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框邊,男人穿著低腰牛仔褲,光.裸著古銅色的上半身,左手撐在牆壁上,右手撫著女孩的臉,他側著頭,眯著眼,唇已經擦上了她的唇。


    細微的電流在竄動,麻.麻的,電著兩個人的心。


    她屏息著,不敢喘氣,自己的身子都要貼上他滾燙的胸口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乖,告訴我……」男人的唇,蠕動著,一下一下地啄著她的唇,溫柔的語調,蠱惑人心。他像一頭雄獅,輕輕地嗅著懷裏的獵物。


    「我,我……」她的聲音在顫抖,心也在抖,不由得閉上雙眼。


    「唔……」他的唇故意一貼,封住了她的……


    何初夏條件反射地推拒他的胸膛,別開頭,「我,我沒有!」她迴了神,條件反射地矢口否認,怎麽能承認自己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地吻了他呢?!


    剛剛,差點,又和他接吻了。


    「真沒有?」韓遇城也迴神,有點不信,要麽是他做惷夢了,但,感覺也太真實了,那甜美的,讓人無法自拔的滋味……


    「沒有!韓大哥!你又在想什麽?」想到了何初微,她沒那麽緊張了,心跳也沒那麽快了,淡淡的苦澀襲上心頭,她變得很清醒。


    「下麵給我吃!」他鬆開她的下巴,退後一步,沉聲道。


    「什麽?」下麵給他吃?何初夏瞪大雙眼,因為她想歪了。


    「你,你……」他已經轉身,瞪著他的背影,她氣得不知該說什麽。


    「我什麽?」韓遇城背對著她,沒有轉頭,走到了鏡子邊,繼續刮鬍須。鏡子裏,倒映著一臉羞憤的她。


    他挑眉,嘴角上揚,「你想哪去了?」染著慵懶的磁性嗓音,性.感撩人。


    「我,我沒有!煮麵嘛,我知道!」煮麵就煮麵吧,非說下麵!害得她想歪了!


    韓遇城的嘴角,揚得更高了,「還不快去!」轉瞬,沉聲命令道。


    何初夏白了他一眼,他憑什麽對她下命令?!


    ——


    青菜、雞蛋清湯麵。


    韓遇城挑著眉頭,嫌棄地看著眼前的一大碗麵,這就是杜墨言所說的「不錯」?


    何初夏剛洗漱好出來,見他還沒動筷子,一向對自己廚藝還算自信的她,快步走上前,在他對麵坐下了。


    「怎麽還不吃啊?」她問了句,自己拿了筷子,津津有味地吃。


    「這是你一半的水平?」韓遇城幽幽地問。


    「這是我最好的水平啊!還能有所保留啊?」她理所當然地道。


    「嗬……這就是所謂的,味道不錯,哼……杜墨言那丫的真沒口福!」大男人滿嘴嘲諷,語氣裏透著酸味兒,卻夾了一大口麵條,一口吃下。


    他是嫌棄她煮的麵難吃?但是,為什麽又扯上杜墨言了?


    第一次煮麵給他吃,還被嫌棄,何初夏撇嘴,「不好吃你別吃……」她小聲反駁。


    「誰讓我餓呢,將就吧。」韓遇城沉聲道,瞪了她一眼,一臉挑剔,現在仍然是小孩子心理,怨她給杜墨言煮麵!


    「你女朋友還什麽都不會呢!」何初夏酸溜溜地嘀咕了句,居然嫌棄她廚藝差。


    喜歡一個人,就非常在乎自己在對方眼裏是什麽樣兒。


    「我沒女朋友!」韓遇城不悅地反駁,「下次煮麵,湯和麵分別做,麵條清水煮,七分熟,過冷水,再撈入炸好的湯裏!你看你煮的,湯都糊了!」


    他說完,又吃了一大口,眼見著那一大碗麵條就要見底了。


    何初夏還沉在他剛剛的話裏,他的意思是,和姐姐分手了?


