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六劍奴!


    趕緊下來!


    要不然我們連一起你們殺!”


    周遭的五十士兵仗著人多。


    對著屋頂上的六劍奴舉起武器威脅。


    站在最中間的六劍奴之真剛,揭下麵具,露出本來麵容對著驛館周圍五十個士兵質問道:


    “你們知道為什麽鄙人要揭下麵具嗎?”


    周遭的五十士兵自然不想聽那個六個奇奇怪怪的劍客說話。


    免得耽誤了大將軍姬無夜的大事。


    當即舉起武器準備對驛館屋頂上的六劍奴真剛、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攻擊。


    為首的士兵對著周遭士兵命令道:


    “宵禁時刻擅自出行。


    破壞大將軍計劃!


    殺!”


    五十多個士兵中開始向驛館屋頂爬去。


    六劍奴之真剛再度帶上蜘蛛麵具,伸出一隻手對著周遭的五十士兵一掃:


    “見過我真剛麵容的人!


    都必須死!


    殺了他們!”


    六劍奴之真剛雙手環抱站在中間不動如山。


    周遭六劍奴之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如鬼魅一般消失。


    六劍奴之真剛對著這一場屠殺根本不感興趣,站在屋頂屋簷處,看向韓國國都新鄭東大門。


    六劍奴之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根本不給五十個士兵喊叫的機會。


    身形往天空一躍。


    月光照耀之下。


    五人身形猶如一隻巨大的蜘蛛。


    正在捕食困在蛛網內的獵物。


    時而出現在這裏,時而出現在那裏。


    笑談殺一人,如砍瓜切菜。


    狠辣且輕鬆,熟練又麻利。


    五人麵無表情,殺氣彌漫。


    鬼影重重,似是惡鬼來索命。


    凡過之處。


    摧枯拉朽,秋風掃落葉。


    為首的士兵隻眨了一下眼睛。


    就看到六劍奴之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已經瞬移了五十多處。


    眼中隻有虛影和接連不停的白光。


    好似在做著一場永遠醒不來的噩夢。


    視線之內,四十九名士兵幾乎是在一瞬間全部倒地。


    還以為看錯的他,使勁眨了一下眼睛再看。


    六劍奴之真剛、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站在了他身體周遭不同的位置。


    “救……”


    為首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喊叫。


    就被六劍奴之真剛、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斬成六塊。


    瞬間慘死。


    六劍奴中為首的真剛舉起那些士兵之前所抓的火把。


    對著六劍奴之斷水、亂神、魍魎、轉魄、滅魂命令道;


    “把姬無夜的這些狗腿子的屍體全部放進去!


    連同驛館一起燒了!


    我去姬無夜府邸等你們!”


    “是!


    真剛大人!”


    -------------------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韓國國都新鄭接待外國使節的驛館突然著火。


    火勢衝天,濃煙滾滾。


    原本在附近幾個街道的巡邏的士兵本該推著水車來救火。


    可是他們事先得到了大將軍姬無夜的密令。


    若是夜裏驛館失火。


    誰都不要管。


    故此,燃燒起來的驛館瞬間被火龍吞噬。


    黑煙彌天,在如此夜色之下顯得十分耀眼。


    從天空俯看。


    千家萬戶都已經睡著。


    那熊熊燃燒的驛館宛若黑暗中的一朵火蓮花。


    煞是好看。


    大將軍姬無夜和血衣侯白亦非站在大殿前。


    看到了驛館方向火光衝天。


    二人得意的對視一眼。


    大將軍姬無夜對著手下喊道:


    “來人!”


    五個親兵跪倒在大將軍姬無夜麵前。


    “你去通知相邦張開地還有他孫子張子房!”


    “你去通知韓王四公子韓宇!”


    “告訴他們就是驛館失火。


    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還在裏麵。


    讓他們速速前去救火!”


    “剩下的人跟本將軍去驛館“救火”!”


    “諾!”


