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副總放心,不合理的要求,我也不會提的。”伊漾笑眯眯的迴敬了一句,隨即便說道:“我隻是覺得,想請動這位藝術大師,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完不成,卻是想要整個設計部門都配合一下我的行動罷了。”


    “你的意思是?”蔣婉的眉頭微皺,有些不明白伊漾的意思。


    身為設計部的總監,讓設計部門的人配合她的工作,難道不是最基本的事情嗎?還是說,原來她在yj集團,那所謂的設計總監,也不過是虛有其表,根本就沒人理會她的意見?


    想到這裏,蔣婉那才對伊漾微微有些重視的心,卻是不由的又開始鄙夷起了伊漾,想著,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即使過了多久,也不過隻是一個需要依靠男人上位的廢物罷了。


    伊漾敏銳的捕捉到蔣婉,那眼底深處快速閃過的一抹鄙夷,麵上卻不由的越發顯得有些小氣,不自信,連聲音,都不由的放低的說道:“沒什麽,就是有些公司有很多人可以掌管設計部,我就是不希望看到奪權領導的局麵,想請蔣副總幫我出個通知,設計部所有人,即日起,都隻能聽從我一個人下屬的命令而已。”


    果然如此,蔣婉的眼中看著伊漾那略帶畏縮的眼眸,眼中卻是不由的劃過一抹得意。


    本來還想著在她的任職上,多加刁難她一番,如今卻是突然覺得,沒有必要了起來,畢竟這種連自己手裏權利都管不住的廢物,又怎麽可能請動那位,根本不可能請動的藝術界大師呢!


    所以,蔣婉卻不過是裝作樣子的,猶豫了那麽兩秒鍾,就大手一揮,同意了伊漾的要求。


    兩個人將前期的任務分工談好,伊漾這邊也就要正式接手上一任設計總監,那還沒有完成的艱巨任務了。


    “伊總監,這是您要的資料。”很快,顧諾按照吩咐,將那位藝術大師的所有相關資料,全部送到了伊漾的辦公室。


    伊漾抬頭正準備和她打聲招唿,卻是驚愕的發現,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剛剛明明還是長發的她,此刻卻已經變成了齊耳的短發,而且那參差不齊的模樣,顯然並不是出自任何理發師之手。


    細看之下,那雙隱藏在厚鏡片下的眼睛,也微微有些泛紅,一副剛剛哭過的模樣。


    若是別人,伊漾可能會裝作不知道,可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給她的印象很好,所以也是不免多嘴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沒什麽。”顧諾一邊慌張的否認著,一邊卻是有些逃避似的低下了頭,唯恐怕伊漾發現了什麽一般。


    伊漾看著她,卻是越發覺得,她好似當年那個完全不懂得為自己申辯的自己,心中不由的就又多了一分憐惜,卻也並沒有勉強,隻是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淡淡說了一句,“有些事,你如果不說,別人真的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顧諾的身體猛然一僵,卻還是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轉身深深的給伊漾鞠了一躬,便恭敬的離開了。


    “唉!”伊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卻也並不勉強。


    畢竟,她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卻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早已經習慣世界冷漠之後,那種本能的拒接任何人幫助的慣性了。


    打開文件,伊漾正在思索怎麽樣,可以邀請到這位藝術大師,卻意外的發現,資料首頁的右上角貼著的那個藝術大師的照片,竟是一個自己熟悉的人。


    眼神向一旁微微掃去,果然,上麵清晰的寫著,“左故”兩個字,卻是真的是那次和她和晟宿吃飯時,遇見的那個開飯店的左老。


    又仔細的翻閱了一下上麵關於左老的介紹,伊漾卻是才發現,原來之前晟宿對左老介紹的事跡,不過是冰山一角,這個左老不僅是頂級的書法大師,對各種玉石有著卓越的研究,更是很是稀缺的傳統手工雕塑匠人,曾雕刻設計過無數傳世之作。


    這樣的名師大家,若是真的讓伊漾這樣冒冒失失的去邀請過來做評審,隻怕伊漾還真的很難成功,可是想到之前左老曾經給過她的名片,還曾坦言希望她去他那裏坐一坐,研習書法,伊漾那原本忐忑的心情,卻是不由的平緩了起來。


    將所有的資料又重新的整頓了一番,就將工作的重心,先轉移到璀璨珠寶內部的各種關係上了。


    而就在伊漾驚喜的解決了大半的難題,開始適應新工作的時候,晟宿那邊,卻是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小威武再度病危了。


    是的,之前晟宿的離開,並不是什麽要出差,而是因為他半夜突然接到時博宇的電話,說小威武現在的情況危急,這才拋下熟睡的伊漾,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可是,如今時博宇帶著他的專家團隊,已經忙了整整五個小時了,所有人的臉色,卻仍舊是一片另人擔心的肅然。


    好不容易時博宇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晟宿的身前,卻是還沒等說話,就被晟宿猛然的抓住雙臂,急切的問道:“怎麽樣?沒事了對嗎?”


