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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三十三天劍廊


    送走梁不離,司徒玄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語。


    早在他第一次去西安時,就聽說過時任布政使魏虞信的施政手段,這是一個仇商崇古之人。


    這種人以君子禮自持,科舉出身,心誌堅定,清正廉明,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這些人中最‘可惡’的就是魏虞信這一小撮,這些家夥外圓內方,聰明過人,又偏偏懂得做官,官運亨通,位高權重,實在是沒有弱點的對手。


    其代表人物便是本朝名臣:楊廷和、高供、張居正一類的宰輔之才。


    司徒玄心中清楚,對付這種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栽贓陷害,謀殺行刺,用最粗暴,最原始的方式抹殺掉對方。


    而且動手之人還得心誌堅定,或是非不分,不會因為所謂的‘大義’而感動。否則以魏虞信這種‘類主角模板’之人,以其非凡的人格魅力,難保不會感化刺客。


    如今困難大概有兩點,第一是華山派明發天下的公告,其保護非江湖人的宣言,相當於司徒玄把自己裝了進去。


    即便司徒玄有決心當曹操、司馬昭、秦檜之類的‘奸臣’,戲文中的‘大白臉’,去謀害忠良,倒行逆施,卻也不得不考慮事發之後,如何麵對天下悠悠眾口。


    第二個困難在於魏萊,魏虞信這家夥乃魏萊之生父。若是司徒玄下令加害魏虞信,即使做的再隱蔽,再天衣無縫,恐怕也沒法蒙騙魏萊一生一世。


    而且讓司徒玄做出‘殺其父,淫其女’之事,以司徒玄的道德底線,終歸無法釋懷。


    其實司徒玄很早的時候,就隱約有過這種預感,要不然他對魏萊的態度也不會若即若離,始終沒有一個明確表態。


    不要拿魏萊的年齡做文章,畢竟要考慮社會現狀。一位豆蔻年華的美麗女孩心存愛慕,即便司徒玄鐵石心腸,也總要動上一動的。


    司徒玄拍了下桌子,苦笑一聲,暗道:也許這就是命運在捉弄吧。


    他與魏萊隻在西安城見過一麵,魏萊到了華山卻莫名其妙的親近自己,如今反倒絆住了自家手腳。


    ‘殺妻證道’!


    這個詞剛在司徒玄腦中浮現,便被司徒玄搖搖頭給驅散掉了。魏虞信的‘抑商令’雖然討厭,自己也不至於如此激烈的應對,總能想到兩全之策。


    一直在屋內隨侍的於長城、吳迪兩人,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多長時間沒見過大師兄愁眉不展的表情了。


    他們心中都暗想:看來魏師姐在大師兄心中還是非常有地位的,要不然以這幾年大師兄所展現的殺伐決斷,所有擋路之人必定會一腳踢開,無論對方是江湖耆宿,一方掌門,亦或是朝廷官員。


    司徒玄忽然站起身子,拍了拍腰間‘龍淵劍’,好像在給自己打氣一樣,對於、吳二人說道:“走,咱們迴玉女峰!”


    於長城、吳迪互視一眼,於長城輕聲問道:“師娘那邊?”


    司徒玄擺了擺手,說道:“顧不得啦,‘抑商令’就好像一條繩索,時間越長勒的越緊,如果不能妥善應對,那些依附咱們的商家,恐怕就要樹倒猢猻散,走的走,死的死了。哪怕被師娘責罰,也總要迴去和魏萊商量個主意出來。”


    解釋之後,司徒玄當先下崖。


    如今的朝陽峰,可跟以前大不相同。


    要不然如何能擋住‘華山鈺女’寧中則?(屏蔽真討厭,不得不用別字代替)


    要知道,寧中則的身份何其崇高,堂堂的前任掌門之女,現任掌門之妻,按理說平趟華山五峰,來去縱橫也不在話下,如何來不了朝陽峰教訓司徒玄?


