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滿湊到顧知衍耳邊,小聲問:“表哥,你怎麽也來了?”


    “你能來我不能來?”顧知衍白了她一眼。


    “……”


    顧滿滿看了沈涼一眼,覺得顧知衍追沈涼還挺上心的。


    一頓早餐,因為顧知衍和顧滿滿的到來,吃得很熱鬧。


    沈涼吃得少,最先放下筷子。


    “小涼姐,你不吃了?”顧滿滿也覺得沈涼吃得太少了。


    “嗯。”沈涼應了一聲,就拿出手機刷朋友圈。


    大家都還在吃,就她一個人放下了筷子,就應該再等等他們。


    朋友圈裏是人生百態,吃吃喝喝,工作抱怨,也沒什麽有趣的。


    沈涼刷得很快,也沒什麽特別有意思的朋友圈。


    直到,她刷到一條某個發小的朋友圈。


    這個發小的這條朋友圈,倒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特別的地方是底下發的那張照片裏有江禹丞。


    江禹丞的身上也掛了彩。


    沈涼想了想,給這個發小發了消息,問他:“江禹丞怎麽了?”


    發小先是迴了一句:“你不知道那事兒啊?”


    隨後又說:“他昨天自殺啊,衍哥還來看過他,和他聊了很久。”


    沈涼:“自殺?”


    江禹丞怎麽看都不是像會自殺的人。


    江家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現在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了,就算真的要自殺,也不會等到現在才……


    “你有空也安慰一下老江吧,他也挺難的,雖然也是自作自受吧,但我們看著吧,還是有點不太忍心。”


    “嗯。”


    沈涼放下手機,陷入了沉思。


    吃完了早餐,顧知衍支開了顧滿滿,沐暖暖也知趣的離開,他就有了和沈涼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還想著要怎麽開口的時候,沈涼率先開口問道:“江禹丞……是怎麽迴事兒?”


    顧知衍一頓:“你知道了?”


    “在朋友圈看見了別人發的照片,就問了一下,聽說他自殺了?”沈涼的神情淡淡的。


    “不是自殺。”


    說起這件事,顧知衍的麵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是有人想害他。”


    “江家現在都這樣了,那些人還要害他?”沈涼的第一反應,也是覺得地下賭場的人還要害江禹丞。


    顧知衍搖頭:“不是賭場的人。”


    “那是誰?”沈涼問。


    “這事兒我會去查的,你不要太擔心,好好養著。”顧知衍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沈涼也不追問了,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也不再出聲。


    她不說話,顧知衍也拿她沒有辦法。


    “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顧知衍站起身來準備走。


    他讓柯秩去查話劇舞台的事,應該有了眉目,得去看看是怎麽迴事兒。


    顧知衍站起來半天,也沒有走。


    沈涼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他,眼神裏帶著點疑惑:“你不是要走嗎?”


    顧知衍看著這樣冷淡的沈涼,心底閃過一抹慌亂:“沒事,現在就走。”


    他能感覺到,沈涼對他的冷淡,不是使小性子的故作冷淡,而是由心底生出來的冷淡。


    他能堅持到現在,也全都是因為,他能感覺到,沈涼心裏其實還有他的。


    若是沈涼心裏沒有了他……


    不,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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