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有些哭笑不得。


    徐清風對於夜澤給他的外貌評價很無語,臉色青白交替。


    這小娃娃長得這麽好看,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徒兒請求跟隨師父左右,直至師父肯踏步皇宮。”


    夜澤皺眉,望著徐清風的眼睛逐漸晦暗了。


    他是想博取唐棠的關注嗎?


    真是…夠討厭。


    唐棠也是無奈徐清風的倔強,不會變通。


    “你跟著我那就無人管皇宮裏的人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父,現在立刻迴皇宮鎮守。”


    唐棠話說得這麽嚴重,徐清風也不敢再搬出他的道義言論勸唐棠迴皇宮,隻好與她拜別。


    徐清風走後,夜澤悶悶不樂地開口了,“姐姐,你的徒弟也是像我這麽大就在你身邊了嗎?你有幾個徒弟?”


    在這個次元世界的背景人設裏,徐清風確實是像夜澤這麽大就成為了唐棠的徒弟,而且她就隻有這麽一個徒弟,剩下的都是徒孫。


    背景裏講,唐棠對這個徒弟很寵愛,幾乎把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徐清風。


    徐清風對她也很尊敬,即便已經位列仙班,卻還是侍奉於唐棠身側,一邊教徒孫術法,一邊盡孝道。


    算來算去,徐清風已經在唐棠身邊快一千年了。


    “嗯,就他一個徒弟。”


    不知為何,夜澤聽了唐棠的迴答很不舒服。


    就像有什麽東西堵在心口,很難受、也有些憤怒。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抱著唐棠脖頸的手臂收緊了不少。


    在沒有學到真正的法術之前,他不能對唐棠發火。


    唐棠帶著夜澤玩兒了小半個月。


    這半個月,她帶他看遍了人間美如畫卷的山河,夢幻如詩的天色變化,甚至還帶小夜澤在山頂上看了日出,帶他騰雲駕霧以上帝的視角俯看人間。


    唐棠帶他遊玩的目的,是想讓他看看人間的熱鬧,人間的溫情。


    一旦夜澤感受到了這些,他自身就會阻止黑暗降臨。


    夜澤玩兒得雖然開心,但是他對人間的煙火氣息並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感觸。


    因為他看見的並不是溫暖,而是陰暗。


    唐棠帶他看煙花時,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有人為了爭奪觀看煙花的最佳站位吵嘴。


    唐棠帶他爬山時,他看見有人狩獵,終結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美好在他眼中抵禦不過這些黑暗。


    他隻覺得,這世間的美好是虛偽的。


    所謂的皇帝,並沒有讓人間有多美好。


    可是唐棠並不知道夜澤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因為他太會演戲了,從未露出一點破綻。


    直到唐棠帶著他重新迴到皇宮,這才發現這個小崽子露餡了。


    再次迴到皇宮,唐棠得到了比之前更多的敬畏。


    可即便如此,唐棠也不愛在這破地方長時間待下去,琢磨著辦法推進驅魔的進展。


    為了能一舉殲滅魔靈,唐棠和徐清風商討起對策。


    但是這些話她又不能讓夜澤聽,把他留在了寢殿。


    唐棠沒有給他設立結界,隻在走之前捏了捏他的小臉。


    因為她想試探學習了大道理、有了善惡判斷的夜澤,在沒了行動的禁錮後會不會去主動接觸魔靈,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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