    實在是這三年來,司徒玄花費巨資經營朝陽峰,從半山腰開始,共計修建了三十三處大小不一的別苑莊園。


    這些別苑沿著山路蜿蜒而上,各占要害。仿佛一條通天長廊,直至朝陽峰頂。


    其中精巧些的別苑,僅僅是一座亭台樓閣,憑空立在山路轉角處,一夫當關。廣闊些的堪比莊園,容納數百人也不嫌擁擠,可以積蓄物資。


    這三十三處別苑在關中又被稱為‘三十三天劍廊’,乃是司徒玄出於鍛煉門內弟子,仿照少林寺銅人巷而設立。


    三十三天網羅各方高手,每一位都給予華山派客卿長老身份,貢獻點等一應待遇甚至不差於李不負、梁不離這類掌權高層。


    因此,天南地北的散人俠客,左道高手,江湖耆宿,綠林大豪紛紛前來爭奪三十三天之席位。


    三十三天的規矩就兩條,每月三次挑戰與被挑戰的機會。


    想要維持地位,就需要接受所有人的挑戰,生死不論。


    想要提高待遇,就必須向上層發起挑戰,越到高層,待遇越高。


    江湖傳說,三十三天劍廊最頂尖的三重天,其資源待遇,完全可以滿足宗師高手的日常修行,可見利益之龐大,地位之顯赫。


    至於司徒玄所在的朝陽峰絕頂,則被戲稱為‘天外天’。除了他手下八位侍從以及李不負、梁不離等寥寥數人,其他人沒有司徒玄的令牌想去‘天外天’,就不得不一層一層打上去。


    自前年三十三天草創,去年大致穩定後,司徒玄曾經很得意的對身邊於長城和王寶說道:“黃金十二宮算個屁,看勞資立下三十三天劍廊!累死你們這群喜歡通關的癟犢子。”


    即使於長城和王寶不知道‘黃金十二宮’是什麽梗,但他們還是察覺到大師兄言語之下的深深惡意。


    正是這個原因,哪怕是寧中則想登山找司徒玄的麻煩,也必須按照司徒玄定下的規矩一層一層打上去。


    以寧中則的武功,曾勉強衝到第十一層‘耀明宗坊’,可惜駐守不到兩個月,便被他人擊敗,如今穩定在第八層‘太極蒙翳閣’。


    如今華山上下有這麽一句話,‘三十三天天外天,一步一劍一重天’。


    華山弟子若是可以挑戰三十三天成功,除了三十三天提供的日常資源之外,還有多少不一的各類獎勵,讓那些自負有幾分功夫的弟子們趨之若鶩。


    司徒玄的腳程很快,從朝陽峰下來暢通無阻,待他踏入玉女峰時,果不其然的引起陣陣騷動。


    兌換堂愈加巍峨,經過再三擴建,如今已經修的跟堡壘無異,上下三層的兌換大廳,可以同時接納百多名江湖人。


    門前的華山廣場占地廣闊,熱鬧非凡,廣場四周有一尊一尊大理石雕像,這些雕像或儒或道,或年老或年輕,姿容各異。相同的是,每一尊雕像都衣冠博帶,腰係長劍,每一尊雕像都氣勢凜然,令人望而生畏。


    這些雕像共計一十三尊,對應的是華山派曆代十三位掌門。其中第一代掌門廣寧子郝大通,第七代掌門神機子鮮於通的雕像都在其中。


    越過廣場,與兌換堂遙相對應的是悅來客棧華山旗艦店,哦不對,是華山總店。上下五層的客棧總店,包含數百間臥房,數百桌的酒樓,以及規模龐大的競賣場。


    客棧總店的從業服務人員就有近千人,逼得梁不離不得不在總店後邊規劃空地,另起一座悅來宿舍區。


    這還是梁不離遷走了悅來客棧的總部賬房,溝通協管,行政文職等分支部門,否則玉女峰半山腰真要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司徒玄的一頭銀發實在太過紮眼,如今江湖上但凡有個耳朵的,基本都聽說過華山派‘白發朝陽劍’司徒玄的名頭。


    別看司徒玄這幾年來從未與人交手,但他的名聲卻著實響亮。


    無論去年他與鍾鎮、湯英鶚、天秀等五嶽劍派後起之秀通過眼神較量劍術,還是他手下八大劍侍依靠他賜予的各種拔劍術縱橫江湖,他的名字始終維持著曝光率。


    當司徒玄走過華山廣場時,摩肩接踵的江湖人不由自主的為司徒玄讓開道路,看著少年的銀發背影,這些江湖人竊竊私語。


    “華山派司徒玄!”


