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跟宗人府搜查八皇子府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有人歡喜有人憂,整個京城彌漫著一股令人心顫的氣氛。


    玉兒從外麵趕了迴來,果酒的生意雖然還沒正式開張,但釀造卻一直都未停過,這些天來,一直都由玉兒照看著生意。


    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在八皇子府中,讓府中充斥著一股惴惴不安的氣息,有些下人,甚至已在籌謀逃離八皇子府。


    江予月坐在書房中,這沈度還算識相,這書房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看,並沒有一頓亂翻。


    賀雲亭倒是想仔細搜上一番,但在賀潮風沒有真正的倒下時,他也不敢徹底得罪賀潮風,以賀潮風的能力,捏死他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不比捏死一隻螞蟻來的複雜。


    沒有殿下坐鎮的皇子府,就如同無根的浮萍一般。


    “小姐,你這身子骨還沒好,奴婢讓白芷替你熬製了些燕窩,你喝上一些。”花苑一直跟隨在江予月的身邊,是江予月身邊最貼心的人之一。


    江予月搖了搖頭:“你放桌上吧。你們若是累了,早些去睡,我沒事的,對了,綠香這些天好些了沒有?”


    “綠香姐姐這些天的傷口好多了,小姐,你關心關心自個唄,你現在可是府裏的主心骨啊,再說您身子剛剛有起色,可不能再弄遭了。”白芷看著自家主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江予月揉了揉眉心,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睡的話,眼下府裏不知多少人不敢睡。


    雖然她不知道賀潮風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但她相信,這點波折奈何不了賀潮風,他能坦然進入大理寺,就一定留有後手。


    對了,好像沒有見到賀北……


    江予月歎了口氣,她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否則,一旦碰到事情,自己是如此的無力。


    “小姐。”白芷和花苑齊聲勸道。


    江予月沉思了片刻,輕笑了一聲,站起身子:“走吧,花苑給府裏全部下人傳話,便說我睡了,讓他們好生歇息。明日該做什麽還做什麽,一應照舊。”


    花苑應了,服侍著江予月離開書房,迴到屋子睡下。


    花苑便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將江予月的話傳遞出去。


    不久,闔府上下的竊竊私語都消了音。


    至於這音在何時重新泛起漣漪,卻是之後的事情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黑影攀上八皇子府的牆頭,那道黑影細細打量著整個皇子府各處,發現燈火俱黑,唿聲四起,不禁有些詫異這府中竟然毫無驚慌。


    片刻之後,他便消失在牆頭。


    八皇子府侍衛喜鵲站在暗處看著這道黑影從來再到去的整個過程。


    府內暗衛尚在,但也沒有動靜。


    此時此刻,任何動靜都不能出現,一發動而全身皆破,她猶記得早上殿下臨行前的要求:


    “不可動便不動。動則一擊必殺。”


    她相信殿下一定有策略可以擺脫目前的局麵。


    這不是盲目,而是自信。


    是赫赫戰功打出來的自信。


    也許有人覺得殿下盛極而衰,會被打下深淵,但喜鵲堅信,殿下會引領他們走上一個又一個勝利。


    ……


    “哈哈哈,這真是報應啊!得罪了本郡主,我要她死!”清河王府裏的王薔目光森冷,摸著自己被江予月狠狠扇過的巴掌,還有那顆和著血吐出的牙,她就心中恨意綿綿。


    隻要賀潮風倒下,自己一定要將江予月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王薔薇狀若瘋魔,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笑聲響徹清河王府,清河王聽著眼皮子直突突,他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麽,他開始後悔,一心想著自家女兒能嫁個好人家,二皇子來提親時,自己腦子一熱就同意了。


    如今看來,自己這是將整個王家都帶入了火坑,若他賀潮華能登臨九五之位,清河王府自然是水漲船高,如若不然,清河王府定然是前途陰暗啊。


    “王爺。”正在這時候,有人忽然在門外輕聲喚道。


    清河王一愣,趕緊開門讓那人進來:“可有眉目?”


    “果真不是王爺所為?”


    “我犯得著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直接去刺殺嗎?我像這樣的人嘛?”清河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可是,八皇子妃被刺殺一事,就算不是王爺做的,別人也會將事情按在王爺的頭上。”


    聽聞此話,清河王先是眉宇一皺,最終歎了口氣。


    的確,此事就算不是清河王府所做,可清河王府身上的嫌疑是如何也洗脫不了,與八皇子府的仇怨,也是越結越深。


    “王爺可想好了,此事可是沒了轉圜的餘地,何不乘他病要他命,趁著他被禦史台死諫時,王爺你也上書參他一本,若是賀潮風跨了,你這清河王府自然能得以保存,否則……”


    清河王猶豫許久,最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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