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這次錯愕的,可不止我一個了。


    左家的人也有開口的。“可是我們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墳墓的樣子。”


    更不說全都是墳墓了。


    我看著那左家的人,果然各個都是謹慎的。


    李季無奈的笑了笑。“村裏沒有土葬的習慣,都是火葬,也不會休憩墳墓,隻是按各家所分置的位置將骨灰壇放在那裏,雖然表麵看不到,但村頭的兩邊,其實全是墳墓,所以才有這個名字。”


    這一說,更是讓人吃驚了,這存在本就落後,一般的人不都講個入土為安嗎?怎麽還會這樣火葬。


    “村子的人都會火葬嗎?我還以為火葬這樣的方式,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呢!”


    李季解釋道:“倒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聽村子裏說,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到現在,也就成習慣了。”


    “祖上定下的規矩……”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


    正說著,已經到了村子,不過才剛進村,就看到一家門外傳來不小的嗚咽的聲音。


    周圍也圍了不少人。


    才知道,這竟是剛才那個死者,張大福家。


    隱約能看到院子中央早就擺好了柴堆,張大福的媳婦兒一邊跪在柴堆的火盆前扔著紙錢,一邊哭喊,身邊還跪著兩個半大的孩子,也跟著哭,一副淒淒涼涼的樣子。


    惹人唏噓。


    我們好像必從張家路過,所以也避不開,大家也有意無意的朝裏麵看著,這些人應該不是因為好奇了。


    張大福的死非正常,除了吳教授和李季,這裏的人,怕是都知道的。


    而我看著的,卻不完全是這個樣子的,除了圍繞在旁邊的人以外,那裏,還有不少——鬼。


    張大福被放在柴堆之上,雖然用白布遮著,可看那樣子,也是保持著剛從水裏撈起來的姿勢,詭異的很。


    而他的身上,騎著兩隻小鬼,上竄下跳的。


    有不少小鬼爭搶著放入火盆的紙錢,有的卻纏上張大福的媳婦兒和孩子。


    我蹙眉,這院裏的小鬼,怎麽也有十來個影子,張家這麽多陰邪之物,怕是今晚不會太平。


    我不動聲色的看了君賾一眼,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看來這些人也發現了。


    不過我們當中,卻都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要幫忙的意思,不過陳教授卻開了口。


    “這來迴奔波的,我也不好再讓你們跟我去住帳篷了,李主任,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安排個住處。”


    這村裏他最大,也最熟,找他也正常。


    李季忙笑道:“這沒問題。”


    好在這裏的老鄉都還算熱情,一聽到我們是吳教授的朋友,也幹淨幫我們準備晚飯收拾床鋪。


    這家人一共三口。


    男人出去打工了,一個婦女是家裏的主體勞動,我們喊她王嬸。


    隻有個年紀較小的兒子和一個孤寡的婆婆。


    王嬸比較熱情,手腳也比較麻利,可是嘴皮子更麻利,閑著沒事,嘚吧嘚吧就說起了村兒裏的事兒。


    “今天來的時候你們沒嚇著吧!”


    我們沒有說話,也隻是笑了笑。


    王嬸卻道:“也不怪你們怕,我們住村裏的啊!聽著都怪滲人的,那老張家啊這一連都死了三個人了,怕是真中了什麽邪了。”


    我們皆是一愣。“三個?”


    “可不,前幾天啊張大福他爹就生生被自家養的牛用牛角給戳死了,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那牛踏的不成形了,死狀可慘了。”


    “接著又是他哥,也不知怎麽得,就從崖上摔下來了,摔的那叫一個滲人,血糊拉拉的,要不是張大福去認,都不知道是誰呢!”


    我挑眉試探問道:“怎麽會這樣啊?”


    “哎!這事兒啊!說來可邪乎了,這張家平時也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也沒得罪過誰,攤上這樣的事兒,八成也是去了後山的原因。”


    後山……


    我和君賾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看了幻佘一眼,該不會就是……


    “去趟山裏而已啊!能出什麽事兒。”


    “那可不是誰都能去的地方,也是命,前段時間張家小兒子前段時間生病,需要一味藥,我們這裏窮鄉僻壤的,離那大醫院遠,而且也沒那能力去瞧病,所以張大福沒辦法,就去了後山采。”


    “藥是采迴來了,可張家小兒子非但沒好,還就躺在床上昏迷不起了,張家又接連出怪事,你說邪乎不邪乎。”


    我們都默契沒有開口,左家到有意無意的問及後山,隻是王嬸都有意無意的迴避,看來也是忌諱的。


    這樣看來,王嬸說的後山,大概也就是我們要找的赦山了。


    隻是去了趟山裏就鬧的那麽兇,看來那山的確邪乎的很。


    吃完飯後,王嬸已經幫我們收拾好了房,雖然地方的簡陋了一點,但新拿出來的被褥還算幹淨。


    很顯然,我和蘇鬱是一個屋。


    隻是現在還早,我睡不著,更覺得張家今晚會出什麽事兒似的。


    蘇鬱到不介意,直接開了口。“剛剛看了吃了不少,吃去走走有助消化。”


    我點頭,出了王嬸家,君賾和幻佘已經等在那裏了。


    “你們怎麽迴來?”


