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宿正想給伊漾蓋被子,卻是被迷糊的伊漾一把抱住,光裸的身體,幾乎是沒有任何控製的,晟宿便不可控製的和伊漾纏到了一起。


    溫柔而狂熱持續?


    “該死的。”晟宿猛然起身,快速將被子蓋在伊漾那光裸的身體之上。


    此刻,他真心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才會如此蠢的去給伊漾換衣服。


    不對,不過是一具完美一點的身體罷了,他什麽時候如此沒有意誌力了,晟宿懊惱的拿出一根煙,才想點起,卻又猛然想到孕婦不能吸二手煙,一時間煩躁的直接將煙扔出老遠。


    他是太久沒有接觸女人了不成?才會在意這種垃圾。


    不想再看伊漾,晟宿起身,選擇一個人去陽台靜一靜。


    他需要靜下來,好好整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那個相似的背影,究竟隻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鄒景燁想要拿鄒伊漾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她和鄒景燁的交易嗎?


    可是,為什麽呢?


    他和別的女人生一個孩子,這不本來就是她的計劃之一嗎?還是說,還有別人,在其中渾水摸魚?晟宿緊緊皺起的眉頭,一時間越發的煩躁。


    所以,鄒景燁其實從開始就想錯了,晟宿並不是洞悉了整個事件的始末,或者說晟宿是猜到了一部分,卻並不想確切的聽到那個答案,也不想因此給了鄒景燁任何借以談判的機會吧!


    “啊!”房間內突然傳來伊漾的尖叫聲。


    晟宿慌忙的衝進屋子裏,隻見伊漾雙手抓著被子,一臉的空洞無神。


    “怎麽了?”晟宿頭痛的問道。


    伊漾茫然的看了看晟宿,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熟悉的環境,好半天才緩過神一般問道:“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在這裏?還……還有,我的衣服呢?”


    伊漾有些緊張的揪著被子,腦海中反複迴憶著最後被鄒景燁帶上車,一掌劈暈的畫麵,對現在的情況,心底越發的慌張不安。


    晟宿看著伊漾眼底的慌亂,想起剛剛她給他帶來的頭痛,索性故意板著臉,皺著眉冷哼道:“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還能發生什麽?”


    “我……”伊漾茫然的看著一臉陰沉的晟宿,又極為忐忑的偷偷看了一眼被子裏的身體。


    紅的,紫的,各種吻痕就好似一道閃電,直擊到伊漾的天靈蓋,特別是身上那種酸軟無力的感覺,越發讓伊漾確定某種可能。


    鄒景燁,他……他不會……伊漾不敢繼續往下想,一瞬間,伊漾那因高燒而通紅的臉頰,交雜著驚恐的慘白,臉色越發的難看。


    “現在做出這副模樣有什麽用?”晟宿冷哼。


    伊漾咬牙,心中憋屈的無所適從,可是一想到晟宿突然的離開,甚至可能是因為那個晴小姐,還是忍不住也冷哼道:“我的事,與你無關,不老晟大總裁操心。”


    晟宿一瞬間怒了,快速走道伊漾的床邊,猛然掐住伊漾的下巴,怒道:“與我無關?難道你還想給我戴一頂綠帽子不成?”


    “我們本來就隻是協議婚姻,晟大總裁又何必如此較真?還是說晟大總裁忘了那個晴小姐?”伊漾覺的下巴都好似被捏碎了,卻還是故意冷著眼,倔強的不肯服輸道。


    晟宿盯著伊漾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眼底的深沉好似那狂暴的暴風雨,帶著無盡的暴虐,手中的力道更是大到讓伊漾懷疑她的下巴已經碎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伊漾就是不想低頭,不想認輸,所以哪怕下巴痛的讓她的眼眶都不由得泛紅,卻依舊一聲不吭的冷著眼,倔強的瞪著晟宿。


    空氣中暴虐冷肅的氣息幾乎要凝成水滴,就在伊漾覺得自己的下巴就要這樣被晟宿捏碎的時候,晟宿卻是猛然將伊漾甩到了床的另一邊,鬆開了伊漾的下巴。


    “我說過,這一年內,我們就是夫妻。”晟宿緊緊盯著伊漾,森冷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剛硬。


    伊漾扭身看向晟宿,盯著他那一臉的冷漠,隻覺得晟宿反複強調的這句話,好似一個巨大的笑話,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晟宿冷嗬。


    伊漾笑的臉頰發僵,好半天,才停下來,好笑道:“夫妻?如果我們是夫妻,那麽那個晴小姐又是什麽?”