    「杜墨言更不會下廚,你們兩個以後就吃食堂吧!」他又損道,放下了筷子。


    何初夏瞪著他,不說話。


    韓遇城看著她,隱約記起,除了那個吻,她好像還哭著對他說了什麽。


    而她的雙眼,真有點腫,像哭過。一次次的探究,一次次的失望,還不如不去深究,他迴了神,不再多想。


    「別傻愣著,趕緊吃!我去餵狗!」他說完,起了身。


    她迴神,吃了大半碗,就去刷碗了,到後院時,隻見韓遇城像個沒事人似地,悠閑地在餵狗、餵鳥,他雙肩上各落一隻鸚哥,掌心還托著一隻,正對它吹口哨。


    雖說是鐵漢,但,哪有他這樣不把還在發炎的傷口當迴事的?


    「你平時常住這嗎?」她好奇地問,爺爺沒迴來那半年,他幾乎沒迴家住過,想必都來的這裏吧?屋裏還有姐姐的照片,顯然,在他心裏,這才是他的家。


    一股酸澀堵在喉嚨口,在她心裏,卻把那棟別墅當家了。


    「是。巴頓!來!」韓遇城淡淡地迴答她,隨即,戴著一次性手套,拿了一塊生肉,朝遠處一拋,隻見牧羊犬飛奔而去,在生肉落地之前,它跳起,接住了那塊肉。


    「好猛!它叫巴頓?」被軍犬的行動能力驚艷到了,不再感傷,她笑著問。


    「是!退役的軍犬!」韓遇城沉聲迴答道,那巴頓朝他跑來,他彎腰,等著它。


    「那它是你老戰友了!」她笑著道,看著他和軍犬巴頓和諧相處的畫麵,感覺很有愛。


    巴頓走到了她的跟前,她緩緩蹲下,巴頓的鼻子在她的身上嗅著。


    「記住了,她是你嫂子!」韓遇城沖巴頓沉聲道,算是給它作了介紹。


    何初夏微愣,看向韓遇城,他怎麽這麽介紹……


    「我說錯了?」他反問,摘掉一次性手套,站起身。


    「你這麽介紹我,怎麽介紹我姐的?」她直白地問,還是鼻酸。


    「她不喜歡動物。」韓遇城淡淡道,意思是,從沒把何初微介紹給巴頓。


    落下一臉傻愣著的她。望著他的身影,她很想問:韓遇城,在你心裏,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為什麽,好幾次的曖昧不明?


    ——


    兩人從後門出去的,一起穿過古老的胡同,「你今天必須吃消炎藥,最好打吊水!」


    「我從來不打吊水,也幾乎不吃藥。」穿著牛仔褲,黑色背心,外麵罩著休閑西裝的他,休閑的打扮,仍然器宇軒昂,看不出是個身上有傷的人。


    「你就是固執!大家都像你這樣,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做什麽?!有本事你昨晚別叫我給你縫針啊!」她十分氣憤,對他數落。


    韓遇城冷嗤,沒理她。


    知道她不是在心疼他,純粹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習慣。


    「我勸不動你,應該找我姐勸你!」她停下,氣憤道,作勢拿出了手機。


    韓遇城轉身,一把奪走她的手機,「何初夏!你再敢多事,我把你弄死!」他扣著她的下頜,沉聲警告。


    「是!我多事!我就是多管閑事!我發神經了才會管你的閑事!你死了又跟我有什麽關係!」看著他那黑沉的臉色,她真的傷心了,照顧了他一夜,還給他做了早飯,沒得到他的一句感激,反而說她多管閑事。


    「我死了,你就是寡婦了!」韓遇城手上的力道變得輕柔,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輕聲說道,表情緩和了很多。


    何初夏心口一慟,他又來了,又是曖昧!


