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潮風臉色陰沉的可怕,花苑剛將熱水放好,過來道:“殿下,水已備好,請沐浴更衣。”


    “哼。”賀潮風揮袖,轉身摔門而出。


    花苑頓時嘟起了嘴,開始嘟噥起大豬蹄子四個字來,後麵進來的白芷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見賀潮風摔門而出。


    她忙看向自家小姐,發現江予月沒事後,這才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真是嚇死個人,小姐,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有些事情好好說清楚便好,非要每次都跟殿下鬧得都不歡而散。”


    江予月默不作聲的坐在床上,許久才出聲道:“你們不懂。”


    兩個人在一起,所需的不僅僅是感情,更重要的還是信任。


    江予月有些苦澀,還是以前那句話,若你信我,我不說你也會信,若你不信,我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江予月輾轉難眠,這一夜睡得無比煎熬。


    第二日一早,她滿臉憔悴,花苑一看,頓時心疼壞了,在心中將賀潮風大豬蹄子罵了個遍。


    用完早膳,江予月感覺自己腦子裏一片昏沉,她起身,看了看這蕙草院,突然生出一股被囚禁的悲意。


    “小姐,錦華院那邊捎來口信,說過些日子就是開福寺太妃的壽辰,讓你切莫忘了此事。”


    開福寺太妃的壽誕?江予月心中一驚,這倒是個大事,此前,吳皇為了給自己抬籍,特意讓開福寺太妃收了自己做義女,然後將自己提為賀潮風的側妃。


    雖說是形式上的義母,但該有的禮數卻是不能少。


    江予月讓花苑去請了管家過來,這些事情,府中管家應該比自己更清楚該如何去做,事關八皇子府的臉麵,還是問問管家較好。


    等得花苑出了蕙草院後,白芷卻突然道:“小姐,奴婢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這錦華院與我們蕙草院可沒那麽友善,那董娘娘會如此好心的提醒你莫忘了開福寺太妃的壽辰?”


    原本沒有多想的江予月,聽得白芷這話後,頓時醒悟過來,董芙婉會如此好心?


    看來,她又在盤算什麽壞主意了,江予月心中冷笑,這董芙婉,再次迴了八皇子府後,非但不想著如何把日子過好,反而一門心思的盤算著如何算計於她,看來前番的教訓並沒有讓她收斂,反而讓她變本加厲起來。


    江予月可不是由著別人下手欺辱之輩,自小在後宮生存的她,早就見慣了後宮那些你死我活的暗鬥,她董芙婉既然想鬥上一鬥,那就來吧。


    經曆過被休一事後,這董芙婉的確變得聰明了,連帶著手段也狠辣起來,上次的萬壽果之事,江予月可以肯定是董芙婉下的手,若非自己讀過眾多醫書,知道這湯方會造成流產,隻怕被害了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不能輕視於她,江予月袖中的手微微握緊。


    ……


    賀潮風端坐在中堂,在他身前,喜鵲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許久,賀潮風站了起來,道:“所有守衛蕙草院的暗衛減俸一級,記軍棍二十,若再有下次,後果你們自己應該明白。”


    “謝殿下寬恕。”喜鵲隻感覺背心都被冷汗打濕,側妃娘娘閨房中竟然有人侵入,她身為娘娘的侍衛,竟然絲毫不知,這可是失職大罪,就算殿下斬了她們都不為過。


    這等處罰已是輕了!


    賀潮風揮袖出了中堂,今日三國使者即將入京,他必須到場迎接三國使者,敲打完喜鵲後,他一刻未留,領著賀北策馬出了府邸,徑直去了鴻臚寺。


    等他離去後,喜鵲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上換件衣物,連忙趕迴了蕙草院。


    昨夜風雨過後,竟然一早,春日陽光暖洋洋的灑落人間。


    江予月坐在賞蓮亭中,花苑剛送走了管家,迴來一臉不虞的對江予月道:“小姐,這管家可是越來越過分了,按理說,這壽禮怎麽著也得是府中幫忙準備,可他卻推脫說庫房不歸他管,要我等去尋錦華院,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莫要生氣,氣壞了自己身子可就不值當了。”江予月安慰著花苑,又道:“你去叫喜鵲過來。”


    話音剛落,便見喜鵲進了院子,喜鵲踮起腳尖,雙手放在嘴邊喊道:“喜鵲姐姐,娘娘正要找你。”


    江予月揚手就敲了敲花苑,皺眉道:“大唿小叫的,沒有規矩。”


    花苑知道自家小姐並不是真的生氣,咧嘴對著她笑道:“奴婢腿都快斷了,小姐你就別讓奴婢再跑了。”


    江予月一臉無奈的看著花苑,嘴角卻浮現了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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