    兩個親兵分別去了相邦張開地府邸、韓王四公子韓宇府邸通知驛館失火的情況。


    剩下的三個親兵帶著大將軍姬無夜的命令找來兩百多人的親兵衛隊。


    大將軍姬無夜帶著血衣侯白亦非騎馬以及兩百多親兵衛隊趕往燃燒已久的韓國驛館。


    路上,血衣侯白亦非咧嘴奸笑道:


    “大將軍還真是殺人誅心啊。


    非要讓相邦張開地、他孫子、韓王四公子韓宇親自來看!”


    大將軍姬無夜驕橫霸氣道:


    “本將軍就是要讓這些礙眼礙事的人看看。


    得罪本將軍是什麽下場。


    管他是秦國秦候三公子還是羅網的人!


    得罪了本將軍!


    下場隻有一個!


    那就是死!”


    血衣侯白亦非側過頭意味深長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大將軍姬無夜大笑道:


    “大將軍說的是。


    在韓國得罪大將軍的下場就是個死!


    本候現在等不及想看到贏天那個小畜生的焦屍了!


    咱們走快點!


    免得贏天那個小畜生的焦屍被燒毀的太嚴重。


    要不然本候可就沒法鞭屍出氣了!”


    “哈哈哈哈!”


    ------------------


    在韓國國都新鄭招待各國使節的驛館失火的時候。


    韓王四公子韓宇早就料定了大將軍姬無夜今夜一定會對三公子贏天動手。


    故而,在辭別喝的酩酊大醉的三公子贏天以後。


    迴到府邸,等到天黑。


    便來到了韓國國都新鄭最為雄偉高大的韓王宮東南城樓之上。


    默默等待,就好像是一位耐心等待魚兒上鉤的漁夫一樣。


    韓王四公子韓宇耐心十足,中間多次被義子韓千乘請求迴府慢慢等消息。


    依舊雙手背負死死的盯著驛館。


    可見其人做人做事十分之有耐心,絕非尋常人可比。


    直到驛館火龍衝天,黑煙彌漫。


    韓王四公子韓宇猛地拍向城垛激動道:


    “魚兒終於上鉤了!


    姬無夜!


    還有你從我父王手中搶走的夜幕!


    你們都死定了!”


    “千乘!”


    韓王四公子韓宇附近一個背著弓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義父!”


    韓王四公子韓宇神色揚厲,咬著嘴巴激動道:


    “動身!


    去驛館!


    咱們去“救”一下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韓千乘迴應道:


    “義父,車輦早已備好!”


    “走!”


    如此,韓王四公子韓宇在沒有的得到大將軍姬無夜的任何通知的情況下。


    快速向驛館趕去。


    相邦張開地府邸內一片漆黑。


    所有人早已入睡。


    卻被突然到訪的大將軍姬無夜的親兵吵醒。


    從那個大將軍姬無夜親兵嘴裏的到消息後。


    相邦張開地叫醒了孫子張良張子房。


    張良張子房從祖父相邦張開地嘴裏得到了驛館走失火龍的消息。


    想都不用想,乃是大將軍姬無夜的傑作。


    祖孫二人心裏還期盼著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命大。


    還沒有被燒死。


    一路及匆匆向驛館趕去。


    韓國國都新鄭招待各國使節的驛館。


    占地二十多畝。


    相當於眼下尋常酒樓、妓院的三倍。


    位置比較獨立,周遭都有街道隔斷,所以周遭百姓的房屋幸免於火災。


    並且到現在還不知道驛館走失火龍的事情。


    最先趕到還在燃燒驛館的人正是策劃這一切的大將軍姬無夜以及血衣侯白亦非。


    其次就是幾乎跟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同時趕到出現在另一個街道口的韓王四公子韓宇以及義子韓千乘。


    大將軍姬無夜看向正在向他迎麵走來的韓王四公子韓宇。


    向血衣侯白亦非恥笑道:


    “這小子到的速度可真快啊!


