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禦醫?”董芙婉聽著寶琴的話,微微皺眉。


    短短幾日,江予月都叫了兩迴禦醫了,今日看她的樣子可不像是有病,自然也不可能是殿下有恙,那她怎會三天兩頭叫禦醫?一個風寒而已至於搞得這般金貴?


    驀地,她想起此刻殿下也在府中,這賤人莫不是想用這招吸引殿下過去?


    “寶琴,說我心口痛,讓禦醫來看看,順便通知殿下。”董芙婉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便想著自己也來上一迴,讓賀潮風也心疼心疼。


    寶琴頓時一愣,明白過來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人家娘娘即便什麽都不做,殿下該去看她還去看她,她家這位嘛,隻怕會遭人嫌。


    可主子吩咐她有什麽辦法,等禦醫從主院一出來就被寶琴請到了錦華院,一番診脈下來,毛病沒發現什麽,卻因董芙婉的要求,留下了一堆藥。


    禦醫走後,董芙婉就讓寶琴去請賀潮風來,順便讓小丫鬟在廊下熬藥,將錦華院弄得藥氣熏熏。


    寶琴硬著頭皮到賀潮風求見,賀北沒讓她進,隻讓她把事情說了,自己進去通報。


    “我家娘娘病了,能否讓殿下過去看看?”寶琴盡量注意自己的措辭,生怕讓賀潮風聽了生氣。


    賀北照實進去一說,賀潮風便直接迴道,“府中不是有禦醫?讓他去看看便是。”


    言下之意他是不打算過去看的。


    寶琴迴去把原話帶給董芙婉,她氣得直接砸了廊下的藥罐,熬藥的小丫鬟躲閃不及,手臂上被滾燙的藥汁直接燙起了泡,痛得直接哭出來。


    “還有臉哭?再哭就把你發賣了?”董芙婉厲聲厲色,格外嚇人,小丫鬟隻好停止哭泣,不過身子還是一抽一抽的。


    寶琴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想著一會還是拿些燙傷膏給她,否則隻怕要留疤。


    錦華院中雞飛狗跳,主院卻是一派和諧。


    “禦醫也看過,這下你們該放心了吧?”江予月笑道。


    “放心,小姐晚上想吃點什麽?”花苑現在隻想一心把江予月伺候得高高興興,好讓她平平安安生下這一胎。


    “清淡爽口一些便是。”江予月想不到什麽想吃的,便讓花苑去張羅。


    晚膳時,賀潮風便從書房過來,他想多陪陪江予月,聽說有父親陪著,肚子裏的孩子也會高興。


    “殿下不盯著菜,卻老是盯著臣妾做什麽?”江予月打趣道。


    “看著你吃。”賀潮風神情柔和,已經有幾分為人父的感覺。


    江予月有些吃味得想,往日殿下可是很少說這樣肉麻兮兮的話,看來還是孩子的魔力大。


    賀潮風將一塊雞肉夾給江予月,“莫要東想西想,快吃飯。”


    雖不知她方才在想什麽,但那一瞬間的落寞他卻看得清楚,如今的她可是最忌胡思亂想的。


    本身就有心毒在身,再加上孕中多思,隻怕要傷身,再發作一次,她的身體可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還是得盡快找到另外半塊暖心玉髓,才能永久解決心毒這個隱患。


    賀潮風心裏想著事,手上卻沒停,給江予月滿滿夾了一碗菜。


    方才那點吃味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江予月拉住賀潮風還要往裏碗裏夾菜的手,“殿下,放不下了,你自己吃。”


    江予月無奈搖頭,這人表達感情的方式總是這般粗暴直接,不過卻不讓人生厭,反而有些溫馨。


    用過晚膳,賀潮風陪著江予月在院子裏散散步。


    今晚月亮尤其地亮,在院子裏走路都不用掌燈,兩人沐浴在月光下,像是一對璧人。


    “說來,現在已經八月,很快便是中秋節了,難怪連月亮都亮許多。”江予月看著頭頂上的缺月道。


    賀潮風不知在想什麽,眉心微擰,隻輕輕“嗯”了聲。


    江予月感覺到殿下心中似乎有事,可他方才飯間還好好的,怎的出來散步反而不大暢快了?難不成遇上什麽棘手的事?


    察覺到他的異樣,江予月隻散了兩圈便提出要迴房休息,好讓他有更多時間去處理手頭的事。


    不過在她洗漱過後,竟發現賀潮風散著頭發坐在床邊看書,他衣裳半敞露出胸前古銅色的胸肌,看得江予月微微臉紅。


    “殿下今日沒別的事要忙?”江予月問道,方才不是還心事重重,確定不著急處理?


    賀潮風輕輕將她拉入懷中,“今日的事便是陪你。”


    江予月發現殿下用剛毅的聲線說情話更撩人,她感覺到自己的耳尖都有點發燒,心更是撲通撲通直跳。


    手無意識地就放在了賀潮風的胸膛上,後者感受到她小手的溫度,眼眸倏地一深,唿吸也有些不勻。


    再看她像蜜一般誘人的唇,他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手也鑽進了她的衣服,房裏的氣氛頓時纏綿悱惻起來。


    江予月初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身上衣物已經所剩不多,她連忙製止賀潮風繼續攻城掠地,“殿下,臣妾現下可不能伺候你。”


    略帶喘息的聲音讓賀潮風陡然停住動作,他嗔怪地看了江予月一眼,明明是她先動手的,挑起火來又製止他。


    “你當本宮是色中餓鬼麽?”他語氣有些不悅,他會不知道現在不能行房事?隻是在江予月麵前,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好像總是派不上用場。


    江予月有些委屈,你方才那表現分明就是,還用我當?


    “好了,早些睡吧,你現在需要充足的睡眠。”賀潮風起身抱起她輕輕放在床內側,自己則和衣躺在旁邊握著她的手。


    江予月又被他這番動作給治愈了,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至於方才殿下的表現,就當他是欲求不滿的發泄吧。


    兩人剛睡下沒多久,外頭就想起敲門聲。


    “殿下,宮裏急召,讓您速速入宮。”是賀北的聲音,聽來十分著急。


    江予月打著哈欠坐起身,就見賀潮風一臉凝重地正在穿衣服,不知為何,江予月的心也跟著凝重起來。


    “殿下……”江予月剛打過哈欠,眼睛裏還有一層水霧。


    賀潮風迴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把她按在床上躺下,“父皇召本宮進宮,去去就迴,你快睡吧。”


    江予月擰眉,究竟出了什麽事,才會半夜急召人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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