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來儀樓開業。


    按照江予月的吩咐,嬤嬤們將京城有名的歌姬、舞姬全部花重金請了過來,一時間,滿京城的喜歡看熱鬧的人都蜂擁而至,再加上有賀潮風這尊大佛在,眾多達官貴人紛紛進入到來儀樓中捧場。


    整個來儀樓熱鬧非凡,一座花樓開業,被江予月辦成了京城難得一見的盛事。


    花苑在看著來儀樓外人山人海的場麵,心中又驚又喜,對江予月道:“娘娘,花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熱鬧的場麵。”


    江予月心情頗好,笑著捏了捏花苑的小臉,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她可不這麽看,酒香、巷子也不深,兩者都好豈不是好上加好。


    花樓首日,生意爆紅。


    來往的達官顯貴出手闊綽,單是打賞就讓樓裏的姑娘笑開了花。


    江予月將來儀樓的包廂分了三六九等,又囑咐管事嬤嬤,用鍍金、鍍銀、鍍銅準備了三種象征身份的信物,視客人的身份以及花費來贈予相應等級的信物。


    這本來是避免樓中小廝衝撞了貴人的一個小小舉措,結果誤打誤撞的在權貴之中大受歡迎。


    花樓這種新穎的模式讓來客耳目一新,入樓的設定不但沒讓達官貴人止步,反而讓達官貴人覺得如此才能配得上他們的身份。


    這點,就連想出這法子的江予月也未曾料到。


    半天過去之後,江予月喚來賬房拿來賬本一看,除去那些成本,淨利潤竟然達到了三萬兩。


    這下,不但花苑幾人吃驚不已,就連江予月也是目瞪口呆,吳國竟然富裕到如此地步?


    對麵酒樓的趙掌櫃眼睛赤紅,如今來儀樓生意爆紅,站在他酒樓外的人裏三層外三層,可都是衝著來儀樓的熱鬧來的,他店裏的生意非但沾點光,反而因為門口被堵影響了生意。


    這可怎麽辦啊,


    照這麽下去,自己家的生意可如何是好……


    趙掌櫃急得團團轉,來到來儀樓外左右走走,可是他連這棟樓都進不去,他隻是一介掌櫃,哪裏算的上什麽貴人。


    再說,他好歹是酒樓的大掌櫃,這要讓他花錢進同行的酒樓,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現在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江予月在樓上看的清楚,見他人在門前晃悠,特意讓姑娘前去問候。


    姑娘端著一盅茶過來,看見趙掌櫃的便主動遞了過去,爽利的笑道:“趙掌櫃的喝杯茶再等等唄,樓裏現在沒有空位,一會有了空的位置,我再來給您說一聲,您可以直接進去。”


    趙掌櫃的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搖手:“我就是過來瞧瞧,看你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說完他忙不迭的跑了,江予月見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白芷和花苑也在一旁撲哧一笑,“這趙掌櫃的想進來又不敢進來,看他那模樣,真是太好笑了,要我說,他就是活該。”


    江予月輕笑:“古人常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話有大道理。”頓了頓,江予月又道:“留意一下,如果可以,將對麵的酒樓也給盤下來!”


    白芷忙道:“萬萬不可,上次的事情後,殿下說這酒樓背後可能會有貴人支撐,雖說殿下不至於怕了,但平白無故的招惹到人便不劃算了。”


    江予月搖頭:“白芷啊,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對麵那酒樓不出半月便要關門大吉,若我是那背後之人,定然會乘著酒樓還值些錢財時置換出去,要不然便成了爛在手中的雞肋,開也不是、關也不是!”


    白芷和花苑對視一眼,還是不解。


    一旁的玉兒湊了過來,道:“姐姐,沒有想到今天的生意這麽好,殿下也是下了大力氣,親自在場招唿。”


    的確,這酒樓的生意之所以好,一是這經營的模式新穎,二是來客衝著賀潮風這位皇子的麵子。


    江予月可不會傻到將所有的功勞都歸結在自己身上。


    過了一會,賀潮風走了上來,看見她抱著算盤滿眼冒精光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


    “今天這一天賺了多少?瞧你笑成這個樣子!”


    賀潮風的聲音喚醒了她,江予月淺笑:“殿下猜猜今天一天一共賺了多少?”


    賀潮風搖搖頭:“看你那模樣就知道不會太差,說說吧!”


    “去除成本後足足有六萬兩!”


    這下賀潮風也是吃驚了,他知道花樓一定會賺錢,但沒想到會如此賺錢。


    江予月信心滿滿道:“給我一些時日,我一定能將這花樓開成京城第一樓,到時候什麽一品樓都得拜在下風。”


    賀潮風卻暗暗皺眉,花樓如此賺錢,會不會被有心人給利用。


    如此一想,他不喜反憂,的確有這個可能,朝中那些所謂的錚臣隻怕會參自己一個與民爭利的罪名。


    可眼下這花樓的收益又讓他舍不得就此放棄,看來,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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