    看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本將軍要對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動手一樣。”


    血衣侯白亦非目不轉睛,無動於衷,冷冰冰道:


    “本候隻對贏天被燒死這件事感興趣!”


    遝遝遝!


    驛館別的方向又匆匆而來兩輛馬車。


    西邊來的乃是相邦張開地的車輦。


    北邊來的乃是法家申不害的車輦。


    大將軍姬無夜看到法家申不害的車輦後。


    瞪向相邦張開地的車輦罵道:


    “張開地這個老東西居然通知了申不害大人!


    看樣子還想著利用申不害大人去救贏天那個小畜生呢!”


    血衣侯白亦非冷漠道:


    “驛館燒成這樣。


    就是誰來了都沒用!”


    韓王四公子韓宇微笑著走到了大將軍姬無夜的旁邊拱手行禮。


    指著燃燒殆盡的驛館詢問:


    “大將軍帶了這麽多人。


    為何不救火啊?”


    大將軍姬無夜側過臉訕笑道:


    “四公子。


    這要是救火。


    萬一贏天沒死。


    你說你會不會很失望呢?


    既然明知,那就不要故問!”


    韓王四公子韓宇看著燃燒殆盡的驛館大笑道:


    “哈哈哈哈!


    大將軍說笑了。


    你說這贏天也是倒黴啊。


    白天還是一個大活人。


    到了這一會兒。


    竟然成了死人。


    這可真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啊。”


    西邊、北邊馬車終於趕到。


    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法家申不害同時下車。


    張良攙扶著祖父相邦張開地,望著燃燒盡一半的驛館癡癡的張望。


    一臉悲愴。


    “贏天大哥他雖然好酒好色,但也是個豪爽直率之人。


    沒想到……”


    張良、相邦張開地同時看向十分得意的大將軍姬無夜歎息道:


    “可惜啊。


    可惜。”


    相邦張開地以及孫子張良在來的路上還想著能不能救下三公子贏天。


    半路上想到了大將軍姬無夜的大恩人申不害跟三公子贏天的恩師商君乃是師兄關係。


    害怕大將軍姬無夜阻攔他們救火。


    就派手下去通知早已入睡的法家申不害。


    結果趕來一看。


    偌大的驛館,已經燃燒殆盡,除了還在燃燒的驛館大堂還有幾個廂房之外。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不停的冒著黑煙。


    也就徹底死心,心裏除了對蠻橫歹毒的大將軍姬無夜的憤恨之外。


    就是埋怨三公子贏天因為沉湎酒色不聽子良之言。


    眼下木已成人,人已成屍。


    已無任何挽迴的餘地。


    韓王四公子韓宇則是看的十分興奮。


    心裏已經盤算好如何將大將軍姬無夜以及其夜幕黨羽一網打盡的計劃了。


    法家申不害看到如此火勢,又看到自己一路提拔的大將軍姬無夜帶著兩百多個親兵無動於衷的旁邊看戲。


    氣的指著大將軍姬無夜鼻子罵道:


    “姬無夜!


    你和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事情。


    老夫已經聽說了。


    那個贏天不過是個無知無禮莽撞的酒囊飯袋。


    也就是被秦候寵溺壞了的一個公子。


    人雖然品行不端,但是本質還是不壞。


    你就這樣帶著你的人看著他死?


    再者!


    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乃是老夫師兄商君的弟子。


    這要是讓商君的弟子贏天死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


    你讓老夫以後見到商君如何交代?


    還傻愣著幹嘛?


    趕緊派人滅火啊!”


    大將軍姬無夜恭敬有禮地迴道:


    “是,申不害大人。”


    然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好像他的大恩人法家申不害說話跟放屁一樣。


    這讓一度以為能駕馭大將軍姬無夜的申不害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養虎為患了?


    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韓王四公子韓宇、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盯著那火勢還很猛的驛館廢墟。


    就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燃燒碎裂的聲音。


    驛館用來招待客人的大堂承重梁終於倒塌。


    其餘幾個沒有完全燃燒成灰燼的廂房也隨之倒塌。


    血衣侯白亦非咧嘴笑道:


    “大將軍。


    本候看差不多了。


    可以救火了!”


