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娘娘。”喜鵲抱劍對著江予月行了一禮。


    江予月擺手道:“以後莫再行這些虛禮,喜鵲,隨我一同去鋪子裏看看。”


    “這……”喜鵲臉露難色,江予月頓時明白過來,她忙道:“若是不行便算了。”


    喜鵲這才鬆了口氣道:“殿下這也是為了娘娘好。”


    江予月收迴了心思,這賀潮風是打算將她囚在蕙草院了麽?


    她想了許久,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一人身上,她喚來花苑,鋪開筆墨之後,用簪花小楷寫了一封請帖,然後她將請帖遞給喜鵲,道:“這院子裏麵待的很是煩悶,喜鵲,辛苦你去白府一趟,請嘉誠縣主上門一述。”


    喜鵲接過帖子,隻要娘娘不想著出府,一切都好說。待喜鵲下去之後,江予月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陽穴,白芷、花苑身份太低,一些消息他們自然打聽不到,她在這吳國京城沒有別的朋友,唯一能幫的上自己的,似乎隻有白家兄妹。


    白莫風的心思太深,江予月不敢多跟他打交道,思來想去,也就剩下白玉珍了。


    晌午時分,喜鵲迴來了,在她身後,白玉珍一臉笑意的看著江予月。


    “好久不見,玉珍這是愈發光彩照人。”江予月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白玉珍福身就要行禮,江予月連忙將她托住,臉上不悅道:“玉珍你這是不把予月當朋友呢?”白玉珍一愣,隨即歡快的笑道:“我這真不知該叫你什麽好,渺渺?予月?”


    江予月連連笑道:“這是怪我,不過名字隻是個代號罷了,無需在意。”


    白玉珍故作慍怒的搖頭道:“你也太不真誠了,還有,我們不久前才見過,何來的好久不見。”江予月一聽,頓時知道白玉珍說的是王薔薇當街撒潑那次。


    兩人相視一笑,頓時將彼此之間的那絲陌生疏離給淡了去。


    白玉珍圍著江予月轉了一圈道:“嘖嘖,我是真看不出來你的本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該怎麽稱唿你才是,叫你燕掌櫃?還是那山野女子?又或者是月公主?”


    江予月唯有苦笑,道:“都是逼不得已才生出的這些事情,玉珍,你就莫再埋汰於我了。”


    白玉珍是個性子直爽之人,見江予月如此,她也沒再打趣於她,兩人牽著手坐了下來,江予月又囑咐白芷跟花苑將此前準備好的四菜一湯端了上來。


    看著眼前爽口的家常小炒,白玉珍倒是覺得胃口一開,連連點頭道:“這些家常小菜最合胃口,莫不是你打聽過我的喜好?”


    江予月笑道:“平日裏我便是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罷了,今日為了請你,特意多做了兩個小菜,怎樣,是不是很感動。”


    “瞧你那小氣巴拉的樣子,誰不知道八皇子府的側妃賺錢是個一等一的好手,如今你這財神爺請我來吃飯,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你也不臉紅?”白玉珍打趣道。


    江予月從花苑手中接過調製好的果酒,親自替白玉珍斟上一杯,道:“就你嘴貧,來嚐嚐這個,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調製的瓊釀。”


    白玉珍也不客氣,端起桌上那杯果酒一飲而盡,入口之後,那果酒換做無盡清香,直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感歎的唿聲。


    她放下酒杯,眼神莫名一亮,一把搶過那酒壺道:“這都是我的。”


    江予月勾唇一笑,請她來的目的達成了。


    白玉珍也是個妙人,又飲了一杯,這才道:“我來猜猜看,有人又準備拿我當引子了,說吧,要我怎麽做。”


    此話一出,江予月的臉微微一紅,以前的自己,可沒少利用白玉珍,好在都沒存壞心思,這白玉珍也是個豁達之人,沒與江予月去計較。


    江予月連連擺手道:“玉珍莫要再提,羞煞我也。”


    白玉珍聞言,將筷子放了下來,一本正經道:“我這又是上了賊船,說吧,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我這喝了你的,自然要做做那長舌婦之事,要不,怎麽對得起你特意為我準備的瓊漿。”


    江予月見她如此,也就不再客氣,道:“聽聞白家經營著京中的水果行當?”


    白玉珍微微一愣,道:“有這行當,你是打算與我做做生意?”


    江予月攤手道:“為什麽不呢?”


    談到生意,白玉珍臉上的笑容散去,露出了正經之色,她道:“讓我猜猜,是不是與這果酒相關?”


    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江予月點了點頭,道:“這果酒你也喝了,如何?”


    這果酒堪稱瓊漿,若是在京城流傳開來,定然是財源滾滾,這江予月真是個財神,隨便搗鼓一個行當,都是能賺錢的大生意,想到這,白玉珍看向江予月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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