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問同事到底怎麽迴事,可惜她也是聽來的,並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隻知道申俊現在在市第二人民醫院。


    整個下午時間我都坐立不安,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我就悄悄溜了。


    打車來到市二醫,我去前台查申俊住哪個病房,但工作人員卻告訴我說沒有這個病人。難道同事聽錯了,不是市二醫,是市一醫或者市三醫?


    我拿出手機,打申俊的電話,電話關機。我心裏更慌了,難道傷得很嚴重,還在危險之中?


    我走出醫院,心想隻有去其他醫院找找看了。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旁邊有人提到申俊的名字。


    “據傷者家屬說,申俊昨晚在酒吧和朋友大醉後駕車離開,後來就發生肇事逃逸事件,不過也不奇怪,申家的二公子本來就坐過牢,酒後駕車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說話的是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子,胸前掛著一個工作牌,手裏拿著話筒,旁邊有一台攝影機對著他。


    看這副打扮,應該是個記者在作現場報導,可是記者不是應該中立嗎?說話怎麽這麽不專業,帶有那麽明顯的偏向?


    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染著黃色頭發,正在幹嚎。


    “現在傷者家屬情緒很激動,我們請她稍加平複,繼續了解一些情況。”那個記者模樣的人說。


    於是接著采訪,不管是那個記者,還是傷者家屬,嘴裏說出來的話都很難聽,攻擊的重點,就是申俊坐過牢,不是好人,喝醉後還駕車,結果撞傷了人。


    到後來,那個所謂的傷者家屬,更是開始漫罵。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衝了過去,“申俊昨晚離開酒吧的時候,根本沒有醉,而且是司機開的車,他並沒有自己開車,你們不要隨意汙陷人!”


    “你是誰啊?你怎麽知道昨晚的事?”那個記者模樣的人看著我。


    “我昨晚就和申總在一起,他從酒吧離開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醉,而且他打了電話叫來司機開車的,我親眼所見,申總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在你們沒了解清楚之前,請不要隨意抹黑別人,坐過牢怎麽了,坐過牢,就一輩子都是壞人了嗎?再說了,坐牢的人還不全都是壞人呢。”


    那個傷者家屬一聽我替申俊說話,直接就撲了上來,對我又撕又打,她是個中年婦女,我不好還手,弄得非常狼狽,還好被醫院的工作員給拉開了。


    事後想想,我也真是衝動,沒了解清楚情況,我就衝上去了。


    衝動是魔鬼,每個人都要為衝動付出代價,晚些時候,我被那個傷者家屬追著撕打的狼狽場麵被那個記者拍下來,傳到了網上。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同事就告訴我,申總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申俊端坐在老板椅上低頭看文件,他一身正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帥得很不像話。


    見他平安無事,我心裏有莫名的喜悅。


    申俊拿過手機,翻出那段網上的視頻,“一點也不上鏡,很醜。”


    我臉一紅,不知道怎麽說,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申總,那天晚上我和申小姐說的話,並不完全是真實……”


    他揮手製止了我,“你為什麽要替我說話?萬一那個人真是我撞的呢?你調查過了嗎?你憑什麽認定不是我?”


    “如果是你撞的,你一定會負起責任,你絕對不會逃逸。”我堅定地說。


    “你憑什麽這樣認定?”申俊問我。


    我答不上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相信他,或許那隻是一種感覺。我也知道這種信任很傻,但我就是沒來由地堅信,他不是那種會逃逸的人。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我麵前,又伸手捏住我下巴,“以後我的事,你少管。我不需要你衝出來替我說話。”


    我心裏委屈,說不出話來。隻好沉默。


    因為我為他說話的視頻傳遍了網絡,我和他扯上了關係,讓他很丟臉嗎?


    “喲,要哭了?這就要哭了?”他鬆開了手。


    我最近真是很沒出息,真是動不動就想哭。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對不起申總,是我多事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出去工作了。”


    “你不是要利用我嗎,不嫁進申家,你如何利用?這個周末,我們結婚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對我來說卻是平地驚雷,我的嘴張成‘0’字,久久合不攏,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他就在我麵前,我不可能聽錯。前一秒還讓我不要管他的事,下一秒就讓我和也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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