    法家申不害聽到血衣侯白亦非的話。


    差一點沒有給氣死,甩著袖子頹喪道:


    “這還救個屁啊!”


    大將軍姬無夜這才走到法家申不害旁邊拱手奸笑道:


    “恩師。


    剛才火勢大。


    咱們的人貿然去救。


    搞不好要燒死幾個。


    您說為了一個秦國人死傷我十幾個韓國人值得嗎?”


    法家申不害無奈搖頭:


    “你說的也是。


    但是現在去救又是個什麽道理?”


    大將軍姬無夜看向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韓王四公子韓宇以威脅的口吻說道:


    “這不是想辦法給可憐可悲的三公子贏天留個全屍。


    咱們好給秦國人一個交代嘛。


    你說這贏天,在韓國惹誰不好。


    非要惹我姬無夜?


    人在做天在看,想來老天也看不過眼。


    這可能就是得罪本將軍的下場吧。”


    法家申不害對著大將軍姬無夜命令道:


    “行了,行了。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


    趕緊派人把商君門徒贏天的屍首找出來吧。


    老夫到時候給商君修書一封。


    並非老夫不盡力,實在是……”


    法家申不害側目看向得意洋洋的大將軍姬無夜冷聲道:


    “實在是人心難測啊!”


    大將軍姬無夜這才舉起戰刀八尺,對著周遭兩百親兵命令道:


    “申不害大人的話沒有聽到嗎?


    還傻愣著幹嘛?


    救火啊!”


    二百多名親兵這才從附近民居中借來水桶。


    從水井中打來水,不停地澆滅已經燃燒的差不多的驛館。


    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韓王四公子韓宇拭目以待,翹首以盼。


    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法家申不害則扼腕歎息,不住搖頭。


    隨著大將軍姬無夜的二百名親兵徹底撲滅驛館水龍以後。


    隻看到了遍地的冒著黑煙的木頭。


    驛館一間大堂,三十多間廂房、耳房、側室全部被燒毀。


    可謂是夷為平地。


    大將軍姬無夜對著二百名親兵命令道:


    “爾等舉著火把務必要在廢墟之中找出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首。


    好給秦國人一個交代,也好讓三公子贏天屍首入土為安。”


    “諾。”


    二百名親兵進入火場之中,根據三公子贏天所在廂房的大概位置開始挖掘。


    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心說終於出了這一口惡氣。


    韓王四公子韓宇本來想走。


    但是十分有耐心且細心的他。


    非要見到三公子贏天的焦屍以後方才能走。


    故而在此等待。


    就在二百多名親兵挖掘三公子贏天焦屍的時候。


    從大將軍姬無夜府邸方向飛奔而來一個親兵。


    看到大將軍姬無夜後。


    衝到跟前下馬,焦急附耳道:


    “大將軍!


    咱們的好幾十個兄弟不見了。”


    “什麽?”


    大將軍姬無夜經過這個親兵的提醒。


    這才想起來。


    自己之前派了一支五十人的小隊專門負責“保護”三公子。


    自己騎馬趕來的時候。


    隻看到了燃燒正旺的驛館。


    一時之間,太過高興。


    卻疏忽了那一支五十人的小隊。


    現在經過提醒,這才左顧右盼,四處環視。


    均沒有找到那一支五十人的小隊。


    “奇怪……”


    大將軍姬無夜疑惑地看向了血衣侯白亦非。


    血衣侯白亦非也很納悶,但沒有多想。


    就在這時。


    在驛館火場負責挖掘三公子贏天焦屍的兩百多親兵對著大將軍姬無夜那邊激動喊道:


    “大將軍。


    找到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首了!”


    “嗯。


    不錯。”


    “這小子屍首被燒成什麽樣無所謂。


    但一定要完整,本候要親自鞭屍。”


    大將軍姬無夜和血衣侯白亦非聊天的時候。


    那邊負責挖掘三公子贏天屍首的兩百名親兵又喊了起來:


    “大將軍!


