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會聯合迪諾或者別的什麽蠢家夥,拉著手圍著他繞圈圈的那種。要真是這樣, reborn或許早就拎著列恩把這群辱他名聲的糟心玩意兒全都掃地出門。漫不經心地想著的時候,一名穿著幹練的女性向他走了過來。“您好,”對方很有禮貌地隔了一段距離站定,伸手道, “我是這次漫展的主辦方,請問能耽誤您一點時間嗎?”…………說實話,田綱吉還有點奇怪的緊張。當然啦他田綱吉可是大名鼎鼎的舊彭格列十代目新彭格列一世,從十四歲離開日本到意大利之後就在各種會議室裏轉圜,麵對這種什麽組織的小組會議一樣的東西怎麽都應該是手到擒來。可大概是因為現在的身份和局勢不太一樣,也或許是因為每次開會其實他都有偷偷點火這次還沒來得及點,總之田綱吉久違的緊張了起來。他打著嗬欠無聊地看路邊,快要轉進秘密聚會的那個安全屋的街道之前突然叫停。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乖乖停車的諸伏景光:?沒有多餘的解釋,田綱吉溜溜達達地進了便利店,很是隨意地買了些吃吃喝喝的東西拎到車上,才詭異地找到一點開會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藍波總是帶零食來開會,所以不知不覺的時候他也形成了喜歡帶點小零食啥的好投喂不給糖就搗亂的幼弟。後來穿越了也是當了“尊尼獲加”,開會的時候還一邊煮火鍋一邊討論……那時候他和琴酒的關係多好啊,可惜在這個世界似乎算不上多好的樣子。思及此,向來很擅長和人打好關係的教父先生詭異地有些失落。但這種事情是求不來的啦。與其失落這種奇怪的東西,不如想想待會怎麽麵對琴酒和其他人比較好。畢竟從上次的見麵來看,這個世界的琴酒似乎大概應該和這個世界的他還蠻熟的。想到對方過於熟稔的態度和伏特加無比懇切仿佛老父親(自封)的模樣,田綱吉就有些頭疼。雖然勉強用失憶了敷衍了過去,但是一個人的細節和習慣是改不的……這也是他提出繼續任務的原因,隻要他離熟人遠遠的,就不會有暴露的風險。而在今天之前雖然他以想要探查波本的能力為由讓這個世界的降穀零收集了關於“尊尼獲加”的情報,但這個世界的他在此前竟然很是神秘的樣子,就是情報能力十分到位的波本,一時半會也沒能給他更多的情報。隻是更加驗證了他和琴酒與伏特加之前淵源頗深尤其是前者,已經從隔壁世界裏被他碰瓷的可憐組織top killer(不是)變成疑似和他少年開始搭檔的top killer……救命那這樣琴酒不是對他就更加熟悉了嗎!而且波本的情報中還有很多處透露出他以前是個傻子(物理意義),但現在裝傻好像也是已經來不及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擔憂在停車到達目的地之時才被麵前的衝擊給消減了一下。田綱吉看著佇立在眼前的大金球,五光十色的燈光隨著大金球的自轉不斷亂射,一時之間甚至有些晃眼。先他一步下車的諸伏景光欲言又止。田綱吉:……“走吧。”他憋住自己吐槽的想法,道, “琴酒選擇這裏,一定是有他的意義的。”諸伏景光:“……”黑發青年沉默了下,才點了點頭。尊尼獲加這樣說,一定是有他的意義的。但再有意義他也不想就這麽大喇喇地進去。田綱吉想了想,從車裏找出了兩張麵具感謝盤星教,或許是因為他出場的時候就帶著麵具,在那之後半臉麵具就成為了教內的風尚,不僅是每個房間,就是出行的每台車裏,都會準備上那麽一兩個。隻是沒想到的是竟然在奇怪的地方派上了用場。進入大金球俱樂部格外簡單,田綱吉掏出伏特加早先發給自己的邀請碼(他就說怎麽進個安全屋還要邀請碼呢!),帶著諸伏景光很簡單就進了俱樂部。隻是在看見低眉順眼刻意退後一步的諸伏景光的時候,門童的表情微妙地變換了下,這一刻田綱吉十分痛恨因為羨慕reborn可以一眼看出自己想法而特意去學的微表情觀察,因為他在對方的臉上看見了掩飾但不多的幾個大字。【有錢人都這麽會玩。】……不要腦補得他好像帶著情人來逛牛郎店的渣男啊!但進入大金球俱樂部田綱吉就知道為什麽門童會有這樣的感慨了。畢竟這裏的人真的是很多,左擁右抱的更是不少,穿著靚麗的富婆和富豪坐在一堆靚男美女之間嘻哈打笑,他們進來的時候甚至正好碰到有人給店裏的牛郎打賞了一整座香檳塔,拿到業績的牛郎們站在香檳塔旁誇誇鼓掌,四射的五彩燈光照在他們臉上,讓一切都變得炫彩又迷離。伏特加從門縫裏看見了這一幕。他覺得不好,很不好。伏特加扭過頭,他大哥一臉冷漠地靠在沙發上,一根七星叼在嘴裏,慢悠悠地吞雲吐霧。大哥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於是伏特加狗狗丟丟地開口抱怨:“真是的,那家夥怎麽把會議地點選在這種地方啊。”琴酒耷拉著眼皮抬頭看了他一眼。伏特加湊了過來:“私密性就算了,這種地方會帶壞孩子的啊。”說的很是憂心忡忡。一般而言,怎麽說組織成員都和“孩子”扯不上關係,但琴酒好歹是天天溜著伏特加的人,不帶腦子想,都知道對方說的是誰。不由冷哼了一聲。“哼。”他冷酷道, “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伏特加。”伏特加:……他瞥了眼以前還看過《怎麽帶好小寶寶》這種書的大哥,委委屈屈地縮迴了頭。“喔。”冷酷一點啊伏特加!“那下次我們還在這裏碰頭?