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人群中的炸/彈犯陰惻惻地看著這群疑似識破他的計謀的幼崽,神情無比陰暗。正常人的思維,在自己準備做壞事的時候疑似被人發現,那為了保險起見,一般都會改變計劃或者謹慎確認情況。但如果他是正常人,也不會被組織看中選入組織了。因此炸彈犯陰暗地看著這群吵吵鬧鬧的幼崽,雖然不知道幼崽們到底在嘰嘰喳喳些什麽,但他卻下意識覺得一定是不利於自己的事情。得像個辦法幹掉這些小鬼才行。他陰暗地想著,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目光呆滯地轉動,落到小鬼們最中央那個戴帽子的小姑娘身上。他記得,剛才也是這個小鬼說有炸彈的。那就讓這小鬼的屍體化作煙花,開啟今天的故事吧。炸彈犯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說做就做的實幹家,想到這裏,他捂住嘴,腦海中一個計劃逐漸成型。剛才沒聽錯的話……那個小胖子說了“鰻魚飯”吧?……五分鍾後。說是要離開這個商場,但是因為商場實在不小,所以還在商場內逡巡的少年偵探團分裂了。起因是小島元太走著走著突然閉上眼豎起了鼻子,宣告自己聞見了超級好吃的鰻魚飯的味道。而後腦子裏90%的容量都裝著鰻魚飯的男孩聞聞嗅嗅,就要循著鰻魚飯的味道而去。“喂元太,”最先發現他離隊是的兩人同行一排的圓穀光彥,他叫了一聲小夥伴,但是對方卻恍若不覺,活像是被什麽東西蠱惑了一樣一邊聞聞嗅嗅一邊往一旁走。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小夥伴了已經走出去了幾步。因為正好過了午餐的點,商場的人流正在不斷增加,再加上他們又是小孩子,因此隻是過了這麽短短幾秒,就已經隻能看見小夥伴們的後腦勺。但是阿笠博士的背影還十分突出!因此猶豫了一下,放心不下總是不帶腦子出門的小夥伴的圓穀光彥咬咬牙,朝著元太的方向跑了過去。阿笠博士這邊好歹還有大人,而且剛才他其實看見灰原同學和江戶川用偵探徽章通訊了,待會他抓住元太之後再用偵探徽章和大家會和就好。就是元太……就是猶豫的這麽一會他就沒見到元太的身影了,圓穀光彥捏了捏拳頭四處環顧,終於在一個縫隙裏看見了元太的衣角,急急忙忙舉起手向著對方擠過去。“元太!等等我元太!”吉田步美抱著灰原哀的手臂,聽見熟悉的聲音,遲疑地往後看了一下。“我好像聽見了光彥叫元太的聲音……灰,灰原同學!”灰原哀下意識按住她的手:“怎麽了,吉田同學?”吉田步美=驚慌失措地看了過來。“光彥,光彥和元太不見了!”“什麽?!”灰原哀扭過頭,果然,原以為跟在後麵的兩個男孩子不知在什麽時候就失去了蹤影,身後是摩肩接踵的人群,以她現在的身高,很難在人群當中看見兩個小孩。於是她緊急看向阿笠博士,對方也正在踮著腳張望,半晌收迴目光,搖了搖頭。“怎麽辦,元太和光彥走丟嗎?”吉田步美的聲音進入她耳畔,灰原哀也心下一緊。要是簡單的走丟還好,就怕那兩個孩子是遭遇了別的什麽事情……想到江戶川柯南對自己說的話,灰原哀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砰砰的簡直像是在打雷。“不要緊張,吉田同學。”但作為這裏的大人,灰原哀認為自己還是有義務安撫擔憂的小學生的,她想了想,瞥見吉田步美胸前帶著的少年偵探團的徽章, “小島同學和圓穀同學今天帶少年偵探團的徽章出來了嗎?”吉田步美想了想,點了點頭。“我,我隻知道元太應該是帶了的。”她擔憂地說道, “早上的時候他還說過,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把偵探團的徽章掉進鞋子裏了……但是光彥好像沒看見,不知道他帶了沒有。”很好,不靠譜的那個帶了。但也聊勝於無,灰原哀拿出自己的徽章,按下通訊的按鈕,壓低嗓音道:“莫西莫西,小島同學?圓穀同學?你們可以聽見嗎?”見她這樣,吉田步美也捏住了自己的偵探徽章,跟著唿喚小夥伴們。女孩子們急促又擔憂的嗓音從偵探團的徽章中傳出,然而,無論是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鰻魚飯的小島元太,還是正努力撥開人群去到小島身邊,卻因為自己是在過於瘦弱而有些困難的圓穀光彥,都沒能及時聽見從偵探徽章中傳出的聲音。糟了。在耐心等待半晌卻依舊沒得到迴複之後,灰原哀的心逐漸沉了下去。在逃離組織之後,她就是一個十足的悲觀主義者,如果是平常遇到這種情況或許隻會擔憂小孩子們被什麽新奇的玩意兒吸引了注意力因此不知道胡亂跑到了什麽地方去,但是在得知這裏有組織成員的前提下,灰原哀的心中已經浮現了最差的選項。或許是被發現了。她被組織,被琴酒發現了,然後,作為縮小後的她的相關者,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被組織的成員抓走。幾乎是這樣的想法浮現的瞬間,冷汗和戰栗一同襲上心頭,灰原哀難以描述那種感覺,一定要說的話就像是黑壓壓的天空不斷向人逼近,極度可怕,極其恐懼。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荒野上的猛獸瞄準了的獵物,下一刻,就會被撕咬殆盡。“怎麽辦灰原同學quq。”一旁吉田步美也有些著急了,她提供了一個孩子們常用的方案, “要不然,要不然我們去找服務台的哥哥姐姐,請他們幫我們找一找元太和光彥吧quq!”對於孩子們來說這是屢試不厭的方法。可是對於這個猜測下的灰原哀來說,無異於將自己展現在了組織的麵前。