    這邊也有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體!”


    “大將軍!


    那邊也有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體!”


    “大將軍!


    小的發現兩具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體!”


    “……”


    那負責挖掘三公子贏天屍體的兩百親兵中。


    竟然有數十位向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韓王四公子韓宇、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法家申不害匯報找到了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體。


    聽得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人都傻了:


    什麽情況?


    張良張子房看向一臉狐疑的祖父相邦張開地和法家申不害疑惑道:


    “不對啊。


    贏天大哥難不成是被人殺死分屍之後焚屍滅跡?”


    韓王四公子韓宇摸著下巴仔細的琢磨著那些挖掘三公子贏天屍首親兵的話:


    他們是找到贏天那廝的一部分屍體還是幾十個屍體?


    本公子聽錯了?


    便疑惑地看向有些慌亂的大將軍姬無夜。


    法家申不害、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齊齊惡狠狠地瞪著一臉莫名的大將軍姬無夜:


    姬無夜!


    你個畜生!


    下手真夠歹毒的!


    既然都把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分屍成四五十塊。


    何必燒了這驛館呢?


    是不是害怕三公子贏天被分屍成四五十塊以後沒死透?


    大將軍姬無夜看了一眼衝著他微微搖頭的血衣侯白亦非。


    趕緊對著那二百名負責挖掘三公子贏天屍首的親兵痛罵道:


    “你們這幫混賬!


    是瘋了還是把本將軍以及在場的大人、公子當豬?


    四五十人發現四五十個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體?


    若要再敢胡說!


    小心本將軍要你們的命!”


    “……”


    那些發現了“四五十具”三公子贏天屍體的兩百親兵被嚇得不敢說話。


    血衣侯白亦非最為冷靜,命令道:


    “把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的屍體抬到路中間!”


    驚悚吊詭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負責挖掘三公子贏天屍首的二百親兵果然沒有騙人。


    他們在驛館火場中還真就挖掘出來“五十具三公子贏天的屍體”。


    擺成一排,放在路中間。


    這一下可就有樂子了。


    周遭已經看懵逼的相邦張開地、張良張子房、韓王四公子韓宇紛紛圍繞著五十多具三公子贏天的焦屍打量。


    那五十具焦屍不多不少,麵容身形都被燒的不成人形。


    根本分辨不出來誰才是三公子贏天真正的屍首。


    其中裏麵最為聰慧機敏的張良張子房不厭其煩的把五十具三公子贏天的焦屍仔細檢查了一遍以後。


    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歪著頭低聲道:


    “贏天大哥!


    看不出來啊!


    你可真厲害!


    這都讓你跑了!


    我張良都被你給耍了!


    哈哈哈哈!”


    盯著驛館火場無端冒出來的五十多具屍體的相邦張開地主意到了自己的孫子張良在那邊偷笑。


    趕緊唿喊過來:


    “子房。


    你看到了什麽?”


    張良張子房這才走到眾人跟前。


    一臉茫然的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相邦張開地、法家申不害齊齊地看向一臉自信憋著笑容的張良張子房等待答案。


    張良向大將軍姬無夜詢問道:


    “敢問大將軍是否走失了五十個親兵?”


    大將軍姬無夜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悚道:


    “你怎麽知道的?”


    “咳咳咳!”


    血衣侯白亦非在一旁提醒大將軍姬無夜不要把他們的事情告訴外人。


    大將軍姬無夜則急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


    相邦張開地瞪了一眼故弄玄虛吊眾人胃口的張良訓道:


    “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在各位大人、公子麵前你還想賣弄?”


