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
駐軍大營。
軍部。
地下空間。
路之道與巴千萬都是雙臂環抱，盯著麵前的大屏幕。
那裏顯示的是凜冬城外的情景。
看起來，外麵的風光一如往昔，沒什麽特別的。
不過，兩人的神色卻冷峻異常，仿佛遇到了什麽天大的麻煩事一般。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說明獸族內部一定出了問題。”
“從前方傳來的情報看，這場發生在禽獸、陸獸和蟲獸之間的混戰，出現得很突然。
而且，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演變成了半步獸神及準獸神級參與的戰鬥。
截至目前為止，各方損失都不算小。
還有。
剛才你我也感應到了。
北境的深處能量波動很大。
這很可能說明，有獸神級的存在正關注這件事。
到最後，會不會引發這個級別的戰鬥，不好說。
不過，事態如果再這麽發展下去，絕對有可能。”
“是啊。
這次內亂如果隻是發生在某個大族群內部，屬於族群內部矛盾，問題還好解決。
然而，這卻是發生在獸族三大族群——陸獸、禽獸和蟲獸之間的戰亂。
各大族群本就在曆史上有不小的矛盾和爭端，積壓已久，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要想平息可不是簡單的事。”
“嗬嗬。
一旦獸神級全麵介入這件事，那就好看了。
導致獸族內部分裂都有可能。
這對我們人族可是好事。”
“未必。
我想，那些北境深處的老怪物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統一的獸族，而不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的同盟。”
“我知道他們最終會達成協議。
不過，這顯然需要不少的時間。
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不錯的發展時機。”
“難說啊。
我現在擔心的是，獸族會不會把這件事怪到我們頭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什麽？！
老路，你這是什麽意思？
獸族想要攻擊我人族，好像不需要這個理由吧？”
“的確不需要。
不過，老巴你有沒有想過，獸族內部的矛盾，不但集中在陸獸、禽獸、蟲獸和水獸這幾大族群之間，也在各大族群的內部普遍存在。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獸族的軍團化作戰能力顯得猶如一盤散沙，缺乏凝聚力。
然而，一旦有了統一的目標之後，這種獸族的內部矛盾就會被大大壓製，而外部矛盾則會被無限放大，於我人族大大不利。”
“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過，我覺得，獸族在對待人族這件事上，思想從來都是統一的。
嘿嘿。
盡管他們對我人族始終虎視眈眈，可又如何？
實際上，我們人族到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不一樣的。
北境深處的暴亂發生以前，獸族對我人族的態度，集中在人生上。
到底是圈養？
當寵物養？
當奴隸？
還是趕盡殺絕？
關於這個話題，獸族內部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有著不同的意見。
可發生了暴亂這件事就不同了。
不管這件事的起因如何，獸族的高層都有可能把它推到人族的身上。
並且，獸族內部很可能會因此迅速達成一致意見，推動人族走向滅亡。
原因很簡單。
發生在北境深處的暴亂，讓各大族群都有很大的傷亡，甚至會牽扯到每一名獸族的家人。
這個時候，報仇雪恨，平息怒火，是統一思想的最簡單武器。
這對帝國化發展的獸族來說，意義十分重大。
所以，獸族高層一定會做一件事。
說白了，就是要找到為這件事負責的，而人族就是最佳選擇。
另外，如果這件事真跟我們人族有牽扯，那就更好辦了。
我想，獸族的那些老怪物必定會因此痛下決心，將我們人族趕盡殺絕，並籍此形成真正大一統的獸族，讓他們成為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主人。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也怕。
怕我們人族在獸族內部挑事，於大獸族的帝國化發展不利，喪失得來不易的大好局麵。”
“不。
等等。
老路你什麽意思？
這件事跟我們人族有牽扯？
你是說，有超凡者在活動？
不對啊。
如果真是這樣，不可能不跟我們凜冬打招唿的。
難道你說的是……
安第斯帝國的人幹的？”
“嗬嗬。
沒那麽複雜。
我隻是有點好奇，葉衝現在怎麽樣了？”
“他離開凜冬之後，基本就失聯了。
前方情報部門曾追蹤到幾個可疑目標，但最後全部逐一排除，不是葉衝。
怎麽？
老路啊，你的意思是……
發生在北境深處的暴亂，跟他有關？
嗬嗬。
不可能的。
葉小子是挺有發展潛力，但要說挑動獸族內部矛盾，引發大規模暴亂，恐怕以他區區初級武道戰將的境界，根本沒什麽機會的。”
