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朝臣都被他趕走了?”


    賀潮風眼睛隻顧著看江予月,連問賀北話的時候也是如此。


    這幾日,何止是月兒想自己。


    忙起來的時候沒感覺,此刻不過是沉浸在這溫柔鄉片刻,他便已經不舍得再放江予月一人待著。


    賀北撓撓頭,“管家是這麽說的,朝臣已經紛紛告辭,現在正廳隻有二皇子。”


    “那便一起去吧。”賀潮風牽起江予月的手,十指緊扣著出了院子。


    想到方才月兒說要出出氣,賀潮風覺得自己對江予月的擔心應該是沒有必要的。


    賀潮風悄然握緊了手中的柔軟,嘴邊勾起一抹笑意。


    昨日賀潮華才在自己手裏受了多處的傷,今日還要承受月兒的打擊,這也算是,先在他身上討些利息。


    兩人到了正廳之後,先入眼的,便是賀潮華臉上不悅的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


    賀潮風抬手護在江予月身前,一副生怕賀潮華嚇到了江予月的模樣。


    賀潮華見狀,尷尬的扯出笑意,“手滑,沒拿穩。”


    說完,視線便不受控製的落在了江予月的腹部,而後在江予月的臉上掃過。


    此前在家宴上,天色不明,自己倒是沒有好好的打量過迴到京城的江予月,此刻見了,倒是覺得此女已然是愈發的穩重,大氣。


    自家的正妃,怕是坐上了皇後之位,也趕不上此刻江予月的分毫。


    難怪……父皇如此器重江予月,甚至連大殷的寶庫,都一一被江予月找見。


    難不成,他如今就連江予月這個女人,都奈何不了了麽……


    “皇兄沒拿穩沒關係,這也就是普通的茶盞。”賀潮風大度的笑笑,“畢竟對皇兄來說,這東西也不是很重要。”


    賀潮風刻意的將與江予月十指緊扣的手裸露在外。


    見賀潮華別開了停留在江予月身上的眼神後,方才拉著人大步朝廳裏走去。


    “見過太子、見過太子妃娘娘。”


    賀潮華看著這兩人形影不離的模樣,忽然便覺得自己此番才來便已經落了下風。


    賀潮風兩人一同坐到上首,賀潮風方才看向賀潮華,“何必在乎這些虛禮,快起來吧。”


    江予月瞧著賀潮風使壞,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是身心舒暢。


    讓賀潮華這樣一個驕傲的人,不得不向自己的皇弟和弟妹行禮,想來他這心裏怕是已經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皇兄怎麽一個人來的?”賀潮風疑惑問道。


    賀潮華擰眉,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然還有誰?”


    “二皇嫂呀。”江予月疑惑的張著嘴,左右的瞧了瞧,“二皇子怎麽沒有將二皇嫂帶在身邊?”


    這小兩口一唱一和的,一時間讓賀潮華都不知所措。


    身上的痛意也一直牽扯這賀潮華的神經,讓他反應都便慢了些。


    江予月說完,很滿意的看見賀潮華的臉色黑了一瞬,正廳中良久都沒有聲響。


    “噢!本宮忘了,二皇嫂有孕在身,可不能隨意走動。”江予月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看著賀潮華變幻莫測的臉色,很是愉悅。


    自己所遭受的那些驚慌,總該是要報應迴施加那些詭計的人的身上。


    就比如,今日報應在賀潮華的身上。


    “是,婉玉在府中安胎呢。”賀潮華朗聲說著,聲音中似有炫耀,又帶著些許的嘲諷。


    仿佛在諷刺江予月有孕之時要東奔西走,而自己的正妃,卻能好好的在府中安胎、靜養,不受任何打擾。


    賀潮風毫不在意的點點頭,“本宮出征漠北那時,也是想著月兒能好好的在府上安胎。”


    可是結果呢?


    依賀潮華為首,朝堂中一個兩個的,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女人拿出去送死。


    如今他又怎麽能坦然的接受賀潮華的正妃安安穩穩的在府中安胎。


    江予月同樣帶著冷意,輕抿了一口手邊的茶水,朝著賀潮華看去。


    賀潮華收緊拳頭,卻因為牽扯到肌肉而痛得放開。


    他沒想到兩人不僅絲毫沒有被自己打擊到,反而是直白的將那些齷齪都擺到了台麵上。


    賀潮華原本就是想來試探一下,看看昨夜與自己打鬥的人是不是賀潮風,沒想到這兩人三兩句話就將自己陷入如此尷尬境地。


    奈何他手邊除了一個侍衛之外,根本沒有可用之人,更沒有能幫自己辯駁之人。


    看著江予月在賀潮風身旁柔和的模樣,賀潮華便覺得刺眼得很。


    為何什麽好的都讓賀潮風占了,就連女人,他也能找到最好的,最能幫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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