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漾看著陸子銘眼中,那帶著深情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雖無心動,如此曖|昧的距離,卻還是讓伊漾止不住的心跳加快。


    “你沒事了吧!”陸子銘微微一笑,很是自然的起身,化解了眼前的尷尬。


    隻是那張溫潤白皙的麵孔上,不知何時浮現的一抹可疑的紅暈,卻是昭告著他此刻,那不平靜的心。


    伊漾心中歎道,果然陸學長是真正的正人君子,絕不會因為一點曖|昧的境況,就借機乘人之危,心中對陸子銘的讚賞不由的就加深了一些。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吃完飯,在陸子銘將要送伊漾迴家的時候,卻是突然麵露為難的,看著伊漾,有些欲言又止。


    “陸學長,有什麽事嗎?”伊漾見狀,不由的問道。


    陸子銘看著伊漾,又猶豫了一下,才好似突然鼓足了勇氣,眼中帶著幾許真摯的目光,望著伊漾說道:“晚上,我要參加一個舞會,可以請你做我的舞伴嗎?”


    這般說著,陸子銘的眼神中又帶著幾分的忐忑和期待。


    聽到是舞會,伊漾不免就有些猶豫起來,一是她並不會跳舞,二是她此刻也沒什麽心情,最後,她也不想給陸子銘太多無畏的幻想,她雖然有時候分不清她對晟宿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卻是十分清楚,她對陸子銘,除了簡單的朋友友愛,別的卻並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陸子銘見伊漾猶豫,卻是好似突然想到什麽一般,慌亂的說道:“你別誤會,我沒有說想要利用之前的事威脅你的意思,我隻是……我隻是……”


    陸子銘慌亂的想要解釋,一時間卻是怎麽也解釋不清楚的樣子,一張白皙的麵孔,急的通紅,最後隻能一臉糾結的看著伊漾,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樣帶著幾分懇切,又帶著幾分忐忑的眼眸,那一刻,即使伊漾對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想到,這樣的男人,苦苦等了自己這麽些年,到如今這樣,明明可以利用自己之前說的約定,輕而易舉的威脅到自己去,卻仍舊是這樣帶著幾分無措和忐忑的少年戀愛模樣,卻是真的讓伊漾有些動容了。


    就這一次吧!她實在無法拒絕那樣的一雙眼眸。


    這樣想著,伊漾看著陸子銘,就不由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可是我不會跳舞,到時候給你丟臉了,可不要怪我哦!”


    陸子銘聽了伊漾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卻是掩飾不住的狂喜,滿臉驚喜的一邊點著頭,一邊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肯做我的舞伴,就已經是我最大的榮幸了。”


    伊漾看著陸子銘,這樣堂堂陸家大少,在自己麵前卻表現的如此低到塵埃的模樣,心中猛然的很是心酸,心中那絲愧疚之情,卻是不由的又加劇了幾分。


    之後,兩個人約好了陸子銘晚上來接自己的時間,伊漾便迴家了。


    她現在雖然沒有工作,目前的存款,也足夠自己生活一段時間,並不需要為工作所煩惱,可是蘇家對小威武的窺探,卻讓就讓她無法心安理得的休息,所以雖說伊漾個人的力量,極其有限,她卻還是想先從她母親和蘇家的關係,來查一下,蘇家究竟為何對小威武,如此窺探不已。


    隻是之前她去找簡封程時,聽到的那番話,讓她卻是有些猶豫,自己現在到底該不該給簡封程打這個電話,問這些事情呢?


    “叮咚!叮咚!”就在伊漾猶豫的時候,門鈴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伊漾一看,不是別人,卻正是簡封程和藍伽攜手而來。


    雖說因為之前偷聽的事情,讓伊漾麵對兩人,多少有些尷尬,可是兩個人畢竟都是她至親的人,再說,現在簡封程既然已經和藍伽在一起了,想來過去的事情,也就終究會成為過去,伊漾也便沒有了那麽多糾結,如常的打開門,請了兩人進屋。


    兩個人一進屋,最先問道的,自然是小威武。


    原來兩個人也是聽說了蘇家和晟家,最近正在鬧的事情,這才擔憂的,特意找上門來。


    伊漾聽著兩個人的擔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卻是並沒有任何隱瞞的,直接將之前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兩個人。


    當然,關於晟宿那邊,她隻是說晟宿不肯將孩子還給她,卻是並沒有說,後麵晟宿要求自己做他情|人,等等露骨的事情。


    “你是說你母親的娘家,是蘇家?那個蘇氏本家?”簡封程聽到伊漾說完,卻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伊漾點了點頭,正好順勢問道:“小叔對當年的事情,還有什麽印象嗎?”