“嗬嗬。
有什麽不可能的？
武者的實力可不是隻體現在硬實力上。
有時候，軟實力要比硬實力造成的影響和破壞力更大。
我早就發現，那小子不簡單。
報複心很強。
這次中都武者傷亡慘重，他是不可能不報複的。
老巴，他能在我們麵前玩失蹤，又為什麽不能在獸族內部如魚得水，煽風點火呢？
我記得，你力主讓他在這次計劃中唱主角，也是看中了他渾水摸魚的本事吧？”
“不是主角。”
“不是主角，勝似主角。”
“嗬嗬。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你認為他能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不是嗎？”
“老路，這件事要真是他搗鼓的，那對我人族而言……”
“或許我們是杞人憂天了。
獸族深處的老怪物們沒有對人族全麵出手，一定是在害怕什麽。
說實話，我始終覺得，我大人族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統領如此長的時間，是不會沒有底蘊的。
嗬嗬。
也許此時此刻，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正有未知的存在守護著我們吧？”
“你也認為那些傳說是真的？”
“嗬嗬。
什麽傳說？
既然是傳說，那就是傳著說說而已。
你要是真當真，那就輸了。”
“老路啊，你最近給我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不會是這裏出問題了吧？”巴千萬沒好氣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我倒是希望自己有問題，”路之道手撫前額，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發現，問題是出在這個世界身上。”
“停。”巴千萬急忙一擺手，“老路啊，再聽你這麽說下去，我的腦子就真有問題了。
好吧。
說說看，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靜觀其變。”路之道微微一笑，“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跟人族有關，我們凜冬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好吧。”巴千萬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才消停了幾天？
又開始鬧了。”
……
駐軍大營。
軍部。
地下空間。
路之道與巴千萬都是雙臂環抱，盯著麵前的大屏幕。
那裏顯示的是凜冬城外的情景。
看起來，外麵的風光一如往昔，沒什麽特別的。
不過，兩人的神色卻冷峻異常，仿佛遇到了什麽天大的麻煩事一般。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說明獸族內部一定出了問題。”
“從前方傳來的情報看，這場發生在禽獸、陸獸和蟲獸之間的混戰，出現得很突然。
而且，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演變成了半步獸神及準獸神級參與的戰鬥。
截至目前為止，各方損失都不算小。
還有。
剛才你我也感應到了。
北境的深處能量波動很大。
這很可能說明，有獸神級的存在正關注這件事。
到最後，會不會引發這個級別的戰鬥，不好說。
不過，事態如果再這麽發展下去，絕對有可能。”
“是啊。
這次內亂如果隻是發生在某個大族群內部，屬於族群內部矛盾，問題還好解決。
然而，這卻是發生在獸族三大族群——陸獸、禽獸和蟲獸之間的戰亂。
各大族群本就在曆史上有不小的矛盾和爭端，積壓已久，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要想平息可不是簡單的事。”
“嗬嗬。
一旦獸神級全麵介入這件事，那就好看了。
導致獸族內部分裂都有可能。
這對我們人族可是好事。”
“未必。
我想，那些北境深處的老怪物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統一的獸族，而不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的同盟。”
“我知道他們最終會達成協議。
不過，這顯然需要不少的時間。
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不錯的發展時機。”
“難說啊。
我現在擔心的是，獸族會不會把這件事怪到我們頭上？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什麽？！
老路，你這是什麽意思？
獸族想要攻擊我人族，好像不需要這個理由吧？”
“的確不需要。
不過，老巴你有沒有想過，獸族內部的矛盾，不但集中在陸獸、禽獸、蟲獸和水獸這幾大族群之間，也在各大族群的內部普遍存在。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獸族的軍團化作戰能力顯得猶如一盤散沙，缺乏凝聚力。
