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眉頭緊鎖,花苑走了進來,見她這個樣子正要說話,江予月卻搶先一步,“花苑,去把賬本拿來看看近幾日進了多少銀子?”


    江予月是想著用這筆錢再另外做個小生意,將收入來源拓寬一些,隻有這樣,積攢銀錢的速度才會快上一些,當銀錢足夠多的時候,就是用銀子砸,也能砸出一群人將自己送迴周國去。


    還有燕宸那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迴去,這兵荒馬亂的,上一次見麵之後就再也沒有燕宸的消息了,萬一…


    江予月趕緊搖搖頭,不會的,燕宸是男孩子,又有些功夫,不會輕易被人算計。


    花苑將賬本給她之後,江予月仔細看了看,鋪子開了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兩家鋪子合起來一共賺了差不多十六萬兩,這十六萬兩銀子除去幾個人的分成再除去成本,她個人還能落下三萬兩銀子。


    江予月並沒有將銀子支取出來,而是將這三萬兩先放在鋪子裏,如今香膏生意火爆,作坊擴張也需要銀子,幹脆銀子在鋪子裏麵流轉先。


    天色漸晚,江予月一人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


    她在輾轉反側,書房中賀潮風心間也是千頭萬緒。


    從圍獵場上出來之後,他心中就不痛快,在蕙草院中那個女人明明很在意他,卻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她雖然口中說不了解白玉珍,可是也沒有說拒絕的話,聲音平淡、麵色如初,看樣子像是真的不在意。


    這正妃她就真的不想做嗎?


    賀北看見殿下一直都在喝悶酒,不由問道:“殿下,陳宇德那邊好像有了消息,近日來在南邊頻繁出現。”


    “不管他,他那麽多個分、身怎麽會在南邊?本宮相信他一定就在京城,給我盯緊了張科峰就行。”


    “殿下,難不成還懷疑張大人?”


    賀北詫異,張科峰這都已經封為學士了,還有嫌疑?


    “那是自然。在普華寺的時候陸渺渺遇襲,那條路上可不止他們主仆二人,張科峰也在,你以為按照陳宇德的性子,他會虜走那個女人卻放過這個書生?”


    “原來殿下什麽都知道!”


    “本宮知道,不問她,她也就不說,但是並不代表本宮就是傻子,盯緊了張科峰,看看他究竟與何人來往!”


    “是殿下!”


    賀北這就差人去打聽,張科峰也沒有想到自己一舉一動都在賀潮風掌握之中。


    張科峰見了什麽人,什麽時辰從府中出發,何時迴來,全部都盡數傳到了賀潮風這裏。


    當看見張科峰除了府邸跟應酬之外,就是去城東的藥鋪,賀潮風眉頭一挑。


    “這家藥鋪主營的是什麽?”


    “啟稟殿下,主要是香膏的製作,其中有一位藥材就是從這間藥鋪進的。”


    賀潮風不解:“他已經將配方交給了陸渺渺,如何還能再去藥鋪進貨?看一看那藥鋪背後是何人的,本宮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張科峰,一個初入朝廷的小官,不思前程,反而將時間花在去藥鋪買藥這種事上,這本身就是一種矛盾,難不成學士府裏麵的事情還不夠他忙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讓和悲哀差人盯緊了鋪子,一有風吹草動便來告知於他。


    賀北自然也知道,早就派人去盯著了,隻是還沒有消息。


    但是按照賀潮風所說,這人是要盯,不過也不能打草驚蛇。


    另外,慎刑司那邊傳來的消息,蘇楚和齊羽兒不堪受刑已經先後自盡。


    賀潮風接到消息之後,並沒有表現出驚詫的表情,這個結果早就在他意料當中,她們兩個若是不死,那才叫一個奇怪。


    倒是董芙婉聽聞之後,心裏緊緊揪在一起,她二人究竟是怎麽死的,董芙婉用腳底板也能猜到,說是自盡,實際上,肯定是被人逼迫而死。


    進了那種地方就是進了地獄。


    眾多酷刑,她們兩個嬌滴滴的女子又如何能受得住?肯定早就已經招了。


    如今董芙婉才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嚇得終日裏在佛堂裏誦經念佛。


    賀潮風聽聞董芙婉嚇到龜縮在佛堂,不由冷笑:“她一向謹小慎微,如今這件事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殿下,可要過去看看?”


    “哼,她也配!”


    賀潮風最是討厭府中女子使這手段,尤其是上不得台麵的。


    “屬下的意思是,宮裏麵對白小姐一事似乎很有興趣,貴妃娘娘不知是否看好,那主院董娘娘若是說上兩句,宮裏會不會因此……”


    “不會!不管是誰,想要做本宮的正妃,都得本宮同意才行,本宮若是不同意,哪怕是宮裏,也無法替本宮做這個主,她董芙婉若是敢動這個心思,那就離死不遠了。”


    賀潮風眉宇間傲氣凜然,他腹中自有溝壑,絕不是任人擺布之輩,他不像其他的皇子,為了拉攏朝中大臣,無所不用其極。


    相比那些虛妄的關係,賀潮風更相信自己手中掌控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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