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同門聚會(四)

    其他師兄弟皆有些茫然,當然錢師兄除外。二師兄又說:“我和錢師弟很早就開始猜測大師兄實際上是師父安排在我們身邊的內奸,好把我們的一舉一動及時匯報給師父。”那位謝師兄問:“師兄為何會有此想法呢?”二師兄說:“你們記憶中大師兄是何時癡呆的?”謝師兄想了想說:“好像我入門時大師兄就是這個樣子了。”其他師兄也都點頭。二師兄說:“不錯,不要說眾位師弟了,自我入門的時候大師兄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其他師兄都顯得有些驚訝。二師兄又說:“我入門也已二十多年了,我當時入門時加上我在內共有二十位同門,但到現在僅餘我和大師兄了,其餘師兄損失殆盡。想當年,我可是眾師兄眼中的小師弟,但現在卻是你們的二師兄,我們現在的大師兄當時在二十同門之間排十八位。”說到這,二師兄停頓了一下,不知是在迴憶往昔歲月,還是在考慮如何繼續往下說。其他師兄都看著他,但又不太好督促他。停了一會兒,二師兄終於開口說:“現在迴憶起當時介紹大師兄的時候就已經說他因走火入魔而癡呆了。也就是說大師兄至少癡呆了二十多年了。不過現在細想,的確如錢師弟所說,這隻不過是騙人的幌子罷了,而且主要是騙我們的幌子。”這時吳師兄又插嘴問道:“二師兄,你說了半天,還沒說你是如何發現大師兄秘密的呀?”二師兄說:“我其實開始並沒有懷疑大師兄,是錢師弟提醒之後我才有所懷疑的。實際上發現大師兄秘密的應該算錢師弟才對。”眾人的目光又望向錢師兄。隻見錢師兄笑了笑說:“二師兄客氣了,實際上你也早有所疑了吧。所以我提醒之後你才能迅速警醒。當然,我們這會在坐的師兄弟,說好聽了要同甘共苦,說難聽了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現在把所有知道的情況都告訴大家,二師兄你說呢?”二師兄點點頭沒有說話。錢師兄又看了看在坐的同門。然後說:“大家知道我是怎麽入門的嘛?”看了看四周沒反應,這也顯然在他意料之中,他接著說道:“嚴格說來,我算的上是被逼入門的。”其他師兄弟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錢師兄又說:“各位師兄弟都知道我出身於一個修仙家族。修仙家族是什麽你們可能也不太清楚,我就給你們說說吧。修仙家族就是整個家族都參與到修仙中去的家族,根據修仙人數的多少可分為大、中、小修仙家族。大的修仙家族修仙人數和某些修仙門派人數差不多,就像是一個小的修仙門派。不同的就是門派的修仙者來自不同地方,而修仙家族隻來源於一個家族而已。當然除了修仙人數之外,修仙者的境界也很重要,比如說,一個修仙家族幾百修仙者,但如果連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都沒有的話,它也隻能算是小修仙家族。而如果有了築基期修士那就算是中修仙家族了,更甚者有金丹期修士的話就可以稱得上是大修仙家族了。我們家隻是一個小修仙家族,我們家族裏麵沒有築基期修士,就是煉氣期修士也隻有寥寥十幾個人,修為最高者就是我爺爺達到煉氣期大圓滿。除了十幾個修煉者之外,我們家族還有無靈根的族人幾百人,這些人完全是為我們服務的。我們家族據說以前是個大修仙家族,但不知怎的近幾百年淪落成為一個隻有十幾個修仙者的小修仙家族了。我從剛出生就被家族寄予厚望,因為我是土靈根,可能各位在坐的師兄弟多數都是單靈根,但師兄弟們可能還不知道單靈根意味著什麽吧,單靈根修仙速度極快,而且突破瓶頸的機率比雜靈根大多了。”說到著他又停了下來望了望在坐的各位。各位師兄弟都聽得入了神,包括二師兄,但黃凡除外,黃凡這會還在想:我是雜靈根,那麽就是說我的天賦比其他師兄差多了。錢師兄又接著說道:“我們家族本來在一個靈氣稀薄的山裏修行,我是在一次跟隨祖父到坊市的時候遇上師父的,當時師父就提出要收我為徒,我祖父本來看師父是金丹期修為很高興,但又聽說師父是一介散修就有些不情願了,我祖父是想讓我拜入大的宗門。當時師父要強迫把我帶走,我祖父說了不少好話也不過是延緩了我被師父帶走的時間罷了。但入門以來,眾位師兄弟也看到了,我們過得什麽日子呀,功法就那麽兩本低級功法,強迫我們修煉什麽根本無法修煉的師門秘籍,我們還被限製人身自由,更讓人心寒的是我們一旦進入煉氣期十二層就意味著離死不遠了。要是放在外麵,以我們師兄弟的資質可以說很容易加入宗門,有這麽十幾年如有靈藥相助,進入築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眾們師兄弟說,這樣的日子還能繼續過下去嗎,我們能就這樣任人宰割嘛,不能,絕對不能。”