    「那我正好早點改嫁!就嫁給主任!氣死你!」她恨恨地反駁,眼眶通紅。


    她希望他好好的,不要生病,不要受傷,昨晚剛進門,看到他那虛弱的樣子,心裏別提多慌了。


    十年間,這個男人已然成了她心中的一座山,沉穩地屹立著,愛他,成為了一種信仰,若,信仰坍塌,她會迷茫。


    「你休想!」她的話惹急了他,他想也不想地霸道地迴答,鬆開了她的下頜,轉了身。


    ——


    韓遇城送何初夏迴了家後,就去公司了,剛到公司不久,韓遇柏就找來了。


    韓遇柏那雙銳利的的眸子,一直緊盯著韓遇城,像審視犯人。


    「韓sir不去查案,來我公司作甚?難不成我公司有你要抓的人?」韓遇城嘲諷地問。


    「你怎麽就覺得我是來抓人的?難不成真有鬼?」韓遇柏揚著唇,反問,表情輕蔑。


    韓遇城非常反感韓遇柏的輕蔑表情,「有鬼你盡管查!不過,聽說你現在的辦案效率還不如一個x?」


    竟然把杜墨言抓進去了!


    對於韓遇柏的這一點,他很是質疑!


    「你怎知道我的效率不如x?莫非,你就是那個x?!」韓遇柏上前一大步,盯著韓遇城的臉,揚聲反問,表情嚴肅。


    韓遇城自然地揚唇,「如果是我倒是好了,早就去你們公安廳邀功了,看你韓遇柏的老臉往哪擱?!」


    同父異母的兄弟倆,每次見麵都這樣,爭鋒相對,火藥味十足!


    韓遇柏挑眉,雖然早就有證據證明杜墨言不是兇手,但是,他沒放人,原因是,逼x現身。


    他懷疑韓遇城就是傳說中的x!


    但是,正如他所說,如果x是他,他早就去公安廳邀功,搶他的風頭了!


    他認為,韓遇城恨韓家的所有人,除了,老太爺。


    更沒把他和老大當兄弟!


    他突然朝著韓遇城大步走去,韓遇城反應過來時,身材高大威猛的韓遇柏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他掄著拳頭朝他的腹部,那傷口的位置攻擊。


    雖然韓遇城及時握住了韓遇柏的手臂,也沒能阻止拳頭的侵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灼痛襲來……


    緊.咬牙關,一個用力,抬起長.腿,朝韓遇柏反擊,韓遇柏已經退了迴去。


    看著韓遇城麵無表情的臉,韓遇柏若有所思,他身上真沒傷?不可能,嫌犯交代,拿手術刀劃傷了他的腹部,隻可惜,手術刀被x搶走了。


    唯一一次,x出了疏漏,留下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韓遇城解開西服扣子,一副脫衣服打架的氣勢,雙眼惡狠狠地瞪著韓遇柏。


    「韓警官今個兒來,原來是想跟我切磋的。」他嘲諷道。


    「老四,你少來!勸你一句,不該你管的事兒,少管!」韓遇柏丟下一句,邁開步子,朝門口走。


    「anda!送客!」韓遇城拿起桌上的話筒,對秘書室的秘書吩咐道。


    韓遇柏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他就倒抽了口氣,「這丫的!」


    傷口挨了一拳頭,那感覺,像被捅了一刀,冷汗直流,他快速去了休息間。


    ——


    剛到醫院,就聽說杜墨言迴來了,何初夏欣喜。


    莫筱竹被前晚那麽一嚇,老實了不少。


    前晚的歹徒就是碎屍案的兇手,是醫院普外的一名不起眼的醫生。聽說,他曾經非常勤奮,成績也很不錯,但,一到手術室就會怯場,雖然有醫生執照,卻連一個闌尾手術都做不好。


    久而久之,在醫院快成後勤部門的了,抑鬱不得誌,時間長了,心理自然就變.態了。


    「他前不久又做壞了一例闌尾手術,被病人家屬告上衛生局了,醫務處主任把他訓了一頓!當天晚上,他就殺人了!聽說,還是活著割肉的!真殘忍!」


    實習醫生黃莉對何初夏說道,他們還在休息活動室,等著杜墨言過來分派任務。


    「被你說的,我都不想喝水了。豈止是殘忍,五馬分屍都不帶這樣的!所以說,主任平時那麽打壓我們,還是有好處的,起碼,我們將來上了手術台不會怯場!心理強大最重要!」何初夏大聲說道,也是說給旁邊幾個同學聽的。


