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芙婉心中恨意滔滔,殿下為了她,竟然連正事都不顧了,董家的邀約對他而言,難道還不如一個女人重要?


    她跟在賀潮風身邊的時候最長,對他的了解也最深,以前的賀潮風,絕不會因為府中的某個女人而誤了公事,可如今…他竟然因為江予月而改變,想到這裏,董芙婉對江予月的殺心又濃烈了幾分。


    這個女人,必須死。


    被賀潮風攬在懷裏之後,江予月整顆心放了下來,她臉頰微微一紅,道:“殿下怎麽來了?”


    “怎麽,難道太妃的壽辰本宮就不能來?”


    這人還真是不會好好說話,江予月幹脆閉嘴不言,賀潮風瞥了她一眼道:“都讓人欺負成什麽樣了,你也就敢在本宮的麵前耍耍嘴皮子。


    江予月剛想反駁兩句,卻見一名小太監小跑著過來,對賀潮風道:“殿下,貴妃有請。”


    賀潮風點了點頭,迴頭對江予月道:“放聰明些,莫要墜了本宮的麵子。”說完,也不看江予月的臉色,轉身跟著小太監而去。


    等他離去之後,白玉珍對著江予月做了個鬼臉,笑道:“幸好當初我去宮中求了太後懿旨,否則真要是嫁給了他,就我這脾氣,絕對受不了他。”


    聽到白玉珍這般說道,江予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婚姻大事,的確是讓人羨慕。


    ……


    宜貴妃喜靜,宴會廳中太過吵鬧,她便在偏院歇著。


    “母妃,喚兒臣來何事?”小太監將賀潮風領了過來後,便退了下去,賀潮風跪下行禮後,起身問道。


    “聽聞江側妃在來的路上,所乘坐的馬車被人動了手腳?”宜貴妃端起茶杯,用蓋子撥去浮在杯麵上的茶末,抿了一口,精致的鳳眸中露出了一絲寒意。


    賀潮風見此,知道自己的母妃心中怒極,安慰道:“母妃放心,兒臣早就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手守護。”


    “汐雲啊,你可知道,這朝中許多大臣明知你奪嫡的希望最大,卻偏偏不敢徹底偏向你這一邊?”


    對於宜貴妃這個問題,賀潮風心中早有答案,但卻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搖頭道:“還請母妃明示。”


    宜貴妃起身,踱到窗邊遠眺開福寺的風景,許久才道:“你是當局者迷啊,其他皇子都有了子嗣,唯獨是你,府中的側妃、侍妾都沒個聲響,沒有血脈延續,那些世家大族又如何敢在你身上押寶。”


    賀潮風明白母妃說的有道理,但他卻有自己的想法。


    宜貴妃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個性極強,她眉宇緊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汐雲,你莫要小看了這些牆頭草,若不是這些牆頭草遲遲不肯站位,你的儲君之位焉能到現在還未定下。”


    “治大國如烹小鮮,你見那一道菜隻有一種佐料或者主菜?”宜貴妃重重的放下手中茶杯,聲音有些嚴厲,她早就點撥過他,可自己這孩子就是不改自己的心高氣傲,依舊我行我素。


    賀潮風點頭應下,見他那模樣,宜貴妃就知道他還是沒聽進心裏去。


    她不由在暗暗搖頭,看來,隻能等他自己吃了虧後,才會醒悟過來。


    這也怪不得他,他少年成名、戰績驕人,手中又掌吳國最精銳的強兵,換做是誰,都會像他這般,隻信奉自己手中的實力,而看輕那些舉棋不定的牆頭草。


    賀潮風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母妃是為他好,而且母妃所言也都是事實。


    可母妃畢竟是個久居深宮的女人,她隻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勢力壯大起來,卻忽略了父皇的心思。


    以賀潮風的聰明才智,焉能不知道壯大自己的勢力,可父皇正值壯年,又如何會允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威脅到他的權柄。


    若自己真的像母妃所說那般,將朝中的文官武將皆拉攏過來,等待自己的隻有兩條路,一,被徹底打壓,永遠失去大位的角逐資格;二,帥軍逼宮,直接一步登天,坐上那張寶座。


    這兩種都非賀潮風所想,故而,他隻能收斂自己的鋒芒,隻要他手中兵權還在,其他皇子上跳下竄也奈何不了他。


    宜貴妃沒有再與他討論這個問題,轉而問道:“如今三國使者已向鴻臚寺遞交正式國書,不日便要展開相關和議,你可做好了準備?”


    在此事上,賀潮風還真有些頭疼,他道:“據兒臣所知,漠北皇廷、周國,是打著和談的幌子來的,而南越,則是打著納貢的幌子來的,他們的目的,應該都是衝著江予月來的,看來,這玉女的身份還藏著什麽我們不知道的隱秘。”


    宜貴妃皺眉,許久才道:“挑個合適的時機,你自去與你父皇商議一番,此事,大有問題。”


    賀潮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陣陣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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