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三國僅僅是因為這句讖言而來,江予月倒是覺得這三國不難對付,因為,連這種虛無縹緲的讖言也信的話,何足為懼?


    賀潮風也好、李瑾也好,他們都知道一些東西,可他們卻不約而同的對自己保守了秘密,可他們越是這樣,江予月就越想探究這後麵的隱秘。


    “殿下,臣妾的娘家來人了,不招待一番是否說不過去?”江予月眼中閃過耐人尋味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著賀潮風。


    賀潮風認同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幾分輕鬆,自從使團進京後,他還是第一次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紛紛笑出聲來。


    “差點就忘記了,這周國還是本宮正妃的娘家,不招待一番的確說不過去!”賀潮風剛要令人籌辦宴席,江予月揮手阻止道:“殿下莫不是忘了來儀樓?”


    “這……”賀潮風覺得有些不妥,這來儀樓畢竟是花樓,在花樓中招待一國使者,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些?


    江予月卻道:“殿下,此番我們宴請周國來使,可不是以官方的身份,而是以你我的名義,如此一來,在來儀樓設宴,有何不可?”


    聽她這麽一說,又似乎有那麽幾分道理,可賀潮風總覺得這女人似乎又在憋著什麽壞事,他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恰好發現她眼中一閃而沒的機靈。


    賀潮風皺眉,思忖了一會,突然道:“你是不是在打宴會的主意?”


    見他這麽一說,江予月頓時知道自己沒法瞞過他,巧笑嫣然的說道:“殿下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瞧出了臣妾那點小心思。”


    賀潮風不由撫額,這女人,就像掉錢眼裏爬不出來了一般,從最開始的“變廢為寶”,盤活了棺材鋪子的旁的店麵,而後,她臉被劃破恢複過來後,又打上了祛疤美容的香膏主意,等香膏生意穩定下來之後,來儀樓這另類的花樓又在她心中盤算了……


    要論及掙錢,別說大吳,就是把周圍國家都算上,也難找出跟她相提並論的人來。


    江予月抱著賀潮風的胳膊,撒嬌道:“殿下,你就幫幫臣妾這個忙唄。”


    難得見她如此小女人的模樣,賀潮風無奈的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但莫要太過,畢竟招待來使,事關吳國的臉麵。”


    “定然不會。”江予月對著賀潮風揮了揮拳頭,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兩人剛準備離開涼亭再逛上一會,卻見董芙婉領著寶琴從遠處走來。


    聽聞賀潮風迴了府中,並與江予月在這後花園賞花,董芙婉那還坐得住,若再不在殿下麵前露個臉,隻怕殿下都要忘記府中還有自己這號人了。


    她匆匆的領著寶琴而來,見了賀潮風後,董芙婉連忙屈膝跪下,行禮道:“見過殿下,見過娘娘。”


    賀潮風眼中閃過一絲不虞,他淡淡道:“起來吧。”


    “謝殿下。”江予月見董芙婉來了,便道:“正好,董姐姐來的正是時候,你陪陪殿下,本宮這有些乏了。”說完,也不管賀潮風是否同意,徑直轉身離去。


    見她離開時那捧腹的動作,董芙婉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機,雖然她很快便隱藏了下去,可這殺機如何能瞞得過賀潮風,對於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賀潮風而言,對殺機的敏銳可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董芙婉一眼,心中卻露出了一絲冷笑,希望她能放聰明一些。


    “殿下,聽說城南那處莊子的桃花開了,殿下可有興趣前去賞花?”董芙婉整個身子貼近賀潮風,賀潮風不由自主的避了避,這動作雖然不明顯,但董芙婉依舊清晰的察覺到了。


    他這是在嫌棄自己?董芙婉心中浮現一股恨意,她將娥首垂下,生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被賀潮風給發現了。


    “本宮還有公務要處理,若你想去賞花,可領侍衛自去。”


    說完,賀潮風也頭也不迴的離去,隻留下董芙婉站在亭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死死的握緊了雙手,直要將銀牙咬碎。


    賀潮風,你竟如此對我……好,既然你不仁,就莫怪我不義。


    董芙婉的雙眼漸漸血紅,無盡的怨恨從她身上湧現而出,一旁的寶琴隻覺得一陣陰冷襲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哪怕身在陽光之下,依舊難以祛除心頭的涼意。


    很快,董芙婉便將一切都隱藏起來,她臉色平靜的掃了寶琴一眼,淡淡道:“還不走,站在這丟人現眼?”


    寶琴連應聲而動,小心翼翼的跟在董芙婉的身後,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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