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是的,對方似乎沒他這麽小氣。不不不不對他藍波大人的事情怎麽能叫做小氣呢?那隻不過是對會搶阿綱的人的敵意!畢竟在安德裏亞那家夥來之前阿綱最喜歡的就是他藍波……當然了,等安德裏亞來了之後,阿綱最喜歡的小孩還是他!理直氣壯地想著,他瞥了眼安德裏亞,想起了自己在跳樓之前,想的是“一定要找到阿綱”。這個時候,對方說的“這個世界”突然在他的腦子裏閃迴一下了。“喂。”暫停了正在穿褲子的動作,藍波擰著眉看向對方, “你知道阿綱……在什麽地方嗎?”……昏暗的房間中,黑發的少年神情警惕地提出了疑問。雖說不過是少年的年紀,在許多兄長長輩的眼中,也完全還是個小孩就性格而言,確實如此但畢竟是純正的意大利人,十五歲的年齡已經足夠讓藍波無論是外表還是身高,看起來都像是個大人一樣了。尤其是他也還不是普普通通的少年,從小跟著兄長們在黑/手/黨的社會中摸爬滾打,雖然被保護得很好,即沒有人突然竄出來說hey兄弟你有一個家族要繼承,也沒有叛逆地離家出走遭受社會的毒打,但怎麽也是彭格列的雷之守護者,就算他的哥是個溺愛主義者天天說我們家藍波還是個孩子, reborn大魔王也還是會把他踢出去,經受各種磨練。因此,當他沉下臉來,氣勢還是十分唬人的。但對麵的家夥完全沒能被他唬到。對方依然保持著溫柔的神情,微笑著迴答。“沒有哦。”他真誠地看向藍波,這個時候就算是拿出測謊器來,都不見得能測出對方有什麽問題。不對。雖然沒有阿綱那樣的超直感,也沒有其他同伴們豐厚的經驗,但從對方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模樣,藍波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抿了抿唇,飛快地穿上褲衩,警惕地觀察四周,試圖找到出路。對麵那個疑似安德裏亞的男人唇邊的笑意放緩不少。“怎麽了,藍波,”他溫柔又憂鬱,眼睫低垂,陰影落在瓷白的皮膚上,竟也營造出幾分易碎的美感, “你好像不太高興,為什麽?”這份溫柔落在藍波眼中過於虛假,甚至於有些讓人生氣了。此前田綱吉也麵對過相似的溫柔,但他本人隻能感覺到奇怪,就是超直感,也隻能指示出這份虛假的溫柔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換成藍波,反而比他的兄長更能識別出這份虛假的溫柔為何令人作嘔。或者說,就算不是藍波,而是彭格列家族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察覺出問題。他皺著眉,就算知道現在是在一個對自己十分不利的情況,但少年人意氣十足,重重地哼了一聲。“你不是安德裏亞吧。”小牛眼中露出銳利的光, “那家夥才不會學阿綱學得這麽拙劣,你是誰?!”這約莫是藍波波維諾人生中難得的高光時刻。就是獄寺隼人來了,也得誇一句能看破對麵偽裝的藍波幹得好。“安德裏亞”,或者說烏丸蓮耶,臉上溫柔的笑意凝固了下。旋即就像是演練過無數次的,溫柔的笑容再度焊在了臉上。“你在說什麽呢。”他甚至笑了笑,屬於安德裏亞的小虎牙露出來,看起來在刻板的溫柔外增加了幾分俏皮。藍波雙手環胸,指出對方的問題所在。“這種時候安德裏亞那家夥才不會說這種話。”他冷酷道,甚至有幾分得意, “他隻會直接上手和我一起拆,一起打架。”然後被聞訊而來的阿綱一手一個凍成冰雕。雖然結果不太好,但這也增加了他識別出對麵的家夥不是安德裏亞的證據。果然,這樣一說,對方的神情冷淡了不少。可溫柔就像是這張臉的麵具一樣,依然鐫刻在他臉上。“太可惜了。”他“溫柔”地說道, “他明明說過,他們的關係很好的。”趁著他自言自語不知道在嘀咕個什麽。藍波見著空隙就往外衝,對方不知道是愣了下還是技不如人,在他跑出去之後才跟上來。從那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臥室的房間出來,藍波才發現這裏和裏麵簡直是兩個地方。如果說屋內是溫馨的家居室的話,這裏就更加偏向於某種基地,頭頂的攝像頭跟著他的跑動運動。頭頂發出警告,兩側和頭頂的牆麵打開,改裝好的槍支從中探頭,走廊間頓時一片槍林彈雨。“救命救命救命救命阿綱救救我啊quqqqq!!!”一麵尖叫一麵奔跑,在躲閃之中藍波甚至還能高唿阿綱救命,和警衛在走廊裏展開追逐戰,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當中狂奔。就算是那個彭格列的守護者,現在也算是赤手空拳的狀態,彭格列的指環在,但匣子卻沒有,而身後的警衛們人手一把黑//槍,還是他們自己的地盤,因此不過一會,藍波就顯得左支右絀。左轉,左轉,再左轉。