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除了秦尚書的馬之外,別的馬都還活著……”


    “你去查查那些馬是不是被人喂了什麽,本宮這有清影她們。”


    江予月想了想,“還有,那些馬是在那個位置開始發瘋的,也去看看。”


    賀北朝著清影的方向看去,得到清影點頭之後,帶著幾人離去。


    三品朝臣被害,且科考在即,此事已經不是一個府衙能解決的事,陛下給賀北的命令,就是在科舉之前,查清此事。


    看著滿街道上的血跡,明媚的烈日下,也抹不去江予月此刻心中的冷意。


    未達目的,他們這麽費盡心機、連同僚都不放過。


    鑒於這秦家也不是幹淨的,江予月尚且就當作他們鷸蚌相爭。


    可,千不該萬不該、他們竟敢傷到了百姓。


    這一點,江予月絕對不會饒恕!


    “清寧,咱們進去看看,這店鋪中的藥材,會不會有什麽不對勁的。”


    江予月走進藥材鋪中,內裏一切如常,隻馬頭垂在窗口,窗口下的簸箕裏的藥材灑落滿地。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鋪子,江予月仍舊不會掉以輕心。


    “這是什麽氣味?”聞見淡淡的血氣,卻不同於人和動物身上的血味,江予月俯身下去,撈起沾著藥材的紅色粉末。


    這麽猩紅的藥材,大多都是些危險之物。


    況且不是單獨存放,是被撒在了別的藥材之上。


    清寧用手點了一些,放在鼻尖輕嗅:“這味道好奇怪,透著血氣,卻又不像是人血……”


    清寧放在手中碾碎,篤定道:“這世上所有的藥材屬下都知道,這東西,我能確定我沒見過。除非,不是大吳中有的東西……”


    門外被留下來的小藥童被喚了進來。


    仔細的辨認之後,搖頭道:“這不是我們這的東西,醫館裏除了打胎藥,就沒有這麽紅的藥材……”


    說完,小藥童著急道:“我師父是個好人,他是個好大夫。”


    小孩被押解的手也絲毫的不敢掙脫,眼中閃著不屈的神情。


    不管江予月信或不信他的話,但這小孩在師父出事後迴來守著,被抓也沒有逃走,她便敬佩他兩分:“此事,誰說了都不算,不過,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你隨衙役到衙門去,將此事稟報,好好迴想一下,近日都有誰來了此。”


    江予月輕柔的聲音讓一直被押解著的小藥童放鬆了些,重重點頭;“我一定好好想想。”


    走出鋪子,小孩不禁迴頭。


    禁軍粗暴的扭迴他的頭:“別瞎看!”


    “噢。”小孩乖順的跟著走,“我隻是覺得,他比別的當官的都溫柔,一定是個好官。”


    押解的幾人對望,心知肚明那是誰,眼下便不敢作答小孩的話。


    “江公子。”賀北去而複返,手上握著些草料。


    “這是在各府馬圈中發現的東西,雖然沒什麽異常隻是普通的草料,但奇怪的是每家都有,全部湊起來卻又隻有這麽一些,便有些可疑了。”


    清寧接過,放到手中去查看。


    良久,卻聽她道:“沒什麽問題,這草料是馬兒吃的,偶爾加些可以讓馬兒更壯實。”


    同時,去往皇宮門外查探的侍衛迴來,“在北街出口處,牆壁上被人塗抹上了一些汁液,不知會不會與馬發狂有關。”


    “走,我們去看看。”


    江予月與賀北幾人又到了北街出口處,從此處可看得出,馬兒就是從這裏開始發狂。


    不過那汁液,他們還是不知道是何物。


    江予月再次把重心放到紅色粉末上。


    “這血氣既不像人的、也不像動物的,倒是有些像…葵血之氣。”江予月覺得自己有印象,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紅色,透著血氣……”


    一直沉浸在這件事上的清寧眼眸一動,走到江予月身側道:“方才娘娘提醒我了,若屬下沒有猜錯,那紅粉末北境來的東西,珊瑚紅!碾碎的氣味猶如葵血之氣。”


    北境,就是此前的漠北,如今換名北境。


    聽到清寧提到名字,江予月便有印象了。


    “賀北留兩人把手在此處,你們隨本宮迴宮,本宮好像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


    走了兩步,江予月忽然想起:“齊淩呢,往日裏不是很積極的想要立功麽?”


    喜鵲亦是疑惑的撓頭:“是啊,那小子不是說盯著趙侍郎,趙侍郎方才也在府衙,娘娘從府衙出來,他一定是看見了娘娘的,怎麽沒有出現?”


    江予月這才想起,賀南近日的時間也格外的忙。


    原本這些事,應該是交給賀南才是,如今也交給了賀北。


    賀南在忙什麽?


    住在賀南府上的齊淩,難不成是跟著辦事去了?


    江予月點了點喜鵲的肩頭,示意道:“去找找他,這既然是北境來的東西,說不定他會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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