    我轉身衝進浴室,心像鑽進了一隻小鹿狂跳不止,已經是過來人了,要冷靜,冷靜,我在心裏不停地對自己說。有了上次酒店的經驗,在浴室內找到了兩件浴袍,脫下自己的衣服放在不會被水濺濕的地方。


    輕柔的水順著我的頸項滑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看著平整的小腹,五個月的身孕留下了些許妊娠紋,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身體是個男人都不會再有欲望了吧,真是想多了。


    我換上浴袍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平靜跟他打了聲招唿,直接進了臥室,大概已經半夜十一點了,疲憊的躺下就睡死了,連他什麽時候睡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快天亮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我想翻個身,卻發現身子有些無法動彈,撐開眼睛一看,正被陸沉逸抱得死死的,沒有第一次的驚悚,扭動了一下身子想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


    “別動。”陸沉逸低沉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吹在我耳畔。


    “我想翻個身。”側著睡了一夜胳膊有些麻了。


    “等一下。”他還是沒鬆手。


    翻個身幹嘛還要等一下,我不聽繼續要掙脫他的擁抱。


    他突然將身子像我貼近,身下碩大的堅挺抵在我的臀部,頓時讓我身心一顫,不敢再動一下,他摟著我的手臂滾燙的下人,兩個人的心跳聲甚至蓋過了唿吸聲。


    此時,我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件浴袍早已不知何時脫落,而自己就那麽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懷抱裏,幸好他穿著底褲。


    當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的時候,我感覺貼著的部位漸漸消失,他深吸了口氣鬆開手,而赤裸的我像個縛繭的蟬蛹般在被窩裏將脫落的浴袍把自己包裹上。不自然的捋了捋耳旁的碎發,偷偷的看一眼身旁的人,在淡淡的光暈籠罩下,一張幾乎讓每個女人都想撲上去的臉。


    “你想我付諸行動?”他慵懶的看過來,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沙啞。


    我快速拿起自己的衣服逃離這間讓人遐想無限的空間。


    似乎這棟大樓裏什麽都有,陸沉逸帶著我在六樓的餐廳吃了點早餐,吃過飯直接送我去了醫院。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要去公司?”我坐在車裏問,不是昨天的越野,換成了一輛普通的本田。


    “今天周末,笨蛋。”方向盤一轉拐進了醫院的停車場,還不忘在我的額頭彈一下。


    “很痛。”我順手拍了他一下,就是沒經過大腦的疼了想還迴去,好像我們是一對熱戀的情侶般隨意的笑鬧著。


    他順勢抓住我的手在他唇邊輕咬了下,“沒熟。”


    “啊?”我抽迴手,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嗬嗬嗬……”他輕笑出聲,指指我正在揉著的手說:“豬蹄沒熟。”


    “好哇你……”我伸出魔爪就在他的咯吱窩上侵犯著,一個沒撐住,趴在了他的身上,四目相對的刹那,一股電流瞬間劃過我的大腦。


    我紅著臉快速送從他身上爬起,想轉移話題化解此刻的尷尬。“你是開汽車租憑公司的嗎?”


    “這個提議不錯。”他坐正身子帶我下車後,揚長而去。


    陳阿姨早上做的薏米粥和蔥油餅,還給我也帶了份,我咬著蔥油餅含糊不清的說:“不是他家,是一間娛樂場所吧,就是陪他打了一夜牌。”


    “既然結婚了,這家世總要了解一下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問,迴頭他來了阿姨幫你問,”陳阿姨覺得結婚了就是結婚了,沒有什麽真假,都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可能……我跟他未必會長久。”說不出為什麽,直覺告訴我,跟他我們壓根就不是同路人。


    媽媽有些急了,“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呢,哪個男人能沒事結婚離婚鬧著玩的,媽看的出來,他跟穆延不是一種人。”不過媽媽再也不敢說她是過來人看的準之類的話了,因為穆延那時候她就那麽說的,可現在呢。


    我看著媽媽眼角的皺紋有些加重,沒敢違逆她的想法,點點頭。這一次手術又讓媽媽瘦了一大圈。


    有些人真是不能說,電話又響了,是穆延,本以為消停了,沒想到他還是沒完沒了。


    掛斷手機,再響再掛斷,最後實在不耐煩了我幹脆關機。


    一個小時後白薇踩著高跟鞋怒氣衝衝趕來,進門就問我要錢,“快給我一百塊錢。”


    我可快速從包裏掏出一百塊錢塞給她正想問她幹什麽,她轉身就出去了,沒一會兒人又進來了,這迴不是一個,還是兩個,後麵的李進連拉帶扯的像個討債的似得不罷休。


    “錢都給你還想怎麽樣?”白薇對他喊完迴頭就對我喊:“姚欣,你幹嘛不開機,我錢包落公司了,結果打車到你樓下想叫你給我送錢,結果你還關機,你要是開機的話我能被這個狗皮膏藥給纏上麽。”


    “這……關我什麽事。”我被她嚷的莫名其妙。


    李進再次堵在她前麵,“不行,這錢你必須欠著我的,留紀念。”


    “你有病啊,這年月我還沒聽說有逼著欠人錢的。”白薇掐著腰怒瞪著李進。


    李進個子跟陸沉逸差不多,就是比他瘦,算是長得比較精幹吧,白薇的怒火看在他眼裏就是猛猛的勾引,他突然跟個無賴似得扯住白薇的胳膊說:“別人欠我不稀罕,我就要你欠,要不你再多欠點?”


    “我呸……你起開。”白薇一把將李進扯開,坐到我旁邊指著李進說:“喂,那個男人是不是也這麽纏著你不放?”


    我訕訕一笑,不予置評,近了這才發現白薇的眼睛竟然紅紅腫腫的,“你哭了?”


    “你個沒良心的才看出來。”白薇抓住我的手臂就又開始哭了起來。


    “姑娘,你可別哭了,有事說出來,看看能不能給你想個辦法。”我媽跟陳阿姨異口同聲的問。


    白薇這才想起來這是在醫院還有我媽媽在,她擦了擦眼淚,立馬換上一張笑臉,“沒事的阿姨,就是心情不太順,所以發泄一下。”


    白薇這麽說,但我卻沒有這麽想,她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不到真傷心了是堅決不會掉眼淚的,“要不我陪你出去坐坐吧?”她在這李進也不會走,媽媽不得休息。


    “是啊,那你陪她出去散散心吧,我這也用不著這麽多人,大夫說了,後天就能出院了。”病床上的媽媽笑得和藹可親,從小白薇就往我們家鑽,媽媽經常給她做好吃的。


    白薇轉頭看著跟蒼蠅一樣緊追不舍的李進,覺得在這也不合適,點點頭,“阿姨,您在這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去吧,等阿姨好了再給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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