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潮風已然圈住了江予月的手,盤桓在府外的氣息一直不斷遊走,卻沒有再靠近。


    “無礙,他不敢進來。”賀潮風神色淡淡的說著,一切似乎都在預料之中。


    若是此前,如今那人一定已經是賀潮風的刀下亡魂,然則此刻,賀潮風正靜靜的在房中陪著江予月,尚且沒有出手的打算。


    就連賀潮風自己,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


    好似自己在江予月身邊的時候,都會不自覺了收斂了身上的殺氣。


    賀北也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朝著賀潮風道:“殿下,屬下聞見了血氣,是今日那人!”


    氣氛一時間便有些劍拔弩張。


    皇後的人會這麽大張旗鼓的到太子府外,看來這是要試探太子府中有沒有能護得住院子的人。


    亦或者,此人著實心高氣傲的竟然覺得自己能與太子一較高下。


    江予月眉間蹙起,眼眸深深的望著賀潮風。


    “你不是想知道今日發生了何事,正好賀北與你說說。”賀潮風抬手舒展開江予月眉間的褶皺。


    “那外邊?”賀北抬手指著府外有異動的位置,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


    賀潮風揮手將賀北蠢蠢欲動的身形壓下,轉而對著門外道:“岑蘇岑霧,去練練身手。”


    “是!”


    “你今日已經與他交過手,他這是找到本宮這來了。”賀潮風絲毫沒有將門外的人放在眼裏,“既然想試試本宮的太子府有沒有人,那本宮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也好讓宮裏的那人知道,太子府中,可輪不著她來指手畫腳。


    即使她身份貴為皇後,也是一樣!


    “是!”賀北見殿下已然是有所安排,自然是遵循殿下的吩咐。


    “是不是要給岑蘇和岑霧多些人手?”江予月將視線收迴,雖然很相信兩人身手,但此刻還是不能大意。


    賀潮風很是平和的坐下,“放心吧,沒事。”


    聽到殿下肯定的迴答,江予月頓時間便將端正坐著的身子靠上了床榻。


    岑蘇和岑蘇同樣是宮裏出來的人,兩人又擁有雙生的默契,就是再厲害的高手,在兩人麵前也得仔細應付。


    既然殿下如此說了,那此番定然不會有事。


    江予月將視線投注到賀北身上,“是何人這麽大膽?”


    “迴娘娘,是皇後。”賀北時刻注意著院中的情況,順帶的將今日的事情簡單的交代給江予月聽。


    在說的時候,自然是隱了那侍妾慘死的模樣。


    江予月咋聽見皇後將罪名栽贓在賀潮輝的身上,也是蹙起眉頭。


    不過想來,倒也在預料之中。


    “此番,賀潮輝是難逃一死了。”江予月手覆在小腹上,覺得這樣就不會讓腹中的孩子聽見這些。


    賀潮風已然是將寬大的手掌覆上,柔和的撫摸著。


    這孩子,從懷上到如今即將臨盆,實在是發生太多的事,好些日子都過得心驚膽戰。


    好在江予月此刻心裏還算平靜,與賀潮風一同等著院外的消息。


    沒過多久,岑蘇岑霧便神清氣爽的踏進院中。


    兩人站在門外,朝著賀潮風和江予月躬身道:“殿下、娘娘,我們方才路露麵,那人便已經消失無蹤。”


    許是早就了解過岑蘇岑霧的身手,這才連較量一番都不敢。


    畢竟是還要迴宮裏去向皇後稟明情況,若是在外受了傷,進宮的時候根本不可能躲過青木的探查。


    府外雖然已經安靜,但是太子府中,兩位主子仍舊是沒有休息。


    此前江予月隻是猜測賀潮風晚些還會出門,而此刻,江予月卻是肯定。


    果然。


    不過片刻,太子府中便又再有人求見。


    此次,卻是慎刑司沈度身邊的人。


    賀北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紙,交到了殿下手中,“看來今夜殿下還有得忙活。”


    因為信件上,慎刑司那邊已經找到了賀潮輝與刺客來往的信件。


    信件中的內容,正是賀潮輝指使刺客在峽穀中刺殺江予月的事。


    一切,就像是要塵埃落定。


    “殿下,那邊說此事已經連夜送進宮中,陛下那邊此時應該是已經知曉了情況。”賀北身形筆直,隨時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賀潮風吩咐賀北去府外,候著等會宮裏的來人。


    江予月看看桌上的食盒,還是讓花苑將其收走,而後看著賀潮風道:“殿下,此次入宮,父皇那邊便依著慎刑司的證據說話吧。”


    峽穀刺殺一事扣到了賀潮輝的頭上,父皇對皇後尚且是半信半疑。


    等到三江城外的刺殺和黑火藥兩件事也扣在賀潮輝頭上,那吳皇必定會有所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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