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了。”傻白甜根本沒喝醉,兇狠地親吻了她。


    黑暗裏,沈澤重重地親吻顧關山,他聞到女孩子身上柔和的橘調香味,和窗外傳來的泥土味兒,他們城市的夏天非常多雨,一座鋼鐵一樣冷硬的城,到了夏天就會變成一個愛哭的小姑娘。


    顧關山想說什麽,卻又被沈澤兇狠地親吻,壓在床鋪裏頭。女孩子的確是女孩子,扯開的裙領子裏露出一片冰一樣的肌理,她眉目如煙,嘴唇卻鮮紅,空氣中隻餘沈澤的喘息聲。


    除了他誰都沒有撫摸過,沈澤被這念頭刺激得不行,那裏幾乎發疼,他摸了兩下,又得寸進尺起來。


    “沈、沈澤……”顧關山幾乎哽咽,羞恥地埋在被子裏,然後她聽見哢噠一聲——風將門吹上了。


    ……


    ……


    窗外傳來他們鄰居彈鋼琴的聲音,彈的是致愛麗絲——顧關山在小時候曾經學過的曲子。她被這種衝突感刺激得不行,腰都弓了起來。


    顧關山羞恥地喊道:“你輕、輕點兒——”


    沈澤薄薄的胡茬都刺入了她的皮膚,卻欠揍地問:“你這話怎麽說的呢?我對你哪裏捨得用力?”


    顧關山眼淚卻都要出來了:“嗚……嗚……你壞不壞啊……”


    ……


    ……


    沈澤在黑暗中摸索,顧關山渾身都發抖,顫抖著說:“沈、沈澤,套、套子……”


    沈澤嗤嗤地笑,從褲兜裏摸出晚上剛買的東西,囂張地咬開,保護措施須得做好——這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守則,他想。沈澤的動作並不大,卻曖昧又緩慢。


    “我可不能讓你吃藥……”沈澤溫熱地吻過她的脖頸:“乖一點,我的姑娘。”


    女孩子哆嗦著抓緊了沈澤的被單,沈澤微一用力,安撫地親吻她的眉眼。


    顧關山疼得鼻尖都紅了,沈澤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她柔軟又頑強的軀體,沈澤忍著幾乎被絞斷的疼痛又往裏送,他聞到一股淺淡的、難以形容的甜腥味。


    她咬著嘴唇不哭,沈澤卻無法心疼她——那速度太快了,沈澤幾乎是措手不及地繳了械。


    顧關山咬著嘴唇,顫聲問:“第、第一次……?”


    沈澤說:“隻和你做過……別用力,出不去。”


    沈澤抱著顧關山安撫地一吻,開了床頭燈,抽了紙巾給她擦了一下——紙巾上沾了點血,沈澤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顧關山哭笑不得道:“我還以為你會有經驗呢,看你平時老要操天日地的,沒想到中看不中用……”


    沈澤咬牙切齒:“你再說句試試?”


    顧關山樂滋滋地取笑他:“試試又怎樣?剛剛那也就三分鍾——”


    顧關山又好奇地問:“剛剛有沒有三分鍾啊?”


    沈澤猛地壓住她——顧關山話都還沒說完,就變了調。


    “我三分鍾……”沈澤冷笑一聲:“你以為和你那樣兒沒關係?”


    他使勁兒使壞,顧關山咬著嘴唇苦苦忍耐,卻被他生猛地欺負了個狠的。顧關山沒受兩下,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了。


    “沈澤……嗚,沈澤……”她疼得被迫放鬆,卻被欺負更甚,沈澤絲毫不憐憫,像是要證明自己不止三分鍾,也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


    ……


    “求……求求你,”顧關山哭著喊:“沈澤,求你慢、慢……”


    沈澤又一用力,女孩求饒都求不出,就快不行了。


    “老公厲害嗎?”沈澤抓著她,使壞地問:“厲不厲害?”


    顧關山軟得像水,連半句話都說不出,隻會仰著脖子喘息。沈澤握著她的腰,女孩子眼淚都出來了。


    ……


    ……


    顧關山不知道的是,沈澤麵對著她時,根本抑製不住想將她融入骨血的欲望。


    沈澤一點數都沒有,隻知道要戴套,一晚上用了四個,和著紙巾丟了一垃圾桶。顧關山根本受不住,難受又難耐得不住落淚——又離不得沈澤,渾身發抖,連鼻尖都紅了。


    ……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顧關山終於難受得大哭起來。


    窗外陰了天,似是要下雨的模樣,溫度降了下去,窗戶裏吹進來一絲清涼的夜風。


    “好……好了好了。”沈澤摸摸顧關山的頭髮:“不哭了,乖。”


    沈澤手忙腳亂地哄人,泄完了火兒,總算變迴了一個有良心的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床上不是個東西,拍著顧關山讓她睡在了自己的懷裏,


    她入睡很快,睡著了卻都在抽噎,兩片眼睫長而濃密,眉目素淡,睡著了十分都可人疼。


    這一切都屬於他——這滿室的靜謐。


    盛夏的雨和煙終於在這夜落入了人間——而雨水一滴兩滴,啪啪地落在了他的窗台上。


    沈澤知道這房間要是進了雨會冷,就關了窗,開了空調,躺迴她身邊,顧關山唇上親了親。


    顧關山迷迷糊糊道:“阿澤……抱抱。”


    她撒嬌般地伸出胳膊,抱住沈澤的脖子,小腿蜷了蜷,乖乖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沈澤心都要化了。


    他在那一夜擁有了世界,他想,至於那之後的一切,肯定會有辦法解決。


    肯定會有。


    顧關山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還在沈澤的床上,她模模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伸手去床另一邊摸沈澤,直覺就想揍他——沈澤不在。


    她又去摸自己的手機,手機也不知所蹤,顧關山腦海裏一片混沌,身上酸痛得像是被拆了重新裝了一次的樂高小小人——然後她睜開眼睛,看見床單被撤了,隻剩一個光禿禿的床墊,沈澤把她包在了被子裏頭。


    顧關山:“……”


    她揉了揉眼睛,意識到自己也套了件沈澤的t恤衫,窗外仍在嘩啦啦地下著雨,雨水打在法國梧桐樹葉上,樓下白茫茫的盡是雨霧。


    顧關山意識逐漸迴籠,她想起來沈澤那個混蛋昨天晚上幹了什麽破事,差點氣成鬆獅……


    從把她包成蠶蛹的被子裏爬了出來,兩條腿都有點打顫,哆嗦著扶著小腹下樓。


    她肚子疼得發酸,又想打人,急需沈澤,但是樓下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廚房的鍋碗瓢盆整整齊齊,別說早飯了,桌子上連杯水都沒有,他們昨晚買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在桌上堆著,顧關山翻了翻發現沈澤那個混蛋把一整盒用完了——頓時委屈得不行。


    顧關山終於被那空空的一盒東西壓得心態崩塌……


    ……


    ……


    沈澤跋涉萬裏,買了顧關山最喜歡的那家餛飩迴家的時候,就看到顧關山在餐廳地上窩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嗚嗚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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