    張良張子房指著其中一個“三公子贏天焦屍”的腳部提醒道:


    “各位大人、公子請看。”


    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法家申不害、韓王四公子言語、相邦張開地齊齊看向了那局具焦屍還沒有徹底燒毀的靴子。


    張良解釋道:


    “子良剛才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五十具焦屍。


    這五十具焦屍雖然被燒的不成人形。


    難以辨認模樣。


    但是他們身上穿的戰甲、靴子還殘留一部分。


    如果子良沒有看錯的話。


    這五十具焦屍身上殘留的戰甲亦或者靴子。


    乃是大將軍府上親兵衛隊特製的血衣甲和金線黑雲靴。


    也就是說這死去的五十個焦屍真正的身份乃是大將軍府上的親兵。


    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根本就不在這裏麵。


    也就是說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還活著。


    不信的話,各位可以順著子良提供的線索仔細觀察一番。”


    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韓王四公子韓宇、相邦張開地、法家申不害均低著頭仔細觀察這五十具身上殘留的血衣甲和金線黑雲靴。


    他們害怕自己看錯,還要來火把,借著火光再度對著每一個焦屍身上殘留的血衣甲和金線黑雲靴觀察了一番。


    果然如張良所說。


    韓王四公子韓宇大失所望,咬著牙將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飛濺起的淩亂火星如同他內心的憤怒。


    對著一臉驚恐的大將軍姬無夜冷嘲熱諷道:


    “大將軍您也不過如此嘛。


    在您眼皮子底下的人都能跑了。


    最可笑的死的還是大將軍的親兵。


    哈哈哈哈!”


    韓王四公子韓宇帶著義子韓千乘失望而歸。


    法家申不害長舒一口氣,想著以後見到商君能有一個交代。


    亦或者說不用交代什麽。


    但是看到慘死的五十名韓國健兒,再度痛心疾首,對著大將軍姬無夜怨恨道:


    “姬無夜。


    今晚的事。


    你必須要給王上、老夫一個滿意的交代!


    告辭!”


    法家申不害亦消失在了驛館火場。


    張良則攙扶著祖父相邦張開地往車輦上走。


    相邦張開地在上車輦時留下一句話:


    “大將軍。


    你可要對這五十名韓國健兒的性命負責。


    他們可是你的親兵。


    希望你早日能查清他們是怎麽死的?


    若是沒有頭緒,老夫可以讓子良協助你們調查!”


    大將軍姬無夜咬著牙慘笑道:


    “不必了。


    這點事交給掌管邢獄的司寇大人就可以了。”


    相邦張開地進入車輦,張良替祖父張開地行禮拜別:


    “那就告辭了!


    姬無夜將軍!”


    相邦張開地和孫子張良張子房也迅速的離開。


    一路上商討三公子贏天到底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但是直到迴府,也沒有討論出個結果。


    不過張良張子房卻徹底記住了三公子贏天。


    想著以後在哪見到。


    一定要問個清楚。


    了解三公子贏天的手段。


    要不然一國公子不可能一個人敢跋山涉水去另一個國家當質子的。


    三公子贏天藏得太深。


    最恐怖的是還看不清楚三公子贏天到底是個什麽人。


    這便是三公子贏天最為恐怖的地方。


    驛館火場附近。


    隻剩下咬牙切齒、吹胡子瞪眼的大將軍姬無夜、摸著下巴思忖的血衣侯白亦非。


    還有那一個屁都不敢放的兩百親兵。


    咚!


    大將軍姬無夜終於忍受不住。


    拿起手中戰刀八尺就對著地麵狠狠砍去。


    嘴裏咒罵道:


    “贏天!


    你小子到底是怎麽在本將軍的眼皮子底下殺了這麽多人又悄無聲息的溜之大吉的?”


    血衣侯白亦非則笑道:


    “你別忘了。


    那個小畜生可是羅網的人!”


    大將軍姬無夜聽後更氣,對著血衣侯白亦非咆哮道:


    “不可能!


    羅網怎麽可能收這種廢物!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本將軍要見羅網的人問個清楚!”


    血衣侯白亦非看著那些屍體嘴角自信笑道:


    “大將軍不必激動。


    驛館失火不過半個時辰。


    既然驛館火場內沒有小畜生贏天和他車輦。


    想來這廝已經通過羅網逃出了新鄭。


    本候覺得可以親自出馬了!”


