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吳皇宮,宜貴妃接過鄭齊遞上的信件。


    隨著賀潮風兵臨周國邊境,從江予月處迴來的信件就都是報平安的,這讓身為母親的宜貴妃,終於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膽。


    鄭齊見到宜貴妃臉上露出的笑,恭聲說道:“恭喜貴妃娘娘。”


    宜貴妃將信件收至手心,吩咐綠荷給鄭齊見賞。


    “奴才謝宜貴妃娘娘賞賜!”鄭齊雙手接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自有福星庇佑,想必不日便會平安歸來!”


    既然受了重賞,無論如何都是要說些好話。


    鄭齊即使是陛下身邊的奴才,但麵對得寵多年的宜貴妃,也學會了審時度勢,從不拂了幾位娘娘的臉麵。


    “綠荷,將本宮讓你煨著的鯽魚湯取來。”宜貴妃吩咐了綠荷,便讓鄭齊稍等片刻。


    大殿之上,宜貴妃抬手執起茶盞,品嚐著冬日裏的茶香。


    室內沒了說話的聲響,眾人都隻聽見宜貴妃茶盞相撞的聲響。


    等綠荷將鯽魚湯取來,宜貴妃便將讓綠荷交到鄭齊手上,“陛下連日以來,都在禦書房中批閱奏章,本宮看著著實心疼。”


    鄭齊躬身接過,“奴才定將娘娘心意傳達。”


    “陛下操勞,本宮自然是要心疼的。”宜貴妃兩手放在膝間,臉上很是柔和,“國事繁忙,陛下還要日日惦記著汐雲和月兒,這份心意,本宮自認有所不及。”


    宜貴妃半點不提別的事,句句隻說到賀潮風和江予月身上。


    聽著,便就是一個母親對兒女的思念罷了。


    鄭齊正準備著宜貴妃若是打探陛下的近況時,自己要如何委婉推脫。


    卻聽宜貴妃道:“本宮便不多留鄭公公了,這鯽魚湯冷了可就不好喝了。”


    “奴才告退!”鄭齊推出身去。


    等手中傳來鯽魚湯的真真芳香,鄭齊悄然點頭,在他的印象中,宜貴妃確實很少向自己打探陛下的情況。


    唯有的幾次,也是宜貴妃聽聞陛下身子不爽利時,詢問陛下可有忌口。


    想必,這也是宜貴妃聖寵不衰的緣由了罷。


    宜貴妃這廂收到了江予月已經從周國迴程的信件,放下心來,而禦書房中,吳皇卻已經好些時日都愁眉不展。


    鄭齊迴來稟報之時,吳皇隻是淡淡的應下,便著手批閱奏折。


    “陛下,這是宜貴妃親手熬的鯽魚湯,讓奴才帶迴來給陛下補補身子。”鄭齊將鯽魚湯呈上。


    看見吳皇沒有拒絕的神情,這才將鯽魚湯放在案桌之上。


    吳皇嚐了幾口,便已經知道這確實是宜貴妃的手藝,“不錯,晚些時候,著人將朕那對金琥珀送去。”


    “是。”鄭齊恭聲答道。


    “她可有過問什麽?”吳皇將鯽魚湯入腹半碗,抬首問道。


    鄭齊將手上拂塵擺正,將在宜貴妃寢宮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的稟告給吳皇。


    “汐雲和月兒亦是她的孩子,她對汐雲和月兒的關心,自不會比朕少。”周皇微微點頭,對宜貴妃自然滿意。


    “有陛下和娘娘這般關心,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有福之人,陛下也不必太過憂心。”


    鄭齊接過吳皇遞來的快要見底的鯽魚湯,吩咐小太監收下去。


    吳皇聽到鄭齊的話,腦海中似乎是在思所著什麽,而後,吳皇沉聲道:“留鄭齊伺候,其餘人等皆可退下。”


    等禦書房中又安靜下來,吳皇繼續著手批閱奏折。


    許久,吳皇終是歎息一聲,“你可相信那日暗衛來報的話?”


    鄭齊一瞬間便明白何事,跪下身去,“奴婢不敢議論主子的事。”


    “恕你無罪!”


    吳皇顯然是煩悶到了極致,此刻就連鄭齊,也要被強製問話。


    然而,鄭齊在聽到吳皇的話後,還是不敢開口。


    等吳皇銳利的眼神掃視過來,鄭齊趕忙跪著上前,“陛下,此事茲事體大,不如……等太子迴來再行過問?”


    見鄭齊已經將身子伏到了地上,吳皇緩緩搖頭,靠在座椅之上。


    那日,暗衛傳來的信件是汐雲的字跡,而暗衛也稟報道:“太子殿下不慎將信紙毀壞,故才重新撰寫一份。”


    吳皇自然是要詢問是如何毀壞。


    暗衛說明,“那日殿下看到信件之時,像是很氣憤的模樣,還沒看完便將信紙揉成一團。”


    在吳皇心中,汐雲絕對不是那般按耐不住心思的人,除非,信中所言已經是嚴重觸犯到汐雲怒火,汐雲故才將信紙毀壞。


    而此時的吳皇看著信中所言:太子妃峽穀遇刺,化險為夷。


    所以?


    吳皇覆手看向傳信暗衛,“峽穀遇刺那日,到底還發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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