    幻佘道:“當然是去看張家鬧的什麽鬼了。”


    我沒說話,這本來也是我的出來的原因,隻是沒想到,除了我們三個,其他人根本就沒出現。


    “左家的人好像目的也在赦山上?”不然剛剛他們也不會打聽了。


    “或許吧!不過與我們也無關。”


    我點頭,我們此次來赦山的目的,就是為了屍丹和幻家的事,應該和他們沒有衝突。


    不然蘇鬱也不會集結我們。


    大約也就十來分鍾,就到了張家,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哭聲。


    墳頭村的葬禮到和我知道有些不同,王嬸剛剛也說,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就要舉行火葬。


    這才八點,我們來也顯得有些突兀,幻佘卻道:“別忘了,我是醫生。”


    “……”我白了他一眼。“你那是法醫。”


    幻佘歎息的搖頭,我卻瞬間明白,張家的小兒子還在生病,我們來的時間也不多,如果說是幫忙雖然不奇怪,但也不那麽合情合理。


    偏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怎麽來了。”


    是李季。


    “哦,吃飯的時候聽說了張家的一些事,怪可憐的,聽說那小孩兒還在生病,剛好他是醫生,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我直接開了口,語氣也婉轉了些。


    李季今天沒和我們說張家的事兒也不奇怪,畢竟他是這裏的村主任,這裏出了這樣的事兒他也有責任,我們也算是外人,他也沒必要跟我提。


    李季果然蹙眉了,看了幻佘一眼,道:“正好我要來這裏,一起進去吧!”


    說著,也就走了進去。


    這裏守靈的人多數是張家的親朋好友,看到我們來也不是太友好,估計也是覺得我們這些人是來看熱鬧的。


    李季說明了來意,這裏的人才多了幾分好臉色。


    忙的,就有人帶幻佘進去瞧病了。


    我本來也想跟去,卻被君賾拉住了。“他一個人夠了。”


    李季也拿了一些錢,遞給張家嫂子,說是村裏的心意。


    其實也正常,這張家一連死了三個,現在也隻剩下她們孤兒寡母的,誰看也不忍心。


    我看了一眼這院裏,之前看到的鬼影已經不在,應該是藏起來了。


    偏在這時,一個抽著煙的五十來歲的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李主任啊!你們如果沒什麽事兒就趕緊迴去吧,今晚這裏邪性的很。”


    我看著眼前的人,他竟然也看出了張家今晚要出事。


    “何大爺,我是這裏的主任,出了事,肯定也要來看看的。”


    那老大爺看了我們一眼,也沒說話,直接走進了屋裏。


    李季這才道:“那也是村裏的老人了,這村裏的白事基本都是他辦的,他估計也是緊張了,畢竟張家已經是第三起了,你們也別介意。”


    “他說這裏邪性?難道……”


    我裝作有些驚恐的樣子,雖然可能誇張一點,但我是女生,也不奇怪。


    李季卻搖了搖頭。“村裏亂傳的,畢竟出了這麽多事,說這些也正常,可這世上哪有什麽鬼,隻是巧合罷了。”


    我也沒多說什麽,他是剛來的村官,受jiao育的時間肯定不短,說這些也不奇怪。


    如果是之前,我也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


    但是世上有太多事,不是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的。


    偏在這時,剛剛進去的何大爺就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了,手捂著小腹,鮮血淋漓。


    “何叔!”


    “怎麽迴事?”


    我突然嗅到一股怪異的氣息,而君賾的神色早已經看向了那裏。


    可剛轉身,就看到剛剛的何大爺直接咬上了去扶他的人,恨不得撕下他的血肉。


    我錯愕,卻對上滿是詭異僵硬的冷笑,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強行控製,他的表情似的。


    “何大爺!”李季也嚇了一跳,忙趕過去救人。


    “君賾!”我知道那何大爺肯定不對,李季這樣過去也無濟於事。


    君賾臉上沒什麽神色,抬腿撩起一個板凳,一腳就砸在了憨子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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