    “誰?”


    “那位華山首徒!白發朝陽劍!”


    “哦?!這位怎麽來玉女峰了?”


    “笑話,人家華山弟子迴玉女峰豈不正常。”


    “說的也是,不過這人跟他師父一樣,常年隱修練劍,如果沒什麽大事,可不會從朝陽峰下來。”


    “沒錯,人家在天外天修煉,那修煉資源,那修煉速度。若是換做我,我恨不得一輩子不下山。”


    “說什麽胡話呢,你當天外天真是修仙的洞天福地?”


    “關山劍秦明,你這話什麽意思?”


    “人家是華山首徒,掌握著華山派一大半的話語權,華山派的資源當然敞開了對他供應。因為他在朝陽峰修煉,所以朝陽峰絕頂才會被稱為‘天外天’。而不是先有‘天外天’,再有朝陽劍,這個因果關係可要搞明白。”


    旁邊眾人聽了秦明分析,紛紛讚同,言稱‘是這麽個道理’。


    司徒玄也隱約聽到眾人評論,自打去年主持五嶽劍派青年弟子小型會武之後,自己還真沒迴過玉女峰幾次。也不怪這些江湖人瞧稀奇,看熱鬧。


    ‘大師兄迴山’的消息在飛快傳播,司徒玄走出廣場不大一會,還沒等去‘劍意淩空堂’給寧清成請安,就被寧中則在半路堵住。


    寧中則外穿淡黃色襦裙,內穿白色武士長褲,清涼幹練,英姿迷人,美麗大方又放便動手。頭發挽成發髻,插著一支玉簪子,玉麵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笑吟吟的看著司徒玄。手中提著貼身佩劍‘鈺女劍’,隻不過手掌略微用力,顯示出寧中則內心並非如表麵一般平靜。


    她身後跟著二十多位青年女弟子,年紀小的才十歲左右,年長的也不過二十。與保養得當,仍舊少女容顏的寧中則反倒更像師姐妹,而非師徒。


    魏萊作為寧中則的開山大弟子,安安靜靜站在寧中則身後,身材高挑,溫婉恬靜。忽然偷偷瞄司徒玄一眼,顧盼神飛,靈動異常。


    司徒玄神情一晃,心中暗道:魏萊這小丫頭也十五六歲了。


    寧中則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司徒玄身旁,一把掐住司徒玄臉頰,使勁一擰,嬌聲斥道:“玄兒,你這個小壞蛋,還敢迴玉女峰來,你不是有能耐設立三十三天劍廊麽?如今卻是落在我的手中,看師娘怎麽收拾你。”


    司徒玄苦著臉,連忙叫道:“師娘,輕點,輕點。師娘玄功無敵,徒兒的武功可沒練到臉皮上,擋不住師娘的指力。”


    寧中則身後的女弟子們聞言輕聲嬉笑,便是聞訊趕來的令狐衝,也笑嘻嘻的看著寧中則教訓司徒玄,就連寧中則本人也有些忍俊不禁。


    司徒玄這時連忙求饒道:“師娘,徒兒好歹也是華山派大弟子,縱有千般不對,萬般不是,該打該罰也是咎由自取,隻求師娘給徒兒留幾分麵子,也好全了咱們華山派臉麵。”


    寧中則輕哼一聲,鬆開司徒玄的臉頰,冷聲說道:“就屬你能說會道,跟著我來。”說完,轉身離開。


    司徒玄垂頭喪氣的跟在寧中則身後,根本不敢打鬼主意。經過令狐衝身旁時,看到這小子大嘴咧開還沒合上,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令狐衝一哆嗦,略微後退一步,讓司徒玄心裏多少好過一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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