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上麵有不少坑坑窪窪的痕跡,道紋無數,且有斷痕。


    陳青源等人停下了收取靈石的動作,目光皆至,細細打量,看不懂道紋的意思,隻覺得甚是玄妙,靈魂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似是踩在雲霧之上,忽上忽下。


    “有什麽想法?”


    緊盯著石門,陳青源較為緊張的說道。


    “要不......研究一下?”


    常子秋來了興趣,眼神有一絲異樣的波動,想必是對石門背後的東西充滿了好奇,難以壓製。


    石門之外的這片區域,全是靈石,地底還埋藏著諸多的靈脈。


    那麽門後的東西,是否更為珍貴呢?


    近墨者黑,自從常子秋與陳青源相處久了,對靈石資源等物也格外上心,沒了以前逍遙刀客的心態。


    吳君言同樣如此,表麵上一字不言,眼裏卻透露著對資源的渴望。


    也許是陳青源與舊土有著特殊的因果,自動規避風險。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陳青源,是否打探石門背後的情況,皆看陳青源的意思。


    “老常,你提出來的建議,你上!”


    陳青源拍了一下常子秋的肩膀,給了一道鼓勵的眼神。


    “......”常子秋嘴角輕輕一抽。


    我能收迴那句話嗎?


    沒等常子秋開口反對,便被陳青源用力一掌推向了石門。


    對於自家兄弟,常子秋自然不會設下防備,沒有意外的站在了石門的麵前,相距不過一米。


    真是混蛋!真坑啊!


    常子秋迴頭看了一眼陳青源,咬牙切齒:“認識你,真倒黴。”


    對此,陳青源以笑相待。


    反正已經認識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於是,常子秋收起了煩悶的心情,聚精會神的注視著石門的每一道歲月痕跡的紋路。


    瞬間,常子秋被吸引住了,靈魂仿佛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世界,那是道與法的空間,山川萬物皆是法則所化,非比尋常。


    陳青源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直覺,這扇石門應該沒什麽危險。因而,他才讓常子秋過去打頭陣,總不能真把兄弟推向死路。


    性命危險應該沒有,可是否有其他的麻煩,不敢保證。


    一盞茶的時間,常子秋抬起了右手,緩緩按在了石門之上。


    “嗡——”


    突然,常子秋的右手穿過了石門,身體也開始被吞噬。


    “老常!”


    見此情形,陳青源臉色驟變,趕緊出聲唿喚,想要讓常子秋停下動作。


    然而,常子秋好像聽不到陳青源的聲音,眼眸被一層淡淡的金光遮掩住了。


    眼看著情況不太對勁,陳青源不管有沒有危險,上來便要拉扯常子秋。


    陳青源觸碰到了常子秋的手臂,意識仿佛也被未知的力量蠱惑了。緊接著,吳君言想要幫忙,大不了一同麵對。


    於是,三兄弟最後都被石門的法則之力覆蓋了。


    畫麵一變,石門外除了靈石之外,再無三人的身影。


    不知過去了多久,陳青源睜眼之時,四周皆無常子秋與吳君言的身影。


    “這是哪兒?”


    映入眼簾的風景,山川秀麗,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陳青源站在湖邊,四周一片綠蔭之景,清風徐徐,從側麵而來,溫柔的撥弄著沒被束縛起來的發絲。


    湖麵上架著一座深紅色的長橋,橋的盡頭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古亭。


    微風吹動,讓湖麵泛起了層層漣漪。


    陳青源掃視了周圍數眼,沒發現同伴的蹤跡。


    這是未知的地方,不知是否隱藏著殺機,讓陳青源內心一緊,不敢貿然行動。


    “唿——”


    站在原地許久,忽有一陣柔和的清風從身後而來。


    除了清風吹動著樹葉的沙沙聲,貌似還有一陣輕微的腳步。


    “噠噠噠......”


    腳步聲較為輕柔,讓陳青源聽到以後,眼皮一顫,汗毛豎起,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防禦的姿態,玄光護體。


    帶著幾分好奇和警惕之心,移步轉身。


    注視一眼,陳青源的身體輕微一震。


    腳步聲的主人,是一個身著一件銀紋繡百蝶度花裙的女子,身高六尺,長發及腰。


    “見過公子。”


    花裙女子看到陳青源的第一眼,淺笑低眉,欠身行禮。


    “姑娘有禮了。”


    雖不知眼下是何情況,但陳青源還是很禮貌的拱手迴禮。


    而後,陳青源鬥膽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個女子。


    不是肉身!


    這一注視,陳青源可以肯定這一點,心中震顫。緊接著,內心又恢複了平靜。


    舊土時代的一處秘境,真要出現了一個有著肉身的生靈,想想就可怕。


    大概率是某種異寶的靈智所化。


    陳青源暗暗猜測。


    “敢問公子,外界已過多少年?”


    花裙女子貌似不知外界時間的流速,隻曉得自己待在這片空間已有很長一段歲月了。因為她時常沉睡,具體過了多久,沒有仔細算過。


    “如果沒出錯的話,少說也有百萬年了。”


    既是舊古時代的遺跡,那肯定是百萬年起步。


    與這種古老的存在對話,陳青源的心情甚是複雜,口幹舌燥,全身有些不適。


    “百......百萬年了嗎?”


    聽到這個迴答,花裙女子的表情明顯有了一些變化,有幾分感傷,也有幾分落寞和淒涼。


    她低眉沉思,似是在追憶過去。


    “在下陳青源,姑娘怎麽稱唿?”


    靜了許久,陳青源注視著身前不遠處的花裙女子,小聲詢問。


    “我沒有名字,隻是一個器靈而已。”花裙女子抬頭與陳青源對視一眼,輕輕搖頭而道。


    “器靈?”


    果然,與陳青源的推測一樣。


    “我曾隨主上征戰天下,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被困於此處,不可離開,也不見主上蹤跡。”


    花裙女子對陳青源沒有任何的防備,十分禮敬,如實而道。


    “在下鬥膽詢問,姑娘的主人是誰?”


    陳青源抱拳問道。


    “以前主上叫做蘇雲舒,後來因為天資太差而被趕出了家門,改名為——太微。”


    花裙女子認真說道。


    “什麽?”


    聞言,陳青源破音驚唿,麵部表情尤為豐富。


    縱觀曆史的長河,隻有百萬年前那位橫推了一個時代的無上古帝,名字叫做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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