    大將軍姬無夜看向新鄭東大門咬牙道:


    “如果贏天這人不愚蠢的話。


    應該不會藏在新鄭。


    羅網高手眾多。


    百鳥的人根本不是羅網的對手。


    這件事交給你本將軍最為放心!”


    “好!


    也好讓羅網的人看看我血衣侯的厲害。


    以後合作起來,對咱們也有所忌憚!”


    血衣侯白亦非這就上馬。


    大將軍姬無夜則對周遭二百親兵命令道:


    “爾等這就在新鄭城內開始搜查秦國秦候三公子贏天。


    如果抓到,立刻稟告本將軍!”


    “諾!”


    大將軍姬無夜氣憤地上馬。


    看著已經燃燒成灰燼的驛館一臉的不甘心。


    “報!”


    韓國國都新鄭西大門那邊有一隊巡街的士兵跑來。


    “嗯?”


    大將軍姬無夜、血衣侯白亦非紛紛看向那邊跑來的巡街士兵。


    待那一隊巡街的士兵走到跟前以後。


    立刻跪倒在大將軍姬無夜跟前。


    大將軍姬無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對視一眼。


    便猜到了事情一大半。


    “怎麽迴事?


    火急火燎的?”


    為首的巡街士兵拱手迴稟道:


    “報告大將軍!


    東城樓那邊駐守城樓的兄弟們出事了!


    要麽受傷倒地,要麽被人砍死。


    我等方才巡街路過的時候才發現。”


    大將軍姬無夜指著那一隊巡街的士兵痛罵道:


    “廢物!


    都是廢物!”


    大將軍姬無夜又看向血衣侯白亦非命令道:


    “看樣子是羅網和贏天做下的。


    你趕緊過去調查。


    本將軍迴府想辦法聯係羅網的人!”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策馬而去:


    “不怕贏天那個小畜生和羅網的人露麵。


    就怕他們悄無聲息的溜走。


    大將軍,等本候的消息吧!”


    “去吧!”


    大將軍姬無夜覺得已經沒有在新鄭城內搜查三公子贏天必要。


    便帶著二百多親兵手下返迴府邸。


    血衣侯白亦非單人一馬快速向新鄭東大門狂奔而去。


    待行至新鄭東大門城樓底下。


    放眼望去,就看到三十名看守大門的士兵。


    要麽倒地握著胸口呻吟。


    要麽身首異處。


    血衣侯白亦非一看這個情況。


    能在韓國國都新鄭。


    他們夜幕的地盤如此搞事的。


    除了遍布天下的羅網,再無別的勢力的可能。


    血衣侯白亦非騎馬至看守東大門士兵中的校尉跟前。


    那個校尉還沒有死去,右手捂著胸口、胳膊還在流血的傷口,痛苦呻吟。


    血衣侯白亦非對著那個受傷的校尉命令道:


    “怎麽迴事?”


    那個受傷的校尉抬頭一看。


    居然是血衣侯,想要起身行禮,但是身體受傷實在太嚴重。


    根本無法起身,掙紮了幾次後,便躺在牆根上斷斷續續地迴稟道:


    “侯爺。


    之前我們兄弟在此看守大門。


    誰知道來了一夥蒙著麵的人保護著一輛車輦。


    我等問他們是何人?


    過了宵禁時間是無法進出城門的。


    結果那夥人話不多說。


    直接拔出武器,對我等打殺。


    持劍之人將我等打倒、殺死之後。


    便打開了城門,掩護著一輛車輦衝出東大門。


    現在人已經估計出了新鄭很久了……”


    血衣侯白亦非這才看向了城門打開的新鄭東大門。


    月光灑在城門口。


    倒映著潔白的月光。


    除了有些飛揚的塵土能證明有人從這裏出去以外。


    再無其他。


    血衣侯白亦非氣的眼珠子都快爆裂:


    “可惡!