跑著跑著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別的不說,這個地形對他來說實在有些熟悉,在路過某扇門的時候藍波心下一動,動動手指電暈了最近的監控,摁了兩下牆麵就找到了個按鈕,來不及多想摁下去,一側的牆麵就打開了一個縫隙。趁著身後的警衛沒追上來,他竄了進去,豎著耳朵聽外麵的聲響過去,才小心翼翼地唿出一口氣。後知後覺地心情複雜。“唿,果然這裏是日本的地下基地。”這裏是他和強尼二打賭對方輸了之後,特地為他加上的小機關,看起來是和周圍一樣的牆麵,但是隻要按在特殊的地方,就能找到按鈕打開牆麵。按理來說,這裏是隻有他和一平知道的,而這種騙小孩一樣的設計除了他們家的大哥會同意,別的人想必也不會弄這樣無聊的東西。也就是說,這裏是他們的基地的概率……“是80%。”他的心情驟然沉重不少。也就是說,如果這裏真的是他們的基地的話,這裏很有可能是另一個被誰毀滅的“十年後”。而阿綱或許就在這個世界。想到無所不能的兄長,藍波心下稍微安定了點,隻要他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就有機會找到兄長……大不了飛到天上去喊阿綱救命,總能被對方找到。可前提是得從這裏出去。尤其是他們家的基地還是地下基地,這就讓套出的難度又高了好些個level。他重新辨認了下方向,想了想,向著左手邊去。“我記得這邊是出去的……”屏幕中,黑發綠瞳的少年狗狗祟祟推開了扇門,向著某個放心而去。最初的房間裏,烏丸蓮耶坐在陰影裏,手邊甚至悠閑地擺了一杯紅酒,正翹著腿悠閑地看著對方穿過一道又一道門,來到“出口”前。一路上有些順利,與最開始在槍林彈雨裏狂奔的場景截然不同,這似乎讓對方有了些疑惑和警惕,但警惕不過一會就聽見了聲響,當下也顧不得耽擱,少年推門而出不,被騙了。看清麵前的東西前,藍波就發現了這件事。但為了躲避身後的追兵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大門在身後關上,將他鎖在了這個空間。與設想中的通往光明的長廊不同,這裏是一個房間。算不上陰暗,也不是很亮堂,總的來說沒開燈,也沒有外部的光,照映著房間的是一個個玻璃罐邊上的環境光,將房間照成了陰森的暗綠。有點嚇人。其實也有點怕妖魔鬼怪的少年搓了搓手臂,壯著膽子往裏走。“我知道你在這裏。”他大聲道, “哼哼哼哼,你以為我是陷入你的圈套了嗎?不,我這是,這是將計就計!將計就計才到這裏來的!為的就是破解你的陰謀!……安德裏亞??”最後的話語並非是他看見了那個虛假的溫柔怪。藍波仰著頭,看著麵前的東西,第一眼將對方辨認成了安德裏亞。但是不對,安德裏亞那家夥不是這樣的。比起安德裏亞,這個東西更接近於剛才那個家夥,甚至於因為沒有那樣虛偽的溫柔,比那家夥更像是真正的人類。那後麵是的……他緩緩扭過頭,那些與麵前最中央的這個罐頭一樣的東西裏麵有著黑乎乎的身形,走過來的時候看不清楚也沒去看,但現在細細去辨認,卻都能發現相識海藻一樣漂浮的短發,像是止咬器一樣安在那些東西上的禁錮。“這到底是什麽……”他不由得後退一步,撞到罐頭上,抬頭看的時候,甚至覺得這個東西睜開了眼,發出朦朧的綠光。藍波:quq?!!“要,要忍耐。”他喃喃地說著,忍耐了半天也沒忍耐出個結果,摸出了不離身的唯一一個匣子點火開匣一氣嗬成,跳進了紫色的火//箭//筒中。通過監控目睹這一幕的烏丸蓮耶轟地站了起來。粉色煙霧彌漫。藍波波維諾如往昔一樣,來到另一個時空。他睜開眼,見著剛才那個可怕的像是幹屍一樣的東西沒出現唿出一口氣,下一秒卻發現什麽東西扒拉上來,正一下一下地錘著自己。他瞪著眼低下頭,和淚眼汪汪的一個黑毛幼崽對上視線。“你,你把boss變到什麽地方去了!”幼崽瞪大眼大聲怒吼。“boss?”藍波愣了一下,把幼崽提溜,反問, “阿綱嗎?”幼崽哇哇亂叫。“當然是我們波維諾家族最偉大的boss藍波大人!!”最偉大的boss藍波大人:“哇,哇哦。”他指了指自己,覺得這隻幼崽實在聒噪:“我就是你口中最偉大的boss,藍波大人。”……和一隻幼崽要說清楚道理實在很難。但在藍波說出“十年後火/箭/筒”後,對方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警惕地拉開距離,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捏了一枚小小的短匕。藍波:……“我對別的不感興趣。”他蹲下身試圖和小鬼商量, “我在這邊隻有五分鍾,你告訴我阿綱在哪裏就好了。”幼崽不悅。“什麽阿綱……”他嘟囔了句,卻突然遲疑了下,約莫是真的開始相信藍波的話,偷偷看了看藍波,像是在做什麽對比。最後才猶豫又警惕的,神情複雜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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