    「這麽拍我馬屁也沒用!」杜墨言已經進來了,他還是一貫的嚴厲,諷刺了何初夏一句。


    「誰拍您馬屁了……誇你兩句也不行。」她現在一點不怕他,小聲嘀咕。


    「帶上你們的筆記本,去會議室!」杜墨言沒看她,揚聲說完,出去了。


    ——


    天台,杜墨言在抽菸,何初夏嫌棄地離他遠遠的,她趴在天台邊緣。


    「你怎麽就肯定,兇手不是我?!」杜墨言吞雲吐霧,揚聲問。


    「為什麽我要懷疑兇手是您啊?」她反問,覺得他的問題很荒謬,也覺得其他人很荒謬,當杜墨言被抓的時候,各個開始落井下石了。


    「一個看起來很成功,實際上連自己老婆和孩子都救不了的醫生,難道沒有心理變.態的理由?」杜墨言嘲諷道,這是在自嘲,外表雖平靜,但,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那顆心,像被海水包圍著,就要被淹沒,絕望,如同墜入無底深淵。


    何初夏深吸口氣,她側過頭,看著他,「您心理素質那麽好,怎麽可能變.態?主任,別活在陰影裏了,過去的就過去吧!」


    他心裏肯定非常自責吧,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杜墨言冷哼,「韓遇城受傷了吧?」


    「啊?」她詫異,他怎麽知道他受傷了?


    「沒有啊!」想到他要她保密的,連忙撒謊。


    杜墨言還是冷哼,拿起放在天台上的紙袋,朝何初夏拋去,她連忙接住,他已經走了。


    打開一看,全都是進口的特效消炎藥,外麵買不到的。


    這是給韓遇城的吧?


    不然是給誰的!


    「這對傢夥,不會是基友吧……」她自言自語,吐吐舌頭,覺得他們的感情很微妙,表麵火藥味很濃,實際上還是很關心對方的。


    剛剛在會議上,她被安排到兒科值班,全是白班,所以,傍晚就可以迴家了。


    韓遇城也準時迴家,他剛到家,還沒吃飯,就被她拉上樓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快躺下!」剛進門,何初夏便焦急道。


    韓遇城動手脫了西服和背心,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何初夏洗了手,剛坐下就解他的皮帶,她這動作,撩得韓遇城心.癢難耐,某個地方立即又有了反應!


    性.感的喉結,上下滑了滑。


    「怎麽還流血了?!」看著裂開的口子,染著鮮血的紗布,何初夏氣惱道。


    韓遇城眯著眼,大.爺似地躺著,被韓遇柏砸了一拳,能不流血麽?


    「我不想說你什麽了!」她氣憤道,開始給他上消毒水。


    「嘶……」沒忍住,他倒吸口涼氣。


    「疼吧?活該!」她撅著嘴,沖他氣憤道。


    「你給我上的什麽藥?哪弄來的?」擔心她被韓遇柏盯著,韓遇城後知後覺地問,生怕她被韓遇柏盯著。


    何初夏輕輕地用無紡布擦拭他的傷口,「主任給我的!」


    「你告訴他了?!」韓遇城惱了,差點要坐起來,何初夏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把他壓下去。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他問我你有沒有受傷,我說沒有,他好像不信,丟了一包藥給我就走了。」何初夏解釋道,「看他對你多好,你平時見到他就沒好臉色,三姐的死,最難過的不該是他嗎?」她為杜墨言打抱不平。


    「他難過?」韓遇城說著,推開她的手,「我自個兒來!」


    聽她在維護杜墨言,韓遇城立即就生氣了!不讓她給自己上藥!


