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忽的笑了,被氣的笑了。


    簡直就是荒謬至極。


    諷刺道:“她不吃蔬菜,你辭職後她就吃了?”


    顧琰沒再解釋什麽,這些關係到隱私,他沒義務說給別人聽。


    不是他辭職後秋秋就吃了,是他有時間過去,可以餵給她吃。


    前天晚上就是,她中午因為心情不好,隻吃了海鮮,晚上他就餵了她半盤子青菜,她不願意吃,他就用筷子夾了放在她嘴裏。


    後來她不張嘴,他就隻能嘴對著嘴餵她。


    她沒法子,隻好張嘴吃下去。


    一輩子那麽久,於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她平安、健康和開心,其他的他沒想太多。


    第四十三章


    沈硯看到顧琰辭去ceo這條新聞時,以為自己眼花。


    又把新聞標題和新聞詳細內容讀了好幾遍,沒錯,顧琰不再繼續擔任中尹集團的執行長。


    他不知道顧琰投資方君的事,新聞上沒說,中尹官方也沒公布。


    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頭緒,直接撥了顧琰的電話:“哥,你被人恐.嚇了?”


    顧琰:“...”


    忽的想捉弄沈硯一下,“嗯。”


    “誰啊?我現在就讓他知道得罪你的下場是什麽。”


    顧琰:“被邱西文恐.嚇了。”


    沈硯那邊一下子憋了氣,半晌後才說:“恐.嚇的好。”


    顧琰:“...”


    幽幽跟他說:“邱西文迴來了,現在在蘇州。”


    沈硯又是好久都沒說話,然後藉口忙了掛斷電話。


    他看著手機屏幕,呆愣了好幾分鍾。


    那個號碼輸了刪,刪了輸。


    最後心一橫,直接撥了過去。


    邱西文還在午休,抓過手機時,沒想到會是沈硯。


    指尖顫了下,猶豫幾秒後,還是接了。


    “餵,你好,哪位?”


    沈硯知道她是故意的,這個號碼,自他們在一起後他就一直用到現在,她都能倒背如流。


    也沒跟她計較什麽,說道:“我是邱西文男人,她人呢?”


    邱西文心裏一陣蘇麻,迴憶像泄了閘的洪水,洶湧而至。


    她和沈硯不算是好孩子,才十幾歲就睡在一起了。


    後來,每次打電話,他都以她的男人自稱。


    她及時打住迴憶,跟他說:“她剛剛還在房間的,可能出去跟渣男打電話了,有什麽事,我轉告她。”


    沈硯:“你告訴她,說有個叫沈硯的男人想她了。”


    邱西文:“沈硯是誰?沒聽她提起過。”


    沈硯點了支煙抽起來,抽得猛,差點被嗆得咳嗽。


    他吐出煙霧,低聲說:“藏在她心裏的,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她當然不會輕易跟別人說。”


    邱西文:“...”


    隔了幾秒,沈硯說道:“還要麻煩你一下,等我家西文迴來,再告訴她,她隨時可以打我電話。”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邱西文若有所思的看著手機,幾秒後扔掉手機,繼續眯著眼睡午覺。


    昨天夜裏跟秋秋一直聊到淩晨四點多,不到七點鍾秋秋就起床,和容深跑市場去了。


    八點多的時候她也被紐約那邊的電話吵醒,後來開了個視頻會,意識清醒後,再睡迴籠覺怎麽都睡不著。


    她起床就去蘇州的小巷裏閑逛,走的漫無目的。


    後來竟然迷路了,不知道怎麽迴酒店。


    當時她竟冒出一個特別荒唐的念頭,心想要是沈硯在就好了,他永遠都不會讓她找不到迴去的路。


    後來她捏捏自己的臉,可能是沒睡好,腦子糊塗了,也開始悲春傷秋。


    大概是這兩年,年紀大了點,每次加班到深夜,一個人迴到家,冷冷清清的,她就莫名其妙的會想到過去。


    跟沈硯有關的過去。


    酸甜苦辣鹹,所有味道都湊齊了。


    從十六歲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他們分分合合,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分了後又不甘的糾纏,糾纏之後,還是避免不了的又分開。


    折騰了這麽多年,她和他也始終隻有彼此,好像別的人誰都不行。


    就隻能是他。


    這次為什麽主動迴國,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可又固執的不願承認。


    忽的,敲門聲響起。


    “西文?”