    “與你無關。”晟宿冷哼,顯然不想對此多提。


    伊漾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心底卻忍不住微微一顫。


    是了,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她和他本來就是一場契約的婚姻,她身為一個卑微的弱勢者,又拿什麽和他要求所謂的公平原則呢!


    慢慢整理好心情,伊漾收起臉上那誇張的笑容,淡定的看向晟宿,冷靜道:“好,這一年,我們是夫妻的關係,可是晟總,若是你無法盡到丈夫的責任,是不是也就沒權利指責我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綠帽行為呢?”


    “你什麽意思?”晟宿的臉色越發冷硬,眉頭也越發的緊湊。


    “正常的夫妻,丈夫應該不會如此草率的,將妻子扔在那種不好打車的地方就走,所以晟總既然離開了,也就不能責怪我一個人出了問題。”伊漾淡然的陳述道。


    心底卻還是忍不住在想鄒景燁,為何要如此做?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後來又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晟宿是怎麽將她帶迴來的?伊漾隻覺得心底好似一團亂麻一般,糾結了許多的問題,讓她很是煩躁。


    偏偏此刻麵對晟宿,為了不被他更加的鄙視,她又無法直接了當的將這些問題拋出來。


    “正常的妻子,恐怕也不會如此不加考慮的去上別的男人的車,還是說……你對鄒景燁本就餘情未了,所以也不介意他對你怎麽樣呢?”晟宿一邊說著,一邊不屑的掃了掃伊漾因為剛剛的折騰,而裸露在外的肌、膚。


    伊漾猛然將被子抱緊,恨恨的盯著晟宿,冷哼道:“是,所以現在已經既定的事實,晟總預備怎麽辦?”


    “不怎麽辦,現在你把床頭櫃上的退燒藥吃了,然後明天去駕校學車。”晟宿淡然交代道。


    伊漾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算是什麽?吃藥?學車?


    似乎是看出伊漾眼中的疑惑,晟宿好心的解釋道:“發燒自然需要吃藥,做別人的車不安全,所以你還是自己開車的好。”


    “可是……”伊漾困惑著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晟宿直接打斷。


    “可是什麽?你以為從前鄒景燁看不上你,現在就能對你有興趣了?”晟宿鄙夷道。


    伊漾的心猛然一僵,那些掩蓋的傷疤不由得又被撕裂開來,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一|夜,鄒景燁端給她的那杯加料的酒,她是如何懷著忐忑和羞澀喝下,心中滿是苦澀。


    晟宿看著伊漾眼底的痛苦,想到她是因為鄒景燁而露出這般的表情,越發覺得礙眼,不由繼續冷哼道:“你對他有情,可惜他對你卻隻剩下利用,你以為他開車送你,是送到了哪裏?”


    伊漾咬牙,心底的傷口好似被灑了一層鹽粉,越發的疼痛不堪,冷冷的看著晟宿,不說話。


    “東郊有一家老舊的私人醫院,我是在哪裏的手術室裏找到的你,明白了嗎?”晟宿冷著眼,不屑道。


    “醫院?手術室?”伊漾喃喃重複著晟宿的話,好半天才猛然反應過來一般,慌亂的捂住那依舊平坦的小腹,驚慌的看向晟宿:“孩子?他是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不然呢?看上你的美色?你也要有美有色才行啊!”晟宿嘲諷。


    伊漾此刻卻顧不得晟宿的嘲諷,隻是緊張的捂著小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孩子……”


    伊漾不敢想象那恐怖的後果。


    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孩子,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她努力生活的唯一方向,她不知道若是孩子出了什麽問題後,她要怎麽辦。


    “我不知道。”晟宿無所謂道。


    “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一瞬間,伊漾好似發了瘋一般撲到晟宿身上,尖叫道:“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麽不能早點趕過來?為什麽?”


    “就算你不愛他,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一瞬間,伊漾又宛如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悲泣道。


    晟宿被伊漾的反應嚇了一跳,他沒想到伊漾會如此在意這個孩子,甚至還一直將他當成是孩子的父親一般看待的。


    沉默了片刻,晟宿終究無法再麵對這般的伊漾,放棄了故意懲罰她的心思,冷哼道:“你被打了麻藥,所以我也不知道胎兒會不會影響。”


    伊漾一呆,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晟宿。


    “但是,如果你再如此大喜大悲,發了燒還不穿衣服的亂折騰的話,我想胎兒恐怕就真的要有問題了。”晟宿掃了掃伊漾再次掙脫被子的身體,涼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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