    那張棱角分明一般的俊酷麵孔上,卻是少有的,如此直白露出這樣的忐忑和不安。


    “你可能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時博宇有些黯然道。


    “做好心理準備?你讓我做好什麽心理準備?那是我女兒,我虧欠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找迴來的女兒,你讓做什麽心理準備?”晟宿抓著時博宇的手,越發用力,整個人也因為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晟宿,你冷靜一下,我隻是讓你做好準備,隻是準備而已。”時博宇一邊大聲喊著,試圖讓晟宿冷靜下來。


    可是晟宿卻是顯然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雖然表麵上任冷靜了許多,那眼底的暴虐卻是越發駭人了起來,冷虐道:“那就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我隻想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解決的方案,你之前不是說,隻要知道病情,就可以了嗎?現在為什麽她非但沒有好,反而越發嚴重了?”


    之前在書房和蘇擎的密談,晟宿卻是早就在第一時間內,將蘇擎到他關於蘇家那邊的資料,傳給了時博宇,上麵也明確的寫明了蘇家到底給小威武注射的是什麽東西。


    可是,時博宇得到資料後,非但沒有治療好小威武,反倒讓小威武的病情越發嚴重了起來,卻是怎麽能讓晟宿不暴虐呢?


    說到這裏,時博宇的臉色卻是也有些難看。


    他也沒想到,本以為隻是因為物質不明才會耽誤的病情,最後卻牽扯的這麽大,以至於他這個血液研究方麵的專家,都有些束手無策。


    所以麵對晟宿的質問,他卻也隻能是低著頭,沉默而不語,畢竟確實是因為他的判斷失誤,才讓小威武那本就不太穩定的病情,又加重了起來。


    “說話啊!你到是說啊!你不是說你是血液方麵的專家嗎?”晟宿抓著時博宇的肩膀,劇烈的搖晃著。


    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恐慌起來。


    時博宇依舊是一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到是一個一直跟子啊時博宇身邊的女助理,看不過去,說了一句,“其實現在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嚐試,說不定會有效果。”


    “桑七,那個方法根本不可行,不要說了。”時博宇排斥的拒絕著。


    晟宿卻好似看到新希望一般,急切的問道:“什麽方法。”


    “桑七!”時博宇用眼神警告著。


    不過桑七卻顯然並不怕時博宇,而是將一雙冷然的眼眸看向晟宿,說道:“其實方法並不困難,不過卻要看你舍不舍得了。”


    “什麽方法?我要怎麽做?”晟宿眼中帶著懇切。


    時博宇卻是直接掙紮開晟宿的限製,直接擋在了晟宿和桑七之間,直接衝桑七吼道:“那種方法根本就不可行。”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不行?”桑七卻很是倔強的從時博宇身後探出了頭,再度對上了晟宿的眼,很是冷然道:“隻是怕某些人那所謂的父愛,不夠隻是爾爾,經不起考驗那就沒辦法了。”


    “桑七,你先離開。”時博宇見攔不住桑七,索性直接命令他離開。


    他知道桑七,因為之前聽醫院裏的幾個老人,提起過晟宿和伊漾之間的那段愛恨情仇,又因為自小是被父母拋棄的關係,所以越發討厭那種對自己孩子不負責任的父母,也就因此將晟宿劃到了渣父親的那一個行列,卻是任由他如何和她解釋,晟宿早就放棄了那個荒誕的想法,仍舊覺無法原諒,當初有過那個念頭的晟宿。


    卻是總是覺得晟宿現在表現的父愛,不過是一種虛偽罷了,根本不是真正的愛小威武。


    平時也無所謂,可是時博宇卻是沒想到,她竟是因為自己私人的觀念,故意讓晟宿冒險。


    畢竟,那個桑七所謂的方法,雖然對小威武而言,並沒有任何的危險,即使失敗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是對於晟宿而言,卻是不僅疼痛異常,更是一不小心會因此而產生巨大隱患的危險行為啊!


    所以私心來說,更重視晟宿這個兄弟的時博宇,卻是並不想讓晟宿來為此冒險的。


    可是晟宿,顯然並不這樣覺得,現在隻要可以救小威武,別說是冒險,隻怕讓他一命抵一命,他也是願意的,畢竟,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小威武的虧欠,哪怕是讓他為之付出生命,也仍舊是無法彌補的虧欠。


    所以晟宿,即使明白其中的威脅,仍舊堅定的拍了拍時博宇的肩膀,說道:“是兄弟,就別讓我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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