    聽著伊漾喊簡封程為小叔,簡封程沒覺得什麽,藍伽卻帶著幾分異樣,隱晦的看了一眼伊漾。


    因為簡封程比伊漾的年齡,並不是大很多,兩個人又一向是歡喜冤家的模樣,伊漾卻是一向不喜歡將簡封程當做長輩,更不喜歡稱唿簡封程為“小叔”的,可是今天卻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一進門開始,伊漾的稱唿就不由的換成了“小叔”,一連好幾個,都不曾又任何的改變,卻是不得不讓藍伽有些詫異伊漾今天的異樣。


    不過這一切的詫異,也不過是在心中轉個彎的功夫,表麵上藍伽卻是半點沒有顯露出來,仍舊不動聲色的一邊觀察伊漾,一邊看向簡封程,等待簡封程的解釋。


    她對蘇氏本家,雖然多少了解一二,卻是從未聽說,伊家和蘇氏本家有過任何的牽連。


    “其實我也是才知道,伊漾的外家竟是蘇氏本家。”簡封程一邊皺著眉,一邊迴憶道:“當年居然是怎麽迴事,我也不大清楚,隻是隱約記得,當初伊漾的母親,開始好像並不姓是姓蘇的,好像是後麵有什麽人找過了後,才又改姓了蘇。”


    “不是姓蘇的?”伊漾想起晟宿說過,原本蘇家的家譜上,實際上是沒有她母親的事情,不由的疑惑道:“難道說,以前蘇家並不知道母親的存在,是後來才認的母親?”


    “到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簡稱程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蘇家既然已經認了伊漾的母親,又怎麽會任由伊漾的母親枉死,任由伊誌山欺辱伊漾呢?這太不符合邏輯了。”藍伽皺著眉,說道。


    伊漾對此也是十分不解。


    簡封程看著兩個人的疑惑,卻是又說了當年的許多事情。


    原來,剛開始的時候,伊誌山對伊漾的母親,還是很好的,還曾帶著伊漾的母親去各種檢查,他們當初以為兩個人是為了想要盡快要一個孩子,才會頻繁的去醫院檢查,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有一天檢查出伊漾的母親懷孕的時候,伊誌山卻突然發了好大的脾氣,就連經常看望伊漾母親的娘家人,也突然不來了。


    再後來,兩個人好像又和好了,不過伊漾的母親卻是被看管了起來,不準離開家裏,一直到後來伊漾出生,蘇家人,卻是徹底和伊家斷了聯係,而伊誌山也是因此對伊漾的母親越來越不好,對伊漾也是越發的非打即罵。


    “結合這次小威武的事件來看,隻怕蘇家人需要換器官的特殊性很高,當初可能是選了伊漾的母親,可是伊漾的母親卻因為懷孕,而沒辦法進行器官的移植了,而生產之後,體質虛弱,也不適合,伊漾的體質又不符合要求,這才突然和伊家斷了聯係吧!”簡封程分析道。


    伊漾卻是突然冷哼道:“不可能,他們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在乎人的身體體質是否合適?隻怕隻要可以達成他們的目的,人命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雲煙而已。”


    簡封程看著伊漾眼中的恨意,知道伊漾先是五年前被晟家所刺激了,如今又被蘇家用同樣的陰謀所刺激到,情緒才會變得如此偏激。


    “你也別太多擔心了,現在晟宿既然已經答應了會保護好小威武,想來就不會讓小威武受到任何的傷害的。”簡封程勸慰道。


    伊漾想到那天晟宿說的事情,心中卻是怎麽都無法安定下來,就聽藍伽帶著幾分詫異的說道:“對了,你現在和晟宿還沒有和好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哪裏還有和好一說。”伊漾說的很是平靜,可是眼眸中卻是帶著一抹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落寞,淡淡的向藍伽問道:“怎麽了嗎?”


    “你看這個!”藍伽將手機上最新推送的八卦消息,遞給伊漾看。


    隻見上麵晟宿和蘇子晴兩個人站在s市,最大的珠寶店內,正有說有笑的挑選著戒指,好不甜蜜的模樣。


    標題是:“晟總攜蘇家千金挑婚戒,今晚或公開宣布訂婚!”


    伊漾皺著眉,快速翻到文章的底部,隻見那個疑似兩個人要訂婚的地點,卻正是伊漾進晚要和陸子銘參加酒會的地址。


    “伊漾,你沒事吧!”藍伽看著伊漾的眼神有些陰狠,不由問道。


    伊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雖是在笑著,卻莫名帶著一股陰冷的味道,冷然道:“沒事,他既然這樣逼我,那我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


    是的,伊漾隻看了那照片一眼,就知道這是晟宿故意刺激她的結果,就如當年他想要利用她來刺激蘇子晴一樣,可是就算她明知道這隻是他的一個計謀,為了小威武,她卻還是不得不往裏跳。


    隻不過,到時候的程序,可能就和他所想的,有些不一樣了,這樣想著,伊漾的眼眸中就不由的閃過一抹陰狠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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