    又讓贏天這個小畜生跑了!


    不過……”


    血衣侯白亦非看了看手中的劍,陰戾一笑:


    “在我韓國。


    你跑到哪裏都沒有用。


    駕!”


    血衣侯白亦非並沒有急著去追趕三公子贏天等人。


    而是快速策馬返迴,去了大將軍姬無夜的府邸,想跟羅網的人交涉一下。


    待血衣侯白亦非一走。


    那個受傷頗重捂著傷口躺在牆根的看門校尉突然麻利的起身。


    看著血衣侯白亦非遠去的背影。


    月色之下,看門校尉脖頸處的蜘蛛紋身顯得十分詭異。


    大將軍姬無夜府邸。


    大將軍姬無夜懷著氣憤的心情,步入燈火通明的大殿之內。


    看著還在賭錢的幾個歌姬就一肚子火。


    “大將軍。


    您迴來了啊。”


    六個歌姬趕緊停手,看著大將軍姬無夜媚笑。


    大將軍姬無夜本就鬱悶煩躁,怒氣勃勃。


    眼中噴火,欲要飛射而出。


    那六個歌姬也感覺到了一言不發的大將軍姬無夜的異樣。


    嚇得準備起身,不敢再投骰子賭錢。


    大將軍姬無夜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


    如一頭下山的惡狼一樣盯著那六個年輕漂亮平均歲數不過十六的歌姬。


    “你們幾個騷貨!


    比贏天還可惡!


    還有心思在這裏賭錢?


    誠心惡心本將軍?”


    大將軍姬無夜飛速向那六個十六歲左右的歌姬衝去。


    一臉莫名的六個年輕漂亮歌姬不明所以。


    被大將軍姬無夜那要殺人的氣勢嚇得不停亂叫。


    顫抖著想要往後躲。


    可大將軍姬無夜乃久經沙場的戰將,又是當世高手。


    還不等那六個歌姬躲避。


    人已經惡狠狠地撲倒那六個歌姬跟前。


    一手抓住一個往地上扔。


    嘶啦!


    大將軍姬無夜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舉止瘋癲,眼神暴躁且兇狠。


    怒氣騰騰。


    凡是被他抓住的歌姬都被起撕扯爛衣服。


    那六個歌姬雖然人多。


    但是反應沒有大將軍姬無夜快。


    力量也沒有大將軍姬無夜大。


    礙於大將軍姬無夜的權勢和殘暴的性格。


    被大將軍姬無夜胡亂抓到在地,擠成一團後。


    躺在地上看著跟瘋狗一樣的大將軍姬無夜舉手求饒:


    “大將軍饒命!


    大將軍饒命啊!”


    “饒命?


    一群廢物!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看本將軍如何收拾你們!”


    大將軍姬無夜露出尖牙利齒,表情猙獰兇狠。


    身體躁動不堪。


    “啊!”


    六個歌姬不明白大將軍姬無夜是不是瘋了。


    她們還從未見到如此瘋狂憤怒的大將軍姬無夜。


    痛的瘋狂亂叫,但又不敢亂動。


    ……


    直到大將軍姬無夜虐待蹂躪完六個年輕歌姬之後。


    方才心滿意足的罷休。


    心中對於三公子贏天和廢物手下的怒氣這才消散。


    起身穿好衣服盔甲,看著躺在地上捂著眼淚痛哭流涕的六個歌姬。


    大將軍姬無夜嘴角淡淡一笑:


    “下去領賞去吧!”


    “謝……謝大將軍……”


    此刻,頭發淩亂的六個歌姬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紫青的巴掌印要麽就是大將軍姬無夜的咬痕。


    被虐待蹂躪的六個赤身露體的歌姬隻能撿起勉強遮擋的布條一瘸一拐地退出了大殿養傷去了。


    大將軍姬無夜心情十分爽快,略感疲憊之後,給自己倒了一酒樽美酒。


    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燈火通明的大殿內。


    現在隻有大將軍姬無夜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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