說到這裏,錢師兄顯得很激動。這時二師兄接過話頭說:“錢師弟說得不錯,我們要活下去,就不能再這樣了。錢師弟你還是快點進入正題吧,說說你是怎麽發現大師兄的秘密的。”錢師兄說:“好的。說起發現大師兄的秘密還要從頭說起,自我入門這近二十年來,一個一個的進入煉氣期十二層的師兄們紛紛走火入魔而亡,如果說一個兩個還說得過去,但是是十幾個呀,我由此就開始懷疑,我就在想師兄們究竟是怎麽死的,想來想去,讓我想到一個可疑點,這個可疑點就是這些師兄們走火入魔的情況我們在坐的可沒有一個人親眼所見,都是師父說的,而且我們連這些師兄們的屍體都沒看到過,這些師兄弟的屍體都不知所蹤。所以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了師父一次,師兄們的屍體埋在哪,師父說都是讓大師兄隨便挖個坑埋了的。大師兄癡癡呆呆的,師父為什麽把埋師兄們屍體的任務交給他呢,難道我們這些正常人都不及他,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我當時想找大師兄去問問,說不定大師兄還記得呢。但我去大師兄洞府時,我發現大師兄的洞府大開,大師兄卻不在,我找遍整個峽穀都沒找到大師兄,而當我快走到穀口的時候我感到穀口有靈力波動,我當時心裏一動沒有立刻趕過去而是就在原地斂息隱藏起來。我剛隱藏好,就見大師兄過來了,更令人驚訝的是大師兄身上的靈力波動根本不像煉氣期八層的,不過一進穀之後,不知大師兄使了什麽功法,他的靈力波動一下子就變成煉氣期八層左右了。我當時真得是大吃一驚呀。立刻想去告訴師父,但轉眼又一想,師父已經是金丹期修為,不可能看不出大師兄的真實修為,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大師兄隱瞞修為是師父有意安排的。進而我又想到大師兄極有可能也是假裝癡呆的,他裝癡呆不過是讓我們少關注一些大師兄,以免大師兄露出什麽馬腳。”吳師兄又問道:“錢師弟,眾所周知修為高的靈識要強一些,那麽以你的修為如何躲過大師兄的靈識查探的?”錢師兄笑著說:“這點就牽扯到家族秘密了,恕我不能詳說,但我可以說的是,我這種功夫隻能做到被同期修為所不察。”吳師兄說:“原來如此。”這時謝師兄說:“那錢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呀?”錢師兄說:“各位師兄弟,我們現在也並不必太灰心,雖說我們已經試過各條路就是出不了穀,但我們不可自亂陣腳。我們們首先要明確師父收留我們不過是拿我們當實驗品。而且以師父的修為,我們不可能有一點勝算,隻有在師父迴來之前逃出穀去,而且要逃出百裏之外,才會有生路。”吳師兄問:“為什麽要逃出百裏之外呢?”錢師兄說:“師兄還記得師門禁令嘛?”吳師兄說:“當然記得。”錢師兄說:“那師兄你還記得其中有一條不得離開距落日峽穀百裏之內嘛?”吳師兄說:“這個記得,但這又有些什麽呢?”錢師兄又問道:“那師兄還記得當時製作出禁符時師父問我們要了什麽?”吳師兄說:“每個人不是要了一滴血嘛?”錢師兄說:“不錯,但各位師兄可親眼看見師父用完了一滴血嘛,可能都沒有吧,我估計師父要我們的血一方麵的確是製作出禁符所用,但更重要的是為了能夠施展循血追蹤大法。這個循血追蹤大法就是利用人的鮮血來追人的,以師父金丹期的修為可在百裏之內輕易找到我們,所以師父才在禁令中這樣說。”吳師兄說:“原來如此,但師弟又是如何得知呀?”錢師兄說:“師兄不要忘了我出身於修仙家族。”吳師兄問:“那錢師弟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呀。”錢師兄說:“我有一個想法,現在說出來和大家商量。”其他師兄弟都以詢問的目光望向錢師兄,錢師兄說:“我們要想和師父對抗無疑螳臂擋車,所以我們自開始就主要打算是逃出落日峽穀,而要出穀我們也試了許多辦法,但都沒有效果,好像沒有出禁符我們就不能逃出去,而師父已離開這麽久了,也極有可能隨時迴來,因此我們必須盡快想出辦法。我的想法就是從大師兄身上入手,我綜合各種情況分析,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大師兄和師父的關係非同一般,因此如果我們能從大師兄身上找出秘密肯定對我們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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