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宮出來之後,白芷和花苑趕緊圍了上來。


    看到眾人的麵上的笑容,白芷便知道此行順利,趕緊上前將小姐身上的繩索解開,揚聲問道:“小姐,是不是尋到了?”


    “是,本宮今後再也不用受心毒之苦。”江予月身上的束縛解開,此時渾身舒暢。


    守著寢宮的岑霧和喜鵲,也是很快出現。


    地上再次跪滿一眾,“恭喜娘娘!恭喜殿下!”


    “本宮知道,院子裏的都是對本宮和殿下忠心耿耿,此事,除了院子裏的,本宮和殿下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曉!”


    “是!”


    當天夜裏,眾人重新將洞口掩埋,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等再過一日,那裏便不會看出任何的破綻,任誰也不會想到,就這麽正好的,在這處偏僻的宮殿下麵。


    藏著富可敵國的寶藏!


    “有沒有感覺舒服一些?”賀潮風看著麵色紅潤的江予月,心中頓生喜意。


    江予月撫摸著掛在胸前的暖心玉髓。


    此刻,這塊暖心玉髓合在一起之後,反而沒有再發熱發燙,卻始終有股溫溫的暖流,直流向江予月全身。


    “殿下,臣妾覺得好很多了。”江予月把身上的暖心玉髓拎出,放在眼前,細細打量。


    這世間之大,果真無奇不有。


    賀潮風讓暖心玉髓從新貼迴江予月身上,也躺迴床榻上,“等迴去後,再讓太醫看看。”


    夜色漸深,江予月睡得很是安穩。


    自己最要緊的事情已經完成,眼下,便是要想辦法,盡快迴到大吳,而這件事的關鍵,在父皇。


    賀潮風在將近天明的時候,與賀北一同出了宮,他要親自去會會漠北來的刺客,看看到底是不是唿延灼。


    第二日。


    江予月讓白芷給自己梳妝,她是時候該去見見父皇。


    父皇將她留在宮中,說是培養姊妹間的感情,但這麽久過去,可沒有人來過她這處。


    周國,既沒有惦念自己的,也沒有自己惦念的。


    “小姐,咱們什麽時辰過去?”白芷將最後一個發簪盤上,江予月的妝容就算完成。


    江予月打量一眼,滿意的起身,“用過早膳便去吧,不然父皇又不知要去那個嬪妃宮裏頭了。”


    這兩日,父皇即使流連後宮各處,也從未來看過自己迴鄉省親的女兒。


    等喜鵲讓小太監取了步輦過來,江予月正好用罷早膳。


    江予月到禦書房的時候,蘇公公正準備去給父皇準備轎攆,見到江予月,蘇公公停下腳步,俯身行禮道:“奴才見過三公主殿下。”


    “蘇公公有禮了。”江予月勾了勾唇,“本宮想來看看父皇,不知父皇可是在禦書房中?”


    即使是明知故問,但江予月覺得自己也該做足禮數。


    畢竟,這很有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能進禦書房麵見父皇。


    蘇公公點頭,自己都在這處,他哪裏敢說周皇不在,“有勞三公主殿下在此等候片刻,奴才這就進去稟報。”


    得到江予月的首肯,蘇公公返迴禦書房中。


    不多時,隻見蘇公公立在禦書房外,尖聲喊道:“宣三公主覲見!”


    白芷和花苑攙著江予月,走上台階,在蘇公公的領路下,往禦書房裏走去。


    江予月踱步到周皇案桌前不遠處,屈身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免禮,平身。”周皇臉上帶有絲絲笑意,像是絲毫沒有因為江予月打斷了他的行程而有任何不滿,“給月兒賜坐。”


    “女兒這幾日閉門不出,著實不太像話,便趁著這兩日天時好,來看看父皇。”


    周皇放下手中的卷宗,眉眼挑起,很滿意江予月對自己這般敬重,“月兒有孕在身,多修養修養也是好的。”


    江予月抿唇,臉上有些為難的模樣,緩緩開口說道:“這幾日在宮中,女兒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女兒思來想去,此事,女兒應該聽聽父皇的意見。”


    “噢?何事?”


    周皇身子有一瞬前傾,而後靠到背椅上,儼然是很滿意江予月會來過問他的意見。


    這便說明,自己還是有機會能掌控這個女兒,讓她在大吳,為自己籌謀。


    江予月眉眼往下壓了壓,故作猶豫一瞬,而後說道:“女兒夢見母妃了,女兒夢見了那場大火。”


    話音剛落,隻見眼前的周皇瞬間就變了臉色,身子也坐直起來。


    江予月在父皇的眼神中,看見隻有惋惜,卻沒半分愧疚。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放在自己父皇身上,真是半點沒錯。看著眼前父皇的神情,江予月便知道,自己定然是不可能問出些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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