    「你……!」她氣得把無紡布丟進了垃圾桶,站在床沿,看著他自己給自己上藥,雖然心疼,也很氣他。


    ——


    「院子裏的梔子花快開了,小初夏的生日快到咯……」三口人正在吃飯,老人笑著道。


    「就這周六吧?」韓遇城認真地問。


    何初夏臉紅,他功課做得真不錯,還記得她的生日,「小生日而已!」


    韓爺爺沒說什麽,他隻是在提醒韓遇城,要記得給何初夏過生日。


    兩人迴到房間,韓遇城要去洗澡,被何初夏攔著,「你洗什麽啊?!想傷口化膿嗎?!作死!」


    她非常氣這樣不聽話的病人,板著臉,沖他斥責。


    「何醫生,那我該怎辦?」韓遇城一臉無辜的樣兒,看著她。


    「忍著,或者擦洗!」她臉色緩和,「你先把藥吃了。」


    韓遇城總算配合地,吃了消炎藥,何初夏去洗澡了,天氣熱了,她穿的是睡裙出來的,白色的吊帶長裙,披著濕漉漉的,到肩膀的發。


    清水出芙蓉,身上有淡淡的香氣,她在整理床鋪,他咽了咽口水,去了衛生間。


    「韓大哥?需要幫忙嗎?」她敲門,大聲問。


    看到韓遇城正自己夠著後背,沒等他應允,她就沖了進去。


    「我幫你擦背!」


    他沒拒絕,任由她拿著毛巾,擦拭背脊。


    他很高,她要踮著腳尖,伸長手臂,才能夠到他的後勁。


    他背上也不少傷痕。


    古銅色肌膚,泛著水光,她動作輕柔,目光愛戀,看著那每一寸性.感的肌膚。


    韓遇城垂著頭,看著蹲在地上,正在幫他擦腿的何初夏,那麽勤快,不禁心疼,「初夏,你起來!」


    「還有一條腿,我擦完!」她說著,洗了毛巾。


    像個小妻子,在照顧受傷的丈夫……韓遇城心裏一片柔.軟。


    當毛巾來到他的大.腿,黑色平角底.褲,突然隆.起。


    何初夏抬起頭,正對上韓遇城那張俊臉,而他的雙眼,目光灼熱,正盯著她的領口……


    男人的雙拳暗暗收緊,視線卻仍然盯著那兩團要人命的雪白,那性.感的圓潤,讓人懷念的手.感……他真怕自己當著她的麵流鼻血,暗暗深吸氣。


    他的胸口在劇烈起伏,何初夏意識到什麽,連忙護住了領口,立即站了起來。


    她尷尬地紅著臉,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灼熱的男性氣息,不停地撩著她,連帶著她的心跳也加速了。


    她深知,他是怎麽了,那高高的隆.起,代表了男人的獸.欲。


    雄性荷爾蒙和雌性荷爾蒙都在劇烈地碰撞,兩人的理智都在掙紮,還是何初夏先迴了神,拿了條浴巾,從他身後,為他披上。


    她假裝不明白,他假裝什麽都沒變化。


    他身上有傷,不能讓他再睡外間了,那天管家沒讓人送來被子,隻能睡一起了。


    她睡在最外側,全身緊繃,生怕自己夜裏又爬到他身邊。


    韓遇城一直平躺著,閉目養神,並沒睡著,他在等,等她主動靠近他。


    果然,小丫頭睡著後,像條魚似地,偎了過來,趴在他的臂彎裏。


    韓遇城莞爾,閉上雙眼,很快沉沉睡去。


    上次同床共枕後,他就出國出差去了,這次,也一樣,一覺醒來,床畔是空的,她下樓問管家,管家說他出差去了,她發現杜墨言給他的藥,也被帶走了。


    又出國了,是不是去澳洲的?


    身上有傷,是去找姐姐尋求安慰了吧?雖然他很反感她提起她,但不代表,他們在她背後就不是恩愛的。


    她苦澀地笑笑,眼淚往心裏流……


    ——


    一身黑色的男人,推開病房的門,踏了進去,兩名保鏢在病房門口站定。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正打著吊水,看起來虛弱、憔悴。


    她緩緩掀開眼簾,看到了矗立在床邊的男人。


    「你還來幹嘛?」何初微冷淡地問。


    她本就有胃炎,加上酗酒,胃穿孔。


    到底是於心不忍,他還是來了,眼前的女人,也曾是他韓遇城認定一生的愛人。


    「初微,我不明白了,你這麽折騰自個兒,算什麽?!」看著奄奄一息的何初微,他頭疼,沒多少憐惜。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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