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兵部侍郎的父親,隻是在韜光養晦,還是不要激怒的好。


    時憫安見事情過不去,就心一橫,幹脆的說:“我在為大伯籌集糧草,需要很多的銀子,”


    這解釋,震驚了時家父子。


    “你……你怎麽會這麽想的?”時擎不可思議道。


    “糧草的事情,朝廷會解決的,”時憫耀說。


    時憫安搖搖頭,語氣沉重說:“父親,大哥,大伯出征的時候,朝廷什麽態度,你們沒有發現嗎?”


    見他們愣住了,她就繼續說:“大哥護送的那一次,要不是顧景璿從中插手的話,朝廷是不可能再送糧草過去的,”


    “可你這樣,也解決不了什麽,”十萬大軍啊,那需要多少的銀子,才能夠啊!


    時擎眼裏露出一絲謹慎,低聲說:“安兒,你是不是聽顧景璿說什麽了?”


    “嗯,”她幹脆都推到顧景璿的身上,點頭說:“他仔細的分析了一番,說朝廷不會再出糧草的,”


    “嘶,”時憫耀倒吸一口氣,震驚道:“朝廷不出,那大伯他們……朝廷就不管了嗎?”


    時擎到沒有太多之的驚訝,想來,深謀遠慮的他,已經猜測到了。


    但想到十萬大軍的供給,就是他,也解決不了,就一直沒有提。


    他沒想到,女兒知道之後,竟然會那麽做。


    “皇上現在的態度,有點捉摸不定,京城又是風波不斷,幾個皇子已經在明爭暗鬥了,”時擎有些凝重說:“我們時府,沒有站那個皇子,或許以後的路,更不好走,你們在外,也要擔心一些,”


    時憫安見父親原來已經知道這些了,心裏不由鬆口氣。


    “安兒,你這生意,不要再做了,你們點東西,杯水車薪,解決不了你大伯的事情,還會被人看輕,”經商,總歸被人鄙視。


    他不想女兒被人看不起。


    “父親,我這個生意,隻是不想空手,讓人順手帶迴來的,”她壓低聲音說:“我在仙桃城,還有別的地方,都買了地,已經運送了一批糧食去了遼城……”


    她把自己的布局給說了一下,包括托梅以鴻送糧食的事情,肅色說:“朝廷不知道大伯手裏還有一批糧食,在計算到糧食快沒有之後,肯定會有什麽圖謀的,父親,你最好跟大伯說一聲,有時候,忠君愛國,會被辜負的!”


    她就差明說皇上的不是了。


    時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揮揮手說:“你且迴去,”


    經商的事情,他也沒有再提。


    安兒做的事情,看著不著調,可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深意。


    可惜,身為女兒,不然的話,肯定會讓時府更耀眼的。


    “父親,”時憫耀擔心的說。


    他想事情簡單,但也感覺到,父親跟妹妹的對話裏,透露出的種種的危險。


    那對時府,都很不利。


    “保護好你妹妹,”他不知道,安兒的事情,會不會被人發現。


    要是被人知道,安兒在囤積糧食,送往遼城的話,時府就有危險了。


    可現在來說,不得不那麽做。


    至少,那是給十萬大軍的一點希望……


    朝廷要是一點糧草都沒有運送過去的話,到時候,會兵變的。


    那才是最可怕的。


    “父親放心,我會的!”時憫耀承諾道。


    時擎讓兒子出去,然後一個人在年三十的夜裏,坐在書房裏,想著朝廷的局勢,想著皇上對時家的態度……


    年初一,自家人拜年,大家都得到長輩給的紅包。


    時憫安因為賺了不少,為了逗家裏幾個小的,準備了好些荷包,讓他們自己投著玩。


    誰投中了,就是誰的。


    不管京城那些豪門有什麽熱鬧的,時憫安主動退出了那些邀約,所以,年初一的時候,時家除了時擎要出去,其餘人都在府裏。


    時憫安安排的遊戲,讓府裏幾個小的高興的不行,也讓府裏的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


    時老夫人跟著湊熱鬧,也拿出了好些小玩意,隻為了過年有個好意頭。


    老夫人手裏的小玩意,那也是好東西,對姨娘們來說,那是機會難得,所以,個個都在鼓動自家娃,希望他們能爭氣一點。


    “誰的好,誰的不好,都是靠自己本事的,誰要是不高興,年初一的鬧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老夫人先警告說。


    這個,真的是需要運氣的,所以好壞真的說不清楚。


    這小氣的人,吃虧了,心裏肯定不平衡,鬧起來的話,就不好看了。


    時憫安沒有參與,她挨著母親,想著顧家年初五下聘之後,自己的婚事,也就快了。


    她其實什麽都沒有準備。


    前世成親的紅嫁衣,是她自己繡的,花了很多時間……


    可這一次,她什麽都沒有準備。


    跟顧景璿的積極相比,她就像是在看別人出嫁似的,心裏沒有多餘的波動。


    她心裏,更擔心的是遼城的情況。


    “在想什麽?”看到幾個孩子狼狽的樣子,大家都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陳氏卻看到,長女挨著自己,悶聲不吭的,心情好像沉甸甸的,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裏有點擔憂。


    昨天晚上,他們父子三人到底說了什麽,誰都不知道。


    他們沒說,她就沒問。


    “娘,我能不嫁人嗎?”她低聲問。


    陳氏見她糾結的是這個,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說:“你可以不嫁給顧景璿,卻攔不住別人,”


    時憫安沉默了。


    她現在,遇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不嫁顧景璿,別人就更不能嫁了。


    她連半點選擇都沒有。


    想著前世,她被所有人嫌棄,如今,到成了香饃饃,個個都想娶,到是諷刺的很。


    見她沒有反駁,陳氏知道,她是接受了,就安慰說:“顧家人,都挺好的,你不要擔心,顧景璿跟我保證過,會對你好的,”


    “嗯!”知道掙紮無望,她就幹脆應下了。


    隻是,她有點弄不懂顧景璿的意思。


    雖然私下總在做各種的小動作,但實際上,也沒做別的什麽。


    年初三的時候,駙馬府突然傳出,梅郡主病重,請了宮裏的禦醫都沒有用。


    時憫安不知道那是怎麽迴事,嚇到了,也不管新年的忌諱,直接帶人到了梅府。


    原本該喜慶的正月,整個梅府被陰影籠罩了,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說不出的凝重跟擔心,讓時憫安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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