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老人底牌盡出,分明是不想給獨孤長空任何的機會,要用最短的時間將其壓製住。


    剛才眾人與長庚劍仙開戰的時候,也沒見拐杖老人這般出力。


    各宗強者各懷鬼胎,自然沒法全心全力的對敵。他們要保留一部分力量,防止遭到身旁人的偷襲。


    不然的話,百位頂尖大能不要命的合力進攻,哪怕是登上神橋的存在也得掂量一下。


    “若是老祖有事,無道崖別想過上安生的日子。”


    靈鶴門的眾長老麵色凝重,甚是擔憂。


    這一刻,許多人心神緊繃,倒要看看獨孤長空如何解決。


    漫漫星空,化作了混亂的戰場。


    眼看著那根拐杖即將刺到獨孤長空的眉心處,不少人手心捏出了冷汗,佛珠結界內的吳君言也無比擔憂,痛恨自己實力太弱,幫不上什麽忙。


    身為當事人的獨孤長空,一臉淡漠,眼皮都沒眨一下。


    “唰——”


    輕拂衣袖,蕩漾起了一縷清風。


    猶如神兵的拐杖突然定格在了虛空中,很難繼續往前。


    揮手一揚,氣勢洶湧的上百條火龍直接崩散了。隱約間,龍吟咆哮,異常痛苦。


    那口懸浮於星空中的火爐,原本還想著噴出極焱火焰,誰知被一道未知的力量封住了爐口,開始劇烈顫抖,爐身上出現了數道裂紋。


    眼見這般情況,拐杖老人又驚又懼,趕忙揮舞著手裏的黑色古幡,讓風暴法則將獨孤長空所在的疆域吞噬掉了。


    本以為可以鬆口氣了,誰知獨孤長空直接撕裂了星海空間,一步而至拐杖老人的麵前。


    慢慢抬起了右手,食指朝著拐杖老人的眉心處一點。


    一輪陰陽圖,於獨孤長空的背後顯化而出,直徑百丈,其內蘊含著乾坤萬法,每個角落都刻著古篆道紋。


    一棵長青樹,於左側而現,枝葉繁茂,每一片樹葉皆不相同,象征著三千道法各有其路,卻又緊密相連,同根而生。


    一座青山,於右側而顯,高達千丈,意為道心,不可動搖。


    瞬間,拐杖老人看出了這是什麽招式,表情逐漸驚恐,道出了一句包含著濃濃恐懼的顫音:“你是青......”


    沒等拐杖老人說完這句話,獨孤長空的那一點指芒已經來了。


    “撲哧!”


    指芒之力,勢如破竹。


    即便是大乘巔峰的護體道術,也如破布碎紙一般,沒法阻擋。


    “轟隆”


    拐杖老人的腦袋直接炸裂,靈魂直接出體,發了瘋似的逃竄向了遠方。


    也許是屹立於高峰之上的心態,獨孤長空任由拐杖老人的靈魂離去,沒有趕盡殺絕。


    肉身毀滅,拐杖老人想要恢複至巔峰,少說也得上千年的時間。


    無道崖的修士趕緊將拐杖老人的靈魂庇護了起來,而後用著恐懼和震驚的眼神望著獨孤長空,身體打顫,不敢報仇。


    “太清四象指!”


    “你怎會青宗之術?”


    “難道靈鶴門當年在青宗的遺址之地得到的嗎?”


    “不對勁,如果隻是一門道術,必不可能引起青宗本源之術的異象。隻有一個可能,他......他是青宗之人!”


    天下群雄驚唿,表情變化,駭聲連連。


    一般人不曉得青宗之事,僅是被眼前的畫麵給嚇到了,驚世駭俗,不可思議。


    一指鎮壓了大乘巔峰,險些讓其當場殞命。


    而且,任誰都看得出來,獨孤長空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不然拐杖老人絕無靈魂出體的機會。


    “老吳的師父,這麽厲害!”


    佛珠結界,陳青源瞪大了雙眼,口幹舌燥,著實被驚了一跳。


    吳君言也不知曉師父可以這般強大,呆若木雞。


    “一指滅敵,靈鶴門的太上老祖竟然如此恐怖。”


    一艘艘戰船停靠在距離百辰星域較遠的地方,眾修士使用聖兵寶鏡或者是神通觀戰,駭目驚心。


    “這等戰力,難道真不弱於長庚劍仙嗎?”


    驀然間,一群人想到了劍仙的那番話,對獨孤長空生出了濃濃的敬畏之心。


    星空深處,上百位頂尖大能注視著獨孤長空,氣氛極為沉悶,令人靈魂窒息。


    “他真的是獨孤老祖嗎?”


    靈鶴門的眾長老自然看出了這是青宗的核心秘術,頭一次覺得獨孤老祖這般陌生,滿臉茫然和恐慌。


    “你是誰?”


    有一位大能喉嚨一緊,大聲質問道。


    “青宗之人。”


    獨孤長空雙手負背,雖說身材佝僂,但有著無上之威。


    一語落下,天下大驚。


    嘩——


    霎時間,無數人內心震顫,情緒如駭浪奔湧,難以控製。


    “老祖,您......”


    靈鶴門的數位長老往前踏出了幾步,很想與獨孤長空交流,卻發現不知該從何說起。


    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年少時入門,獨孤長空就已經是聖地內的中流砥柱了,不管怎麽說也不可能是青宗之人啊!


    為何如此?


    靈鶴門的眾修士想不明白,嘴唇泛白,全身泛起了寒意。


    很久以前,獨孤長空沒有去往魔淵,遊蕩於帝州的各個角落。有一日,他遇上了靈鶴門的某位高層,與之惺惺相惜,結為朋友。


    於是,獨孤長空成了靈鶴門的供奉長老,後來多次為宗門做出了貢獻,慢慢成為核心長老,乃至太上老祖,擁有著極高的權力。


    “果然。”


    一旁看戲的劍仙李慕陽,沒有太大的意外,露出了如我所料的表情。萬年前,他曾與獨孤長空有過一戰,盡管獨孤長空竭力隱藏,還是察覺到了一絲青宗道術的痕跡。


    不過,李慕陽當時並未深查,沒這個必要。況且,那時候的他正準備與天一戰,沒有精力。


    “這些事情,要擺到明麵上來處理嗎?”


    暗中,看著熱鬧的餘塵然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想為陳青源鋪好道路,步步為營,可以避免很多的危機。


    現如今,獨孤長空直接挑明了身份,對青宗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當然了,要是獨孤長空有著鎮壓一切不安因素的實力,那就另說了。


    “青宗......”


    各大聖地的陰暗角落,那些躺在棺材內的老古董們,感知到了這份因果的律動,紛紛睜開了眼睛,腐朽的味道從身上散發而出,眸中蘊含著久經歲月的痕跡。


    “昔日的因果,終究沒法掩蓋。”


    聖門古宗的最強者,不是拋頭露麵的那些人,而是躲藏在陰暗潮濕之地的這些家夥,年齡皆將近三萬歲了,極個別的甚至活了三萬年還在苦苦支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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