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晏琛冷笑,“如果非要讓你付出代價呢?”


    狂妄的聲音散發致命冰寒,權國池望著權晏琛。


    “你最好記住我是你的父親,而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你確定,你真是我的父親嗎?”權晏琛冷揚唇,俊容蒼白。


    他絕沒有這樣的父親,一次次的利用勾心鬥角,更何況眼前這個人,真是他的父親嗎?


    權國池臉色陰沉,厲聲道。


    “權晏琛,我是你的父親,這一點無人能改變,還是說你完全沒將我放在眼裏,你以為現在的權越集團還在你的掌控中嗎?”


    “那就等父親賜教了,如果此事真的與你有關,我自然會讓你承擔責任。”


    權晏琛目光對視著權國池。


    “那就別怪我不顧父子之情了。”


    權國池怒氣衝天的邁步走了出去,他的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一名女人身穿著護士裝,走到了權國池的身邊。


    她抬頭,露出的麵容正是許悅朵整容好的容貌。


    “主人,沒想到您跟權國池長得一模一樣,那下一步該怎麽做?權國池該怎麽樣處理?”


    她確實沒想到


    男人的嘴角冷笑,他跟權國池本就是孿生兄弟,當初他將屬於自己的一切東西奪走。


    而這一次他要親眼看著他親手建立的權越集團,毀滅在他自己兒子的手中,他要將權國池狠狠踐踏在腳底。


    “給我好好照顧他,不到最後一刻別讓他死了!”男人壓低的聲線恐怖。


    權晏琛冷傲的薄唇散發冰寒,他穿著病號服走在了走廊上,那邊的病房裏便是許國翰的病房。


    許國翰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身體依舊很虛弱,需要在醫院裏靜養治療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應該還在吧。


    楚涼茉坐在了病房的走廊上,她給許國翰煲了雞湯,給他調理一下身體。


    但她沒想到許婭柔也給許國翰準備了吃的,許國翰現在的精神狀況還不是很好,她也沒跟許國翰說其他的事情。


    許國翰需要休息,便走了出來。


    之前許國翰說的話,一直迴蕩在楚涼茉的耳膜中,如同一根毒針刺入到她的心髒。


    她沒想到她跟權晏琛之間存在這麽大的一道鴻溝,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希望時間迴到最初的地點。


    或者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一個男人邁步出現在楚涼茉的麵前,楚涼茉下意識抬頭,便看見年旭遙不知道何時站在楚涼茉的麵前。


    年旭遙猛地低頭,衝著楚涼茉發出一聲吼叫聲。


    “啊!”楚涼茉嚇得險些坐在地上,她怒瞪著年旭遙,“你嚇死我了!”


    “本少這麽帥哪裏嚇人了,你個笨蛋蹲在這裏發什麽呆,一臉蠢樣!”年旭遙一掌風拍在楚涼茉的腦袋。


    楚涼茉撅著紅唇,“那你來這裏幹什麽!”


    她剛才想的事情,全部都被他嚇死了,有這麽欺負人的嗎。


    年旭遙指尖輕戳了戳楚涼茉的鼻尖,敢情他拋下單位裏這麽多的事情不做,跑到這裏來看望病人。


    小涼茉壓根沒有看見自己,這個女人坐在這裏是擺設嗎。


    “老子都看完你爸了。”


    “哦。”楚涼茉動了動唇,她仰頭神情有些呆萌。


    “那你啥時候去上班?”年旭遙坐在了楚涼茉的邊上。


    楚涼茉眨眼,下意識搖頭,“我不知道,應該明天吧。”


    可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的沒有心情上班。


    年旭遙險些吐血,她就這樣迴答自己問題的嗎,男人的指尖彎曲,輕彈了彈楚涼茉的腦袋。


    “好了,別想太多了,都快做成雕塑了,走吧,本少帶你出去溜溜?”


    “年旭遙,你當我是狗嗎?”楚涼茉一個栗子打在年旭遙的腦袋上。


    年旭遙一把拉著楚涼茉,便將她往外麵拽。


    “年旭遙,你別這樣,我的湯。“楚涼茉一把握住了保鮮盒,腳步鋃鐺的跟在了年旭遙的身邊。


    轉彎處,權晏琛頎長的身軀挺拔站立,男人薄唇毫無血色,望著此刻楚涼茉嘴角揚起的笑容。


    醫院的走道上,年旭遙握住她的手,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兩人之間的動作格外的親密。


    腦海中猛地閃過楚涼茉所說的話語,她說。


    我在我媽的墓碑前發誓過,今生除非是死,否則絕不踏入權家的大門。


    楚涼茉你非要這樣的決然嗎,哪怕他願意為了她脫離權家。


    哪怕他為了她付出再怎麽多,但這道鴻溝形成,便將他們狠狠的隔離開來。


    還是說,他們之間的愛,從沒有太深刻過。


    權晏琛的大手猛地緊握,男人身上陣陣的劇痛襲來。


    楚涼茉從年旭遙的手上掙紮開,“你別亂來,行嗎?”


