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天外之人?與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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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校訂,半小時後更改完畢,心急的朋友可以重看一次。


    。。。


    夜風陣陣,楊柳微搖,若是此刻有人抬頭看天,怕是能看到一位‘禦風而行的仙人’,正是亡命奔逃的東方白。


    東方白已經顧不得驚世駭俗,真氣遍布體外,身子劃過夜空,全力向城外衝去。


    即便這樣,東方白心底仍舊感覺不妙,如芒在背,似乎身後正有人看著他。


    以己度人,如果有不入流的江湖人想對他不利,他自問自己不會視作不見。不是一掌拍扁,就是一腳碾死。


    正如同此刻魏虞信暴露宗師境修為,東方白方才所作所為,當然大大冒犯了這位宗師,必然要用性命才能洗刷這種冒犯。


    東方白當然要三十六計走為上。


    江盛依、東方白等人身在局中,或許看不真切,但剛剛趕到西安城外的司徒玄與風清揚卻看的清楚。


    夜,永亙北方天幕的北鬥七星,如鑽石一般鑲嵌在黑夜之中。


    忽然間,七星星芒大盛,一如當年嶽不群突破先天之時。


    司徒玄早已不是初入華山之時,他如今易學、玄學功底精深,打眼一掃就看的清楚。


    與嶽不群的第二星,‘天璿巨門’不同,這次最為閃耀的是第四顆,道家稱之為‘天權星’。


    或者用老百姓的習慣叫法,這顆星星又被稱為‘文曲星’。


    夜空中的文曲星釋放出億萬毫光,肉眼看去,星體似乎都大了幾分。


    一種被人窺視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司徒玄轉了轉腦袋。


    雖然看不到異常,但司徒玄明確感覺到,‘文曲星’散發的星光凝聚成束,籠罩住西安城。


    而這束星光的聚焦之處,自然是當空飛舞的東方白。


    風清揚開口說道:“原來是文曲星,怪不得方才有浩然正氣湧入城內,此人當是讀書人出身。”


    司徒玄笑道:“哈哈,同樣是讀書人,同樣是北鬥七星,這人可比我師父厲害多了。”


    “你這麽編排你師父,待他迴山怕是要被氣個半死。”


    繼而風清揚笑罵道:“你師父道德君子做了三十年,卻不成想,收了你和令狐衝兩個逆徒,沒有一個學他、像他的。”


    風清揚和令狐衝一樣,天資不凡,瀟灑不羈。有異人前輩傳授武功劍法,好運連連,武功高強,妥妥的主角模板。


    這樣的人,肯定看不上武功粗劣,資質愚鈍,還自命不凡,充當道德君子之人。就好像風清揚看不上嶽不群,令狐衝看不上林平之一樣。


    但三年前,嶽不群為了晉級宗師之境,為了貫徹本心,也是為了穩固華山派地位。毅然決然選擇封劍而去,嬌妻愛女,風光權勢,他一夕拋棄。


    這種決心,這種氣度,讓風清揚對嶽不群的看法大為改觀,要不然他也不會接司徒玄的玩笑話。


    司徒玄似有所感,卻並不說破,又感歎道:“嘖嘖,不愧是宗師高手,與命星交流共振,竟有如此威勢,怕是趕得上傳說中的‘牽星之術’了吧。”


    風清揚抬頭看天,略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動靜的確有些大,即便是宗師也不至如此,難不成真的使用了‘牽星之術’?那豈不是說。。。”


    司徒玄沒注意風清揚的遲疑,開口問道:“‘牽星之術’有什麽難的?據說我悟命那夜,也有類似‘牽星之術’的效果,紫薇帝星差點從天上砸下來。”


    風清揚嗤笑道:“自己悟命還要‘據說’,有什麽可得意的?你悟命那夜我也看見了,那可不是高明的‘牽星之術’,不過是身合命星,妄想引動命星軌跡發生改變,逆轉因果罷了。”


    見司徒玄一頭霧水,風清揚繼續說道:“幸虧你沒有成功,如果當日逆亂紫薇星的軌跡。天機逆轉,因果倒懸,紫薇帝星的積累怕也要消耗殆盡。你固然是死定了,就連你的轉世,甚至前世也要被牽連。”


    緊盯著司徒玄,風清揚一字一句的說道:“‘牽星之術’絕不簡單,如果像你當日那麽亂來,因果反噬之下,就連第一位紫薇帝星,南宗道祖,紫陽真人張伯端都有可能被連累早夭。”


    “你明白這代表了什麽?世上將再無張伯端,再無紫陽派,再無南宗一脈,甚至連之後的其他四祖。杏林翠玄真人石泰、道光紫賢真人薛式、泥丸翠虛真人陳楠、瓊炫紫虛真人白玉蟾,他們的命運也會一一改變!天下大亂不至於,但肯定會天下大變樣。”


    風清揚長吸一口氣,凝重說道:“如此因果,你,擔得起麽?”


