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這兩日便啟程吧。”


    翌日早朝前,江予月隨著賀潮風的響動醒來,拉著賀潮風的衣衫道:“三江城此刻必定是處處兇險,殿下不能這般耗損自己的精力。”


    江予月極力的控製著自己話語中的不舍,微微淺笑。


    賀潮風探下身去,抬手在江予月的額前揉揉。


    早朝殿上,吳皇隻處理每日政事,沒有提及太子何時出發的事。


    下了早朝後,賀潮風到禦書房求見吳皇。


    太子府中已經打點好,賀潮風如今便還要給父皇提個醒。


    天機穀這迴可謂預謀已久,更或許會在他離開後有更大的黑手。


    既然深入不了太子府中,誰知道那陰險的天機穀暗歎會不會乘機從皇宮裏下手,畢竟京城中,皇後與二皇子,甚至是白家,都很可疑。


    “兒臣給父皇請安!”


    吳皇揚起袖口,朝著一旁點了點。


    賀潮風謝過後坐下,禦書房中沉寂一瞬,方才聽到聲音道:“父皇,兒臣今日知曉了些有關天機穀的消息。”


    “天機穀!?”吳皇神情凝重起來,放下手中的冊子,全身倚靠在凳子上。


    鄭齊接受到吳皇的眼神,領著禦書房內伺候的一眾退了出去。


    賀潮風想得完全沒錯,天機穀不僅是他的眼中釘,更是父皇心裏的一塊心病。


    作為君王的吳皇,自然也能看清天機穀不問世事下暗藏的種種野心。


    “天機穀眼下的目標,是沐宸。”賀潮風話語清冷,卻讓吳皇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凜然。


    賀潮風隱去了這其中有關陳宇德的事情,隻將信件中天機穀試圖去母留子的事情告知父皇。


    吳皇聽後,果然大怒。


    可此時此刻,賀潮風即將啟程。


    縱使賀潮風將軍隊中的部分將士留下,可他們都清楚,那些將士防不住暗中的小人。


    “膽敢覬覦皇家子孫,簡直是膽大包天!”


    吳皇一掌拍在案桌,上麵的卷軸杯盞都連著顫抖幾下。


    賀潮風起身將掉落在地上的卷軸拾起,放到案桌,抬眼便見到父皇眼中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光亮。


    “天機穀中人若敢進了這京城,朕必定讓他們有來無迴!”


    “父皇英明!”


    賀潮風見父皇留有後手,這便放下心來。


    “青十。”吳皇凝聲喚到。


    “屬下在!”


    “今日起,你便帶人在京城的暗處巡視,特別是太子府,朕不許太子府有任何閃失。”


    暗衛領命前去,眨眼間消失在禦書房中。


    這是賀潮風第一次見父皇吩咐暗衛的模樣,吳皇眼中的倨傲、不屑,儼然是一派整個京城都收歸眼中的神情。


    “兒臣叩謝父皇!”


    吳皇起身走近賀潮風,將人扶起,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了幾下,“你今日來找朕,是不是……”


    “對,兒臣決定這兩日便啟程。”賀潮風點頭,眼中隻剩果決神色。


    “這一戰過後,世上便在沒有征戰了!”吳皇看著這個最讓自己自豪的兒子,欣慰的點頭。


    眼中漸漸有了一絲霧氣,吳皇眨眼間恢複清明。


    賀潮風了然父皇的意思,與周國的一戰,隻許勝,不許敗!


    吳皇再次抬眸看了賀潮風兩眼後,沉聲道:“去吧,去與你母妃說一聲。”


    宜貴妃宮中。


    賀潮風一踏進宮殿,便見到熟悉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來。


    母子間的心靈感應在此刻發揮了極大的作用,賀潮風還沒開口,宜貴妃眼中便已經濕潤。


    宜貴妃沒有上人上午膳,隻端了幾道味道清爽的點心出來。


    “什麽時候咱們一家人能好好吃一頓團圓飯,有本宮,有汐雲,還有月兒和團子。”


    想到府中的月兒,賀潮風不再是此前在禦書房中的冷麵,“兒臣這就讓人接月兒和團子過來。”


    宜貴妃趕緊攔下,“若是月兒進宮,那有心之人便知道你要啟程了!”


    母子兩沒說多久的話,一直隻是宜貴妃在叮囑著什麽。


    等賀潮風連聲應答之後,宜貴妃便催著賀潮風出宮去。


    隨著賀潮風一同到太子府的,還有吳皇的一道口諭和宜貴妃的一塊玉佩。


    吳皇口諭,太子殿下五日後啟程,這五日可安歇在府中,不必上朝。


    宜貴妃則是將自己的貼身玉佩交由江予月手中,此後,江予月可憑著這塊玉佩隨時進宮求見。


    “謝父皇、母妃隆恩!”


    賞賜了小太監後,江予月便讓賀北與花苑去給賀潮風收拾行李。


    雖說吳皇留給賀潮風五日,可賀潮風必定是要提前啟程。


    江予月一手握著玉佩,一手鑽到賀潮風的掌心中。


    自己一直勸著賀潮風早些出發,可真到了這一日,心裏又是何其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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