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這群兵士見江予月這般架勢,都有些震動。


    不敢多動彈。


    江予月忽然起了玩心,仿佛眼前這些人就是一個個木頭人一樣。


    她朝著這個走去,這個轉身就逃。


    朝著那個走去,那個臉騰地紅了起來。


    直到一個將官騎著馬,掄著馬鞭一個個兵士的抽下去,抽的這些人哭爹叫娘的,這出木頭人的遊戲才結束。


    “南疆大營校尉焦作,參見八皇子妃。請八皇子妃恕罪,這些兵一個個都不知禮節。我們迴去一定嚴加管教。”焦作一邊說了,一邊咽了咽口水。


    他也沒有見過這般美麗的女人。


    或者說全南疆大概都沒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如果有,那也是遮著掩著,不敢見客。


    生恐被禁錮壞了的餓狼們將她們碾碎一般。


    眼前這個女人卻不一樣。


    美麗到了極致,卻也落落大方,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大氣!


    江予月笑著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自己給城裏帶來這麽大的亂子。他們隻是沒見過我,等熟悉了,自然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焦作嘴上稱是,心裏頭卻想到,就你這模樣,不管在這裏待多久,都會引起轟動的。


    “請娘娘迴到車駕,由我幫你們開道前往府上。”


    江予月迴到車廂內,花苑和白芷一把抱住她,她們兩個已經被嚇得快要哭了出來:


    “小姐,你以後可別這樣了啊。太危險了。萬一這些人對你做什麽了,那可怎麽辦啊!”


    江予月坐迴車中,心頭才忽然一慌,有些後怕。


    的確,自己這個行為有些孟浪了。


    不過如果迴到之前,自己還是會這樣做的。


    那句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朦朧的東西會讓人產生綺念,清楚明白的東西則不會讓人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白月光和朱砂痣,以及米粒的關係,終歸是不一樣的。


    說來說去,不過是這裏的人憋的太久,看得太少。


    這讓她起了一點新的念頭。


    她其實一直不大清楚自己過來要做些什麽。


    現在看來,也許提振士氣的作用,有時候女人是能做的。


    當然得有度,而且還需要得到賀潮風同意。


    車列在隨後的時間裏再也沒有出現誰攔道的情況,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新府邸。


    焦作領到地方之後,對賀南說道:“末將還需迴稟,暫且告退。”


    賀南點了點頭:“辛苦焦將軍了。”


    “不敢。八皇子身為北帥,直搗漠北皇庭的壯舉,即便我們身處南疆,聽說的時候也是熱血澎湃。”焦作說完之後,轉身對江予月躬身拜別,隨即騎著馬帶隊離去。


    新府邸還有些味道,能看出是最近剛剛修葺完善的。


    “這裏以前是李大帥住的地方,聽說殿下要帶著娘娘一同過來,便將這地方重新修葺了一番,自己搬到了別處。”賀南介紹道。


    “李大帥對殿下還挺好的呀。”花苑轉了一圈說道。


    賀南苦笑了一聲:“李大帥嚷嚷過,說什麽女人太麻煩,還弄這兒來,不是入狼窩是啥。這府邸畢竟是他以前住的地方,一般人不敢在這裏造次。李大帥治軍還算嚴謹。娘娘在這裏寬心的住著。等賀北迴來了……”


    說道這裏,賀南向花苑看了一眼。


    花苑急忙扭過頭看看這裏,看看那裏。耳朵根卻眼看著紅了。


    “你別打趣她了。”江予月笑道。


    賀南撓了撓頭,笑了笑:“我覺著弟弟有她挺好的。”


    花苑雖然避過了他的眼光,可耳朵卻還支棱著聽著,急忙迴過身辯解道:


    “誰要跟他在一起啊。都是小姐和殿下。”說到殿下兩字兒的時候,她聲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賀南畢竟還有公務要做,他現在是軍營裏的人,與賀北是府上侍衛不一樣。


    當賀北出現在府邸的時候,賀南便丟下了這些事情,然後兩兄弟去了門外,聊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過來道別。


    賀北一本正經道:“娘娘,我已經去別的城裏買了一些適合這裏的床鋪,也找了幾個老媽子,以後府裏還需要她們操持。所以還請娘娘過過目。”


    花苑見他一點都不看自己,心裏哼了一下,別過臉跑去別處了。


    “好的。賀北,以後如果不當值了,也好好陪陪她。”江予月笑著說道。


    賀北正經的臉登時垮了下來:“娘娘,我們倆這……”


    “好啦,你們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我們給你們捅破了窗戶紙。別的可不歸我們管了。”說完,江予月便領著一直抿嘴忍笑的白芷出了門,走到院子裏挑選起合適的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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