    司徒玄臉色勃然而變,他的確想簡單了。


    與此同時,文曲星的星光遍布夜空,天幕殺機沉沉壓下。


    平地風起,江水倒流。飛禽驚鳴,走獸奔逃。隻差天搖地動,便是末日景象。


    司徒玄的銀發隨風舞動,他努力看著夜空,終於看清來人,驚唿一聲,“東方白!”


    而操縱這一切的魏虞信也恢複清明,方才那番應對似乎隻是下意識而為,出於自我保護的下意識。


    等他迴想起一應信息,捋清其間脈絡之後,才喃喃自語道:“《葵花寶典》,東方白。東方白,東方不敗?”


    “嗯?東方不敗?”


    魏虞信咀嚼著這個名字,似乎想起什麽,又似乎在顧忌著什麽。右手一散,一握,而後緩緩放下。


    隨著他右手動作,文曲星的星光散去,席卷城郭的狂風消逝,江水也平複如初。


    風清揚臉色陰沉凝重,拉住前迎的司徒玄,單手一招,用劍意將內力消耗過度的東方白引到身旁。


    而他本人倒抽一口涼氣:“嘶,這個武功,這個收招式,不會錯了。還真是。。。真是。。。大-麻-煩啊!”


    。。。


    宗師破境的元氣震蕩,絕對瞞不過武當少林的頂尖高手。


    武當掌教妙一子原本在真武殿靜坐打氣,感受到西方傳來的震動。


    自己嘀咕道:“宗師破境?又是關中?這次是真的,還是假的,難不成華山派又找到七個人以天罡北鬥陣突破先天?”


    (才發現以前打錯字了,這裏正式說一下,武當掌教是妙一子,妙手空空的妙。)


    隨即,他耳朵一動,不多時便出現在武當派後山山洞。


    隻見玄一子雙目振奮,拖著身體走出山洞,死死看著關中方向,口中不斷道:“錯不了,錯不了的,沒想到老道還有這份運氣。”


    隨後對妙一子吩咐道:“記住這股氣息,你現在立刻趕過去,務必將他帶迴來。”


    妙一子疑惑的問道:“真的是宗師破境?不是華山派又搞小動作了?祖師一定要擒下這人,難道他有什麽特別之處?”


    畢竟在關中地界,那是五嶽盟主華山派的地盤,且華山有寧清成、風清揚二位宗師。


    妙一子遲疑了片刻,又說道:“祖師明鑒,以寧、風兩人之戰力,若是再加上這名新晉的宗師。弟子或可殺了這人,但要將他完整擒迴來,多少有些困難。”


    “可惜咱們武當的一幹宗師已經分散各處,眼看動手之日就要到了,難道咱們還要打斷計劃麽。”


    玄一子聞言有些火氣,罵了一句:“愚魯,這當然是宗師破境,你說他方才使用的是什麽武功?”


    妙一子心想:距離十萬八千裏,哪能看出來對方用的是什麽武功。


    但還是順著自己思路說道:“這人對命星領悟極深,剛剛突破宗師之境,就能與命星建立深刻聯係,通過命星隔空出手,說起來似乎有點像‘牽星之術’。”


    “但‘牽星之術’,除了南北全真那些傳說中的祖師爺能夠使用,其他門派世家,似乎沒聽過哪家握有此等秘術。哦,是了,有一家,的確有一家。難道是姑蘇慕容氏的後人,神功《鬥轉星移》?”


    ‘牽星之術’玄奧神秘,乃是易算,星象,命格,內力,武功,劍意,統合而一的至高秘術。


    這門秘術已經絕跡百多年,除了司徒玄在滅門當夜領悟命格之際,機緣巧合下發動類似‘牽星之術’的效果,百年來再無其他使用者。


    妙一子有點明白的問道:“師祖想要這份‘牽星秘法’?”


    玄一子老道搖頭說道:“所以說你不懂!”


    隨後拋出一個驚天密聞:


    “創下《鬥轉星移》心法的慕容龍城,原本就是天外之人,也就是咱們所謂的,‘上界’!


    在他之後,北宗劉海蟾,王重陽,南宗張伯端,石泰,白玉蟾這些道門大宗師都曾修習過‘牽星之術’,卻無一人將之傳承下來,這又說明了什麽?”


    妙一子掌教已經徹底懵逼,‘上界’?!我去,難道還真有仙界不成?