    她下意識抬頭,便看見權晏琛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楚涼茉的紅唇輕抿,腦海中一片空白。


    權晏琛他怎麽在這裏,還穿著病號服,他的臉色似乎很不好,是沒有休息好嗎,還是生病了。


    無數的念頭從楚涼茉的腦海中閃過,楚涼茉死咬著紅唇,自然已經決定跟權晏琛分開。


    那麽便代表著他們之間斷然沒有可能,他的好壞也跟她無關了嗎,一想到這裏,楚涼茉感覺心疼的如同刀割。


    權晏琛,他是笨蛋嗎,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權爺,您老這麽在這裏?”年旭遙鬆開了楚涼茉。


    涼茉雖然沒有說,但他也隱隱猜到了涼茉跟權晏琛之間一定出現了問題,否則涼茉不可能躲閃權晏琛。


    “琛……權爺。”


    楚涼茉的紅唇輕動。


    權晏琛漆黑的眸孔寒光隱現,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他已經從最親密的人成為了陌生人。


    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寸寸鎖定著楚涼茉。


    楚涼茉的眼眶通紅,她害怕再看權晏琛一眼,便想要哭。


    “我們先走吧,不是要去吃飯嗎?”楚涼茉的紅唇輕動。


    年旭遙的薄唇輕揚,“那權爺,我們先去吃飯了,下次再見,您老保重身體。”


    楚涼茉邁步從權晏琛的身邊擦肩而過,權晏琛忽然間伸手握住了楚涼茉的小手。


    他的大手包裹著她柔軟的小手,熟悉的觸感襲來。


    楚涼茉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衝入到權晏琛的懷裏。


    “茉茉,你真的非要這樣做嗎?”


    權晏琛低沉的聲音嘶啞,落入到楚涼茉的耳膜中。


    楚涼茉死咬著紅唇,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也不願意這樣做。


    可是,那是一條人命……


    就算她願意跟權晏琛在一起,但她也無顏麵見家人。


    楚涼茉艱難的將從權晏琛的手中抽出,將另一隻手上拎著的保險盒塞入到權晏琛的手中。


    “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她從權晏琛的身邊擦肩而過。


    權晏琛的渾身緊繃,她身上的氣息似乎還飄蕩在身邊。


    藥性一次次發作的時候,那種劇疼折磨的他近乎無法入眠,腦海中全是她的身影。


    男人緩緩的低頭,望著楚涼茉塞入到他懷裏的保溫盒。


    他輕打開了保鮮盒,低頭便聞到了迎麵襲來的香氣,雞湯還熱著。


    權晏琛直接拿起保鮮盒喝了一口,薄唇不經意將揚起笑容。


    所以,還是在意,不是嗎。


    楚涼茉快步走了出去,她單手拽著年旭遙。


    楚涼茉的腳步很快,年旭遙險些摔倒在地麵上。


    “靠,楚涼茉,你丫的是不是女人,能不能溫柔點!”


    “我!”楚涼茉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咬著紅唇,眼眶通紅到紅腫。


    天知道,她有多少的話,想要跟權晏琛說,但找不到開口的理由,壓製在心底的情緒將她困住。


    楚涼茉隻感覺窒息的難受,她的眼眶染上通紅,楚涼茉的肩膀輕顫。


    他沒事吧,他真的沒事嗎,為什麽他會穿著病號服!


    “怎麽了,楚涼茉你丫的見到權晏琛,就這副鬼模樣,見到我的時候怎麽總是麵無表情呢!”


    年旭遙做出一個很拽的表情,楚涼茉一拳朝著年旭遙揮了過去。


    “走開!”楚涼茉一拳朝著年旭遙揮動了過去。


    卻被年旭遙的大手握住,他的嘴角揚起笑。


    “小涼茉,要是想哭的話,本少的懷抱借給你,不過不許將眼淚鼻涕一係列弄在我身上!”


    年旭遙的話音未落,楚涼茉將腦袋埋入到年旭遙的懷裏,壓抑的難受全部溢出。


    她的眼淚弄濕了年旭遙的衣服,楚涼茉大哭出聲,還不忘拿著他頂尖的西裝擦了擦鼻子。


    年旭遙,“……”


    楚涼茉深唿吸一口氣,心底的難受這才好了很多。


    她歉意的望著年旭遙皺巴巴成一團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哭出來,心理好受了很多。


    “要麽我請你吃飯?”


    年旭遙怒氣衝天的瞪了楚涼茉一眼,擺出一副霸道總裁的架勢。


    “必須請兩頓,還有將這件衣服給我洗了。”


    “哦。”楚涼茉小聲道。


    她從年旭遙的手上接過衣服。


    年旭遙同情的望著自己頂尖的西裝,幾萬塊定製的新衣服還沒有穿過癮,又被臭丫頭給蹂躪了。


    楚涼茉邁步走到年旭遙的身邊,年旭遙望著楚涼茉,忍不住低聲問道。


    “權晏琛,就這麽好嗎?你跟權晏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涼茉甩動著衣服,她忽然間輕笑。


    “他是我一眼相中的男人,也是唯一愛過的人,你知道什麽叫失而複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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