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不以為然:夫人難道不是嗎?本來我們夫人就不差呀!再說了,夫人向來都比她主院的要聰明些,如今他們失勢,咱們正好趁此機會反擊。


    花苑的話讓江予月蹙眉,她並不想做什麽正頭娘子,更不想去爭寵,畢竟心裏沒有賀潮風這個人。


    再說了,目前她最大的願望是早日找到綠香,雖說賀潮風告訴她綠香已經死了,可是江予月不相信,即便是死了也要找到屍體給她收殮。


    想到這裏江予月的心口就一陣悶痛,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花苑不知道自家夫人在想什麽,總覺得很奇怪。


    夫人跟這皇子府裏的眾多女子一點都不一樣,從未想過要爭寵,但是不爭寵的女子,又豈能走的長遠?


    現如今除了蕙草院以外,其他房的幾位夫人們都見不到殿下,要是夫人再不加把勁的話遲早殿下會厭煩了。


    花苑真是操透了心,江予月卻不以為然。


    “對了,花苑你去瞧瞧殿下可要啟程了,我們也抓緊時間,今日可是詩會,莫要誤了時辰。”


    “殿下方才派人來說了,馬車已經停在門口,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咱現在就去吧!”


    花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收拾了一番。江予月帶著她出了院子。


    今日去詩會地點也不是太遠,坐馬車差不多走上兩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詩會往年都是由太妃親自主持的,而今太妃年紀大了,不喜這些熱鬧,所以今年就交給了二皇子賀潮華親自主持。


    正好二皇子大婚剛過,和皇子妃頭一次會客,地點就設在他們的溫泉山莊裏。


    等到去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很多馬車。


    江予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賀潮風的顏色,見他麵色如初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幹擾,這才放心。


    等到下了馬車,卻聽到賀潮風冷冷道:“今日朝中發生了一些事情,等會在詩會上,你能不開口就不要開口。”


    江予月心裏一驚,便知道這位主子今天心情很不好,誰敢惹他,那定然不會放過他的,於是江予月淡淡應了一聲,“是,殿下。”


    二人剛進山莊,迎麵便看見迎客的賀潮華。


    眾人見賀潮風領著江予月漫步而來,不由紛紛讚歎,當真是一對璧人,男的高大俊逸,女的國色天姿。


    賀潮華心中一動,心中冷笑,嘴上帶著絲嘲諷道:“來了八弟,幾日沒見你了,怎的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父皇斥責你了?”


    當著眾人的麵,賀潮華故意這麽大聲,引來眾人觀望。


    賀潮風冷冷道:“本宮的臉色好得很,倒是二哥臉色蠟黃,悠著點,別太頻繁了。”


    齊家姑娘如今已是皇子妃了,聽完這話臉轟的一下就紅了。


    江予月在一旁尷尬不已,這人怎麽迴事?哪壺不不開提哪壺。


    都知道這皇子妃和二殿下不和,二殿下讓皇子妃等了這麽多年,他假裝斷腿的時候,皇子妃都沒來看一眼。


    有傳言說兩人的大婚之夜,二殿下根本就沒與皇子妃圓房,現如今賀潮風還故意這麽說,這不是明擺著招人怨恨嗎?


    賀潮華捏緊拳頭隱忍不發,倒是二皇子妃沒有計較這些,淡淡笑道:“早就聽聞八殿下的側妃國色天香,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謝皇子妃誇獎,渺渺蒲草之姿,比不上娘娘萬分之一。”


    江予月微微福身,禮數周全,齊家姑娘甚為受用。


    “如此,先進去再說,今日客人很多,招唿不周還請見諒。”


    二皇妃倒是知書達禮,福了福身,賀潮風輕輕頷首,隻當是給她麵子,帶著江予月朝裏走去,隻是經過賀潮華的時候輕睨了他一眼,明顯鄙夷。


    賀潮華當著眾人的麵自然不好說什麽,隻是覺得十分憋屈,狠狠瞪了一眼賀潮風的背影。


    “殿下何必與他置氣,都是自家兄弟。”


    二皇妃在一旁勸道,賀潮華不屑:“兄弟?他恨不得本宮死,也就你們覺得他是好人,婦人之見!”


    “殿下既然另有高見,那便好好想想今日詩會的主題,免得說不出話來丟了二皇子府的麵子,臣妾告退!”


    二皇妃也不慣著他,直接福身轉身離開,根本不給賀潮華說話的機會。


    “瞧瞧!瞧瞧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麽態度!”


    賀潮華臉色陰婺,二皇妃也懶得搭理他,今日這詩會熱鬧非凡,又何必與他置氣壞了心情。


    江予月能察覺到賀潮華夫妻之間的不和。進了會場後,放眼看去全是衣著華麗的高門貴女以及公子哥兒,江予月才明白過來,這不僅僅是詩會,更是一場大型相親會。


    “那不是八皇子麽,他身邊的就是那個軍妓出身側妃吧?長的可真美!”


    “以色侍人豈能長久?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罷了!”


    說話的是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很是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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