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一行人繼續上路。今天歆靈終於是解放了,離開了亂•;;蜃的“糾纏”,隻可惜不能再玩“數鷹”了。慕歆則因為海拔太高的關係,竻柃跳不了那麽高,隻好和風逍坐一起——自然,沿途的一路花癡是不可少的。

    在漫漫的長途飛行中,歆靈又無聊得忍不住睡著了——哎!還不如數鷹去呢!。

    終於,在茫茫雲海中,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城堡,若隱若現。想必,那裏就是天空之城吧!歆靈被藍絨叫醒了。大家都忍不住要激動起來:辛苦了那麽久所找的天空之城,可算是要出現了!

    “好美啊~”剛在天空之城落腳,鎧就觸景生情地開始感歎起來。不過,這裏的確是很美。湛藍色的天空中,悠悠的白雲在微風中不斷變換著形狀,組成各種美麗的圖案。由各種綠色點綴的草地柔軟得如同一張大床,風一吹來,就帶來一股草木的芳香。城中央是一座大氣的城堡,用各種繽紛的色彩點綴而成,華麗而又優雅,為整座天空之城增添了幾分夢幻氣息。

    一個挺拔孤傲的身影立於蒼茫的天地間,似乎有一種不屑於塵俗的瀟灑。雲霧,把他的身影淹沒,眾人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他身形的輪廓,像是一幅極淡極淡的水彩,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神秘。他從頭到腳都是一襲黑衣,那種神秘而又熟悉的黑色,即使在雲霧中已經被化得模糊,也給人一種壓迫感。

    “嗯?”蜃看到這個身影,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從喉嚨裏發出一絲低沉的聲音。是那種“遇到難纏的對手”時,才會發出的聲音。想必來者的實力,也不亞於大家之下吧?各種思緒在他的腦海裏如同計算機一樣飛速流轉:這是什麽人?他此行的目的又是什麽?他是否會妨礙到自己?如果跟他打起來,我們又能有多少優勢?……

    雲霧被微風柔柔地肢解開來,這個身影也一點點地變得清晰。帶著神秘氣息的霧每散開一層,恐怖、壓抑的氣氛就在所有人心中加重了一層。

    “蕭鎧。”雲霧後的身影緩緩地開口了。

    鎧認出了聲音的主人:“蕭翼?你怎麽在這裏?”他並沒有崩潰,這讓眾人感到驚訝。

    “我們打一場吧。”蕭翼的臉上掛起一抹陰險邪惡的微笑。

    “不要。”鎧迴答得很幹脆。

    蕭翼突然伸出了手,細長的手指上托著一股淡藍色的氣體,裏麵包裹著一顆色如清泉,麵如明鏡的藍色寶石,發出絕美的幽光。他將寶石拿在手中把玩著:“我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如果,你能與我打成平手,那這個就給你,再告訴你最後兩個同伴在什麽地方。”

    蜃認出那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來了——藍迫!那是天空之城的鎮城之寶!它是一顆“吸天地之精華,取日月之靈氣”的寶石,傳說被放在天空之城城堡的頂端,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蜃微微對鎧點了點頭,鎧似乎讀懂了這其中的意思,握緊了拳頭:“好,我答應你!”

    蕭翼冷笑著點頭,收好藍迫:“那就老規矩,不用精靈,赤手空拳地幹一場,敢嗎?”

    鎧沒有迴答,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攻擊了。

    蕭翼也擺好了架勢——沒想到,他還一直在進步呢!不過,他始終是無法勝過自己的!

    蕭翼同箭一般衝到鎧的麵前,一拳打了上去,絲毫沒有要讓鎧的意思。蕭鎧的反應也不慢,一個俯身,右腿側彎,左腿掃向蕭翼,趁機偷襲。雖然這掃堂腿是鎧的拿手好戲,但蕭翼輕鬆一跳,便躲過了這一腿。他麵無表情:“速度雖然提高了,但時機太早了。”“不用你教!”鎧憤怒地大吼,咬著牙朝蕭鎧的方向躍去,使出一記手刀,又一次被蕭翼輕鬆躲過。“速度太慢。”蕭翼依舊麵無表情。“可惡……”蕭翼時不時地說上兩句,貌似很輕鬆;而鎧卻筋疲力盡,汗流浹背。整個局麵,蕭鎧處於下風。大家靜靜地觀戰著。

    “歆靈,你不想上去幫忙嗎?”亂蜃冷冷地笑了,話中還帶著一絲特殊的意味。

    “我不想多管閑事。”冷冷的聲音。

    “嗬嗬……”

    歆靈看著兩人的戰鬥,不知不覺地吐出了一句話:“塵土飛揚,彼岸花現。”彼岸花,相傳,是在冥間才開放的話。為什麽歆靈會突然說出這句話?這句話又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呢?

    紛紛揚起的塵土在空中飛舞著,把眾人的眼睛給迷住了。空氣中隱隱傳來了一股血腥味,愈來愈濃,愈來愈濃……

    蜃似乎想起了什麽,眼底閃過一絲掩飾不過的驚訝。而後,緩緩地俯身,在歆靈耳旁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令她為之一震的話:“你是冥界公主。”語氣中沒有絲毫懷疑和疑問,他已經很確定了。

    歆靈的嘴角微微上揚:的確,從自己以一個孤兒的身份進入依靈家起,從來沒有露出破綻。自己不過是來人間玩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巫師所說的真名天子,就這麽簡單。不過,比起這個,她更關注的是,在人間出現的彼岸花,如血一般轟轟烈烈淒淒慘慘的彼岸花。

    “民間有一個傳說,”蜃看出歆靈眼中的驚訝,淡淡地說,“能夠預言‘彼岸花開’的時間的人,是冥王;能夠預言‘彼岸花苞’的是冥後;能夠與演出‘彼岸花現’、‘彼岸花生’的人,是冥界的公主或王子。

    黃色的煙霧漸漸散開來,蕭鎧和蕭翼仍對峙站著。蕭翼一臉輕鬆,但還是微微握了握拳頭:這小子,實力又大了……他又是每天像不要命似的天天練習吧?但是,自己永遠是他最優秀的哥哥,這是絕對不可改變的事實。

    鎧的傷勢很重,手上、腿上有多處的抓痕,看傷口,是被蕭翼的“獠牙”所傷。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捂著胸口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血液從指縫間一滴一滴地流下,滲入土地。鮮血所及的地方,血紅色的土地上竟開出一朵朵嬌豔欲滴的花兒。妖豔濃鬱得近乎血色的花兒成片成片地開放在戰後荒蕪的土地上,周圍似乎彌漫著一股血的氣息。血染的彼岸花,開得快,走得也快,隻留下一瞬間的壯麗輝煌,便永遠地迷失在通往冥界的路上……

    彼岸花,花開彼岸,開花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相傳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 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她們構成火紅色的花徑指引人們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平局了。”蕭翼漫不經心地把藍迫丟給了鎧,“剩下的兩個人都在聖純貴族學院上學——也正好,讓你們重溫一下校園。”

    蜃接過藍迫,不斷迴憶著有關聖純的一切:聖純學院是自己曾經讀過的那個“皇家魔鬼訓練營”吧?沒有去過那裏的人,那可就慘了。在腦海裏,他已經基本策劃好了轉學的手續,就等藍絨恢複了——不,除了藍絨之外,還需要等另一個人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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