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潮風將江予月一頓訓斥,導致江予月在路旁暈倒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董芙婉那裏。


    聞言寶箋偷笑,在董芙婉跟前得意洋洋:“娘娘,我就說那小賤人,不,那位夫人!”


    瞧見董芙婉警告的眼神,寶箋趕緊改口:“奴婢是說那夫人不是善茬,現如今惹惱了殿下被殿下罵了,今日裏許多丫鬟都看見了,她出了書房的時候,腳步踉踉蹌蹌的,聽說殿下在裏麵發了好大的一通火,說她得寸進尺,要奴婢說呀,這種人遲早會被殿下拋棄!”


    董芙婉悠悠哉哉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在一旁揚起笑臉來:“也不能這般說,畢竟出身低賤,肯定自小過了不少苦日子,眼皮子淺看不得銀子,如今跟殿下要東西,也不知道察言觀色,我們殿下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


    寶箋連連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主子。


    董芙婉頗為享受寶箋這種眼光,繼續分析道:“但若說殿下已拋棄了她,倒也不大可能,畢竟是皇上親封的;再說,我們府中的這些女子大多都是有來頭的,若是少了一個,外人肯定要借此機會,再進來一個,與其麵對那些新人,倒不如留著精力好拿捏他們!”


    董芙婉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寶箋看在眼裏,連忙討好:“娘娘說的是,奴婢覺得娘娘最近變了,變得讓奴婢認不出了,若是換成往日,娘娘定然不會這般說的。”


    寶箋都能看出來,董芙婉確實不一樣了。


    “本宮也想清楚了,若是不能生孩子,便牢牢掌握住殿下的心還有中饋便是了,讓他們玩出花來,本宮掌握著他們的吃穿用度,想在府中過的好,還是要看本宮的臉色。”


    寶鑒想想也是,迴頭瞧見寶瓶唇上的口脂,不由得生氣了,“寶瓶,你眼皮子這般淺,為何要塗她送的?”


    董芙婉瞧過去,見寶瓶唇上顏色粉紅,煞是好看,寶瓶頓時慌了,趕緊跪下來,“娘娘恕罪!奴婢隻是覺得這口脂的味道十分好聞,擦在唇上很潤,不像我們先前用的那麽幹燥,奴婢隻是想要試試……”


    “罷了寶箋,蕙草院的也是好心送來東西想要討好我,何必呢?再者說她用的材料也確實不錯,這口脂倒比我們平常買的顏色要正。”


    寶箋不屑一顧:“她倒是想的美,想用這簡單的口脂討好娘娘。”


    “她討好我有什麽不對呢?本宮才是這府中的女主人,不是嗎?”


    “娘娘說的是。”


    寶箋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隻要娘娘不在像從前那般沉默,那麽他們這做丫鬟的也就放心了。


    蕙草院的那一位,終究是比不上娘娘的。


    等到江予月醒來之後看見身旁的花苑,不由得淚濕了雙眼。


    瞧見江予月剛一醒來又在落淚,花苑頓時著急起來,“夫人,您那裏不舒服我請大夫來!”


    花苑說著就要走,卻被江予月拉住胳膊。


    “別,我,我沒事了。”


    怎會沒事她覺得胸口處一陣悶痛,定是因為那口血。


    她的綠香,忠心耿耿的綠香,原本在和親前江予月想要將她放出宮去嫁人,可是綠香死活不肯,明知道此行九死一生,可是綠香還是執意追隨,如今…


    江予月想起來就覺得心裏一陣鈍痛,她很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賀潮風不是那種撒謊的人,他為了摸清楚自家的身份,定然讓人去查探過。


    “夫人,喝藥,喝了藥便不會痛了。”


    花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江予月迴神,看著她點點頭,直起身子將藥喝了。


    苦,苦到心底了,苦澀衝淡了她的憂傷,化作了無盡的恨。


    綠香的死,她要算在賀潮風頭上!


    “夫人,究竟殿下在書房裏頭和您說了些什麽?不就是個鋪子,殿下不給就算了,何苦氣得夫人吐血?殿下也太過分了!”


    花苑年歲小,心思單純,壓根就不懂府中的這些齷鹺,至於自己的身份,花苑自然是不知道的,江予月也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


    江予月蹙眉,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已經天黑了,既然賀潮風不給,那間鋪子她也不想要了,她要讓賀潮風知道,自己不是軍妓,也不是附庸在他身上的菟絲草,越是不讓她出去,她就越要出去!


    見江予月看著外麵,花苑勸道:“夫人,大夫說了要讓您好生養傷,您好好歇歇。”


    江予月卻道:“我想出去。”


    花苑一愣。“這都晚上了,夫人想去哪裏?”


    “去找二皇子。”


    此話一出,花苑呆住了。


    “二,二殿下?!夫人你該不會是瘋了吧?若是被殿下知曉,我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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