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中的氣氛一時變得很是旖旎,即使眾人都已經退出身去,車輦中也久久沒有別的聲響。


    賀潮風嘴邊勾起的弧度越發明顯。


    就在江予月感覺臉上像是被火燒過,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一直在身側看著自己的賀潮風,此刻已經將身上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肩上。


    “我一定每日都讓月兒能見我一麵。”


    賀潮風低聲的說完後,江予月耳邊便傳來了他毫不掩飾的笑聲。


    許是殿下的笑聲太過放肆,原本平穩行駛著的車輦忽然便顛簸一下。


    而後,車輦外傳來幾道小心翼翼的聲響,含糊著說道:“殿下、娘娘,剛才有石子……”


    沒有得到殿下和娘娘的迴複,眾人幹脆便隱了神識別,不再去聽車輦中傳來的聲響。


    江予月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和賀潮風噴灑在自己脖頸的熱氣,笑笑“殿下盡管去忙自己的事情,等迴了太子府,臣妾哪裏還有那麽嬌弱。”


    “為何迴了府上便不嬌弱?”賀潮風麵露疑惑,明知故問。


    “都到家了,自然是沒什麽好擔憂的了。”江予月說得振振有詞。


    這話,對賀潮風來說,無疑是極大的信任,亦然是對自己全身心的依賴。


    賀潮風將額間更貼近在江予月的鎖骨,“本宮說了每日都會讓你見到,就說到做到,再說了,麟兒還要每日聽我講育兒故事呢。”


    江予月淺聲笑笑。


    自從在話本上看過,說父親每日多陪陪還未出世的孩子,那麽孩子出世之後,便會聰明如許。


    這話,向來隻信自己的殿下居然深信不疑。


    帶動著原本不信這些東西的江予月,也每日會對腹中的麟兒說些悄悄話來。


    兩人在車輦中溫馨的待了一整日。


    第二日天色還在朦朧之時,為了能在午時趕到京城,車輦便早早的繼續啟程。


    而陳林也更加積極的來稟報今日預計何時能抵達京城。


    傳信的暗衛已經去了一波又一波,想必京城中的一眾,都已經知道賀潮風,今日會攜著江予月迴京之事。


    京城的熱鬧眾人暫且是不得而知。


    但隨行的軍隊中的熱鬧,確是實打實的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


    整齊劃一的步伐,腳踏土地的沉重悶聲,無一不在彰顯著吳皇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重視。


    用過了早膳之後,江予月便讓白芷將太子妃朝服給自己換上。


    彼時,賀北也已經命人將賀潮風的朝服從京中取來。


    這般的大費周章,為的,便是全了江予月的一番心意。


    膚若凝脂,眸若星辰,氣質出塵的美人,在經過了巧手的細細描妝之後,便越發的顯得動人。


    將太子妃的朝服更換在身,襯得江予愈發的優雅華貴,儀態萬千。


    放眼望去,太子妃的一個神情,便足以睥睨世間萬物。


    “不錯。”


    江予月以為自己圓潤了些的臉頰,會讓自己失了些威儀之氣。


    沒曾想,配上了朝服之後的江予月,正因為這點肉感,更能讓人一樣就瞧出她身上貴氣的神韻。


    頭一次聽見娘娘自誇的白芷亦然是看呆了眼。


    “明明奴婢是一刻不離的跟在娘娘身邊的,可常常看著娘娘的貌美,還是會看呆了去。”白芷說著,便愈發的將銅鏡拿得近些,“奴婢再沒見過比娘娘還要美的人了!”


    花苑附和,“對對!沒錯。”


    江予月指尖點在白芷的額間,看著兩人,似玩笑道:“說得不錯,都有賞。”


    白芷得意的俯身,“謝娘娘打賞!”


    “謝娘娘打賞!”生怕娘娘忘了她那一份的花苑,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何事讓月兒這般心悅!”


    賀潮風的聲音由著車輦外傳來。


    還未等江予月收迴笑意,車簾便已經被一把掀開,賀潮風俊逸的麵容便已經出現在江予月眼前。


    白芷和花苑心裏異口同聲想到:殿下和娘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


    看見江予月的賀潮風,眼神瞬間便鎖定在她身上,而後道:“好一個婀娜多姿的絕世美人。”


    若是別人說了這話,江予月定然是要指著罵一句登徒浪子。


    可這話從氣宇軒昂、俊彥無雙的賀潮風嘴裏說出,那便有些耐人尋味的意思。


    車輦原是因為江予月要梳妝,這才慢慢的落在了軍隊身後,既然兩人都已經穿好了著裝,車輦便漸漸的開始加速。


    車輦中淡淡的香味隨著溫度的升高,讓人格外的晃神。


    賀潮風伸手,牽著江予月靠近了車輦外。


    不時探身在車輦外看景色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自然是吸引了所有將士們的眼球。


    此刻的將士們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太子殿下這樣的戰神,在太子妃這道美人關麵前,那也得折了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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