如果她的最壞的猜想是真的的話,組織甚至不用再用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她。可是早點被他們找到和晚一點被找到,又有什麽區別嗎?被組織抓住的灰暗未來和方才孩子們的擔心在她腦海中輪迴閃過,最終茶色短發的女孩咬了咬下唇,抬起了頭。“我知道了,我去服務台請工作人員幫忙在商場內尋找小島同學和圓穀同學吧。”她抬著頭,目光閃閃發亮, “博士你帶著吉田同學先離開這裏,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之後再聯係。”唯一知曉一切的成年人發出擔憂的聲音。“哀君……”但當他看見灰原哀的神情,全然並非記憶中遇見組織的事情之時的灰敗和自我放棄,反而熠熠生光,閃爍著明亮的光彩。不知為何,分明依舊危險,但他卻安心了許多。灰原哀弧度很輕地搖了搖頭。“沒關係,博士。”她安撫著多日相處已經逐漸成為彼此家人的老者,條理清晰地安排對方, “不一定是他們,而且這也是最快找到圓穀同學和小島同學的辦法,你帶著吉田同學先從地下車庫出去,在安全一些的地方等我們,可以嗎?”阿笠博士不再反駁,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和大家平安迴來啊。”他憂心忡忡,為了避免再和吉田步美走丟,拉住了同樣擔憂的小姑娘。吉田步美還想和灰原哀一同過去。小姑娘的心是好的,但灰原哀顯然不可能讓對方這樣同去,隻是快跑幾步與兩人拉開了距離,遠遠地揮了揮手。因此,這也就是田綱吉在和原研二麵麵相覷的時候,突然聽見商場內廣播響起的原因了。【圓穀光彥先生,小島元太先生,請聽見名字的兩位小朋友盡快前來服務台,你們的朋友在服務台等待。】依稀對這兩個名字有點記憶的田綱吉:……?心底有點癢癢,但現在還在不知為何會在這裏的原研二麵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隻希望誌保運氣好一點,不要被琴酒發現才是。“你看起來好像很擔心什麽事情。”站在他對麵,一身休閑裝扮的黑發青年溫聲說道, “是有什麽事情著急要做嗎,田先生?”不知為何,對方的語氣和話語的內容都十分正常,但田綱吉卻硬生生地從其中聽出了質詢。鬼知道在他來之前,炸/彈犯對研二說了什麽。如果是“期待吧,待會第一個跟你打招唿的人就是我的同夥哦”之類的話,那他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田綱吉眨眨眼,試圖從黑發青年的表情中看出一點什麽。半晌,他“唔”一聲。“著急的事情倒是沒有,就是剛才碰到個人,我覺得他挺奇怪的。”原研二微微歪了歪頭,顯露出了好奇。“奇怪?”田綱吉便道:“他一把抓住我,說讓我上來三樓找一個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直直地盯著原研二,就算是世界上最為精準的測謊儀,這時候應當也測試不出教父先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穿行在店鋪中,看起來會很害怕’,他是這麽說的。”原研二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看起來很害怕?原來我看起來竟然很害怕嗎?”田綱吉搖頭:“倒也沒有,畢竟我隻看見了你的背影。”他看了眼似乎興致甚好的黑發青年,有點摸不準對方的底細了,慢吞吞地解釋, “隻是直覺告訴我,如果那個人讓我找的人在這裏,那一定就是這個家夥沒錯了。”當然,這是真話。畢竟彭格列祖傳的超直感有多麽作弊那簡直是有口皆碑,尤其是在教父先生一頓分析排除了不少幹擾選項之後,當中以後的答案出現在自己麵前之時,超直感自然是滴滴滴的像是雷達一樣瘋狂跳動起來。就是即使是超直感也沒預料到的,對方會是原研二。聽了他的話,原研二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我之前就覺得你的直覺好像很準,沒想到是真的……唔,下次我們一起去買個彩票如何?”田綱吉扯了扯嘴角,委婉拒絕:“我的數學在中學時期還沒及格過。”所以這玩意兒在對待這種東西的時候是不太管用的。原研二就很上道地點了點頭,注意力隨之轉移到田綱吉的數學成績(喂)。二人邊走邊說,像是這個商場的任何普通人一樣,在雙方的刻意中來到了商場的某處。狹小的空間內,擠著足足兩個成年男子。黑發的那位被迫靠在牆的一側,額頭掉下黑線。“我覺得,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曖昧了……”他伸出手指,試圖推一推麵前的棕發青年。對方垂著眸,或許是因為時機不同,往日澄澈又幹淨的瞳中氤氳著風暴,甚至泛著一點好看的金紅。在狹小的空間內,彼此的唿吸就交融在這金紅色的目光的注視之中。被他注視的時候,連唿吸都忘了是什麽感覺。原研二被美色所誤,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的爪子已經摸到了他的衣角。“這這這這真的太曖昧了我不能對不起小陣平啊!”他死死抱住自己發出哀鳴,然而平日裏看起來算是瘦弱那掛的田綱吉卻比他看起來要結實多了,至少每天都還有堅持鍛煉習慣的原研二伸手去保衛自己的衣服的時候,竟然沒能掰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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