    玄一子繼續說道:“說明什麽,說明這裏邊的問題大了去了。”


    心中的隱秘積壓多年,玄一子好像在宣泄一樣,接連說道:“遠古天柱連通兩界,共工怒撞不周山就不說了。”


    “先秦煉氣士昌盛,那些頂尖的修煉者,一部分銷聲匿跡,一部分投靠秦國。銷聲匿跡之人去哪了?還不是離開了這方世界?投靠秦國之人做了什麽?絕地天通!或者反過來說,天通掘地!”


    妙一子掌教徹底成了小學生,小道童,聆聽著玄一子老道,似咆哮,似低吟的聲音。


    幽幽的訴說著一千八百多年來的九州隱秘,隱藏在一個個或短命強橫,或輝煌不朽的王朝身後,那天字號的機密。


    。。。


    西安城的元氣震蕩波及至華山時,魏萊和衣走到屋外,仰頭眺望西方。


    當夜空中文曲星星芒大盛,出現天文異樣,而後漸漸消散之時。


    魏萊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舍,一絲無奈,以及,對著朝陽峰的一絲追憶。


    她抿了抿嘴唇,迴屋收拾好隨身物品,出門對著寧中則住所拜了三拜,隨後毅然下山。一路上巡山弟子按例盤問,魏萊一一迴答,應付過去。


    下到山腳時,到底被山門處的守山弟子攔住,輪值駐守的於長城先抱拳,而後按劍說道:“魏師姐,按理說師弟不該攔您,但深夜離山不合門規。除非情況特殊,有大師兄,寧師叔,梁師叔等人的批條,否則還請師姐不要為難師弟。”


    魏萊失笑著說:“倒也精明,不愧是司徒玄看重的追隨者。”


    說著,右手打了一個響指,於長城等二十多名守山弟子神色一滯,迷迷糊糊的,再也想不起來追問魏萊。隻有於長城將腰間長劍拔出一截,卻根本沒來得及斬出。


    魏萊眉頭微皺,自語道:“如此沉重的天地規則,真是難為那些大宗師,甚至天道高手。這等天驕人傑,居然為世界規則所限,而無法再做突破,成為可歎。”


    說完,歎息一聲,離開華山山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師父!”了琦握著通信玉簡跌跌撞撞走入深海真人的靜室。


    深海真人眉頭緊鎖,不斷喘著長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心情,而她的腳下,躺著一枚被碾碎的玉簡。


    “師父?”了琦又喊了一聲。


    深海真人先是一愣,而後迴過神來,一把拉住了琦破窗衝出窗外,同時高叫道:“師兄快走。”


    深明與了然聽到聲音,雙雙躍出屋子,了然還有些發愣,深明卻看到懸空寺的峭壁之下,有數個黑點正在飛速擴大。


    “這群陰魂不散的狗皮道。”深明咒罵了一句。


    深海真人高聲道:“咱們快走,這是晉北,河套,漁陽三大尋訪使聯手攻山,就是來擒咱們的,萬萬不能讓他們抓了去。”


    深明悶哼一聲:“我當然醒得。”


    了然心裏也有點發慌,每一位尋訪使都有宗師境界修為,當年河西尋訪使便壓的他們師徒喘不過氣,如今三大尋訪使聯手,說明對方至少有三位宗師高手。


    而他們這邊,除了深海真人是宗師高手,他師父深明是半步宗師,他自己和了琦都是先天境界。


    以他倆的年紀能有這份修為,便是在武當五嶽,峨眉昆侖等通天門派中,也稱得上‘精銳弟子’。


    但宗師之下皆為螻蟻,他倆便是拚了命不要,也難以阻礙對方宗師半步。


    深海真人提著了琦直奔後山,深明也夾著了然緊跟在後。


    深明神色陰沉,低聲對了然說道:“這次難辦了,狗皮道撕破臉強襲恆山,顯然誌在必得,不將咱們幾個殺掉擒拿,想必不會罷休。”


    了然強笑道:“有師父和師叔在,咱們應該能渡過難關。”


    深明打斷道:“你也不用說好聽的,你我初次見麵時,我便傳授給你的‘溯源決’可還記得?”


    了然似哭非哭的說道:“自然記得,難道師父你要?咱們還是想想辦法,以前那麽多難關咱們都闖過來了,這次也沒問題的。”


    深明哼道:“怎麽,是你怕了麽?”


    了然搖頭,淚水不自覺的湧出來,說道:“弟子倒是不怕,弟子早就該死,如今每一天都是多賺的。而且有‘溯源決’在,弟子還可以最後拚一槍。但弟子武功低劣,難以發動‘溯源決’,師父你豈不是。”


    深明暢快的笑道:“為了佛門昌盛,一具皮囊而已,有什麽可舍不得的。你千萬記著,事不可為時便發動‘溯源決’,為師會全力助你。”


    了然泣不成聲,隻好不斷點頭。奔行在前的深海真人,似乎也在同樣交代著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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