    是容深在喊她。


    她拿過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等我十分鍾,馬上好。】


    她按按眉心,掀被子起床。


    秋秋已經坐了中午的高鐵迴北京,爸爸和容伯伯都在上海,她和容深先去趟上海再迴北京。


    十五分鍾後,邱西文到了酒店大廳,容深正在休息區等她。


    “我們怎麽過去?高鐵?”她問。


    容深淡笑:“司機已經到了,邱叔叔知道你要去上海,趕緊讓司機過來接我們。”


    他們並肩往外走,她偏頭問他:“這邊的市場又被方君搶先了?”


    容深點頭:“比我們預想的速度還快。”


    邱西文擔心道:“沒有其他辦法了?”


    容深:“迴北京先召開各省區的業務會議,看看是什麽情況再做最後決定。”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他們開發市場的速度,遠比不上方君吞併市場的速度。


    關鍵現在方君有了融資後,更不會手軟。


    北京。


    方君公司。


    趙筱君剛開完大區會議,趙方洲就敲門進來。


    “哥,你今天不忙?”起身給趙方洲倒了杯茶。


    趙方洲一直盯著她看,“你這幾天一共吃掉邱黎公司多少個分站?”


    趙筱君把茶杯放在他麵前,笑說:“你消息還蠻靈通。”


    趙方洲又問一遍:“多少家?”


    趙筱君坐下來,“三十二家。”


    還在繼續。


    趙方洲:“你是故意的?”


    趙筱君反駁:“哥,你怎麽能用故意這個詞?生意場上本來就是競爭殘酷,弱肉強食,怎麽能說故意還是無心?”


    趙方洲兩手支在桌麵上,揉揉太陽穴,特別疲憊。


    他剛出差迴來,到了辦公室就看到了顧琰辭職的新聞,然後又聽說中尹已經通過了投資他們b2b平台的決定,一共投資6.8個億,分兩次到帳。


    他聲音略顯沙啞:“筱君,做生意有時候也不能隻顧著眼前的利益,凡是都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趙筱君知道這個理兒,但對邱黎,沒那個必要。


    趙方洲看向她:“和氣生財,有錢大家一起賺,適當的競爭是必要的,可問題是現在我們跟方榮有合作往來,跟中尹更是。”


    嗓子不舒服,他喝了幾口水,還是難受。


    清清嗓子,他接著說:“邱黎是方榮的股東,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中尹的大股東,你這樣趕盡殺絕,對我們來說,得不償失。”


    趙筱君:“顧琰會把自己的股權給她?你不覺得天方夜譚?”


    顧琰雖然現在不再擔任中尹的執行長,可他還是中尹的董事會主席,還是中尹絕對控股的大股東。


    他怎麽會把自己的股權分割給邱黎?


    趙方洲:“顧琰和邱黎在一起,肯定是奔著結婚去的,以後顧琰的財產有一半就是邱黎的,不需要他給或是不給。”


    趙筱君不以為然:“現在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在婚前就把股權處理妥當?”


    又不是白手起家共同打拚,有誰會把自己辛苦那麽多年打下來的江山分一半給女人?


    趙方洲覺得辯論這些事也沒什麽實際意義,他說:“我們討論的問題好像偏了,不管以後,就說現在,我們還想著跟方榮建立長期的自營代理合作,你再這麽一意孤行下去,都不好收場。”


    趙筱君:“就算我不跟他們競爭,他們照樣不會把熱銷款的手機給我們代理。”


    所以搶了他們的市場和不搶又有什麽區別?


    趙方洲:“凡事都不會那麽絕對,你也有點分寸。你讓別人賺到錢了,別人也會想著給你留個機會。”


    趙筱君不想聽,煩心。


    敷衍著:“我知道了。”


    但也沒準備放棄和邱黎的競爭,她就想讓邱黎知道,贏了男人又如何,生意場上,她就是她的手下敗將。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


    顧琰忙完後,發了條信息給邱黎:【還在忙?】


    中午給她打了電話,她摁斷,說在忙,不方便接。


    後來她也一直沒迴。


    他挺納悶的,她應該看到了他辭職的消息,竟然連問都沒問。


    等了好幾分鍾,邱黎還是沒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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