這裏私密性還挺好的。”話完沒說還,琴酒就瞪了過來。與此同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緊接著一顆棕色的腦袋就擠了進來。“晚上好……額,我是不應該左腳先跨進來嗎?”說著在不知為何格外不愉快的殺手先生的瞪視下,棕毛青年收迴了他的左腳, “現在換成右腳了,你滿意了嗎?”琴酒抬起頭,就見著對方狗狗祟祟地扒拉著門框,被他發現又趕緊站好,手裏的東西順手往身後藏了藏,再看過來,金紅色的半臉麵具遮住青年大部分的麵容,隻是從對方微微翹起的唇角,不難想象到他眉眼含笑的模樣。對方含笑的聲音傳來,就像是貼在耳邊慢語輕聲地吐出一樣,格外有穿透力。“gin。”……琴酒沒說話。率先打招唿的反而伏特加。在室內也帶著一頂矮矮胖胖的寬簷帽的男人笑嗬嗬地走過來,眼尖地看見了田綱吉往身後藏的東西。“你說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呢。”他發出了尋常人家大叔的聲音。接過袋子一看,豁,都是些亂七八糟,從零食到掛麵一應俱全,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以至於做好當孩子的誇誇團的準備的伏特加都沉默了下。半晌,才神情複雜地說了一句:“尊尼獲加你還是老樣子啊……快進來快進來,站在外麵是個什麽樣子。還有麵具……唔,麵具現在先不摘吧,待會有你不認識的人要來。”什麽老樣子?被伏特加拉進房間的田綱吉眨眨眼,確定對方說的是自己帶吃食的這件事。而更快的所謂他不認識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伏特加就拎著袋子很有自覺地到一邊去扒拉起來。身後的諸伏景光也跟著進入了房間,伏特加這才像是剛發現這號人一樣同對方打了招唿,語氣說不上是冷淡,卻也沒有同他這樣熱絡和熟悉,隻能算是關係還好的同事。他看了眼非常熟練地在便利袋中翻找分類的伏特加,又看了眼進入房間內就非常自覺的抱臂坐在邊緣角落的諸伏景光,短暫地糾結了下,坐到了一側的單人沙發上。“你還帶了火鍋底料……”伏特加無語扭頭, “我們是來開會不是來郊遊的啊尊尼獲加。”他抽抽嘴,念叨著“這都說過多少次了” “算了算了他聽得懂個什麽他還是個孩子”,又扭過頭整理東西。隻在剛才他進入房間的時候短暫投來一瞥的琴酒抬了抬眼,讓人直覺他現在的心情或許並不太好。唔,為什麽?總不能是因為他帶了火鍋食材吧?短暫的沉默在室內蔓延,田綱吉捏著下巴看似走神,事實上卻是在從伏特加的行為動作進行判斷他原本帶這些吃食也就是一時興起,隻是從降穀零給他的關於“尊尼獲加”的情報中,模糊地覺得他或許不用特地偽裝這個“自己”。於是在那個一時興起的想法出現後,就順水推舟地按照習慣買了東西如果與“尊尼獲加”往日的行為相悖的話,也能解釋為是後麵的蘇格蘭特地買的。但伏特加也好琴酒也罷對這個行為都表現出了接受甚至默認的態度。他把這點記在小本本上,又悄摸摸地觀察琴酒。琴酒和他記憶中的差的不遠。隻是最近的記憶裏組織的top killer已經金盆洗手很多年了。如果讓論壇們的“讀者”看見他所在的世界中的琴酒,那群家夥大概是會大唿“ooc”的。畢竟組織的top killer不僅金盆洗手還去警校再就業當了教官,連帶著教出了好幾屆的全校第一,出了學校散播到各地警察局,稍微一統計甚至會發現近幾年出現的地方警察中的精英有不少都出自黑澤教官手下。尤其是在製服犯人這方麵,出類拔萃的警界之光尤其多。但警校的生活並未將琴酒規訓。就是在警察學校當中,黑澤教官也是最為獨特的那個,甚至於到最近的一年他都還聽說警校方麵又被人舉報是否應該先給校內的教官做善惡檢測……笑死教官本來就是道上的好嗎,這都不用測的。因此最近一次見到gin,對方已經是在業內小有名氣的黑澤教官了。黑澤教官脾氣不好,抽煙抽得兇到警校論壇裏甚至有人特地開盤壓教官的肺是不是黑的最後這個賭//博完全失敗,因為大多數人都壓了黑色的那邊,甚至有人流言教官不僅肺是黑的,心肝肺應該全是黑色。不然怎麽能在操//練他們的時候那麽變態。但總歸是有改變的。就像是收到了投訴這廝也沒一走了之,而是用拳頭講道理,講完之後繼續安安穩穩地當他的黑澤教官一樣。所以每次見到琴酒,田綱吉就都有些愣神。這時候的琴酒還沒後來的黑澤教官那樣抽小山堆一樣的煙,看起來也比成為社畜之後好像每天都睡不著的黑澤教官更精神開玩笑,組織的top killer那可是能連續七天不睡覺從美國殺到中東再殺到緬甸的猛人,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這個人就是和後來的黑澤教官不太一樣。這也是田綱吉久違地找迴了在琴酒麵前心有惴惴的感受的原因。但這種感覺剛產生就被教父先生摁了下去。畢竟以前心有惴惴是因為他其實是公安派進組織的臥底,在琴酒麵前說的話十句裏八句半都想著忽悠人。而在這個世界裏他又不是公安的臥底了,怎麽還帶心虛的呢?想清楚這一點,教父先生甚至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挺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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