然而，一旦有了統一的目標之後，這種獸族的內部矛盾就會被大大壓製，而外部矛盾則會被無限放大，於我人族大大不利。”
“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過，我覺得，獸族在對待人族這件事上，思想從來都是統一的。
嘿嘿。
盡管他們對我人族始終虎視眈眈，可又如何？
實際上，我們人族到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
“不一樣的。
北境深處的暴亂發生以前，獸族對我人族的態度，集中在人生上。
到底是圈養？
當寵物養？
當奴隸？
還是趕盡殺絕？
關於這個話題，獸族內部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有著不同的意見。
可發生了暴亂這件事就不同了。
不管這件事的起因如何，獸族的高層都有可能把它推到人族的身上。
並且，獸族內部很可能會因此迅速達成一致意見，推動人族走向滅亡。
原因很簡單。
發生在北境深處的暴亂，讓各大族群都有很大的傷亡，甚至會牽扯到每一名獸族的家人。
這個時候，報仇雪恨，平息怒火，是統一思想的最簡單武器。
這對帝國化發展的獸族來說，意義十分重大。
所以，獸族高層一定會做一件事。
說白了，就是要找到為這件事負責的，而人族就是最佳選擇。
另外，如果這件事真跟我們人族有牽扯，那就更好辦了。
我想，獸族的那些老怪物必定會因此痛下決心，將我們人族趕盡殺絕，並籍此形成真正大一統的獸族，讓他們成為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主人。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也怕。
怕我們人族在獸族內部挑事，於大獸族的帝國化發展不利，喪失得來不易的大好局麵。”
“不。
等等。
老路你什麽意思？
這件事跟我們人族有牽扯？
你是說，有超凡者在活動？
不對啊。
如果真是這樣，不可能不跟我們凜冬打招唿的。
難道你說的是……
安第斯帝國的人幹的？”
“嗬嗬。
沒那麽複雜。
我隻是有點好奇，葉衝現在怎麽樣了？”
“他離開凜冬之後，基本就失聯了。
前方情報部門曾追蹤到幾個可疑目標，但最後全部逐一排除，不是葉衝。
怎麽？
老路啊，你的意思是……
發生在北境深處的暴亂，跟他有關？
嗬嗬。
不可能的。
葉小子是挺有發展潛力，但要說挑動獸族內部矛盾，引發大規模暴亂，恐怕以他區區初級武道戰將的境界，根本沒什麽機會的。”
“嗬嗬。
有什麽不可能的？
武者的實力可不是隻體現在硬實力上。
有時候，軟實力要比硬實力造成的影響和破壞力更大。
我早就發現，那小子不簡單。
報複心很強。
這次中都武者傷亡慘重，他是不可能不報複的。
老巴，他能在我們麵前玩失蹤，又為什麽不能在獸族內部如魚得水，煽風點火呢？
我記得，你力主讓他在這次計劃中唱主角，也是看中了他渾水摸魚的本事吧？”
“不是主角。”
“不是主角，勝似主角。”
“嗬嗬。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你認為他能起到穿針引線的作用，不是嗎？”
“老路，這件事要真是他搗鼓的，那對我人族而言……”
“或許我們是杞人憂天了。
獸族深處的老怪物們沒有對人族全麵出手，一定是在害怕什麽。
說實話，我始終覺得，我大人族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統領如此長的時間，是不會沒有底蘊的。
嗬嗬。
也許此時此刻，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正有未知的存在守護著我們吧？”
“你也認為那些傳說是真的？”
“嗬嗬。
什麽傳說？
既然是傳說，那就是傳著說說而已。
你要是真當真，那就輸了。”
“老路啊，你最近給我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不會是這裏出問題了吧？”巴千萬沒好氣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我倒是希望自己有問題，”路之道手撫前額，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我發現，問題是出在這個世界身上。”
“停。”巴千萬急忙一擺手，“老路啊，再聽你這麽說下去，我的腦子就真有問題了。
好吧。
說說看，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靜觀其變。”路之道微微一笑，“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跟人族有關，我們凜冬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好吧。”巴千萬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才消停了幾天？
又開始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